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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1章

劫修传-第1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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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需打探明白不可。”

诸修凝神细听,不敢错过了半字。那凤五虽说谦逊,说什么抛砖引玉,可既是凤五的主意,谁敢来驳?

又听凤五道:“等到探听得实,还请诸位与城中修士好好商议,看看他有何要求,愿意交出混沌残宝者,无论是怎样要求,你等若觉得应承下来,便可自行主张,若是应承不得,只管来寻我凤五。总要好商好量,不可妄行诛杀。”

索苏伦听到这里,心中只是冷笑罢了,那凤五口口声声不肯诛杀,其实仍不过是以势压人罢了,试想以火凤如今的势力,诸修一旦开了口,二城修士谁敢不从,难道真要凤五与其公平交易不成?

此间修士为达目的,自然是不择手段,或言语威胁,或寻人短处,与杀人夺宝相比,又能强到哪里去?但凤五却可因此事成就令名,诸修纵有天大的罪过,也寻不到他凤五的短处。

索苏伦暗道:“难怪连禅祖亦亲自前来提醒,要小心凤五,此人果然厉害,此修瞧来谦恭,其实城府极深,貌似忠恳,内藏奸诈,嘿嘿,索某今日算是领教了。”

凤五话音刚落,岭下就响来如潮的奉承阿谀之声,或说凤五仁怀天下的,或说凤五行事谦恭的,等等美誉,不一而足。那凤五面上笑意更浓,但索苏伦远远瞧去,却觉得背脊生寒。

讲讲来魔修虽是凶横残暴,但大多皆是直性,倒也容易对付,但若魔界修士有一两个凤五,索苏伦只怕必是头大如斗了。

等诸修谀声渐息,凤五含笑道:“诸位既无异议,便请便宜从事,凤五只在此处静候佳音。”说罢长揖到底,执礼甚恭。

岭下诸修便立在原处,慌忙还了礼,便三三两两离了此处,索苏伦夹在人潮之中,也缓缓离去。既不敢太前,也不敢太慢,总要借人群摭掩,以防被凤五所觉。

偷眼瞧去,只见岭外灰蒙蒙一片,怎是来时的风景,不过只行了几步,岭外风景渐变,山川树木一点点显现出来。看来凤五早将这座山岭罩在域中,难怪铁扇散人逃之不得了。

如此行了万里,离栖凤岭已是极远了,这时索苏伦身边修士渐渐稀少,原来诸修为立功劳,一出栖凤岭,便争先恐后,分别前往二城,到最后只剩下索苏伦一人。

索苏伦又行了千里,见四人无人,便施展无相魔诀,隐住身形,忽的原路返回,再朝栖凤岭行去。

原来此行索苏伦虽探听凤五计划,可索苏伦自已却着实不肯满意,诸修一旦入了二城,凤五的计划便算是召昭告天下了,这又算是什么功劳?

而以凤五性情,此修于人前人外,必是两副相貌,若想真正探听机密,非得等到诸修离开不可。

索苏伦一来大胆,二来对无相魔诀深具信心,再者既知凤五手段,免不得生出争强好胜之心,这才决然返回,再探玄机。

离栖凤岭还有千里时,索苏伦不敢向前,只因刚才立足之地,正是凤五刚才自我界域笼罩的边界线了,若再行数里,一旦凤五再施界域,自己便会被罩在其中。

刚才自己混在诸修之中也就罢了,如今那界域中只剩自己一人,岂不是极易被凤五所察?需知界域中的法则与外界不同,自己万万不可行险。

只是隔了千里,又不能动用魔识,又该如何探听虚实?幸好索苏伦早有计较,伸手向四周一招,手掌再摊开时,掌中便有灵虫数只。索苏伦当即施展魔修手段,就收了这数只灵虫为侍,其后便下法旨,这几只灵虫果然就径直飞向栖凤岭中去了。

就借这几只虫侍耳目,索苏伦便可将岭中虚实探个明白,只见那几只灵虫一路向前,果然无人拦阻。此岭虽是禽兽绝迹,可灵虫无识,怎知闪避,因此凤五再有机心,也想不到这数只灵虫竟做了索苏伦的密探。

片刻后几只灵虫已飞到岭上,索苏伦暗用心神遥控,令灵虫不可欺得太近,那凤五刚才施展了一项探人灵识的神通,索苏伦便有了灵虫为侍,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灵虫向岭上瞧去。那凤五已然坐在仙梧上,正在用功,两名童子仍在树下侍立,所立方位不曾动了半步。一主一侍,皆是默默无言。

