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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北朝春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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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菱玉荷皆诺诺然。
    这天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翠芳阁。
    沈如秀得知沈连城要与陈襄一道去往京都,惊异之余极为愤愤。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她以为,只要陈襄多见一次沈连城,就会对她生出多一分不该有的情愫,更莫说此去京都,十几二十天的路途相处了。
    想得越多,想得越深,她越是觉得自己不能放任,于是,终于做下了决定。
    翌日一早,沈连城一行张扬地出发了。宽敞的华盖车,近三十人的护卫紧紧跟随,这阵仗,直教路人唏嘘。
    城外,陈襄一身青灰色劲装,手执佩剑,骑一匹白马,已等候多时了。
    沈连城透过帘子远远地看到他,只觉他的样子,与昨日大不一样,像极了一个武功盖世的侠义之士。肤白貌美的,总叫人移不开视线。
    而看到他腰间佩戴的那个香囊,沈连城单纯欣羡美色的目光陡然滞住了。她暗暗发誓:此去一路,定要将那个香囊拿回来。
    陈襄骑着马儿迎了过来,却冷着脸提出了一个要求:“让这些没用的都回去,留下马夫和两个奴子随行伺候即可。”
    沈连城惊诧地看他,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行!”玉荷反应过来,不禁义气道:“他们都回去了,我家女公子可不就任你欺负了?”
    陈襄的拇指,忽地推出了手中利剑。
    “都回去!”沈连城立马下了命令。
    她若不这么做,这三十几个人,只怕会成为三十几具尸体。
    “女公子……”青菱望着沈连城,急得眼里直泛雾气。但她只瞧一眼陈襄脸上的冷厉,她也知道,杀人于他而言不过头点地。
    三十几个护卫也都是犹豫,谁也没有率先离开。沈连城于是冷下脸来,让青菱将他们通通打发了。
    乌压压一队人都反了身,陈襄方才满意地把剑收回鞘中。他骑着马,跟在沈连城的车驾旁,便上路了。
    风吹动车窗上的帘子,使得他的目光,不时可以瞧见里头端坐的身姿。他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样好过。
    行了三五里路,两人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便是停下来歇脚的时候,沈连城也坐在车里,绝不与之交流。
    时至中午,太阳越来越晒了。陈襄骑在马上,顶着日头,白净的肌肤,出了不少的汗。
    “吁——”他突然勒了马缰,跳下马,要进沈连城车里坐坐,理由是:“外面太热。”
    青菱玉荷自然抵死拦阻。
    “让他进来。”沈连城知道,他想做的事,定会不择手段。她又何必让她的人白费心力?
    陈襄进到车内,却是得寸进尺,竟要求青菱玉荷坐到车驾外面去。他样子阴冷,大有一副“你们不听话,就把你们踹下车”的意味。
    青菱玉荷见沈连城点了头,皆觉得揪心,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退出去,皱着眉头坐在了车夫边上。
    “此去一路,你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早晚还是我帐中物。”陈襄端坐在沈连城边上,并不看她,只噙着一点笑意,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沈连城哂然而笑,没有做声。
    陈襄不以为意,悄然抓住了她交叠在腿间的一只手。
    沈连城蹙眉挣了挣,这才怒目看他,“你敢乱来,我就敢自杀!看以后还有谁陪你玩。”
    “你那种方法,以为用过一次,用第二次还会奏效?”陈襄偏着头俯视她,眼中满是不屑。
    可是,她瞪着自己的凤目,虽然倔强,却始终是水汪汪的令人沉醉啊!炎夏里的五指柔荑,软软的、凉凉的,就在他灼热的掌心,让他为之悸动。
    他将她的手握紧了些,极尽暧昧道:“今天晚上,好好伺候我……”
    “呸!”听着他有意而来的粗鄙的话语,沈连城已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对他的憎恶,竟是向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她自己都有些意外。
    显然,陈襄是没有想到的,沈连城也会像一般妇孺那样,做出这样肮脏的事来。
    他这才松开抓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擦拭了一下。却没有生气的情绪,反而觉得……她总是做一些令他意想不到的事。
    他不怒反笑,沈连城突然唤了他一声“陈襄”,不无认真问他:“你如此纠缠不休,该不是爱上我了吧?”
    陈襄脸上的笑,兀地僵住了。

      ☆、第086章:做个了断

沈连城只是随口一问,看到的却是陈襄这副反应,心中不由得一下咯噔。他真爱上自己了?毕竟,在他的上一世,他原本就是爱自己的。会因爱生恨,未必不会因恨生爱!
