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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举案齐谋-第57章

小说: 举案齐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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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
  
  “什么?”他声色不动地将她看着,眉角微挑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赶紧乖乖喝完!”
  
  报复!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报复,沈画竟然真体会了一回什么叫作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吞。而且还是生平体会过的极苦!
  
  可他这样一勺一勺喂,就是在对她进行凌迟。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好苦!我不想喝。”
  
  “不行。”他板着脸丝毫不留情面,“你之前伤势过重,加上没调理好,起码还得养上半年。”
  
  半年?这是要她命么?还不如死了的好。可她才捡回一条命,真的有点儿舍不得。
  
  他隧又舀起一勺汤药吹着吹着竟将药汤喂进了自己嘴里,没等沈画反应过来,已放下药碗俯身压下,嘴对嘴将药渡进她嘴里。
  
  沈画瞪大眼看着他,待那柔柔的唇瓣挪开后,方见到一抹浅得几乎不着痕迹的坏笑,“要么乖乖喝完,要么等着与我同甘共苦。自己选。”
  
  其实……好似……
  
  这样喂……
  
  她不觉得怎么苦呢!巴不得再来一回。有些事开了个头,难免会勾起太多遐想。
  
  不过还是遐想算了,以免喝着喝着喝出祸事来。干脆偷偷端起那碗药,趁他不注意几大口饮了下去。结果自然是被苦得生无可恋,苦出了一番新境界,苦出了一个新高度。躺下便面朝着墙壁偷偷抹眼泪,恨不得使劲儿捶几下床将那苦涩发泄出来。
  
  泪珠子绝对是被苦出来的!
  
  哭着哭着身后一暖,妥妥地被他收进怀里紧紧搂着,“这是罚你今日说我坏了你两桩大好姻缘。”
  
  她的确不知死活,竟拿那两个不入流的货色与他堂堂小侯爷相提并论。连岳一早就告诫过她,与他作对果然是没有好果子吃,也没有好药汤喝。着实后悔了!
  
  可沈画更担心的是,若被他知道她竟与老相好在一处住了半年,更与燕谨“卿卿我我”,指不定这药汤会不知不觉中被换成□□。
  
  因此下定决心,这事到死也不能让他知道。当然是可以的话!
  
  小心翼翼一根一根地拨开他指头,试图往里面挪。沈画生气了。
  
  “做什么?”他冷冰冰问。
  
  沈画遂又将恼火抛到一边,提心吊胆答曰:“热。”
  
  他一向爱以冷做借口,她就不能回敬他一下么?
  
  “热才好。出汗正好排毒。”说着他的手收得更紧。
  
  沈画顿时哭笑不得,若问他,她真需要排毒么?他定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指不定还说她不学无术,竟然敢质疑他。明日搞不好又是一碗要命的苦水。
  
  罢了。抱着便抱着吧!横竖她豁出去了。
  
  静下心,将将将睡意找了些许回来,却听柴骏在身后似有似无道:“那么多具尸体掩埋在一处,你们怎么想的?”
  
  这句话好似漆黑夜里划破长空的一道闪电,闪了好久才闪出一阵电闪雷鸣,生生将沈画的睡意雷得无影无踪。
  
  “告诉他。想法子尽快清除严氏中心怀不轨之人。他既然将我夫人双手奉还,我会答谢他一个干干净净的天下。”
  
  听着这不徐不缓的说话声,沈画终于转过身去埋怨:“你吵得我睡不着了。”
  
  他看着她,轻轻抿动薄唇,凤眸中含着浅浅淡淡的笑意,“舍得转过来了?”
  
  嗯嗯,“我想睡觉。”
  
  他眉角轻挑,“不苦了?”
  
  “谁说的?”
  
  苦着呢!
  
  只不过这句再说不出口,被他活生生闷在肚子里。唇上传来他肆无忌惮的亲吻,仿佛是在用那条舌头替她舒缓嘴里的苦涩。竟真的淡了。
  
  搂着一直未曾松开的手又紧上几分,好似欲将她融为一体。
  
  亲过她的唇,再到她的脸,从前他熟悉的一切都被他亲了个遍。
  
  可亲着亲着,他滚烫发热的身躯却开始有些微颤。
  
  “终于肯相信我了么?”他问。
  
  沉沉的声音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一般哽塞着。他感觉自己有点儿失败。
  
  心窝上犹如被人捅了一刀,沈画陪他痛着,“信了。”
  
  柴骏深深吸了口气,重新将人紧紧搂进怀里,不让她看见他的脸,“睡吧。在你身子好起来之前……都可以安心睡觉。”
  
  沈画犹豫一瞬,还是忍不住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他又长长吸了口气,呼了好一阵子才完全呼出来,收了收手上的力度,将她的头埋进他胸膛,方安静下来。
  
  沈画从未觉得任何一个人的怀抱如此舒适。靠着靠着便睡了过去,靠着靠着便一觉睡到听见有人小声在门外说话。
  
  “姑爷,要不要奴婢叫醒小姐,陪您一道去请安?”
  
