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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娇蛮驸马爷-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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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的年纪,十六卫中的人,都能当他爹了。”赵淑的声音微微沙哑,“他能知道这么多?还能精准地找到莫氏?他凭什么让这些人听从于他?”

    “这也正是驸马的奇怪之处。”姚辛在那一堆东西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枚看起来像是玉佩的东西,“这个,是作为信物,让这些人都相信他的书信,且都按照他的想法把传国玺送到了您这里。”

    赵淑抬眼看向了那平淡无奇的玉佩一样的东西,嗤笑了一声,低垂了眉眼,并没有说话。

    姚辛见赵淑这样,仔细斟酌了语气,又道:“或许驸马也是受人所托,按照年纪来说,他也不应当与十六卫的人有什么关联。”

    “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赵淑不想再听姚辛说什么,只是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枚玉佩一样的玩意,握在了手心里面。

    姚辛退出去之后,赵淑只把玩着这玉佩,忽地觉得有些眼熟。

    她仔仔细细地放在眼前看了又看,觉得有几分像她当年还在西秦时候戴在身上又遗失了的那半块玉佩。她回忆着自己的那半块玉佩的最后下落,只恍惚想起来是送给了萧胥。

    送给萧胥的玉佩,出现在了许璀的手里?

    那么许璀是谁?

    赵淑闭了闭眼睛,心头一片纷乱。

    萧胥死了、已经死了,那么是谁把这块玉佩找出来?是谁能动了十六卫的人?是谁能把只有他知道的传国玺找到?

    许璀?一个乐师?一个无父无母孤儿一样的乐师?

    他凭什么?

    她把这玉佩捏在手心里,却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许璀为什么到她身边来?

    他是想做什么?

    他口口声声说的仰慕和爱的背后是什么?

    倏地起了身,赵淑几乎粗暴地拉开了书房的门,往北苑去了。

    。

    午后的阳光是安静的。

    早已经过了午饭的时候,许璀安安静静地坐在饭桌前面。

    饭菜用食盒温着,还没有凉。

    他带着几分期待看着门口,在阳光下,大白和小白在门槛旁边一坐一卧,惬意地舔着毛。

    然后他看到赵淑从外面进来——逆着光,他有些看不清赵淑的神色,但直觉她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浑身都带着冰冷的意味。

    她的脚步如之前一样还是干脆利落的,她进到了厅中来,回身关上了门,还示意伺候的侍女们都退了出去,只盯着他看,却不说话。

    许璀有些慌乱,他怯怯地起了身来,上前了两步,正想说什么,却被她那冰冷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一步,嘴唇哆嗦了一下,没有敢开口。

    赵淑看着许璀,此时此刻心中百转千回,全是迷茫。

    他像萧胥——从她见到他第一次开始,就觉得他像,气质像;之后她觉得他不像,因为萧胥不可能这样柔弱如同小白兔一样;现在再看,又觉得像……她再回想见面的最初,便觉得好笑了。

    他会不会是萧胥?

    他应当不会是萧胥吧?

    他怎么可能是萧胥呢?

    赵淑从书房走过来时候的心中好容易理出的那一星半点的头绪,此时此刻又乱作一团。

    许璀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轻柔地喊了一声“清之”。

    赵淑抬眼看向了他,看着他一脸担心的样子,那从眼底流露出来的感情,不会是作假。

    “是有什么事情吗?清之要不要先用饭?”许璀说。

    “或者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一帮清之吗?”许璀说。

    “清之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是我……惹清之生气了吗?”许璀说。

    赵淑闭了闭眼睛,不去看许璀了,她扣紧了手心里的那一块玉佩,并没有拿出来给许璀看,只声音沙哑问道:“驸马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吗?”

    许璀一怔,他看着赵淑,嘴巴张了又合,最后却没有说出话来。

    “哪怕……哪怕一句也没有吗?”赵淑看向了被阳光填满的窗格,握着玉佩的手越来越用力,“我说过的,你不要骗我。”

    “我……我没有骗清之。”许璀声音在发抖。

    赵淑收回了目光,她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下了,仍然是紧紧扣着手中那枚玉佩,声音更沙哑几分:“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就只有这一次。”

    她抬头与许璀对视,清楚地看到许璀眼中的慌乱不安,而自己的心越来越凉,越来越沉,越来越觉得可笑。

    她看着许璀的目光躲闪,她看着许璀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她看着她这个俊俏的小郎君露出了迟疑的神色,她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的忐忑不安,她觉得心中无力。

    可笑、无力——或者还有失望,偏偏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

    她好像是一个旁观者,冷漠地看着原本应当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

    最后她看着许璀低下了头,用他那少年郎的柔和的声音慢慢道:“我没有骗清之。”

    她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她觉得自己应当要笑一笑的,她觉得自己的唇角一定勾了起来。

    她把手中那半块玉佩放在了桌子上面,她听见自己问:“这东西,是你的,对不对?”

