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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的娇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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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江震半撑起伟岸的身子,还来不及开口,她已经出了门,还奉行他先前的吩咐,乖乖把门关上。
    他虚弱的闭上双眼,又倒回床上,薄唇吐出无声的咒骂。
    该死,他还得再起来,替她开门一次!
    采买大量食材后,静芸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她提着大包小包,一路冲回大门前,才陡然停下脚步,瞪着紧闭的大门发楞。
    唉啊,糟糕,门关上了!
    逼不得已之下,她只能伸手,去按那个刺耳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电铃,然后快快收回手,在门前探头探脑的等待。
    一会儿之后,门内有了动静,江震拖着步伐来开门。这次,他的脸色死灰,薄唇紧抿着,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打开门之后,高大的身躯一软,几乎就要瘫倒。
    静芸丢下手里的大包小包,连忙跨前几步,想也不想的伸手,撑住他健硕的身子,就怕他昏倒了。
    「江先生,你还好吧?」软嫩的双手,平贴在他胸上,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脸儿晕红,而他的体重,却让她纤细的手臂难以支撑。
    高大的身躯又滑下些许,她双手发麻,颤抖得更厉害。眼看江震就要摔倒,她情急之下,只能再跨进一步,站进他怀里,让他全身的体重,都倚靠在她的肩上。
    江震的头,紧靠着她的颈窝,热烫的男性呼吸,吹拂过她的颈、她的锁骨,让那张粉嫩的脸儿,转眼羞得像是红苹果。
    她从来不曾跟男人靠得这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与他热烫的体温……他是这么热,黝黑平滑的肌肤火烫,就像是——就像是——
    晶莹的眼儿,突然瞪大。
    天啊,江震在发高烧呢!
    羞得有几分忐忑的情愫,陡然被担忧取代,静芸深吸一口气,挺直单薄的肩背,用尽吃奶的力气,撑着江震往屋内走。花了十几分钟后,半昏迷的江震,终于被她拖回卧房,放回床上躺好。
    顾不得自个儿的疲累,她坐在床边,整颗心都惦在他身上。
    嫩嫩的指,轻触江震的肌肤,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他双眼紧闭,几绺被冷汗渗湿的黑发,垂落在额前。
    她拿出随身的棉手帕,仔细的折好,再倾着娇小的身子,为他擦拭额上的冷汗,希望能让他舒服些。
    拭尽每滴冷汗后,她把手帕留在他额上,接着就快快起身,跑到大门前抱回食材。她先关妥大门,然后冲进厨房,急着为他张罗餐点。
    见识过冰箱里的「空旷」状态后,她已经明白,这个男人是个彻底的外食族,她根本不指望他家里会有什么存粮。所以,她出门后就大肆采买,不但买了一些营养易消化的食材,甚至连米与调味料,也都买回来了。
    花了几分钟东翻西找后,她终于在橱柜的最里头,找出一个平底锅,跟一个白铁制的汤锅。
    她先洗净锅具,再用汤锅煮魩仔鱼稀饭。趁着煮稀饭的时间,她拿出冰箱里的矿泉水,让水退冰,再用平底锅烫了些菠菜,拌上麻油与酱油,又煎了一个荷包蛋。
    滚烫的稀饭,冒出滚滚白沬,她把炉火转小,让稀饭持续熬煮,接着拿出青葱,切了些许葱花。
    虽然,厨房内蒸气温烫,她又忙了好一会儿,但是寒意仍清清楚楚,从脚底窜上来,让她忍不住颤抖。
    怎么会这么冷呢?
    是因为寒流过境,还是因为屋外的藤蔓太浓密,阳光照不进屋子,所以屋内感觉特别冰冷吗?
    一如厨房里的摆设,客厅与卧室里的家具,都简单得不像有人居住。卧室里只有一张床,而客厅里则是只有一台半旧不新的电视,跟一张半新不旧的皮椅。
    一张椅子——
    难道,江震没有亲人,也没有客人?
