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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北朝春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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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的人都说,世子是转了性了,终于知道奔前程了。
    这天上午,李铤却带了两个人,闯进了开国郡公府。是时李霁在夏官府当职还没回来,沈连城在家,不免被李铤等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到。
    陈襄被封了陈国公之后是老实了,李铤这些人本也老实了,知道讲规矩讲礼法。今次却不讲了,倒也不令人意外,定是什么事把他惹急了。
    沈连城想,十有**是蜚蠊一事。
    “陈国公府蜚蠊为患,是不是你放的?!”果不其然,李铤就是这么怀疑沈连城的。
    “李将军无凭无据,怎说是我?”既然问她,那便是没有证据。
    “恶人里头就你知道尊公害怕蜚蠊!”李铤认定是沈连城干的,理由实在简单粗暴。不待沈连城反驳,他甚至拔剑出鞘,直指向她。
    开国郡公府的护卫忙都拔刀,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沈连城看护起来。
    沈连城却是壮着胆子拨开人群往前走了去,走到了李铤跟前,离他的剑锋,咫尺之遥,微扬了下颔问:“便是我做的,李将军这是要取我性命吗?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尊公对你情深意重,你却让他成为众人的笑柄!”李铤气的,从来都是这件事。
    “你是何人?!想做什么?”外头,沈连城的六妹沈碧君在禅儿和杏梅的陪同下闯了进来。
    见此一幕,她分明惊惧得面色苍白,却直往前走,来到沈连城身边,将她往后拽了两步。
    她一系列动作,令沈连城大感意外。
    “你……不是陈国公府的人吗?”她还认出了李铤。
    “哼。”李铤嗤笑一声,对沈碧君道,“想跟楚公子好,却又站在她这一边?世间哪有这样两头讨巧之事!?让开。”
    沈碧君脸一红,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沈连城方才将她拉到身后,淡淡地扫了李铤一眼,再次微扬起下颔,正对她的剑锋,“我赌你不敢杀我。你是不是也想赌一把,在天子那里,是我沈连城重要,还是陈襄重要?”
    一直以来,李铤都以为沈连城怕极了他这个亡命之徒,却不料她今次,竟有这样的胆色!他很郁闷,握着长剑的手,真想往前推过去啊,但他……
    “把剑放下!”门口的地方,陈襄出现了。
    他还穿着深紫色的朝服,额上出了好些细汗,像是得了消息立马跑过来阻止的。
    见他来了,沈连城心下一松,更觉没什么好怕的。
    随着陈襄走上前来的脚步,李铤收了剑,不无惭愧地退到一边,低着头,紧抿了双唇。
    “出去。”陈襄目光严厉,冷声命令。
    待到李铤等人离开了,他才看向沈连城,神色沉静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连城想了想,微一抬手,让身边的人都回避了去。
    “突然对我用那阴损的招数,不像是你的作为。”陈襄不以为这事是沈连城做的,但他确信,这事与她有关。“莫不是把我怕蜚蠊一事告诉他了?”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李霁。
    沈连城可不准他小瞧了李霁!于是,她笑了笑,抬眸直视了他道:“我可不会在我夫君那里说任何一句与你有关的话。你府上闹蜚蠊,是我做的。”
    若是抵死不认,依陈襄的脾气,一定会查查到底,终还会查到李霁那里,惹了他的笑话。沈连城想,既是如此,不如自己现在就认下。
    “为何?”陈襄不理解。
    “突发奇想罢了。”沈连城眼底有意浮起一抹狡黠的笑。她不想找理由,只怕找哪一样都不合适,索性做得刁蛮。
    陈襄一刹恍惚。
    若真如此,他倒会感到高兴。她突发奇想时还能想着他,总比无视他的存在要好。可她,当真是突发奇想吗?不过是为了维护李霁的颜面罢了。
    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他转身,阔步往外头走了去。
    开国郡公府立时归复平静。沈连城长吁一口气,转身,见到沈碧君的局促,不禁上前,问:“六妹妹怎么来了?”
    想到沈碧君适才不顾危险上前相帮时发自始然的样子,沈连城又一次觉得不可思议。她的这个六妹妹,不是盼着自己死了才好么?
    “我……没事了。”沈碧君别扭地低了头。她本是来质问沈连城,是不是她跟楚霸天说了什么,楚霸天这些天才不搭理她的。经了这一闹,她来时的冲劲已经没了,不敢问了。
    她决意离开。
    “适才六妹妹为何那样紧张我?”沈连城猛地一问。
    “总不能眼看着你被人杀了。”沈碧君闷闷地答。“我走了。”
    “且慢。”沈连城却叫住她,“那个楚霸天,没再找你吧?”