    然后,她满意地看到了许璀露出了一个惊惧的神色,她向后靠了靠,再一次看向了窗外,她看到大白带着小白并排坐在窗台上,阳光下,这两只猫儿仿佛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你是谁?”她听到了自己在问面前这个可怜的柔弱的少年郎时候冷漠的声音。

    “你是萧胥?”她听见这个冷酷无情的自己吐出了对于自己来说仿佛是禁忌一样的人名。

    她抬头看着这漂亮的小郎君,恍惚又回到了多年以前——但这一次,应当会从容淡定,应当不会有撕心裂肺的悲痛,应当只会是一场毫无情感的对峙。

 第50章 那年今日

    许璀有些茫然。

    他低头看着摆在面前的、不应当出现在赵淑手中的玉佩; 心中的惊惧之后,却是茫然。

    他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此时此刻的他没有脱下一切遮挡用真身面对赵淑时候的坦然和如释重负。

    他听着赵淑说着话; 他听见赵淑在问自己是谁; 他听见赵淑在问他是不是萧胥。

    他伸出手去把那一枚玉佩握在手心里面。

    这半块玉佩不算是上等的好玉; 但也是触手生温,还因为多年的携带有了温润的色泽。

    他用力地把这玉佩揉在手心里面; 恨不得与这玉佩融为一体,让它就此消失; 就此消失在他与赵淑之间; 让这无法辩驳无法否定的证据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无法思考了。

    他抬眼去看赵淑,他屈膝跪在赵淑的面前; 他不敢去触碰她; 他卑微又小心地拉住了她宽大的袖子,他张了张嘴; 他说:“我喜欢清之。”

    他与赵淑对视; 他看到赵淑眼中丑陋的愚蠢的自己,他却并不敢松手——他也不敢承认一切,他能怎么说呢?说他就是萧胥,说他借尸还魂在了这个小郎君的身上; 所以还来找她?他不能说……他不敢说……他无法说出口……

    过去种种就好像是一道天堑; 横贯在他与赵淑之间。

    他低下头,眼眶酸涩。

    。

    而此时此刻,仿佛是时光倒转,倒转到多年以前; 只不过那时候,坐在椅子上的是他,而拉着他袖子的是赵淑。

    年轻时候的赵淑柔弱如娇花,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的时候,几乎看得人心都碎了。她低声恳求着,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也不会有人追究到你身上,我就悄悄的送均弟离开……没有人会发现。”

    天齐的朝中已经乱了,因为宣帝的死,现在皇位悬而未决,萧胥知道赵淑要把赵均送回天齐是为了什么。

    “我可以替代均弟留在这里……阿胥,只要我在这里……也能算是质子,是不是?”她眼中的泪光闪烁着,她抬头看着萧胥,姿态几乎要低到了尘埃当中,“就这一次……求你……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萧胥没有回答,但最后他却摇了摇头。

    “不可以。”他说道,“你们需要留在这里,如果赵均是质子,如果他离开了西秦——两国之间会发生什么,我便不能肯定了。”

    赵淑眼中全是失落。

    她并非是没有想过别的办法,事实上她已经尝试了所有她能做的,只是到最后,还是只有萧胥这里能作为唯一的可能的突破口。

    但萧胥拒绝了。

    赵淑起了身,她仰头站了一会儿,声音平静了下来:“抱歉。”她说道,“是我让你为难。”

    然后萧胥看着她从容地离开,脚步沉稳,仿佛之前的恳求恳切与失落,都没有存在过。

    萧胥没有让人打听赵淑后来准备怎么办,他无心去想这些,他疑惑着自己的拒绝是不是伤害了赵淑,他困扰着自己与赵淑还能不能保持着之前那样甜美的关系。

    而不久之后,萧珊便带着圣旨来找他了,圣旨中说是赵均私自离京,已经破坏了天齐与西秦之间的关系,萧臻下旨让萧胥带着人截杀他们。

    萧胥犹豫了片刻,但他并没有拒绝,他带着人马,连夜追上了已经快要离开西秦国境的赵淑一行人。

    他在夜色中拉弓射箭,他在沉默中命令人直接攻击上前。

    在火把混乱昏黄的光线下,他与赵淑目光相对。

    他看见赵淑在哭。

    他眼睁睁看着赵淑迎着他的弓箭扑过来。

    然后一片混乱当中,赵均被送出了西秦,而赵淑被留了下来。

    在夜色当中,在两国的边境之上,他看着赵均进入天齐国内之后快马加鞭地消失在了遥远的天边,他身边的赵淑口吐鲜血。

    “阿胥你喜欢我吗?”他听见赵淑这样问。

    不等他回答,赵淑虚弱地笑了一笑,轻轻地回答了这么一个问题:“你不喜欢我。”

