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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娇蛮驸马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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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过来看望两位小殿下,总不能什么都不带。”萧胥的借口是拙劣的,但却很好地照顾到了赵淑和赵均那可怜的脆弱的自尊心,“这一点点小心意,两位小殿下便不要嫌弃了。”

    赵淑当然明白萧胥的意思,只经过了小小的犹豫,她便收了下来。

    赵均却并不愿意,但他几番想开口拒绝,都被赵淑给拦了下来。

    等到萧胥走后,赵均有些不太高兴地对赵淑说道:“那个……那个萧胥,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什么样的人,会看起来像个好人?”赵淑反问,“如果不收下,接下来几天都要饿着肚子么?”

    “我们可以请求出宫去住。”赵均道,“宫外有范先生在,他能照顾好我们的。”

    赵淑苦笑了一声,问道:“那么现在,谁能让我们出宫?西秦的皇帝陛下在和柔然的大军作战,根本不在宫里面,宫里面的那些皇后也好妃嫔也好,皇子也好,他们敢做主让我们从皇宫里面搬出去吗?”

    这个问题问得赵均哑口无言,他静默了好久,上前来抱了抱赵淑的胳膊,道:“阿姐,是我想岔了。”

    。

    这是他们到西秦的第一年,这一年萧臻与柔然打得昏天暗地,几乎是以举国之力,与柔然争夺着那条重要的商路。

    对那时候的西秦来说,最大的威胁便是西边的柔然,只有消灭了柔然,那些西域的小国自然会俯首称臣——萧臻想要一统天下,便决定从柔然开始下手。

    当然,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证明了当时萧臻的决定是错误的。

    他在错误的时机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最后便导致了西秦国力的急剧衰退——这都是后话。

    对于才来西秦第一年的赵淑和赵均来说,他们并不能预知未来,只能艰难地在宫里面度日如年。所幸有萧胥笨拙又频繁的照顾,他们过得并不是最差的那一个。

    赵淑和萧胥的熟悉,便是在这一来一往的小小吃食上建立起来的,早熟的少年郎和早熟的娇娘,他们无师自通地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天然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本能,然后便在第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相互剖白。

    萧胥捧着自己亲手做的青团子,半是羞涩地塞到了赵淑的手中,声音糯糯道:“元嘉殿下,我以后能不能喊你的名呀……”

    女子十五及笄取字,此时此刻的赵淑满打满算才十一,远不到取字的时候,故而萧胥含羞带怯,也只能这么小心翼翼地问一问,又生怕唐突了。

    赵淑接了青团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萧胥无声又激动地笑了起来,发乎情止于礼地拉了拉她的袖子,悄悄地喊了一声“阿淑”。

    赵淑眨了眨眼睛,问萧胥:“那我喊你阿胥么?”

    “若我的兄长还活着,我应当排第十五……不如你喊我十五郎。”萧胥这样回答道。

    。

    在西秦皇宫中呆了这么久,又与萧胥来往频繁,赵淑对萧胥的身世也有所了解。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同情或者怜悯,她也是皇室中人,她有一些能理解西秦的景帝——萧胥的父亲的兄长——那样做的缘由,但又只觉得可怜可悲。

    “你会……恨你的伯父?还有现在你的堂兄么?”在渐渐熟悉之后,赵淑忍不住问过这么一次。

    萧胥思索了很久,最后却只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赵淑是疑惑的。

    萧胥道:“自己经历过的,和听别人说的,对人来说,是真真正正的两回事。我不记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事开始,就是在皇后身边长大,跟着陛下进进出出——甚至陛下对我比对他的亲生儿女还好,我对我的父皇我的母后全无印象——阿淑,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或者说我已经忘本了……我不知道怎么说清这些,我也很迷惑。”

    赵淑不知要怎么回答,她不能、也不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处来指责萧胥任何事情。

    “他们说我是皇室正统。”萧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们说我应该拿回属于我的皇位,阿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甚至把传国玺都已经塞到了我这里……有时候我怀疑他们是不是会想要我立刻造反……立刻就把陛下赶下皇位。可我做不到……”

    。

    最初认识的萧胥,便是这样一个柔软的仿佛一汪泉水一样的少年。

    他背负着许多他这个年纪不应当扛起的仇恨和责任,却依然无害又天真。

    而那时候的赵淑,却并不能理解这些的,她偶尔会觉得萧胥有些太过于畏缩——若换作是她,手中又有传国玺又有忠心耿耿的可用之人,为什么不直接、直接取而代之呢?

