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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劫修传-第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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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伦冷笑道:“道友,你莫要胡思乱想,你若不肯动手,在下大不了先将你的好徒儿杀了,若是你还不肯,我再将你杀了便是,这无迹雪林中的修士再所多有,还怕寻不着吗?”

那郑姓修士则笑道:“道友且莫担心,你只需开了这宝藏,我等自会放你师徒,你等又没见到宝藏,便是杀人灭口又从何说起?”

这二人一唱一合,却是字字说中洪朗的软肋,他不得不长叹道:“生死由命,也只好罢了。”

手中掐了法诀,对准那石壁祭去,就听那石壁青光大闪,等青光闪定之后,那石壁竟是不见了,原来这石壁却是一个障眼法,亦是禁设的核心,此石消去,四周禁设尽除,竟不复是白雪茫茫之景了。

就见石壁之后,是一座青翠林子,林中花草如茵,景色倒也不俗了,而林中立有一块石碑,上书:玄极宗七十六代宗主何文景埋骨灭魂之处。

原承天用神识扫来,将这情景瞧的清清楚楚了,玄极宗当前宗主是为七十七代,这何至景想来就是上任宗主了。

只是何至景身为玄极宗宗主,未曾飞升也就罢了,偏还遭遇横死,埋骨于此处,已是一奇。而碑文也大是不敬,“埋骨”二字,已是无礼,“灭魂”二字更涉亵渎。可见何至景的死因颇为蹊跷了。

谭伦与郑姓玄修本以为这石壁开启之后,应是会有一座地府,起码也是一个山洞,哪知道这石碑就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且不谈这何至景的真正死因,便是这碑文流传出去,对玄极宗也大大不利。

一代宗主竟被草草埋于此处,而立碑之人,又是语出不敬,那世人的利口怎能饶人,还不知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来。

难怪长老会下了禁令,不许本宗弟子开启宝藏,并有动摇玄极宗根基之语,看来长老会对此事也是隐约知闻了。

那微生高恐怕也是因涉及此事,才会被宗门灭口,只可惜此子甚是强悍,肉身被灭之后,居然转修鬼道,并暗中留下这铁牌来。且不谈这微生高动机如何,显见得此人若是余暇,必会对玄极宗不利了。天幸此人是被原承天诛杀了。

而原承天一见石碑,就知道谭伦二人杀心立起,他毫不犹豫,就将这神识压来。

谭伦二人正想动手,忽觉一股强大灵压当头罩来,大脑就是一空,又怎能施得出法术来?可那寻常灵压不过是由外而内,也不过是压迫肉身罢了。就是灵压至强,也需先突破了修士的法袍,以及护体法宝,神功,方可使心境受到影响。

可这股灵压,却视修士的所有防御之宝为无物,直接施于修士的灵识之中,实是防不胜防,可怕之极。

修士在这股灵压面前,简直就是赤身裸体一般,那修士心境再强,被这样的灵压施来,也是大起惶恐之心,更何况这灵压一起,便是意识都有些不清了,便是想惊惶一番也是不能。

而这神识若是再强一分,谭伦与郑姓玄修必定是元魂涣散,再也无救了。

原承天神识初试,不想竟是这般厉害,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他原也无意杀了谭伦二人,就忙将这神识略收,不至于就此压碎了二人的元魂。

这二人虽是滥杀无辜,可原承天若是因怒杀了二人,岂不是也如同这二人一般,人的生死原由天定,原承天再有通天法术,也无权力予取予夺。

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虽无杀人的权利,可难道就放这二人逍遥不成?那十余条性命的业报,又该去哪里寻来?

原承天因此天人交战,犹豫不决,却不想谭伦二人的元魂在神识的高压之下,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就此魂断魄消,两具肉身,缓缓的倒在地下。

原承天见此情景,也只好叹了一口气,自己举手杀了两名玄修之士,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够?难而他心中殊无丝毫快意,更不知此举是对是错。

洪朗二人原以为见到这石碑之后,必会见杀,不想这杀人者反倒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而细细瞧去,可见这二人元魂碎裂,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洪朗二人既是一喜,更是一惊,喜的是此最后在终于捡回两条性命来,惊的则是这背后的大修,神通何等惊人,哪怕是羽修之士,若不是修有惊人法术,也未必就能这般无声无息的杀了两名玄修。

以二人真修之身,却要面对羽修之士,这境界的差异也着实太大了,又怎能不惊?

