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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秋池-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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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苗女已经来到她身边,她心里不自禁的想:她们知道冯真吗?
    不多时到了一座小竹楼上,只见屈怀刚同灵教东灵老人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但是却没有屈怀柔和屈怀英兄妹。冰雪平淡的说:“教主如此款待,冰某深感不安。”屈怀刚笑说:“宫主何必如此客气,都是朋友。”
    冰雪落座,一股扑鼻的香味从外面传来,她说道:“难道这就是贵教的‘灵泉圣酿’,这么远就能感到它的香味。”说着已经有人送上酒来,往杯里一倒,香气四泻。屈怀刚说:“近来汉人之风盛行苗人所有的也就是这一桌饭菜,和这一身打扮了。”
    冰雪说:“在下虽然久居于此,可是也是汉人。”
    屈怀刚说:“汉人和苗人,只在乎你怎么想而已。”冰雪问:“不知教主如何想?”屈怀刚说:“喝酒,吃饭。”
    正说时,忽然一阵冷笑声传来,冰雪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身形翩然,站在楼外竹林上,手中拿着一支玉笛。
    东灵老人喝道:“什么人,胆敢闯入灵教禁地。”
    那人说:“晚生流星,拜见灵教教主。”
    屈怀刚说:“听说太极洞在西陵派吃了大亏,和冯门决战,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四派分天下的传说,看来未必是真。”
    流星面不改色,说:“教主此言差矣,中原土地,北上大多是生死门所有,西面是诸葛世家,东面有勾魂神岛,至于南面,咱们太极洞一路下来,也占了十之七八。只不过北方十三邪所在之地,以及贵教和冯唐二门所藏身之西南边远之地,未曾拜会而已。”
    屈怀刚也是毫不声张的说:“是吗?不要说生死门遇到风云会和恶门的重重包围,也不必说诸葛世家遇到真武各派的围攻,更不用说勾魂岛内部都是纷争不断,但是看你们太极洞这一路上所受的挫折,就知道你们气数已尽,况且,江湖各大门派,不但实力没有减少,反而不断增加。看来,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你们已经没有容身之处。兄弟,像你这样的人,我们灵教是不计前嫌的,你要是想过来,说一声就是了。”
    流星冷笑说:“看到你们能够结盟,真是替你们感到可喜可贺,终于找到了一个替死鬼。屈教主,有件事你是想不到的。”
    屈怀刚说:“不知兄弟所说何事?”流星平静的说:“因为你们的行径人神共愤,所以,连同冯门、唐门,还有西陵各派都来围剿你们。”
    冰雪忽然说:“天下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害群之马,冯门唐门会和你们一起围剿灵教,当真是笑话!”流星说:“不是笑话,咱们汉人围剿叛逆的苗人,本是理所当然。好好的一个黔州,为何要改成西越国。在大义和小节面前,英雄一般选择前者。”
    屈怀刚依然平和的说:“早知道你们会来这一步,也知道那群所谓的正道人士一定会借机报复,欲将我灵教除之而后快。屈某若不准备,这场比斗有什么意思?什么汉人,苗人,没有利益你们不会那么义正词严。小兄弟,你不幸作了使者,一般仇恨深重的双方,对使者一向绝不留情。”
    流星说:“这就是我来的原因,因为我能够离开!”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黑影飞奔而来,屈怀柔长鞭闪动,已经向流星身上击去。流星身形转动,其优雅之态,连冰雪见了都觉怦然心动。
    屈怀柔一招未尽,一招又起,招式连绵不绝。冰雪心里想:这招式变化无方,眼看已经使尽,却能演出千变万化,力道明明很小,击来却是内劲十足;明明是一招石破天惊的招式,但是使出来却是虚晃一招。令人身心疲惫,防不胜防,灵教的武功,果然自有神奇之处。
    流星一支玉笛,轻飘如流云,辗转似飞絮,驰骋于风中,长袖飘飘举。其仪态之潇洒迷人,可绝古今。
    屈怀柔一连攻了几十招,都不能伤到流星分毫。忽然下面有人喝道:“圣女让开,待本护法为灵教击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子。”话音未落,一个手执拐杖的中年苗人已经飞身而上,长拐飞舞,在空中泛出一道逼人的白光。
    屈怀柔喝道:“我自己来!”她手上长鞭越来越快的舞动,将来者逼开,流星身形闪动,说道:“百灵圣女,没时间和你玩了,后会有期!”
    屈怀柔正要追赶,屈怀刚喝道:“圣女止步!”
    屈怀柔回身来到楼上,说:“教主,为什么放走他?”
