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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子心头娇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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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轻笑了一声,无可奈何道:“本宫还不了解自己的孩子?他从来不是冒失之人,今日会为了筠筠独闯长春宫,必然是筠筠在他的心底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地位,更胜过他的命!”
  琼芝不敢应答,任哪个母亲知道自己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连性命都不顾,心底是何等滋味,不言而喻。
  “也不知道,本宫为他早早内定下来的这门亲事,究竟是对,还是错?好在,筠筠现如今是再无可能嫁入东宫。”皇后一声叹息。
  既然是她儿子命中的劫难,那她就狠下心,早早为他剔除掉这个潜在的危险吧。
  莫要怪她心狠,而是这座宫殿,容不下儿女情长。
  那只会害人害己。


第28章 
  喧闹的嘈杂声中; 一抹熟悉的倩影在太子的心目中越跑越远; 逐渐湮灭在黑暗里,他的心惶恐不安,为了追逐梦幻般的泡影,跑了好久; 好久。
  就在他以为自己也要陷入虚无之中,一道曙光照了进来。
  迷离的眼眸,缓缓张开; 目光落在第一道晨曦透过窗格撒下的斑驳剪影上; 有些愣愣出神。
  梦境里的景象,随着清风掠过,消散的再无踪影。
  “梦吗?”他喃喃自语起来。
  “若是你再执迷不悟,梦境里的景象很快就会成为现实!”冷冷的嗓音突然插足进来,透着刺骨的凉意。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 太子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恢复如初。
  循声望去; 才见到坐在雕花交椅中的皇后; 一双眼眸里布满血丝; 哀伤里透着让人痛心的柔弱楚楚。
  良久; 他才回过神; 轻声唤道:“母后。”
  “难为你还能记得母后; 母后还以为如今在你的心里只有筠筠了呢!”皇后这番话仿佛酸掉了牙; 却是她如今心底最真实的写照。
  从锦绣宫着急忙慌地赶到东宫,见到的却是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太子; 即便冯御医再三保证,已无大碍,可前一刻活蹦乱跳的儿子,如今因为蛇毒晕厥过去,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样难受。
  然而,即便高烧到已渐有些神志不清,他梦里的呓语,喊的还是筠筠!
  她如何能不心疼?
  “你可知道独闯长春宫,是在做什么吗?!”皇后再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不管不顾斥责道。
  太子眉头微微皱了下,他晓得平日里温婉的母后因为何事恼火,却还是斩钉截铁回道:“儿臣知道那是庄妃针对儿臣设下的圈套,可是筠筠是无辜的,受了牵连被掳走,如若儿臣不进去,她会没命。”
  蹭地一下子,皇后从交椅上拍案而起,恼羞成怒地指着他质问道:“所以你打算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
  太子低垂下头,抿着薄唇没有言语。
  良久,他才从床上坐起身来,下地后直接跪在地上,借着冰凉刺骨的青石地砖透过膝盖,方才清醒过来。
  “母后,儿臣是再三思虑后,有了应对之策,方才独闯长春宫,并非头脑发热。更……谈不上用儿臣的命,去换筠筠的命。”
  皇后讥讽地笑了下,好似看穿他心中所想,却未点破,再次质问道:“那为筠筠脚腕上吸出蛇毒,是怎么一回事?皇儿不解释一下?”
  太子恭敬地跪在地上,听完这番话,毫无犹疑地回道:“筠筠脚腕上的蛇毒已有段时间,若不及时处理,恐危及性命。然而儿臣为其吸出毒血,可以及时挽回筠筠的性命,也并不会在短时间内置儿臣于死地,这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为何不用?”
  “胡闹!你身为储君,她为臣女,你不顾自身安危,舍命去救她的命,还敢跟母后谈两全其美!若是当中出了一丝意料之外,就怕你早已被筠筠连累,丧命枯井!”眼见他口口声声都在为此事辩解,皇后终于忍不住戳穿他的私心。
  太子隐在袖子下的手,紧握着拳头,依旧面不改色,嗓音平静道:“母后,儿臣算无遗策,此事自然是双赢。筠筠乃白丞相独女,娶了她势必得到白氏一族在朝野中的支持,想当年白阁老一生学子众多,可谓桃李满天下,如今朝堂上的高官中,与白丞相扯得上关系的大有人在。今日儿臣舍命救了筠筠,待筠筠嫁入东宫之时,还怕白丞相不为儿臣的储君之路殚精竭虑?”
  皇后轻哼一声,嘴角噙着笑,有些讽刺的意味蕴含其中,冷声道:“皇儿是算无遗策,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如今,你算是白救了筠筠。”
  什么意思?