就见一道青影闪动,草地上多出一个人来,此人长身玉立,瞧来也是二三十岁的年龄,神态从容清雅,好似闲云野鹤,气质凝重如山,却又带三分温和,而其目中神光,更是惊人,或可揽九天之星聚于一处,应能比得上此人目中的一点星光。

洪朗只觉得此人极是眼熟,可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哪里还能想得起来,洪锋却大叫道:“原大修!”着实是欢喜之极,急步冲上过来,纳太便拜,连拜了三拜,方才抬起头来,只管把原承天来瞧,那目中就有泪光闪动。

原承天也是欢喜,忙将洪锋扶起,笑道:“今日相见,宛如梦中。”

洪锋刚才又惊又怕,不想局势突破,两名恶徒转眼就遭横死,而日思夜想的原承天却奇迹般的出现在面前,这人生中的大惊大悲大喜亦在这一瞬间涌上心来,那泪水又怎能再抑制得住,就哗哗的流将下来,颤声道:“可不是,便是现在,晚辈亦觉犹在梦中。”

洪朗此刻以认出原承天来,心中却是又羞又慨,当初玄焰谷前相见之景,历历在目。可那时原承天不过是区区一名灵修罢了,如今故人早就是玄修大士,自己却是原地踏步,此真可谓是羞见故人了。

原承天转向洪朗,笑道:“洪兄一向可好?”

洪朗当初虽是他的前辈,可如今二人修为境界差得太远,若再唤此人为前辈,岂不是羞杀了此人,没的将心中敬意翻成污辱,而洪兄的称呼,则是论齿而不涉及修为,倒也合适,此亦是原承天对故人的一番尊敬之心,其中分寸,自是要拿捏的稳了。

更何况洪朗此人的心胸行径,原承天一直瞧在心里,此人在生死关头,犹只记得救助洪锋,而世间修士,或因比那凡人多寿,深知性命可贵,反倒是比凡人更加贪生畏死的,洪朗能有此为,简直就是修士的异端,又怎能不敬。

洪朗惶恐之极,道:“大修莫要取笑我了,洪朗虽是痴长几岁,又怎值得大修用得这个‘兄’字。”

原承天正色道:“那凡人不畏生死,或因家国之念,宗族之规,亲朋之近,或只是一个‘义’字罢了,可我等仙修之士,一心只求长生,比那凡人,更知性命的可贵,因此凡俗不知生,仙修多畏死。洪兄于这生死关头,却一心只顾着他人,这心境便是仙修之士也难以修成,我倒觉得‘洪兄’二字,难表我一腔敬意了。”

洪朗被说的脸皮燥热起来,好在此人甚是磊落,当即哈哈大笑道:“洪某今日,实在是快活的紧,哈哈哈,能得原大修一赞,洪某便是立时死了,也是甘心。”

洪锋将泪水悄悄拭去了,也笑道:“师父,你可不是糊涂了,此番遇到这两个恶人,虽是一劫,可世间之事,却是吉藏凶,凶藏吉,可不就遇到我原大修了吗?既是原大修在此,谁敢让你死?”

原承天却定定的瞧着洪朗,那目中无喜无犹,可玄修之士的利目,便是不带丝毫灵压,也让真修之士难以承受,洪朗也不敢问,唯在心中狐疑罢了。

原承天缓缓的道:“洪兄既有此言,若我想借洪兄项上人头,却不知可否?”

第0705章慨然赴死世间无

洪朗大感错愕,可见原承天神色凝重,却不像是开玩笑,而以原承天的稳重,想来也不会将生死之事当成笑言。

他心知原承天此言必有玄机,便敛起笑容,缓缓的道:“此命原是大修所救,大修若是觉得洪某这条贱命有余价可贾,随时取去便去。”

原承天只是笑了一笑,却不再多言了。他走到那林中石碑前,抬头端详了片刻,很快发现这石碑上灵气盈然,显然另有机关,于是手起一诀,在这石碑上虚虚一拂。

法诀到处,石碑上就缓缓露出一粒明珠来,这明珠微发毫光,便有一行行字迹清清楚楚显示在三人面前。这行行字迹,约有千余字,说的是正是何文景平生简历。由生至死,平生大事,并无一件遗漏。

三人都聚过来观看,只见其中一段写道:“……可叹文景执宗三十余年,修为停滞不前,当初文景座下长老,得登仙修之境,隐退天一幻域者,凡七人。文景忝为宗主,岂不愧乎?”

三人读文至此,心知必有变故,就忙忙看下去,果然见那文中道:“……遂修魔道,借云游历练之机,吞噬修士仙芽,修为果然大进。三年之中,已是羽修大成,宗门弟子无不称颂,却不知文景内心如煎,痛不欲生也。”

洪朗道:“可叹此人如此地位修为,亦堕魔道,‘好强’二字,最是误人。”

原承天点了点头,又看下去,“……只是那魔道虽好,却需绝情断义。文景至愚,却也知宗门弟子,如同骨肉,亲朋故旧,是为手足。然而七情不去,如何修行?今日于雪林静修,终遭魔功反噬,虽有弟子在侧,怎忍下手,情义二字,终不敢忘。文景自绝于此,立碑林中,只盼警示后人,勿覆前辄。”

三人读文毕,皆是感慨不已,洪朗道:“这何文景虽是走错了路,幸好心中一点仁心不灭,也不失为一条好汉,可见这魔修害人,着实不浅。”

原承天道:“洪兄此生可曾遇见过魔修?”