    屈怀刚说:“圣女以为我真是为了灵教大祭才疏于防范。我只是故布疑阵,让他们以为灵教不过如此。等到他们来到灵教的时候,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地方,让这里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屈怀柔惊讶的说:“教主早就知道了?”
    屈怀刚说:“作为灵教教主,当然要顾虑种种,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能不知道吗?倘若不知道,他们一旦攻入灵教,我们还有容身之地吗?我早说过,要想在江湖立足,要想成就一番大业,要想能在江湖风头浪尖享受胜利的喜悦,不成为别人的棋子或是手下败将,你就得做好准备。”
    屈怀柔点头说:“教主说的是。灵教大业,苗人的江山,绝对不能落入汉人的手中。”
    冰雪笑说:“屈教主,你虽然深谋远虑,但是有一点你没有想过,当各派的力量大大超过你的时候,要以少胜多,太难了。”
    屈怀刚说:“我可不想来一场一对一的决斗,那样当然是在比谁的高手多,就算赢了,也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冰雪说:“教主的话让人心里羡慕得很,我也想有一天不费一兵一卒,得到整个江湖啊。”屈怀刚说:“倘若宫主有意,现在出手还来得及。”
    冰雪问:“教主此话怎讲?”屈怀刚说:“宫主的神功盖世,只要让人知道咱们联手,宫主在路上伤他几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冰雪说:“我想知道教主的计划。”
    屈怀刚说:“你一定很惊讶,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实话对你说,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天下武功都好模仿,只有‘冰珀掌力’,其威力大家都知道,无人能仿。所以,我先放进各大派的人,来个一网打尽,他们援兵到达的时候,我会让我的手下模仿各派的手法在路上杀人,扰乱他们的心神,而最重要的一个杀手,我无法模仿,只有宫主亲自为之。各派也见识过令堂的掌力,倘若他们知道冰珀宫主也同灵教联盟,现在不是兴这个嘛,他们必定锐气大损。”
    冰雪说:“教主的方法固然不错,但是你怎么会以为,我会愿意给你当一个区区的杀手?”屈怀刚说:“什么是杀手,一个宫主去当一个杀手,那不算杀手。一个人的身份地位是以他最高最荣耀的部分流传于世的,一个皇帝即便在田地劳作在别人眼里他也是皇帝。宫主如果不明白这个道理,活起来会很不明白。”
    冰雪笑说:“好,我帮你当这个杀手。”
    屈怀刚笑说:“我知道宫主会答应的,十二正派,居然同太极洞联手,他们以为找到一个绝佳的机会灭我灵教,我却以为他们给了我一个完美的借口消除劲敌。而宫主,也得到一个机会,一个你内心深处很想要的机会。”
    冰雪说:“教主这话在下又不明白了。”
    屈怀刚说:“作为一教之主,不但要对江湖有所了解,对有可能影响江湖的人,也应该有所了解。宫主心里想的,自然不用我来说。”
    冰雪看着楼外的山,说:“看来看去,还是这些山简单啊,至少你不会防着它。”
    屈怀刚说:“流星送来了最好的下酒菜,这桌饭,看来也可以吃了。”
    雪花依然下个不停,天地间变成了一片洁白,她便在这洁白的天地间缓缓的走着,任雪花扑在身上和身边。
    屈怀柔来到她身边,说:“已经为宫主备好了马匹和干粮,估计你要去的地方,是离龙宫不远的柏江,那里是各派前来的必经之地。一当过了龙宫,我们就无法阻止他们前来。”
    冰雪说:“是教主让你来的?”屈怀柔摇头说:“灵教的大事,一向是六宫参与,可以说是我们大家的决定。”
    冰雪看着屈怀柔,说:“你那么确定,我是去杀人?”屈怀柔说:“有个人叫孟生,我想你认识。”冰雪心里一怔,说:“你说孟生,你……你把他怎么了?”屈怀柔说:“佟泽太天真了,以为派几个人来就行了,从孟生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来自太平盟,不过我没有揭穿。这样才好玩。我第一次见到佟泽,同他交手,可没想到会如同今天一样精彩。孟生的武功和智慧,都不能和我作对,尤其是现在他以为自己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实际上却是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
    冰雪说:“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屈怀柔说:“难道当我们告诉你可以实现你的梦时,你心里想的是龙涛,你以为我们可以让他死而复生?”冰雪立刻说:“不要说下去!”屈怀柔淡淡一笑,说:“每个人都会为情所困,没什么大不了。”
    冰雪闭上眼睛,说:“我的决定,说不定会在最后的时刻改变。”
    屈怀柔说:“只要不逃离你的本意,怎么改变都行。总之你得做一件事情,时间可不那么好打发,人生也不是随便就能应付过去的。”
    冰雪离开灵教的时候,心里想:冯真和我打赌,不知道我们谁先离开这里。人生有些事情总是不了了之的,没有结果的事情太多,没有下文的事情也不少。
    就连经过镜湖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她们的赌约,有时候随口一句话,是不必放在心上的。她极力让自己从杂乱的思绪中理出头绪,这时一阵冷笑传来。
    她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高高的中年男人在自己的后面站着。她问:“你是何人?”那人说:“难道你没有发现,当你从冰窟里走出来的时候,你的婢女都成为了高手?”冰雪说:“那是你的指点?我以为恶门没有来过。”
    那人说:“已经来过的人,那就永远都已经来过。”
    冰雪说:“你来干什么?”