    那时的萧胥不知要如何回答,他笨拙地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下来,披在了赵淑的身上,寒风当中的赵淑并没有拒绝,她只是低着头,在夜色当中,发出了一声讥诮的笑。

    之后他带着赵淑回到了京城,回到了皇宫当中。

    赵淑的伤过了很久才好,赵均回到天齐,不久便有来使来接赵淑。

    恰逢了萧臻的身体不好,朝中也没有人再提赵均私自离开西秦的事情,然后赵淑便被接走,从此离开西秦。

    而他,只是沉默地跟在天齐来接她的来使队伍之后,一直送她到了两国边境之上,目送了她离开,才转回去。

    他隐约知道自己与赵淑之间这显而易见的不可逾越的矛盾所在。

    他身不由己。

    他也知道,他与赵淑,大约是不会有关系和缓的那一天了。

    只不过,人总爱自欺欺人。

    他仍然幻想着有一天,他能重新站在赵淑的面前,抛开这些国仇家恨,抛开这些对立,毫无杂念毫无顾忌地倾诉自己的爱意。

    而之后,西秦的皇帝萧臻去世,西秦国内也陷入了与天齐之前相似的境地。

    他在此时有机会能问鼎皇位,也是在此时,萧珊找到了他,想寻求来自他的帮助。

    萧珊说了许多许多,然后便提到了赵淑。

    对萧胥来说,赵淑是他的软肋,哪怕现在他们天各一方,但并不妨碍他把她还放在心上。

    萧珊那些动听的话语中并没有许多打动萧胥的地方,唯独只有那么一句,他说当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哪里还有一心一意的爱?

    他默默想着,若是自己做了皇帝,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对着赵淑一心一意了,哪个皇帝会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呢?

    况且他也不怎么想做皇帝。

    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抉择,他便应下了萧珊,站到了自己的侄子的这边,做出了他这一辈子最错误的一个选择。

    萧珊做了皇帝之后,很快西秦与天齐便进入了战时的对立,赵淑在天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柔弱的女人,她带兵打仗,她甚至把西秦打得落花流水。

    两国之战既然开始,上了战场的人便是身不由己。

    他带着人马击退了赵淑,然后带着那么一丝怜悯放了赵淑的一条生路。

    他在深夜时候夜访了赵淑的营地,想与她说一说话,然而只是兵戎相见,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柔情蜜意了。

    他猛然发现自己与赵淑已经没有了未来。

    在被召回了西秦的国都并且被人告发他与赵淑的私心,并被按上了里通外国的罪名之后,他已然失去了争辩的心。

    一死一生。

    便是另一个人,另一段人生了。

    。

    他知道自己不能承认自己是萧胥。

    他知道自己是在骗赵淑。

    若承认了,都不用别人说什么,就连他自己都能联想到自己这敏感的身份能挑出多少“惊天秘密”。

    可若是骗赵淑……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心里更加明白,既然赵淑此刻能拿到这枚玉佩,便能翻找到更多能证明他就是在背后动了手脚的那个人,证明他与萧胥就是同一人的证据。

    不……他又重新握紧了拳头,他已经不是萧胥了,不是吗?

    他抬头去看赵淑,想要开口说什么,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变了调。

    “清之说的,我不明白。”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没有骗过清之。”

    赵淑定定地看着他,怒极反笑,她用力抽出了自己被拽在许璀手中的袖子,满腔的怒意到了嘴边,可对上了许璀这双含着泪的眸子,一时间又失了言语。

    “你是谁?”赵淑不自觉地又问了一遍,这一次她的声音是在发抖的。

    “你是谁?”她声音变低了一些。

    许璀与她对视,他这一次抓住了赵淑的手,他握着她冰冷的手,心里堵得厉害。

    赵淑忽地起了身,她拽着许璀出了北苑,一路踉踉跄跄去了书房,惊动了满府的侍卫和侍女。

    。

    日落,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早。

    她指着书桌上那些白纸黑字的证据,在北风的呼啸当中,颤声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许璀不敢去看。

    而赵淑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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