洪朗慨然道:“魔修本是我等仙修之士的死敌,洪某虽知不济,也要与其拼个你死我活。洪某此生,却是不曾遇着魔修,却也不知是幸也不幸。”

原承天心中叹息,看来洪朗对其身遭失魂虫之已厄,竟是一无所知了,便道:“洪兄,还请举起双手来,容我一观。”

洪朗心中大奇,忙将双手举起,道:“原大修请看。”

原承天其实早就瞧见洪朗的右手掌上,有条淡淡红线,只因洪朗修的是肉身功法,双掌肌肤甚是粗糙,这红线也就瞧不大真切了。

原承天道:“洪兄,你这掌中红线,可知是何时出现的?”

洪朗笑道:“这道红线出现时,洪某不过是三级灵修,又因尚未修行这玄阴功,手掌倒也又白又嫩,这红线也甚是明显,如今不细瞧则是瞧不出来了。原大修,这道红线莫非有什么讲究?”

原承天胸中已有定计,也不隐瞒,就据实以告道:“这道红线,实为失魂虫入体之兆,百年前,魔修定下百虫之策,寻那百名仙基甚佳的修士,悄然植入失魂虫,以盼日后这些修士修为有成,就可大加利用了。”

就将古长老大天灵宗的发现细细道来,洪朗与洪锋越听越是吃惊,听到最后,洪朗的脸色苍白如纸,再无一点血色,双手更是抖个不停。

洪锋立在洪朗面前,双臂向后,像是要将洪朗护住一般,神情虽是惊惧不定,却挺起胸膛,大声道:“原大修,我只求你不要取师父的性命,师父此生,绝无半丝害人之心。若大修担心师父玄爆伤人,我就替师父立下符誓,终生困守此地罢了,若是师父出此林半步,洪锋便不活了。”

洪朗将洪锋一把推开,叹道:“锋儿,我脑中既被植下失魂虫,万事怎能由已,你没听闻那些玄爆的修士,临死都是痛悔不迭吗?可知一旦被魔修所控,做下那害人的勾当来,纵是后悔又有何用。”

说到这里,转目四顾,脸上就浮出笑意来,道:“何文景虽说行余步错,可选的这处埋骨所在倒也不算差了,洪某何幸,得以与这位羽修大士同葬于此,倒也不枉了。那何文景修了魔道,尚且不肯伤害弟子,洪朗修为境界,差何文景万里,可为人处事,岂能让何文景专美于前。”说罢就将手掌缓缓举起,竟是有意自戗了。

原承天也不动手,只将这神识往洪朗灵识中轻轻一压,那洪朗真玄涣散,便是这手掌击到头上,也只当是搔痒一般。

洪朗觉得把掌软若无力,知道原承天施法,忙道:“大修,洪某既遭此厄,那也是我的劫数,纵是留了我这条贱命,又有何益?倒不如死了干净,也免得害人。”

原承天心中感伤不已,这洪朗百年修行,也不过是修得一个真修之境,此人一生坎坷,可想而知。

而既然当初魔修选中他,替他植下这失魂虫来,亦可知此人仙基不俗了,只可惜身为散修,前程却是不由自己选择,他既修了这玄阴功,一生的成就也就限定了。

但正因他成就有限,当初替他植虫的魔修对其不屑于顾,说来也是他的造化。而被魔修看中,植下失魂虫,又怎是洪朗的罪过,若是洪朗因此丧生,那天道何其不公?

他一字字道:“洪兄,洪锋,此事远未到山穷水尽之时,又何必心灰意冷,还盼洪兄随我前去天灵宗一趟,去请那天灵宗的长老素灵问诊视,想来或有一线生机。”

洪朗慨然道:“既是如此,洪某便随你去。”

不想洪锋冷笑道:“原大修,请恕晚辈无礼,大修哄我师父去见素天问,不过是不想妄开杀戒,不肯轻惹煞气罢了,这失魂虫既然动也动不得,见了素天问又有何用?此去只是将师父当成试验品,左右还是个死。大修若想取师父的性命,轻而易举,何不干脆将我也死了,有我陪伴,师父他老人家,也……也就没那么孤单。”说罢放声大哭。

洪朗怒道:“锋儿,你莫不是失心疯了,怎对原大修如此无礼?失魂虫一事,牵涉近百修士,而这百名修士,除了愚师无用,皆是仙修界举足轻重的高德大修,悠关仙修界气运,愚师一生碌碌,若能以这条贱命换来百名大修性命,可不是愚师天大的福缘?”

洪锋扑倒在地,抱着洪朗的双腿,大哭道:“师父,别人的性命我哪里能顾得,我只知道师父这一去,定是没了性命,徒儿心中实在是痛不可当,师父若是死了,徒儿也不想活了。”

洪朗禁不住老泪纵横,他二人虽是师徒,其实情同父子,洪锋心中之痛,洪朗如何不知?更让他心痛的是,洪锋只知亲情,不明是非,竟说出这番糊涂话来,可不是自己教徒无方?自己若是去了,这洪锋无人教悔,岂不是更难长进?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如刀绞。

原承天被洪锋面质,心中非但不怒,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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