    她每每想起自己与赵均从天齐被送到西秦来做质子,便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回去天齐,重新夺回他们姐弟俩应有的权利和权势……为什么偏偏萧胥明明可以这么做,却并不这么做呢?

    。

    温泉水淅沥沥的声音中,赵淑停下了回忆,抬眼看向了盘腿坐在汤池旁草团上的许璀,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许璀仿佛是突然被赵淑的声音给惊醒,一下子回过神来,好半晌才道:“所以清之后来……后来理解那位萧胥了吗?”

    赵淑静默了许久,道:“他死了以后,我有一点点理解,但也只是一点点……”

    许璀有些僵硬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声音也不知为何有些干涩喑哑:“或许他只是蠢而已,太过于愚蠢,所以……常人并不能理解吧?”

    赵淑轻轻笑了笑,坦然道:“那时候并不懂这些,那时候……太年轻了。”

    许璀嘴角翘了翘,脸上有了一个笑意,而这笑容并没有到眼底——仿佛带着一些勉强——他道:“现在清之也还年轻呀……干嘛说得好像自己已经七老八十啦?”

    赵淑并没有注意到许璀的异常,她只是跟着他一起轻轻笑了起来,道:“是……你说的是。”

    “今后我在清之身边,清之能不能……喜欢我?”许璀舔了舔嘴唇,有些忐忑地问道,“不需要那么多,只要……只要有一点点喜欢就好了。”

    “如果你不骗我,不背叛我,不算计我。”赵淑语气是温柔的,她抬头看向了许璀,拉着他的手在嘴边印下了一个柔情蜜意的吻,“我相信……你不会的,是不是?”

    许璀定定看着赵淑,却并没有回答,而是俯下身子,吻在了赵淑的脸颊上。

    “我喜欢你,清之。”他轻轻地说道。

    。

    意乱情迷,神魂颠倒。

    这一夜缱绻缠绵,似乎把那些乱糟糟的往事全部碾碎,然后都抛在了回忆的长河当中。

    而也是这一夜,谢燕春从冀州发来了加急的奏折,奏折中说,郑武已经纠集了部队,拿下了冀州的州郡,准备打着复辟西秦的称号,进攻京城。

 第30章 决定

    赵淑的惆怅和难过在冀州之事出现变故的时候,都抛在了脑后。

    她一心一意投入到了朝廷大事里面; 似乎没有心思再去想从前; 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

    她在朝廷上与人唇枪舌剑,一句一句为远在冀州的谢燕春争夺着更多的主动权; 朝中没有人敢与她抗衡; 就连赵均,都似乎因为心存愧疚; 没有说过一句不对或者不好。

    郑武在冀州搞出了动乱,在京中的萧珊便被严厉地看管了起来; 不同于之前那样客客气气的样子; 这一次是干脆让禁军围了他的府邸; 也不许任何无关紧要的人进出,便是为了防着郑武的人与京中的萧珊有了联系,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幸好是有了这样的防备; 也多亏了是有这样的防备,在郑武起兵的消息传到京城的第二天晚上; 赵淑的人便在萧珊的府邸之外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那人一被抓住,便直接被押入牢中; 连夜便由赵淑去亲自审问了。

    许璀亲自给赵淑披了衣裳; 又送了她离开公主府,在门口站了许久,才回转到北苑去。

    躺在床上,一手摸着怀里开怀打着小呼噜的大白和小白,许璀没有睡意;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床帐上那细密的精致的纹路,情不自禁在想从前的事情——他的从前。

    。

    说来荒谬——或者说起来也没有人会信,他此时此刻便是宣称了自己是萧胥,大约也只会被人当做有病的,可偏偏他的确就是。

    那年他在西秦皇宫中被灌下了鸩酒,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醒来时候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瘦弱的呛了水又被人救起来的少年许翠山。

    他最初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最初时候以为自己精神混乱——他以为自己疯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简直不敢相信,也不能够相信,自己怎么会变成另一个人呢?

    他明明是萧胥,明明是西秦皇室中那个可怜又可悲的戎王萧胥,怎么、怎么就会变成了一个少年郎许翠山呢?