索苏伦既行密事,便有的是耐心,那凤五不动,索苏伦便也与他耗下去。且凤五虽是不动,也可借此一窥凤五行功的手段。

只见那凤五头顶一直有红光罩体,左座仙梧,皆被这红光罩住,他人便是近前也是瞧不明白了。

但以索苏伦玄承,却知道这道红光,必是火凤所传秘术,自己在华月城外已领教过凤火的厉害,而凤五所修红光,与凤火实有九分相似了。

那红光九现之后,便渐渐隐去,其后凤五头顶便生白气一道,这道白气一生,凤五周身传来霹雳般的响动,两名弟子见得惯了,自是浑然不觉。

索苏伦借灵虫瞧去,只见那白气渐浓,而于白气之中,则生青白金三道光芒,凤五被这三道光芒掩住,竟然瞧之难明。

但索苏伦瞧得明白,白气三光之中,分明不是人形,但那物事是兽是禽,只凭灵虫目力,怎样也瞧不明白。

索苏伦暗道:“瞧凤五此刻所修心法,定非火凤所传。此人一身而修两大心法,着实是天下罕见。”心中极是吃惊。

须知修士一旦修了心法,便不能中途更换,因而修士择法不可不慎。便是原承天创制新法,对此事亦是无法可想。原门修士或是择新法重修,或是只修新法手段,不修心法,其间绝无第三条路可走。

但凤五同时修两种心法,已然超出仙修常识,索苏伦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凤五此心法以白气而化三光,猛瞧来大有一气化三清之势,但显然绝不相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心法与火凤所传并无高下之分,可见凤五来历,着实非同小可了。

索苏伦心中暗叹道:“我与承天相比,果然是弱了许多,以承天玄承,若来此处一瞧,定知凤五心法玄奥,便是凤五来历,也能瞧出个端倪来。”

其实这也怪不得索苏伦无识,索苏伦所修之道,自然超不出魔修功法去,就算对仙修之术颇熟,也限于凡间修士所学罢了,对仙庭修士所学,又怎能与原承天相比。

索苏伦又瞧了一回,见那凤五行功正在紧要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若不幸被凤五瞧破了,岂不是弄巧成拙?

正想悄然离去,忽听青衣童子道:“师兄,岭下有几只灵虫,一直在原处盘旋,瞧来极为古怪。”

赤衣童子道:“竟有此事?难不成有人借此灵虫,来观我师尊动静。”

青衣童子笑道:“怎有人那么大的胆子,敢来窥我师尊,怕是这几只灵虫开了灵旨,见我师尊法术通玄,便在此岭驻足观望,也是有的。”

赤衣童子道:“就算如此,也不可不察。”说到这里,目光只一转,就向那几只灵虫瞧来,同时赤衣童子手中拂尘上,有几根拂丝则是微微一动。

只听“啪啪”数声轻响,数只灵虫已然粉碎。青衣童子笑道:“师兄忒也小心。”

赤衣童子笑道:“若不是你说将出来,我哪里能觉察到这几只灵虫,难怪师尊向来夸你心细。”

青衣童子道:“师兄谬赞了。”说到这里,忽的身子一晃,便在栖凤岭上消失无踪。

索苏伦见青衣童子识破灵虫机关,那灵虫又被赤衣童子所破,心中暗叫厉害,正想悄然离去,哪知就在身子右侧,蓦地多出一道人影来,赫然便是那青衣童子了。

青衣童子手中花篮中香气阵阵,闻来令人心醉,且这栖凤岭外,正是月色近人,其景色之美,也足可令人留连。但索苏伦心中,却是恐惧之极。

青衣童子别看只是凤五奴仆,只怕自己也非其对手,何况又有凤五在侧,此番果然是托大了。

就见青衣童子微微一笑,道:“道友,既来此处,何不现身一见?”

第1787章跳出灵台等闲看

青衣童子离索苏伦只有十余丈,其目光更是直直逼来,似乎已然洞窥索苏伦的内心一般,但索苏伦却知,该童子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发现灵虫,并不代表就是发现了自己,索苏伦抱臂冷笑,也直直向青衣童子瞧去。

只过了片刻,童子的目光就游移开来,神色中有一丝失望,显然他低估了对手,同时也对是能否发现对手产生了惊疑。

其实青衣童子成功的可能性甚高,如果他的对手不是索苏伦的话,任何修士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本能的产生惊慌,从而暴露行踪。

但索苏伦对无相魔功深具信心,不仅如此,他甚至认为,魔界诸种魔功都足以与仙修法术一较,所差者不过境界罢了。

魔界为天地杀气流散之地,而魔界诸种功法禀杀气而生,在索苏伦看来,这其实就是功法的本源。修士修行功法不过两个目的,求道与杀生。

求道者,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万世而不朽。而杀生者,视万物为刍狗,消灭诸多危险,以求生存。

因此杀生求道,其实是一体两面。好比刀锋与刀背不可分离。

如果说原承天所修之法,偏重于求道解惑,拯天地苍生,则索苏伦所修之道,就是探究生存之本意,消饵一切危机。两者孰重孰轻,实难比较。

魔界亿万魔修凶残嗜杀,诸多魔功皆经千锤百炼,任何一种功法若有缺失,必然不得流传。而无相魔诀做为魔界第一魔功,自然破绽极少,几近完美。这也是索苏伦信心的来源之一。

其次,索苏伦一直隐隐觉得,天地法则对魔界诸多打压,其实是对魔界功法的一种恐惧。唯因恐惧,才会打压,这种想法在经过华月城之战后,就变得更为强烈了。

而对索苏伦来说,身负魔界亿万魔修期望,就必须拔开重重迷雾,探到魔修生存的本源。在仙庭之中,因灵气与魔息格格不入,提高境界变得几乎不可能了,但越是如此,越可能蕴藏着极大机会,仙庭是世间一切问题的生发之地,寻找魔功的突破,也唯有在此罢了。