    沈碧君自己不提这话,她却要提。  

      ☆、第224章:冬至宫宴

听了沈连城这一问,沈碧君质问她的冲劲儿立时回来了。“我正想问问你,是不是你跟楚公子说了什么?”
    “是啊。”沈连城轻巧地答,还笑了一下,“我叫他别再找你。”话语顿了顿,接着道:“看样子,他很听话,真就没找你。”
    “你!”沈碧君很气,为何她做了这样卑鄙的事还敢这样厚颜无耻地说话?她感到极为恼怒,“你不觉得这么做很卑鄙?”
    沈连城不以为然地摇了头,忽而微皱了眉头道:“不感到奇怪吗?陈国公府所有人都与我水火不容,楚霸天也不能例外。既是水火不容,那他为何要听我的?我叫他不要招惹你,他就不招惹你了?”
    “你辱他是个残废,他能不……”
    “他难道是第一天才意识到自己是个残废?”沈连城打断沈碧君的话,声色冷了下来,还道:“他若对你是真心,便不会因为我一句辱骂而断了念头。更何况……妹妹难道不认为他是一个越挫越勇的人?”
    “不是的…你胡说!”沈碧君还想麻痹自己。
    “其实,他也并非听了我一句辱骂的话就不理你,而是陈襄不准他生事。”沈连城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接近你,就是为了生出事端,并非出自真心。”
    沈碧君眼里氤氲了泪光。沈连城见了,撇过脸道:“你好好想想。想好了,我再让祖父安排,送你回临安城。”
    “我不回去。”沈碧君用衣袖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又气又恨地跑开了。
    她不甘心,她不能就这样回临安城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连城事不关己的神色渐渐消散了去。
    那是如花的年纪,一场真挚的爱恨嗔痴,短短的时间内,还未真正地生根发芽,就结束了。
    她是有些同情六妹妹的。
    而沈碧君走了没多久,李霁就回来了。
    听闻陈国公府的人上门找事,他气恨不已。但他没有冲动,只在心中暗想,总有一天,他要陈襄好看!
    为此,他加倍努力,加倍用功,甚至在夏官府,也开始借机表现,并崭露头角,得到了上峰的器重。
    沈连城从一开始就知道,李霁是个聪敏的,也是个意志坚定的,只要是他一心想做成的事儿,他一定会全力以赴,并有这个能耐。
    其实她并不在乎他取得怎样的成就,她在乎的,是他在这样拼搏的路上,找到自我,找到信心,每天都活得充实,过得开心。
    转眼便是冬至节了。
    宫中家宴,天子和皇后不仅宴请了皇亲国戚,也宴请了朝中重臣。祖父沈括,六官府长官这样身居高位者,无不到场。
    因王太妃和李夫人的关系,沈连城和李霁双双受到邀请。
    许多熟人当中,向夫人、宇文衍、陈襄等不讨沈连城喜欢的,也都来了。
    朝臣之中早有派系之争,再加私人恩怨,使得这场宫廷盛宴,载歌载舞、觥筹交错之间,时有文化人的唇枪舌战。
    李霁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宴席,对哪些人抢占高地,哪些人落了下风,一开始是不懂的,直至沈连城告诉他,哪些是荣亲王的势力,哪些是天子的势力,哪些是中立者,他才开始明白,并感到有意思极了。
    就在李霁乐在其中之时,沈连城看见乔美人离席,想了想便对李霁道:“我出去透透气。”说着起身。
    李霁听言,忙要跟着,“我陪你。”
    “不用,青菱跟着就好。”沈连城拦了他。
    李霁点头,答应了。
    沈连城来到外头,本想会一会这乔美人的,却发现她在一位随侍宫娥的陪同下,往一个黑灯瞎火的方向走了去。跟着她的宫娥,左顾右盼地,颇有些鬼祟。
    沈连城一刹犹豫,终还是迈开了脚步,带着青菱,悄悄跟了过去。
    走了没多远,前边就是荣禧宫。借着月色,沈连城分明看见,乔美人和宫娥一前一后,推开荣禧宫的门,进去了。
    沈连城更觉古怪。
    荣禧宫是一座空置的宫殿。小的时候,沈连城和几位公主,进去玩过一次。但因里头年久失修,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又加之宫人们传言说,里头时常会闹鬼,几个小女孩儿,进去过一次,再无第二次。
    现如今的荣禧宫,该是更加破败了吧?乔美人轻车熟路鬼鬼祟祟至此,是为何故?
