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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傻子宠妻日常-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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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砚琪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群孩子看着徐砚琪左脸上被猫抓的往外浸着血,顿时也是惊呆了,急急地唤了一声:“夫人!”
  屋里的朱斐听到声音面色一沉,径自便站起身向屋外飞奔而去。

  ☆、第73章

  徐砚琪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对于这突来的变故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便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朱斐从屋里跑过来时看到的是便是如今这一幕:徐砚琪呆呆地坐在地上,左脸几道长长的划痕,此刻嫣红的血迹正从那划痕处往外渗,她的面色有些苍白,似是受了惊吓。
  朱斐疾步上前扶起她,面色徒然变得深沉:“怎么回事?”
  那群孩子还不曾见朱斐这般黑着一张脸,吓得顿时不敢吭声,有些胆子小的甚至撇着嘴,眼里喊着泪花,却是不敢哭出声来。
  到底是可云与朱斐更熟一些,她开口道:“刚刚我们捉了一只斑鸠,夫人刚接过去要看,却突然跑过来一只黑猫要抢夫人手里的斑鸠,结果……那猫就把夫人的脸抓伤了。”
  朱斐的脸更加阴沉下来,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寒气:“哪里来的黑猫?”
  “是……”可云顿了顿,看向人群中早已一片慌乱的沈瑶,没有说话。
  沈瑶吓得咽了口唾沫,从人群中站出来,对上朱斐望过来的眸子,竟有一种被凌迟的感觉。她定了定身,才颤抖着道:“那本是一只野猫,三月前跑来这里的,我看它可怜,就养了起来。”
  朱斐犀利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沈瑶,虽不发一语,却已是令人心惊胆颤,沈瑶更是双腿有些发软,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生气的时候竟比那山里的狼都让人害怕。而他的愤怒,竟是来源于他怀中的女子,他的妻。
  沈瑶咬了咬下唇,面色白皙的看不到一丝红润,泪眼汪汪的双眸不敢直视她,低垂下来望着自己的裙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落下来,袖中紧握的双拳隐隐颤抖着,指甲掐在肉里一股疼痛感自手心蔓延在心口。
  寂静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夫人怕是伤的不轻,快去屋里上些药吧,外面风大,小心感染。”
  朱斐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将一旁的徐砚琪打横抱起,走进其中一间小屋子里,将徐砚琪轻柔地放在床榻边缘。
  赵大娘忙拿了酒和治创伤的药来,朱斐小心翼翼的帮她清理了伤口,又撒了伤药:“暂时先忍一忍,等回了王府我再让安木淳帮你瞧瞧。”
  徐砚琪轻轻皱了皱柳眉,面带担忧:“我这样,会不会留疤啊。”女子爱美,她还是很在意自己的相貌的。背上的那条疤痕都够触目惊心的了,如今若是脸上也多了一道……徐砚琪想想都觉得以后没脸出去见人了。
  朱斐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斩钉截铁地道:“绝不会,有安木淳在呢,他会治好你。”
  徐砚琪点了点头,将头迈进他的胸前,轻轻叹息一声:“我也真是倒霉的了,刚接过那斑鸠就让猫给惦记上了。”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凑巧的事?
  朱斐的一双眼眸骤然变冷,突然将靠在自己怀里的徐砚琪拉开,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语带温柔:“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徐砚琪自知他要去做什么,也并未阻拦,只轻轻点了点头。
  望着朱斐的背影逐渐消失,她面色微沉,不由伸手附上自己脸上的那道划痕。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存有鱼肉,这个时候,若家中有猫狗不是应当仔细看管起来吗,又岂会容一只猫儿四处奔走,若不小心那畜生吃了供奉神灵的贡品,可是大罪。
  若当真是意外还好些,怕只怕……
  徐砚琪不由想到刚来这里时沈瑶看朱斐的表情,以及可云口中所说的那条束带。她的脸色更加阴沉,怕只怕她由爱生妒,欲毁她容貌。
  不多时,朱斐便又重新推门进来,一脸愧疚地抓住她的手:“原是想带你出来开心的,不料竟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是我不好,今晚上我该一直陪你在身边的。”
  徐砚琪摇了摇头:“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必自责,只要……只要你不嫌我现在貌丑……”
  朱斐心疼地抱住她:“傻丫头,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放心吧,等回去了我一定让安木淳治好你。”
  徐砚琪抬头看他:“我们要现在回去吗?”
  朱斐吻了吻她的唇角:“你的伤要紧,再呆在这儿会引我担心的。”
  徐砚琪乖乖点头,也好,或许她今晚当真是不该出来的。
  朱斐刚拉了徐砚琪走出屋去,便见可云娘急急忙忙跑了来:“公子,不好了,沈丫头哭着跑往山上去了。”
  徐砚琪面色微滞,不由看向身旁神色冷淡的朱斐,心中思索着莫不是刚刚朱斐同她说了什么?