事实上索苏伦有种强烈的预感,他发现自己离魔功的突破口,已经越来越近了。他极其期待这样的突破,他在心中暗道:“拯五界于倾危,挽狂澜于即倒,当付于承天,杀伐决断,诛杀大敌,非我索苏伦莫属。”

正因胸怀极大抱负,若论修为,此刻连青衣童子也非对手,但索苏伦的目光早就超越了凤五,这世间堪称大敌者,唯火凤,黑龙罢了。这样大的大心境,又岂是青衣童子的小术可破。

青衣童子连叫两声,又怎有回应,最后只好放弃,神色悻悻然而去。

索苏伦的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等青衣童子回到栖凤岭上,索苏伦这才一步步缓缓退去,此行虽无极大收获,但青衣童子无意的欺近,却让索苏伦灵机顿开,几乎窥到魔修的突破瓶颈所在,此刻心情,远比来时可比。

缓行千里之后,索苏伦确定身后绝对无人跟来,这才急施遁风,在刀神城外,与原承天会合。

这时原承天已将金塔祭出,诸修皆在塔中静休,索苏伦自然也是寻不到金塔的,好在有五越禅师以禅识指点,将索苏伦引进塔来。

回到塔中后,只见诸修皆在原承天静室之中,自原承天以降,皆在倾耳凝神,听五越禅师开说禅法。

五越禅师道:“禅修境界提升,自与仙修魔修冥修不同。此三者需借外力,以灵气魔息阴气冲击肉身,好比建高阁,砌宝塔,一砌一瓦,皆缺失不得,若弃根基而慕高阁,则是谬之大矣。但在我禅修瞧来,修士体内原本就有万丈高楼,只因被迷雾摭掩,故而探之不得,禅修之修,便是拔迷雾而登高塔。因此仙修与禅修的区别,便在一个‘建’字,一个‘寻’字!”

任太真道:“建则好建,寻则难寻。人有七情,足以摭目,其后境界高明,又生三尸,此七情三尸割舍不去,又怎能拔迷雾而见万丈高楼,此禅修难以行之于世的根本了。”

五越禅师道:“太真之言极是了,正因为禅修之道极难,世间诸修免不得畏难而向易,故而仙修之术大行其道,禅修之道无人问津。”

任太真道:“如今我等来到仙庭,自是大敌环伺,唯恨自身境界不足,此刻若再求禅修之道,只怕是太迟了。”

五越禅师微微一笑道:“禅修之法,不过是换个一方向行路罢了,原路犹在,又不曾叫你易原有心法而学,好比你欲达彼岸,或乘舟而行,或浮槎以达,或涉水,或浮游。无论你怎样千回百转,皆是殊路同归。但因各人修为不同,那方法自然也是大不相同。”

索苏伦默默倾听,心中极是难喜,他虽然对禅修之术早有耳闻,也曾细加探究,五越禅师与任太真所言,似乎也并无新意,但今日所感,却与往日不同。

原来这世间之事奇妙之极,非得天时地利人和齐聚一处,方能别开机杼。那领悟的道理,不见得就能施行,施行之后,并不见得就有效用,一顿一悟,皆少不得一个缘字。

好比那灵慧之士,虽知世间诸理,若去教诲他人,自是滔滔不绝,但用来施于己身,则情形大不相同。真正有所顿悟,非得身临其事其境不可。

原承天缓缓开口道:“禅祖临别赠我四句禅偈,是云:心如灵台妙境,好似井蛙观天,无心无台无境,方悟仙道真玄。当时便有所明悟,今日恰逢其会,便说来与诸位参详。”

诸修齐声道:“极愿一闻。”

原承天道:“我既修仙法,亦修禅道,算得上是仙禅双修,只是真正修行时,那禅修之道望之弥深,仰之弥高,便免不得生出畏惧之意,故而我十分力气,却用九分去行仙道,只以一分付于禅修罢了。”

五越禅师微笑道:“禅修之道,便是如此艰难,只因那仙修之法,件件可寻,且只需修行,便有所获,禅法却如镜中花,水中月,瞧来倒也可观,可惜望花不得,探月不能。世尊畏难之心,世人皆同。”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但如今我等来到仙庭,若比玄承,并不见得比人弱了,只恨来之也晚,境界自是不足,就好比三尺孩童持百斤重器,虽知其运用之法,可惜却无力气。因此若与仙庭大能争衡,那境界非得急速提升不可,而急速提升境界之法,除了禅修之法,也绝无第二条路可走,既然形势如此,怎能不修禅道?而以禅道瞧来,既然非此不可,也算是机缘了。”

五越禅师道:“非此不可,便是大机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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