  太子愣了愣,抬眸对视上皇后沉寂的目光,待理顺她话里的含义,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答案。
  脚也不听使唤,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拔腿就要往大门处跑。
  皇后操起几案上的青花瓷一掷。
  瓷器落地,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你敢!”
  太子僵硬着身子立在原地,却依旧背对着她,迟迟没有回过头来。
  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到他的身前,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沉声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这是要衣衫不整地冲出东宫,就这么跑去丞相府?”
  说完这话,她似乎觉得可笑,也就不自主地笑出声来。
  “皇儿啊,她失明了,已是弃子,你即便再喜欢她,也是无用了。”
  “儿臣不在乎筠筠是否失明!东宫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她!”他似乎也知道,在母后的心目中,筠筠再无用处,已然不能成为太子妃,也就不管不顾地直言道。
  “放肆!”皇后被这番话语一激,抬起手就要往那张坚毅的脸上来个耳光,将他打醒。
  然而,在距离那张清隽的脸颊不足一寸时,生生止住了。
  僵持在半空中的素手,紧紧握住拳头,又收了回来。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筠筠失明,你不愿意看到,母后也不愿意看到。她在我跟前晃悠了这么些年,你真以为母后铁石心肠?”
  见他不言语,皇后侧过身子,走向了雕花交椅,轻轻抚摸过木制纹理细腻的椅背,轻声续道:“可这里是皇宫,你以为是寻常百姓家?娶的是你的心头好?任意妄为,是会没命的。”
  她疲惫的缓缓坐回了交椅上,看着倔强不肯回头的太子,眼眸中蒙上一层水雾,略带抽气声道:“母后当年也是这样为你父皇义无反顾地付出,可是得到了什么回报?你父皇对母后再好,终究越不过皇权,你若是实力不济,这储君的位置,说换人,就换人,想必你父皇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可你能退吗?”
  “你不能退,你已经在刀尖上行走,如若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你死了不要紧,追随你的亲近大臣,全都要陪着你丧命!”
  “首当其冲,就是母后的娘家金国公府,那里有看你长大的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同你一起长到的表兄妹们,难道他们都抵不过筠筠一人?”
  “母后的身子骨不行了,势必看不见你登基的那一日……”
  “母后!”太子回过身,制止她说下去。
  皇后看着他,唇角挂着颇为无奈的笑,淡淡地道:“看来你是听进去了。”
  太子突然出声,语气依旧坚定道:“除了筠筠,儿臣不会娶别个女子。”
  ……
  皇后看着面色沉静的他,却露出丝毫不动摇的眼神,不由得撇过脸去,冷声道:“你愿不愿意娶别的女子为妻,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母后说了算。你若实力不济,就只能认命,想要如你所愿,就需靠你自己。”
  “听懂了吗?皇儿……”
  太子躬身行了一礼,如实道:“母后教训的是。”
  眼见他冷静下来,将这番苦口婆心听了进去,皇后也不再逼迫他,反而分析道:“距离你大婚还有几年,筠筠的眼睛并不一定能够医治的好,你需要做的准备可不少。”
  “母后放心,儿臣会处理好的。”
  “哦?皇儿待如何处理?”
  “筠筠遇险时,儿臣就将消息严密封锁,坤德殿又有母后坐镇,想必筠筠失明的消息也不可能外传出去。”
  “话虽如此,这却不是长久之计,筠筠总不能不见人吧?何况她往日里隔三差五就要进宫陪伴母后,宫里的人许久不曾见到她,总会有人往丞相府伸手,直接探个虚实。”
  “那就寻个理由,将筠筠送出京,待她眼疾好了,再回京。”太子直视皇后的目光,嗓音低低回道。
  这话着实让她一愣。
  意料之外的答案。
  她没想到,他真能狠得下心。
  “为何想通了?”皇后挑了下眉,追问道。
  “儿臣没有能力护她周全,何必将她强留京城,遭受有心之人恶意中伤。”太子眼眸里的无奈苦楚一闪而逝,很快又复了清明。
  听到这番冷静后的决断,皇后很是欣慰,唇角露出由衷的微笑:“皇儿会成长起来的,待你有能力保护她,保护你身边的人,那便可以随性而为。”
  是要坐到那把龙椅上,方才可以随性而为吧?
  太子这样自问着。
  皇后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却没说上一句,即便坐上了那个位置,也有很多莫可奈何。
  皇帝可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想当年,皇上也嘴上说着,要为了她虚设六宫,专宠她一人,可是后宫里一个一个的皇子皇女诞下,那个人在她耳边立下的誓言,也就只剩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了。
  他有他的莫可奈何,她是知道的,前朝后宫,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岂是他能够随心所欲?