  见朱斐不动声色,可云娘有些急了:“天色这么晚了,沈丫头也不知会跑往哪儿去,若是在山中再遇到狼,那可怎么办呀!”
  徐砚琪面色徒然一惊,心也跟着猛然跳动了几下。
  这时,可云急急忙忙跑来:“娘,大哥跟着沈姐姐跑山里去了,我叫不住他!”
  可云娘一听脸色顿时刷白:“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那山里都是野兽,能说去就去吗?”
  朱清走上前对着朱斐道:“主子,不如属下去看看?”
  “不必。”朱斐淡淡地回了一句,转首看向徐砚琪,“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徐砚琪自知他要亲自前去,轻轻点了点头:“那你要小心。”
  “属下随主子同去。”朱清不放心道。
  “不用,你好生照料夫人便是。”朱斐说罢已疾步离去。
  “少奶奶,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吧。”朱清建议道。
  徐砚琪点了点头,进屋后对着朱清蹙眉问道:“沈瑶怎会突然跑出去,刚刚你家主子同她说了什么?”
  “主子只是问了猫的事情,没想到竟是沈姑娘故意将猫放出来抓伤少奶奶的,主子听后很生气,却也并未为难她,只说她的舅父舅母已经找到,过几日将她送至舅父舅母那里,谁知这沈姑娘死活不愿去,赌气之下便跑了出去。”
  徐砚琪想了想问:“那山上……有狼吗?”刚刚听了可云娘的话,她总是心惊胆战的,阿斐去追她,也不知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朱清道:“少奶奶放心吧,主子连一群狼都遇到过,何况这山上的那几只,必会无碍的。”
  听到这话,徐砚琪不由想到朱斐那晚说及安木淳时的话:
  ……“当年为了得他相助,我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入过狼群、穿过大漠,破了他十重机关术,九死一生,才换来与他的六年之约。这些年承蒙他相助,才暗中训练出了一支玄甲铁卫。”
  她的神色黯了黯,眸中似有心疼:“他以前,定是吃了很多苦吧。”
  “主子自幼便经受磨难,的确比常人多吃了些苦。主子身上背负太多,也承受了太多,他的孤独和痛苦怀宁侯府里却没有人知道。其实……主子在遇到少奶奶之前,从没有开心的笑过。”
  徐砚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痛的无法呼吸。
  却又听朱清接着道:“不过还好,主子现在有了少奶奶,从今往后,他再不是独身一人。”
  徐砚琪神色微变,没有接他的话,扭头望向外面的夜色,此时远处突然响起了鞭炮声和烟花爆竹之声,她有些失神地出声喃喃:“新年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回来了,公子和沈丫头回来了!”
  徐砚琪听到动静慌忙飞奔出屋子,朱斐恰巧向这屋的方向走来,徐砚琪心中太急顾不得看路,径直便撞在了他的怀里,一时间被他坚硬的胸膛撞的鼻子生疼。
  朱斐也没料到徐砚琪会这般急急忙忙的跑出来,这一撞却是软玉温香扑了个满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怀里的娇妻却突然环上他的腰嘤嘤哭泣起来。
  朱斐顿时吓了一跳,一双眼眸询问地看向一旁的朱清,朱清很是无辜地低下头去,少奶奶刚刚还好好的,如今突然哭的这么惨,他还真不知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起来了。”朱斐笑着柔声安慰她。
  其实徐砚琪自己也不知怎么就突然哭的这般伤心,刚刚听了朱清的话本就心里难受,再加上担心他在山上遇到什么危险,虽面上没什么,但一颗心早已是一片慌乱。如今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回来,眼泪便如决堤的河流一般哗哗地往外流,想止都止不住。她只是觉得,她心疼他,心疼他以前经历那么多苦难,更恨自己陪在他身边的太晚。
  哭够了,她才抽泣着直起身子,语带抽噎道:“你可算回来了。”
  朱斐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痕,笑道:“傻丫头,难道还担心我出事呀?瞧你,眼泪都把伤口的药给冲走了,疼吗?”
  徐砚琪点头:“疼。”
  朱斐脸上闪过一丝疼惜,语气更加温和了些:“那进屋我帮你重新擦药,不许再哭知道吗?”
  徐砚琪乖乖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进了屋。

  ☆、第74章

  朱斐扶着徐砚琪走进屋内,又重新拿了伤药帮她擦上。徐砚琪看他面色平静,忍不住问:“沈姑娘如何了?”
  朱斐抬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大碍,只是跑得太急从坡上摔下来,伤了筋骨。”
  徐砚琪微微蹙眉:“伤筋动骨一百天,却不知她如此何苦。”
  朱斐却是不愿再谈及次话题,望着她的脸一阵心疼:“你脸上被猫抓的不轻,我们还是快些回去诊治。”
  “沈姑娘受了伤,你不用去看看她?”