    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他的确成为了许翠山,他也的确是萧胥。

    他得知了赵淑大破西秦,又得知了萧珊投降成了安乐公——但这些又与他没有关系,他抱着家里那祖传的琵琶,过着平民过的日子,穷苦艰难但脚踏实地,一直到一场饥荒来临,他的父亲在饥荒中去世,家里面能变卖的全部变卖干净,他背着琵琶离开了陇县,前去了雍州的州郡,跟随流民一起,懵懵懂懂,仿佛有方向,又仿佛没有方向。

    十三岁的许翠山在流民中艰难前行,二十六岁的萧胥开始渐渐想明白了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抛弃那些国仇家恨,抛弃那些所谓的大义所谓的正统,他死了又活过来,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在雍州的州郡艰难生活,他用许家的那把琵琶来看他从前不曾见过的市井人生,他开始深深地思念赵淑——他想念她,却并不太敢去见她。

    且不说他们现在这样云泥之别的地位,一个小小的乐伎,和一个帝国尊贵的长公主,能有怎样的交集?

    就算见了面,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他能说自己是萧胥,死了又活过来,就想来和她见面吗?

    他不能。

    他能说自己是萧胥,现在是这个小少年许翠山,因为思念所以来到了京城与她见面么?

    他不能。

    他能说自己是萧胥,当年许多事情是他做错了,现在他想来道歉求一个原谅吗?

    他不能。

    他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与赵淑已经离得太远,可思念从来都是蛮横不讲理,时间越来越久,想念越来越浓,那些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爱意,就一团火,烧得他自己快要死去。

    大约上天是眷顾他的,大约……老天爷便是要成全他的。

    段清之到雍州来找乐师的时候,他那年已经有十六岁,三年过去,他已然在雍州的州郡站稳了脚步,他用了一个小小的心机手段,便让段清之对自己的琵琶一听钟情,然后半推半就地便跟着段清之到了京城。

    然后——大约是花光了他今生所有的运气,他见到了赵淑,然后死皮赖脸地把自己那些欢呼雀跃的小心思都藏起来,装作自己只是一个爱慕赵淑的小小少年,在巧合的时机,得偿所愿地成为了驸马。

    他应当是高兴的——他没有理由不高兴。

    他应当是快活的——他又一次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

    可……这些高兴和快活仿佛是偷来的,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偷,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抱在了怀里,迟早有一日,会被人发现,然后被人夺走。

    他是许璀,他是许翠山,他是天齐元嘉长公主的驸马。

    他是萧胥,他是西秦戎王,他是辜负并伤害了赵淑并且没有得到原谅的那个卑鄙小人。

    他用少年的快乐兴奋来掩藏自己。

    他欺骗了赵淑。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真的是许翠山,真的是许璀,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无邪的只会弹琵琶的少年。

    但……却并不是。

    。

    在床上翻了个身,他揉了揉大白的脑袋,有些事情,他想帮赵淑——哪怕是将功赎罪也好。

    可,赵淑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若有一天赵淑发现自己并不是这么一个许璀……而是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萧胥,会怎样呢?

    会不会让她更伤心?

    会不会……又一次伤害到了她?

    他没有答案,也不敢去想。

    他定定地看着床帐,眼睛酸涩,但却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睡意。

    。

    赵淑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才回到公主府。

    回到公主府中的时候,她疲惫极了。

    许璀抱着大白和小白在温泉小院里面,语气轻快地陪着赵淑说话。

    “猫儿怕水,你松开它们,它们就得跑。”泡在泉水里面,赵淑虽然疲惫,但语气还是轻快的,“快些松了它们吧,总和两只猫过不去是为什么?”

    “昨天清之走了,它们就过来占了清之的位置,赶都赶不走。”许璀笑道,“索性我就抱着它们,不许它们走了。”

    “孩子气。”赵淑伸出手,在许璀的鼻子上点了点,“怎么你看着脸色不太好,难道也是没睡好?”

    许璀哼哼唧唧松开了大白和小白,看着它们果然一溜烟跑走了,然后才道:“想清之……想得睡不着……清之今天一天都没有回来,是不是朝中事情多啦?”

    赵淑往后靠了靠,道:“今天把昨天抓到的那个人审了一遍,问出了不少事情,不过我不打算插手,都交给曹妙他们去做了。我还是要把传国玺先找出来,省得落到了郑武的手里。”

    “肯定不会落到郑武手里的。”许璀悄悄地扫了一眼赵淑,“也一定能很快就找到的。”

    “你倒是这么肯定。”赵淑笑了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传国玺……要是这么容易被找到,当初萧珊怎么没能拿到手呢对不对?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了。”

    许璀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有些僵硬。

    赵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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