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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章

天兵在1917-第7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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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权从来就是血淋淋的,想要享受这份权力,就必须付出代价,就必须展现出实力,没有实力就不配享受人权的照顾。就拿我们前面提到的路易斯举例子,他没有多少爱国主义情操,只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而且很主观的认为自己安居乐业过小日子的权力是上帝赋予的,是理所因当的。

但,当波兰的强盗们冲进他的家园,抢走他的积蓄、杀死他年迈的老父母,顺带着去隔壁调戏他的意中人,代替他履行新郎官的权力时。他才会明白,人权跟上帝无关,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别对老天爷做太大的指望,这个世界上的不平之事他如果都要管,要都能一碗水端平,那非得累死不可。

反正如果我是上帝,恐怕是没兴趣管那么些屁事的,刍狗一般的凡人,死了不就死了,这百万年以来,人类越来越多,死几个算得了什么?再说了,恐龙当年灭绝的时候,也没见他老人家发发善心?

“你们这些禽兽,魔鬼!上帝会惩罚你们的!”

路易斯目眦尽裂,嘶声力竭的对科瓦尔切克一群衣冠禽兽咆哮着怒吼着,不过换来的是他们刻薄的挖苦和嘲笑:

“该死的异端,上帝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这是替主惩罚你们!”

科瓦尔切克一边在瓦丽的身体上发泄兽欲,一边放肆的大笑道。

路易斯毫无意义地反驳道:“我不是犹太人,我不是异教徒!”

科瓦尔切克将位子让给另一个魔鬼,提上裤子踹了路易斯一脚:“新教徒一样是异端!”

这话让路易斯眼前一黑,他一直很天真的以为,现下的战争只不过是波兰人和犹太人之间的纷争。跟他们这些基督的信徒完全没有关系,他认为可以置身事外。

可科瓦尔切克的一句话就让他凉了半截腰,德国算是新教的大本营之一,而他们的邻居波兰却是天主教的拥趸。想当年宗教战争爆发时,新教徒和天主教徒之间的仇杀,比十字军东征时杀穆斯林还要狠。

实际上,科瓦尔切克的话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就跟之前的人权是一个道理。当你被贼惦记上的时候,讲道理有什么意义?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人家要打你的主意时,会想出一万个理由。

在这种时候,最正确的做法是展现实力,是进行肌肉秀,是让这群强盗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软趴趴像个娘么一样哭喊有个屁用。那只会让强盗们更加得意、更加嚣张和更加肆无忌惮。

大火整整烧了一夜,路易斯的小村子,被科瓦尔切克们洗劫一空之后烧成了白地。除了少部分跑得快的家庭,大部分村民都是家破人亡。

当新一天的阳光缓缓升起的时候,死人堆里有了动静,浑身是血的路易斯推开压在身上的手脚,挣扎着从尸山中爬了出来。

“咳咳咳……”

浓烈的血腥气让侥幸生还的路易斯猛烈地咳嗽起来,尸臭和惨烈的画面让他的肠胃止不住开始翻涌,哇的一声,他跪在地上吐了起来。直到将苦胆水都吐干净了,才觉得稍微好过了一点儿。

他抬起头,看到成堆的尸体时,不禁天旋地转,他很清楚,之前他所期望和梦想的生活已经永远的破灭了。血海深仇压得他喘不过起来,随着眼前一黑,他又晕了过去。

当路易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于房间里,庄严的圣乐在他耳边回响,喃喃地祈祷声提醒他,这里似乎是教堂。

路易斯踉跄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举目望去,在他周边的病床上躺满了缠满绷带的人们。大部分他都不认识,但有一些他也很熟悉。这里躺着的应该都是镇上的人。如果他猜的没错,遭受波兰人袭击的绝对不仅仅是自己的村子,镇上甚至整个科尔谢地区恐怕都是在劫难逃。

心中满是悲愤的路易斯一刻也坐不下来,周围伤员的哀嚎声、呻吟声让他几乎发狂,这种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在那个血腥的夜晚,他表现得是多么的脓包,是多么的废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和爱人遭受侮辱、遭受虐杀。

负罪感在他心中蔓延,像剧毒一样侵蚀着他的神经,怒吼一声之后,他疯疯癫癫的冲出了病房,将迎面而来的老牧师撞了一个仰面朝天。

“孩子,冷静一点儿,你已经安全了!主在庇护着你!”