  皇后看着立在眼前的太子,尚且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如今向白筠许下的承诺,在她看来,也不过就是一句空话。
  时间会向他证明,爱情,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
  只要白筠眼睛无法痊愈,他们就没有可能在一起。
  无需她再冷语相向,破坏两人间的母子关系。


第29章 
  白筠被皇后派遣的马车送出皇宫时; 城里已是万家灯火皆燃。
  丞相府早早收到宫里递出来白筠失明的消息; 以免丞相夫人见到女儿时,情绪失控露出马脚,无意中将此事宣扬出去。
  得到消息后,丞相夫人从不可置信; 到大动肝火,大手一挥,将全府的奴才丫鬟们都撵进屋子里不得外出。
  难为收到消息的白丞相今日将公事放在私事后; 已然坐镇府中。
  奇怪的是; 回到府中的白丞相坐在正厅里,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喝茶?
  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的丞相夫人,憋着一肚子委屈担忧,终于在白丞相再命管家添置一壶茶水时,临近爆发点的怒火; 蹭地一下子,被点燃了。
  一把将他手里的茶杯夺了过来; 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白丞相脸色不好; 瞟了眼她; 默默地从她的手心里取回茶杯; 搁在几案上; 沉声道:“那你说怎么办?已经是这样了; 难道让我立马冲进宫里; 将那歹毒之人斩了,一泄心头之恨?”
  “难道不应该吗?筠儿可是你的掌上明珠!冲进宫里向陛下告状; 总比待在家里喝闷茶要强!”丞相夫人狰狞着一张脸,咆哮道。
  “收声!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此事吗?再说,我不喝茶,难道去喝酒吗?耍完酒疯,就不知道如了多少人的意,你可知道,这朝堂里,有多少人想看我栽这个跟头。”白丞相看似心平气和地淡淡说着,实则疾言厉色。
  拿起茶壶,想要再添一杯茶水,方才想起来,壶里已然空空如也。
  “白执!死哪去了?”白丞相手里的茶壶往几案上一撂,朝着厅外呵道。
  连名带字的传唤,管家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听见过了,急匆匆地奔进厅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赶忙竖起耳朵聆听吩咐。
  白丞相拍着几案,指着茶壶,嗓门洪亮道:“不会添水?”
  “是!是!奴才这就去!”管家抱起茶壶,脚步飞快地落荒而逃。
  待出了正厅,赶忙抹了一把汗,大口喘着气。
  丞相大人与夫人这是怎么了?
  暴风雨来的如此猛烈,却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完全将他们这群下人打的是措手不及。
  “小姐回来了!”府门外值守的下人突然来报。
  这声音刚落下,白丞相携着夫人步履匆匆,出了正厅就朝着府门赶去。
  管家一愣,原来今日这把火,是小姐引起的?
  “让不相干的人都回屋里去。”白丞相敛着脸,突然朝着管家命令道。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管家应声,将茶壶往旁边的奴才身上一塞,赶忙招呼人管制府中下人去了。
  府外,刚抵达丞相府的墨兰隔着车厢外禀报:“小姐,到了。”
  “你家小姐今日身体不适,还不赶紧上马车扶一把,杵在车厢外作甚?”匆匆赶来的丞相夫人,隔着好几步道,冲着墨兰高声训斥。
  墨兰听闻此话,待反应过来,方才知晓是她疏忽了。脑子里一直想着小姐将来怎么办,却没意识到,小姐如今正是最不方便的时候,还不能让外人看出蹊跷,传出些不利于小姐的风言风语。
  赶忙翻身上了马车,将头戴帷帽的白筠扶了下来。
  丞相夫人步履匆匆,几步冲到白筠跟前,拉起她的手关切道:“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刚询问试地探着话,又想到宫里递来的消息,今早出府还活泼开朗的女儿,入夜归来,却成了残废,哪还抑制得住内心的悲戚与疼惜,眼帘立时蒙上一层水雾。
  眼见丞相夫人哽咽着紧紧握着白筠的手,不言不语,眼泪险些落下来。
  白丞相沉着一张脸,出声道:“都愣着干什么,小姐今日身体不适,在宫里扭伤了腿,还不搭一把手。”
  贴身婢女立马搀扶着白筠进了府。
  府门外值守的奴才,眼见一众主子走得十分迅速,终于看不见影子,方才交头接耳八卦道。
  “怪不得今儿个丞相大人与夫人发那么大的火,原来是小姐在宫里扭伤了腿。”
  “可不是,谁人不知,咱们小姐是丞相府大人的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如今受了伤,自然是要心疼的。”
  “我看夫人着急的模样,想来小姐这腿伤的不轻,一时半会怕是出不了府,最重要的是,可别留下什么腿疾才是。”
  “你别瞎说!皇后娘娘可是极为中意小姐做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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