    “呵呵。”沈连城突然笑了两声,肯定道:“你爱上我了。”
    千万句“我没有”、“我怎么会爱上你”涌上心头,陈襄就要脱口而出,却在瞬息间转了念。
    他忽然凑近她,薄唇几乎碰到她精巧的鼻尖,噙了笑似是而非道:“是啊,爱上了。”说着他覆上了她的樱桃米分唇……
    沈连城惊愕万分,却没有言语的可能。她要躲要逃,他的双手,已扣紧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唇间的灼热,令她羞愤难当……他却没有深入,闭了闭目,猛地退开了。
    他很快起身,踏出车驾,飞身到自己的白马上,紧紧地握着缰绳,神色肃然。
    就在亲吻她的那一刻,唇齿交融之时,他感到心痛不已。身体的触觉,是不会骗人的。他,分明对她……可他,不能承认!他就是恨她,要她不幸,岂能爱上?
    沈连城一脸莫名。青菱玉荷进来,已是哭红了眼。
    “女公子……”玉荷索性扁着嘴哭出声来,哽咽道:“奴没用……一点本事都没有,奈何不了他……”
    “女公子……”青菱也掉下了两滴豆大的泪,只是很快擦干了,问:“您就没有什么脱身的办法?”
    沈连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做着口型道:“天黑了再说。”
    玉荷看懂了,顿时生了希望,忙收起了眼泪。
    天黑之后,却是妖风四起。赶在下雨之前,他们来到了晋县,住进了一家客栈。
    沐浴更衣之时,沈连城叮嘱青菱玉荷道:“待他睡下,我们就逃走。”
    “只怕他那么精明,早有戒心。”青菱很是担心。“便是逃了,也会被他追上。”
    “让马夫驾着空车走,我们先找一处藏身之地,待他追出去了,我们再绕道去京都。”沈连城胸有成竹。
    “他睡觉之前来找女公子麻烦怎么办?”玉荷却很担心这件事。
    沈连城想了想,极不情愿道:“大不了再牺牲一次色相好了。”
    “女公子……”玉荷听了这话就要哭鼻子。青菱伺候沈连城穿衣的动作也滞住了。
    “被狗咬一次和两次是一样的。”沈连城说得轻巧,心里却不是滋味。
    听罢这话,青菱玉荷都沉默了。
    “今晚你们就不必为我守夜了。”沈连城索性吩咐。
    玉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是和青菱一样,低了头去。
    待她二人离开后,沈连城甚至没有拴门,径直坐在了床头。一双眼睛盯着门缝,只等陈襄的到来。
    不多时,外面响起了两下轻随的扣门声。沈连城惊忙起身之时,门就被来人推开了。不是陈襄,还会是谁?
    他洗过澡,换了一身黑色宽松的常服,及腰的长发,由一根白色束带随意地挽着,还带着些许湿漉。
    见门没拴好,他在一刹惊异之后不禁调侃而问:“你在等我?”
    “难道关好屋门,你就不会来缠我了?”沈连城睨他一眼,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她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了桌子对面,一杯自己饮了下去,方才道:“今夜,我可以与你说说我梦里的事……如果非要说,那是梦的话,与你和二妹妹梦到的,倒是大有不同。”
    陈襄坐了下来,对这件事倒是有些兴趣。
    “梦里的我,可是被你害得好惨,惨到我家破人亡,也不知是否与你有关……”
    沈连城娓娓道来,说着上一世的事,如同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听了她的梦,陈襄好半天没说话。他看着她,面前的茶水也凉透了,只觉世间至奇,莫过于此。
    “你知道吗?你以子隐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我是把你当一个老朋友信任的。知道你就是陈襄的时候,我觉得上一世的自己简直蠢钝如猪!”
    直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沈连城的情绪才有些激动。她看着他,眸光流转,满是愤恨。
    “在我的梦里,你从头到尾没有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我沈家家破人亡,定然与你有关吧?”她问了这个问题,即便她知道,眼前的陈襄也不知道答案。
    没有人知道答案。
    “我那么恨你,却是为何到最后都没有向你表露真实身份?”陈襄觉得这不该是他的行事作风。
    “谁知道呢!或许看我那么惨了,动了恻隐之心也未可知。”沈连城哧地笑了一声。
    “所以我说,你已经报复过我了。”她接着道,“我们,可以有个了断吗?”
    做个了断,是今夜与他细谈这件事,她唯一想达到的目的。毕竟,逃跑只是下下策。
    “那你,就不恨我?就不想找我报仇?”陈襄不能理解这件事。
    “你的梦,不是给了我一个理解你的理由吗?听说了你的梦,我就没那么恨你了。”沈连城说着不忘添一句,“只要你别再惹我。”
    陈襄沉默了,许久,许久。
    他突然笑了,“梦里经历的事,或许是虚妄。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祖父害我国破家亡,是不争的事实!”