  “她如此伤你,若我真再见了她,怕也给不了什么好脸色。该说的也都说了,明日我便派人将她送去舅父那里。”朱斐说着,脸上闪现一丝厌恶。
  “其实,她对你……许是一片真心。”
  朱斐冷笑:“她心里怎么想我无所谓,但费尽心机来害你,如此耍弄手段我绝不容忍。你同她才见了一次面,她便敢如此对你,若再留在此处还不知会生出什么是非来。她曾在我重伤时日夜不听地照顾我,念着这些恩情我才不愿多加计较,但也不该轻易的就原谅她。”
  徐砚琪没有再说什么,想到刚刚的事她心中还是有些惊心的,对这仅有一面之缘的沈瑶当真是生不起一丝好感来。她将头迈进朱斐的怀中,暗自叹息一声,他们来这一趟,把这村子搅合的也是够乱的了。
  。
  回到黎王府,黎王和黎王妃早已经从皇宫里回来了,听闻徐砚琪脸上受伤,夫妻二人也顾不得休息,急急忙忙的赶来探望,甚至拿了各种治疗外伤的药膏来。
  安木淳帮徐砚琪看了伤势,不由摇头:“这猫的爪子倒是尖利得狠,竟划出这么深的道道来,”
  朱斐面色有些阴沉,握了双拳隐忍着问:“可会留下疤痕?”
  安木淳看都不看朱斐一眼,只细细盯着徐砚琪的伤口看:“有我在,自然不会。”
  他说着从袖间取出一方精美的青花瓷小瓶递了过来:“此药乃是百花玉露膏,乃上百种名贵花草提炼所治,可消疤祛痕。集齐所有的药材极为不易,如今也便只剩下这些,原本是打算消除少奶奶后背的伤疤的,不过如今看来还是先治眼前的抓痕吧,少奶奶每日早晚涂抹于脸上,不日便可痊愈。”
  听闻这药如此珍贵,徐砚琪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了,忙小心翼翼接过来:“如此,多谢安神医费心了。”
  黎王妃瞧着徐砚琪脸上的伤不由有些触目惊心:“这大过年的,怎就搞成这样?”言罢又转首看向朱斐,话语中已有斥责之意,“你也是的,带她出去怎能不好生照料着,却让猫给抓成这样。”
  朱斐揽着徐砚琪的手微微一滞,面上带着愧疚之色。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徐砚琪笑道:“我这么大个人了,哪里能让人像看孩子似的时刻盯着。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过幸好有安神医的药膏在,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如此深夜还劳姐姐和姐夫惦记,倒让砚琪心里难安。”
  王妃道:“幸好是有惊无险,不过这伤总要过些时日才会好全,这几日恐是要在府里呆着了。就怕到时候你会无聊。”
  朱斐道:“阿姐放心吧,这几日我也无甚要事,便留在府里陪伴阿琪。”
  黎王妃听罢,这才稍稍放心地点了点头。
  黎王揽了黎王妃的肩膀道:“时候也不早了,他们俩来回奔波怕是也累了,便让他们歇着吧,我们先回去。”
  黎王妃点了点头,临走前又对朱斐吩咐了一句:“伤口最容易感染,你注意着些,这几日我便不让膳房准备辛辣油腻的东西了。”
  “是,多谢阿姐了。”
  。
  折腾了一夜,徐砚琪刚刚小憩了一会儿天便已亮了。
  今儿个是初一,按照惯例是不能睡懒觉的,虽然仍由困意,但她仍是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强撑着坐起身。
  然而刚一坐起便被身旁的朱斐一个用力重新拉回他的怀里:“既然那么困就别硬撑着了,再多睡会儿。”
  “那怎么能行呢,今儿个是新年第一天,那么多下人可都看着呢,睡着不起算是怎么回事?”徐砚琪说着就要起来,却被朱斐按着身子根本不得动弹。
  朱斐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一张脸俊美到让人心旷神怡:“没关系,你的夫君是个傻子,昨晚上玩儿的太晚大年初一睡个懒觉没人会说什么。”
  徐砚琪不悦地睇了他一眼:“你自然是可以如此了,我怎能也一样。”
  “为何不能,你是主子,难不成还在意那些下人们怎么看?”
  “自然是在乎的。难不成你希望人家在背后说你的不是?”
  “别人怎么看有什么要紧,我若是在乎,就不会活了这么些年。”朱斐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只是一句笑谈,却让徐砚琪一颗心没来由地抽了一下。
  她忽而想起重生后第一次在胡同里见到朱斐被一群小孩子嘲笑欺负的情景,虽说他是在装傻,但那些孩子手里的石子却是真真实实砸在他的身上的。
  她鼻子一酸,不由将朱斐的腰搂的紧了些。
  感受到她的异样,朱斐身子微颤,赶忙低头看她,言语间带着紧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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