  “让她睡会儿。”柴骏淡淡应着小翠。
  
  听见廊下脚步声走远,沈画翻了个身,继续心安理得地一觉睡到自然醒。她很累,这一年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心神。
  
  起床时小翠已在房里候着,伺候过梳洗,沈画方才问她:“他回来了么?”
  
  “他?”小翠一时没反应过来,很快恍然大悟,“姑爷么?他去陪柴家老爷用过早膳,教五殿下念了会儿书便回了院子,这会儿在书房里呆着呢!小姐,原来您一早醒了?怎么也不陪他去向柴家老爷请安!”
  
  嘿!这丫头在柴府住了半年,这是要翻天?竟敢教训起她来了!
  
  可怜沈画装着糊涂,居然骂不出声。
  
  狠狠白了她一眼,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就溜到书房外面去一边吃早饭,一边偷看。
  
  柴骏在那晚书案后面的椅子上支颐凝坐,手里不知捧了本什么册子,眉头紧蹙。那俏生生的专注模样,极养眼睛,正好可以就着下早饭。
  
  翻书时,他眉睫一抬,许是见到门边投进去的影子,淡淡开口问:“醒了?”
  
  “嗯。”
  
  “过来。”
  
  沈画挺好奇他是不是又在念佛经,兴高采烈地走了过去。
  
  “来得正好!这篇你应该拜读一下。”说完,他将手里册子直接递了过来。
  
  沈画疑惑接过,定睛看了看,顿时不大好意思地挤出一丝微笑,“这个,你看就行了。”
  
  他没好气将她看上一眼,“皇上今日定然会知道你已回来,迟早会找借口传你入宫。照着这症状熟悉一下,最好背下来,别露出马脚。”
  
  没错!他递给她的正是一本医书,而翻开的这页正好写着失忆之症的症状与治愈方法。
  
  沈画大概熟悉了一遍,抬起头正好瞥见柴骏眼中一抹忧伤。若不是他直勾勾看着她手里的书,沈画差点儿以为他又被她伤了。
  
  那深入骨髓的伤情应该是对一位再也无法相见的故人最沉重的追思。想来娘亲当年应该很喜欢他,而他也很是敬重她娘。
  
  其实不用太多解释,沈画已猜到当初教会他医术的人应该正是娘亲。至于自己为何对他没有印象,沈画的确百思不得其解,但却不打算问。他若想说,总会开口,或许只是因为他长大变了模样。
  
  柴骏这些年的确过得不易,难怪他总不爱搭理人,心里压着那么多事,怎么能如一般孩子那么成长?自然也比人家想得多,想得长远,太学时他那班同窗又有几人能明白?
  
  即便连岳口口声声自称他知己,想必也无法完全看得懂他。其实他应该很孤独才对。
  
  沈画深吸一口气,换上笑脸相对。
  
  许是感觉到身前的人已看完,柴骏缓缓抬头将她看上一眼,未等她开口,便淡淡道:“其实我对不住你娘,也对不住你。”
  
  沈画原本想哄哄他,可听见这句却不大明白了,只能这般眼巴巴看着。
  
  他也这样看着她,少刻伸手取回那本书,低下眉睫,目光停驻其上,“若不是我执意想治好我娘,就不会去东郡寻你娘亲。若不是岳母大人见我可怜,就不会瞒着我们亲尝百草。小画,你也不会这么早没了娘亲。你可以怪我。”
  
  沈画记得幼年时,娘亲的确醉心医术,一有空便独自呆在老爹为她劈出的书房里专研药草,原来都是为了他?想来为解除他母亲身上的痛苦,娘亲的确花了不少心思。
  
  其实对于这点沈画并不生气,因为这是娘亲自己的选择,因为她觉得值得。她本就是个慈悲心肠的女人,又出身医者之家,若不是大燕忌讳女子行医,恐怕早已医名远扬。
  
  其实柴骏找到她,正好全了她救世济人的医者仁心,外公的医术也得以流传下来。娘虽早早离世,想必也心满意足了。
  
  娘亲走时,其实挺安详。
  
  可他这样说,沈画极不开心,“所以你对我好都是因为内疚?不介意我长成如今的性子?不介意我与燕谨……都是因为你觉得亏欠了我?”
  