    言及此,他嘴角的笑意已然敛去,眸间,顿时升腾了冰雪一样的寒酷。他终于又找到了继续伤害沈连城的理由,亦是纠缠她,至死方休的理由。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沈连城身后,伸出右手,落在她肩头。指腹滑过她精巧的锁骨,从右边,一直滑至左边,兀地拥住了她。
    “我就要这样折磨你,你的前世你的今生,都只能受我摆布。”他呵着热气,就在她的耳边,她的颈侧……
    沈连城神经绷紧,在他两片湿濡落在她的脖颈之时,任命地闭上了双目。
    既然不能做个了断,那么……来日方长,有他输的时候。今夜,就让他占点鳌头吧!
    然而,她心里虽是这么想的,身体却不听使唤。起伏不定的胸口,忍不住颤栗的双手,因他的亲吻而想逃离的身躯……本能地,都感到了畏惧。  

     ☆      ☆、第087章:狗与蜚蠊

      他突然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在了床上。
  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想到在她的上一世里,自己做了她两年面首,他不禁好笑道:“那你对我,该是极为熟悉的。”
  “是啊。”沈连城突然找到了触他逆鳞的契机,有意告诉他:“梦里我养了三个面首,你是最不济的那一个。我不过看你长相不错……”
  他果然皱了眉,果然发怒了。
  “最不济?”他一把扯开她的领口,让她稚嫩初开的地方暴露在自己身下。
  沈连城作势挡了挡,眼中却没有半点张惶,嘴硬道:“失节?不就那么回事么!你以为我会在意?便是我那未婚的夫君,他也不在意……”
  他覆上来的唇舌,终于气愤地堵了她的话语。口中坚韧,撬开她的贝齿红唇,化作一尾柔软,追逐她每一处神经。
  久违的香醇,令他也闭了眼目,吸吮着,索取着……唯有如此,才能暂时平息他内心的愤恨。
  久到无法呼吸了。再看她时,她已是满脸潮红,眸中泛着氤氲水雾,迷离若失。他又吻了吻她的颈项,她的锁骨,往下,一直来到那片丰腴之地……
  她根本没想过要挣扎,只是身体本能地颤动与躲避。僵硬地抓着被子的双手,还有不自觉夹紧的双腿,无不是她畏惧的佐证。
  她,又长熟了,更加挺翘,更加圆润……他只觉心潮涌动,握在手心怕力度大了,含在嘴里又怕咬疼了她,就这样莫名地变得温柔许多。
  腰封一除,便如城门大开,可直捣黄龙。却在这时,外头响起了几下连续的敲门声。
  陈襄的动作滞住了,目光深沉地看沈连城,“莫不是你那两个不识趣的奴子?让她们滚。否则,我让她们死。”
  说着他对她又是上下其手,纷繁挑弄起来。纤长的手指滑至她腿间,惊得她发出了一声低吟……
  敲门声又响了,这回敲得有些急促,声音也大了些。
  这种时候被搅扰,陈襄直有杀人的心思!他终于起身,大步走向了门口。
  沈连城坐起身拢了拢衣服,却只见陈襄打开房门之时好似见了鬼一样往后直退了两步。
  是沈如秀和她的奴子莺莺。
  外面风雨飘摇,沈如秀一袭白衣已然湿透,额侧的落发耷拉在脸上,真是像极了一只鬼魅。但,何至于把陈襄吓成这样?退出去两步,还脸色惨白,十分警惕的样子呢。
  沈如秀端正而立,面容沉静。她身后的莺莺,同样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怀中,抱着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灰色小奶狗。
  沈如秀突然从莺莺怀里抱过小奶狗,举至陈襄跟前,怒道:“你出去!”
  陈襄顿时后退了几步,目光冷冽,却是顺着墙角,躲着沈如秀逃出了屋门。
  “他怕狗?”沈连城没有问沈如秀如何来了,跳下床便从她手上抱过了那只灰色小奶狗,欣喜万分。
  沈如秀紧抿双唇,不发一言。淋了一身的雨,好不容易追上来,却是当真碰到陈襄与沈连城苟且,她心头的滋味并不好。
  她本恨透了沈连城,但却不得不这样帮她。
  “女公子,还有这个。”莺莺拿了一个锦囊,递给沈连城。
  “这是什么?”沈连城放下小奶狗,接过锦囊,打开一看却是“啊”地一声将其扔到了地上。
  几只蜚蠊(蟑螂)从锦囊里爬了出来。
  “愚蠢!”沈如秀大骂一声趴到地上就是抓蜚蠊,“昨天花了半天功夫才好不容易逮到这些。”
  看她抓蜚蠊时毫不嫌弃毫不畏惧的样子,沈连城目瞪口呆,惊得下巴也差点掉了。便是一旁的莺莺,也没有胆子去抓蜚蠊啊。
  沈如秀重新拉紧锦囊的封绳,递给沈连城,臭着脸道:“随身携带。”
  沈连城伸出拇指和食指,钳住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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