面对老牧师的安抚,路易斯无动无衷,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瘫坐在那里,甚至连老牧师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在教堂里呆了三天,第四天路易斯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下去了,看着那些满身伤痛义愤填膺却只是面对十字架自我麻痹的人们,路易斯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那是弱者的另一种表现,路易斯已经对懦弱深恶痛绝,他不想继续怂胞下去了。

逃一般的他冲出了教堂,走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回到了自己的村子,这座曾经安宁祥和的小村子如今除了大片的坟墓之外,别无他物。

路易斯踉踉跄跄地走到了瓦丽的坟墓前,看着简陋的十字架沉默不语,在瓦丽的坟墓前他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迎着火辣辣的朝阳,他快步离开了村子,向着波兹南方向进发……

在路易斯还在路途中时,科瓦尔切克和他们强盗同伴们跟着其他波兰的强盗们已经抵达了巴格拉季奥诺夫斯克城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终于“追”上了狼狈逃散的犹太人。

“不知道巴格拉季奥诺夫斯克的油水会不会比巴尔托希采更多一点?”

大部分波兰人看见这座小城市时,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样的。对他们来说,城市就等于新的发财的机会,就是一座可以随意开采的金矿。

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冲进城里淘金,已经等不及要继续发财了。不过有一个人却阻止了他们——毕苏斯基咆哮着下达了一道死命令:“不允许继续前进,只有当主力赶到巴格拉季奥诺夫斯克之后,才能继续发动进攻!”

是的,毕苏斯基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在奥尔什丁停留了几天,准备在奥尔什丁城下击溃来自但泽的犹太军队,可是左等右等,却连猪头三都没等到一个,这时候就是傻瓜也知道上当了。

陡然清醒过来的毕苏斯基一面整军北上,另一面赶紧联络追击的杂牌部队,命令杂牌军们立刻停下来等待主力汇合,甚至命令他们立刻暂时撤退,退向科尔谢。

不过毕苏斯基完全没有料到的是,他的这道命令不光没有起到作用,还有反效果。杂牌军们一听说这道命令,就群情激奋了。他们没想过这是犹太人的诱敌深入之计,更没想过跟毕苏斯基主力分开有什么危险。

在他们眼里犹太人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只要他们愿意分分钟就能打到柯尼斯堡城下,就能在犹太人的大本营里大发横财。这个时候毕苏斯基却命令他们停下,命令他们撤退,这只有一种可能,毕苏斯基这货眼红了,准备将最肥的肥肉留给自己!

“别听他的,他就是想阻止咱们发财!”

“犹太人根本不堪一击,这一路上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凭什么将柯尼斯堡让给一直在后方休息的部队?我们拼死拼活的就是帮他们捡现成的便宜?”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在一帆风顺,在柯尼斯堡犹太人财富的诱惑下,杂牌军们激动了,亢奋了。一个个眼珠子血红,谁让他们停下或者撤退,就是断他们的财路。砸人饭碗、断人财路这是什么性质的仇恨?

毕苏斯基又怎么样?毕苏斯基也不能挡着他们发财!更何况对杂牌军的指挥官们来说,打下了柯尼斯堡是大功一件,有这份功劳,毕苏斯基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能经得起诱惑的人是少之又少。至少这些波兰的杂牌军是没有那种素质的,于是乎他们一致选择将毕苏斯基的命令丢在一边,一窝蜂的冲进了巴格拉季奥诺夫斯克。

“毕苏斯基已经丧失了对杂牌军的控制权,洗劫完巴格拉季奥诺夫斯克,他们会乖乖地跳进我们设下的陷阱,收网的时候已经到了。”

对于李晓峰这番断言,布尔加宁表示认同也表示疑惑,认同的是敌人确实已经中计,毕苏斯基嫡系和杂牌军之间的空档像西伯利亚一样大,完全可以关门打狗了。吃掉这些战斗力很不怎么样的杂牌之后,敌我之间的力量将完全逆转,那时候下一个被吃掉的就轮到毕苏斯基的嫡系了。

诱敌深入然后再各个击破的计划已经圆满的被实施了,布尔加宁虽然不是什么军事天才,但对乌博列维奇和特里安达菲洛夫的计划是佩服不已。

只是他觉得代价似乎有一点儿大,比如巴格拉季奥诺夫斯克,这座城市完全不必放弃,在波兰人夺下巴尔托希采的时候就完全可以关门打狗。可是在李晓峰的强烈要求下,这才继续放弃巴格拉季奥诺夫斯克,继续诱敌深入。在布尔加宁看来,这么做一定是有深意的。

应该说,布尔加宁的政治素质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还能稚嫩,但是他确实看出了点儿什么。李晓峰执意要放弃巴格拉季奥诺夫斯克,要让波兰杂牌军涌到柯尼斯堡城下才解决他们,肯定不完全是从战役需要的角度出发。

就如布尔加宁所想,早在杂牌军攻下科尔谢的时候,空档就足够完成关门打狗的要求了。李晓峰是故意放任这些禽兽继续肆虐的。其目的很简单,就是制造仇恨!