    那人说:“我总得找点事情做。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做的事情了。”冰雪说:“所以你要帮助冰儿她们练成冰珀掌力,只是因为你无聊?”那人说:“不错。”
    冰雪身形一展,一掌向那人击去,那人闪身离开,身形飘忽,冰雪绝难与之相提并论。那人说道:“怎么宫主这么快就动手了。”冰雪看着那人,说:“你就是江湖上人称‘十指音王’的孟长青?”
    那人问:“你如何知道?”
    冰雪说:“江湖上能够会‘夜魔咒’的,没有几个。母亲生前也知道是你,可是没有对我说,我也知道是你。我们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是你,但是我一直找不到你,看到母亲那么痛苦,我居然天真的以为,找到神医,就可以解除母亲的痛苦。”
    孟长青说:“你很恨我!”冰雪冷冷的说:“不是恨,已经不知道一种在心里沉积变化了多年的恨到底是什么,孟长青,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感觉,让你能够练成天下最难练的‘夜魔咒’,加害我的母亲,让他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孟长青说:“如果你要知道为什么,就得明白二十年前的恩怨。你要明白,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多少都有他的原因,他也多少都已经考虑过后果。”
    冰雪说:“二十年前的事情,就在你的回忆里,在你的话里,你的一面之词,和你用心编织过的回忆,精心修改过的故事,我不要听你的谎言。我也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需要我为母亲报仇。”
    孟长青说:“我如同一个孤魂野鬼,在荒野里飘荡着,看到了你,如同看到了一点希望,没想到,却是一个杀机。不过,有时即便是遇到一个杀你的人,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至少我的生命里不再孤寂。”冰雪恨恨的说:“你们这些玩弄音律的迂人,多愁善感到偏要为自己的生命寻找一个在别人看来荒谬无稽的理由,你们不觉得自己是在扰乱这个世界,混淆我们的视听吗?比文人更可恶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乐师。”
    孟长青哈哈大笑说:“看来,在你们眼里,我们对于美无限的追求,只是一个荒谬,一个笑话,一个祸害人间的因由。”
    冰雪说:“如果早知道这点,你将会少做很多让你后悔的事情。现在你不必寻找理由,为了心里的美,为了心里的所谓追求,为了所谓的艺术,你就可以毁灭人间的生命,制造人间的痛苦,消遣别人的悲哀,也许结束才是你最好结局!”
    孟长青说:“不过你知道,即便你心里有多少想杀我的意思,有多少报仇的理由,你问过你的实力吗?你最多也就是到外面去刺杀几个二三流的高手而已。”
    冰雪喝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孟长青说:“我说过,我如同一个孤魂野鬼,根本没有事情可作,我的一双眼睛,却反而能够看得更远,更多。这灵教一连伤了数十个高手,留下几个回去请兵,路上一连碰到各派人物追杀,死者虽少,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死于同一门派的手下。我当时还想,会不会也有人死于冰珀掌力之下。”
    冰雪说:“现在你看到了,别说你又要阻止。”
    孟长青长笑一声,说:“冰珀宫现在已经可以偏安,为何要加入武林?这武林就是一个池塘,在这里面什么都有,什么你想到的,想不到的,都有。在这里你会迷失自己,比你眼中那些迂腐的乐师们,那些追求美的喜欢音律的人们,更加会迷失自己,更加会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制造痛苦,制造悲哀。换句话说,也许制造痛苦和悲哀的,不是那些音律,而是这个江湖,是这里面太多的东西,值得所有人追求,值得所有人为了它而迷失。我不想你也迷失,你们以前不是很好吗?”
    冰雪说:“以前不是有个古人说过,任是深山更深处,也应无计避征徭。事实也是如此,我们远到西南,不是也被你找到了吗?我们不同江湖往来,但是你为何要加害我娘?恩怨不是一方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孟长青说:“这只是我的肺腑之言,听或者不听,其实都不重要。有时候,如果道理是那么明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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