    沈连城想了想,决意跟进去看看。
    却在她猫着身子刚往里头探了半个脑袋,瞅见乔美人进了哪进院子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猛地吓了一悸,险些叫出声来,回头倒被来人捂了嘴。
    是陈襄。
    宴席之上,他见沈连城离席,便跟了出来,发现诡秘,更是一路尾随至此人迹少至的荣禧宫。
    他松开捂着沈连城的手,透过门缝直往里头看。
    “你来做什么?”沈连城嫌恶不已。
    “怕你多管闲事引火烧身。”陈襄并不看她,话语低沉一本正经。
    沈连城只觉陈襄一出现,她就什么心情都没了,于是直身迈开步子,意欲回去。
    “既然来了,何不看个究竟?”陈襄突然反身抓了她的手,回头对青菱吩咐一句“你在这儿侯着。”却是不容得人家答不答应,便将沈连城揽抱入怀,携她跳上了墙垣,更是飞檐走壁,爬到屋顶。
    脚踩到琉璃瓦片之时,沈连城仍惊吓地双眉紧蹙。一双手,更是牢牢地抓着陈襄的衣裳,生怕自己从屋顶滚下去。
    “我看她们进了前边的院子。”既然到了这一步,就做自己想做的吧!沈连城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前面。
    陈襄又是腾空而起,往沈连城指的地方去了。他们果然看到,一间屋子外边,站着乔美人随侍的宫娥,而屋内,亮着微弱的烛火,映出了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两个人影。从着装和发髻投在门上的影子看,女的是乔美人无疑,男的穿戴像是一位寺人,却不知是真寺人还是假男人……(。)

      ☆、第225章:掌握秘密

陈襄四下看了看,索性携了沈连城飞身到乔美人所在的屋顶,蹲身后,将瓦片揭开了一道缝隙。
    借着屋内烛火,沈连城可大致看清屋内一男一女的长相。那穿着宫中寺人服饰的男子,五官端正,面容刚毅,绝然不像一个真正的寺人。
    “我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男子似是生气了。
    乔美人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柔声细语恳求道:“阿宽,你再帮我一次,就一次。”
    “婉儿,你如何这般执迷不悟?”男子有些激动,顿了顿,话语还是柔缓下来,劝道:“别再害人了,好吗?”
    “入了这宫门,我便是身不由己!”乔美人却放开了抓着他的手,眼泪直流,“若我不害她们,她们就会害我!死的人就是我!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吗?与其如此……”她突然拔下头上珠钗,“那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说着便用珠钗一头作势往自己颈上刺。
    “婉儿!”男子急忙出手,抓了她的手腕,夺了她手上珠钗扔到地上,急急道:“我帮你!我帮你就是了!我进宫当侍卫,不就是为了帮你么……”他的声音,越来越轻,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柔情。
    “阿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乔美人扑进男子怀里,感动不已。
    “婉儿……”男子更是拥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乔美人抬起下颔,两个人的唇齿就熟稔地相接在一起了。
    屋顶上的陈襄和沈连城皆收回视线,尴尬地相觑看了一眼。再往下,瞅见两人情到浓时越发激烈,两人更是撇过脸去。
    陈襄拉了沈连城,压低声音道:“我们走。”
    “再等等。”沈连城想,屋内那对偷情的鸳鸯,不会流连太长时间的。毕竟,宴席离结束还早,乔美人还得回去。
    她小心翼翼地,在屋顶坐了下来。
    陈襄挨着她,也坐了下来,望着远天长空,星辰繁烁,不禁失了心神。
    沈连城的视线,无意望着眼前重峦叠嶂不知何处是为边际的皇宫,亦是沉默不语。
    约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屋里的人终于完事儿了。
    乔美人整理好仪容先出的门。待她和她随侍的宫女走出荣禧宫后,男子方才离开。
    看他走远了,沈连城对陈襄说:“带我下去。”
    陈襄不知她意欲何为,但还是照做了。
    沈连城终于脚踏实地,心下轻松了不少。
    她来到屋内,捡起乔美人落在地上的珠钗,收入怀中,又四下找了找,想看看他们有无旁的遗落。
    却在这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陈襄一个激灵,拉了沈连城忙往屋子深处躲了去。
    是乔美人和那宫娥回来了。
    “火折子。”乔美人进门,声色不安吩咐了一句。
    宫娥打开火折子,她便接了过去,借着火光在地上寻找起来。寻了半天,不禁心生焦急,“我的珠钗,天子送我的珠钗……应该就在这里的,怎么找不着了?”
    “美人,许或是杨大人拿走了。”宫娥道。
    听言,乔美人深以为然,立时松了口气。于是她也就不找了,带着宫娥,泰然离开了。
    与陈襄躲在暗处的沈连城不禁感到欣喜,甚至于心中暗叹,真是天助我也!
    那男子被称作阿宽,姓杨,是宫里的侍卫,宫娥尊他一声“大人”,说明他不是一名小小的侍卫,还是个有官阶的。
    凭着这么多信息,沈连城只需请在宫里当职的薛戎稍一打听,即可知道这姓杨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诚然,陈襄也能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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