东普鲁士毕竟是德国人的地盘,犹太人虽然在这里不少,但是人口比例上绝对不占优势。而对于广大德国人来说,他们所认同的政府绝对不是犹太人建立的这个,他们绝对还是向着自己人的。

这也就决定了,如果犹太人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就像二战后苏联一样,将所有的德国人都赶走,不过暂时看来这个办法并不现实。毕竟犹太人的力量有限,就那点儿人口基数,守不住这么大一块土地!

除此之外,就只能想办法获得认同,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制造仇恨了。放任波兰人肆虐,让他们跟东普鲁士的德国人成为死敌,这就非常有必要了。

尤其是,当波兰人在屠杀和抢劫德国人的时候,他们所信奈的那个政府却毫无作为,却负手旁观的时候。东普鲁士的德国人会怎么想?他们还会在所谓民族大义的感召下为了德意志效命吗?(未完待续。)

423自以为是的人

路易斯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之前他一门心思的只想过小日子,自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能忍。可如今是家破人亡,他的心中唯一剩下的就是仇恨——对波兰人刻骨铭心的仇恨!

在复仇力量的支撑下,身负重伤的他奇迹般的抵达了波兹南。这座曾经是波兰首都的城市,从19世纪初期开始,就被普鲁士统治。而现在,这座城市依然在德国人的统治之下。

路易斯前往波兹南,目的十分简单,那就是重新回到军队,拿起武器为自己的亲人们报仇雪恨。他脑子里始终有一种印象,德国的军队始终能为德国人撑腰的。

不过他抵达波兹南的时机并不对,从5月份开始,这里就是一片混乱。柏林的起义虽然被镇压下去了,但掀起的工人运动高潮却没有跌落,心怀不满的德国工人,早就跃跃欲试的波兰人将这座城市搅成了一锅粥。

当路易斯找到他的老朋友,也是老乡马文,向他道明家乡发生的惨剧,并请求马文的帮助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路易斯,我很想跟你一起杀回老家为乡亲们复仇!”马文流着眼泪说道,“但是我走不了!”

“为什么?”路易斯不理解了,马文的老母亲也在袭击中遇害了,难道他就不想复仇?

“我当然想报仇,想杀光那些波兰杂碎!”马文牙齿咬得咯咯响,“但是我是军人,我必须服从命令。莱纳德上校命令我们开赴德累斯顿,然后前往巴伐利亚平叛!”

“巴伐利亚怎么了?那里也有波兰人在作乱?”路易斯不可思议地问道。

“不,那里没有波兰人。那里的穷人暴动了。艾伯特首相命令我们去平定叛乱,去杀光那些穷鬼。”马文沉重地说道。

路易斯震惊了,问道:“当波兰人屠杀我们的兄弟和亲人的时候,我们的军队首要的任务竟然不是为他们复仇,去对付波兰人。反而还要将枪口对准自己人?这是什么道理?”

马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他听闻到家乡的惨剧时,也和路易斯一样,希望立刻就杀奔华沙,将毕苏斯基的人头砍下来当马桶。可是上级却告诉他,德国在危难之际,首要的任务是消灭闹事的穷鬼,至于波兰人,等一等再说吧!

这样的解释马文根本无法接受,但是作为一个军人,尤其是一个德意志军人,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服从命令是天然的信条。

他只能用最空洞的话语安慰路易斯:“伙计,也许平定巴伐利亚的暴动之后,我们很快就会挥兵东进,去惩罚波兰屠夫了。”

不得不说,马文太天真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国际大局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德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德意志了,而波兰也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欺负的擦脚布了。对协约国集团来说,削弱德国、将德国看押起来是必然的选择,那么就需要一个合格的狱卒。

很显然,波兰人就是那个最好的狱卒。双方不光是世仇,而且从地缘政治环境来说,波兰人是两头受气。如果波兰想要存在下去,就必须抱大腿,只有紧紧的跟着协约国集团的指挥棒走,他们才能在两大恶邻的觊觎下存活。

而现在,波兰人干得很好,充分的展现出了一个合格的狗腿子的潜质。他对德国人越狠,结下的仇恨越大,协约国集团就越开心。更何况削弱德国是必然的,波兰人现在的行动完全在协约国集团的容忍范围之内。

对于艾伯特政府来说,也知道被削弱被侮辱是不可避免的。更知道波兰人的行动已经被协约国集团默认。如果他去找波兰人的麻烦,那就等于是找协约国的麻烦,等同于是找不自在。为了投降,公海舰队都可以送出去,东普鲁士死几个人又怎么样?

甚至对于艾伯特政府来说,遥远的东普鲁士完全可以忽略,而巴伐利亚爆发的工人起义才会要他们的老命。波兰人就算占领了东普鲁士,也无法威胁德国本土,也不可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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