  眼圈一热,沈画扬起头,不允许自己哭,却很难受。若他只是在偿还这份亏欠之情,她会很失望,还有些委屈心疼。
  
  因为她希望他喜欢的是她,而不是还债。如果只是这样,她宁愿他遇上他真正喜欢的姑娘,趁现在还没有……
  
  久久未听见他回应,沈画默默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三十八天。O(∩_∩)O

☆、080

  “小画。”柴骏突然站了起来,追上,死死将她搂进怀中,“别走!别再离开我。听我说。初初的确是的。在没见到你的那几年里,我只能从岳母大人与岳父大人的密信中去了解你。的确谈不上男女之情。得知岳母大人离世,我反复回忆与她的往来书信,才知道她一直为我母亲以身试药。虽然最终也没能挽救回她的性命,但我感激你娘为我做的一切。我曾因此发誓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所以从不敢多看其他女子一眼。”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深深吸了口气,认真续道:“后来我以萧誉的名义给你写信,渐渐对你有些了解。岳父大人进京那日,我就在必经之路的一处茶楼上凝望,想好生看看你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想必你应该知道我见到了什么。”
  
  沈画原本有些伤心,背对着他没忍住眼里的泪水。可被他这么一说,又噗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会分不清我与姜凯谁才是你将娶之人吧?”
  
  难怪那日老爹不阻止她胡闹。
  
  老爹进京当日,虽不至于千军万马,却也带了少许旧部入城。沈画因不乐意呆在马车里闷着,想偷偷看下大燕皇朝的帝都会是个什么繁华景象,因此入城前换了男装,与姜凯并驾齐驱。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百姓只怕还当了她是老爹麾下的一员小将。他不会告诉她,就这么对他一见钟情了吧?就他这性子,说了她也不信。
  
  “倒不至于。本侯素来慧眼识人。”他在她耳边轻笑,“只是觉得你挺有趣。”
  
  “所以便老跟着我偷看?”沈画猜测道。
  
  柴骏故意叹出声,“早年岳母大人信中说你顽皮,却还不至于顽皮到要我慎重考虑,只是让我日后多多担待一些。可之后几年岳父大人信中,你却变了个模样,令他十分头疼。他说你时常换上男装出门闯祸,有违女子家该有的本分,实在配不上我,让我想想。因此既担心你在京城闯出祸事坏了大事,又想看看你究竟需要我谨慎到什么程度,每次收到你府里传来消息说你出了门,只要有闲暇便会静静跟着。渐渐发现其实他们都不大了解你。这答案,夫人可还满意?其实……我很多时候在想,若不是师公当年……恐怕配不上你的是我。”
  
  “跟踪狂!”沈画转过身狠狠白他一眼,却忍不住微微一笑。配不配得上,从来不是她会考虑的问题。
  
  额头又被磕了一下,“什么跟踪狂?你以为我柴家真是想进来就进来的么?你这丫头那般小心谨慎,害我换了十几二十辆马车,就怕被你看出端倪。”
  
  见他一副我容易么的模样,沈画轻轻靠在他胸膛上问:“所以你是看着看着便觊觎上了?”
  
  “算是吧!”他将她圈进怀里道,“我开始想该如何与你认识。但为了父亲与岳父大人的大事,实在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因此唯有忍。可当这个忍字出现在我心中时,我才知自己已真的很喜欢了你。小画,你真不怪我?”
  
  沈画摇摇头,“你母亲之所以那样,是别人害的。娘亲当初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至少她没后悔过,我又何必介意?倒是你,往后别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人各有命,我该怨的是那些将她们害成那样的人,而不是你。”
  
  沈画终于明白,他之所以赞成老爹隐瞒到底的决定或许也是在担心她知道了真相会怪他害死她娘亲。
  
  柴骏看上去好似松了口气,许是想起娘亲,目光中又隐隐含着一丝忧伤。
  
  沈画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扬起头趾高气昂地说:“你好似欠我一场婚礼。”
  
  趁她不在就将她娶了回来,哪有这么好的事?需知道女人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即使是她当时误会他,自己也有责任,但如何能说服是自己错过了自己的婚礼?况且经历两世,这还是她头一回嫁人。
  
  谁知柴骏竟将头一扬,倨傲道:“你也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小心肝一阵猛跳,沈画脸有点儿热,一把推开他便跑了出去,“不要脸。”
  
  柴骏即刻追了出来,打算生擒她回去。
  
  嬉笑间,院子里进来一个人。见他俩这副模样顿时瞪大眼睛,“小画妹妹?你怎的失忆成这样了?忘了之前挺讨厌他的么?莫非他用谎言骗你?”
  
  沈画即刻停住步子,仔仔细细将这“外人”打量一番。想趁她“失忆”报复?看来柴骏压根儿没告诉他,她是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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