    微微的疼,揪住她的心口。
    这间屋子虽然干净,却太过冷清空洞,不带半点感情,所有家具,都只注重实用性,看不见任何抚慰人心的装饰。
    江震怎么能在这种地方休息?怎么能在这种地方放松?他像是一把太锐利的刀子,永远收不进刀鞘——
    心口的疼,悄悄又攀高了一些。
    她关熄炉火,调味之后,再把魩仔鱼稀饭,倒入汤碗里,撒上些许葱花;菠菜与荷包蛋,则是放在同一个盘子里。
    热呼呼的食物香气四溢,她一步一步的走着,谨慎的把食物捧回卧室里。
    半裸的江震躺在床上,仍旧双眼紧闭,额上还盖着她的手帕。
    静芸先搁下食物,才伸出手,轻覆在他的手腕上。
    「江先——」
    倏地,静寂的高大身躯,陡然有了动作,宽厚的掌翻扣住她的手腕,力道重如铁钳,满是红丝的眼,警戒的盯着她。
    「我、我我我——我是静芸——」她像是被猛兽捕获的小动物,在他的注视下瑟瑟发抖,吞吞吐吐了半晌,才能说出自个儿的名字。
    黑眸中的戾色褪去,他眯起眼睛,在高烧的晕眩中,勉强抓到一丝清醒,认出那张清丽的脸儿。
    「我睡着了。」江震口气淡漠,松开对她的箝制,顺手抓掉额上的手帕。
    「喔,没、没关系。」她低下头,掩住粉颊的嫣红。「呃,我煮好了,可能不是很好吃,但是,你多少吃一点,先垫垫胃,之后再吃药,好不好?」她说得有些急促,想掩饰心里的羞窘。
    黑眸盯着她,虽然虚弱,却仍难掩锐利。
    大手伸到她眼前,手掌朝上,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掌心的纹路,跟他指尖的粗茧——
    「你不是说煮好了?」低沈的嗓音响起。
    静芸吓了一跳,这才惊醒过来,急忙端起汤碗,像个乖巧的小女仆般,恭敬的送进他手中。
    「我还煮了菠菜,跟荷包蛋。」她捧着盘子,凑到他面前,自愿充当临时餐架。
    他拿着筷子,沈默而稳定的进食,房内的气氛,因为长久的静默,变得有些尴尬。
    静芸左思右想,尽力想找出话题。
    「呃,江先生,你尽量多吃些。我每次生病,大姊就煮了好多东西,逼着我吃,说要补充营养,才会有体力。」她说道,偷偷的瞄了一眼,发现那碗魩仔鱼稀饭,已经被他吃了大半。
    欣喜的情绪,像是涓涓清泉,暖烫烫的从心里淌出,她要好用力的咬住唇,才能忍住微笑的冲动。
    眼看汤碗见底,菠菜跟荷包蛋也全进了他的肚子,她收回碗盘,三步并作两步的送回厨房,又端了一杯退冰的矿泉水回来。
    「请等等喔!」她搁下水杯,拿起药包,按照上头指示的分量,拿出各种药丸。
    男性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
    「你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她在心中吶喊,却因为脸皮薄嫩,根本说不出口,只得硬着头皮,临时掰了个借口。
    「呃——因为——因为你先前帮过我,还送我回家。」她转过身,递出水杯与药丸,还不忘继续解释。「大姊曾说,做人要感恩图报,你现在受伤了,又没人照顾,我当然必须留下来。」
    黑眸凝望着她,如刀凿般深刻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仍旧那么淡漠。半晌之后,他垂下眼,接过水杯跟药丸,一声不吭的吞下。
    直到确定他咽下药丸,静芸才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以为,江震会拒绝进食、会拒绝吃药,但是他却出人意表的,愿意听进她的软语劝言。这代表,他或多或少,还愿意听她的话吧?
    娇艳的红晕,染上粉颊。她端起水杯与碗盘,急忙往外走,像逃难似的冲回厨房里。
    颤抖的小手,扭开了水龙头,自来水哗啦啦的流出。她盯着水流下的碗盘,握着粉拳,轻敲自个儿的脑袋,责备自个儿的愚蠢。
    噢,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江震只是因为受伤而虚弱,所以才会言听计从,要是换做其他人,他八成也会乖乖照做。对他来说,她只是好友的小姨子,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后,静芸蹑手蹑足的再度走回卧室。
    药效已经发挥作用,江震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浓眉舒展,呼吸也较为平稳,已经沉沉的睡去。
    窗外日已西斜,黄昏的残光透过树荫,恰好洒落在他半裸的身躯上,那身精炼的肌肉,格外虬结厚实。
    她站在床边,着迷的盯着他瞧,却又好害羞,更怕他因为入夜后的寒风,旧伤未愈,又染上感冒。
    不行让他这么睡着,她得替他盖被子才行!
    只是,她在床边绕来绕去,又打开柜子,稍微搜寻了一下,却发现卧室里只有一件薄被。她摸着那薄薄的布料,知道这种薄被,就连夏天盖着,都可能着凉,更不可能抵御冬夜的寒冷。
    静芸转过头,看着床上的男人。
    突然之间,了解了他的生活方式。
    他不只对旁人严格,对自己更是严苛。身为飞鹰特勤小组的副队长,他强迫自己随时保持警戒,甚至不允许自己放松、不允许自己睡得太多。
    心疼的情绪,像是海浪般涌来,淹没了她的羞怯。
    静芸走到客厅,拿进那床粉红色的厚毛毯,再用最轻柔的动作,覆盖在江震的身上,为他保暖御寒。
    或许,等到他清醒后,他就会嫌她多事,甚至又会用那粗鲁无礼的态度赶她回家。但是,无论如何,她就是不忍心离开,想留下来照顾他。
    卧室里没有椅子,她从小到大的良好家教,又让她不敢席地而坐,只能迟疑的在床边绕来绕去,思索着该坐在哪里。
    考虑到最后,她只能拿着拼布背包,克服羞意,掏出背包里的布料与针线,坐在床的边缘,做着手工布娃娃,就近照料江震。
    夕阳的余晖褪去,她找了一会儿,摸索到灯光开关,开了一盏夜灯,在微弱的光线下,一针一线的缝着。
    天色渐晚,夜色笼罩四周,她却仍守在他身边,久久不肯离去。
    温暖。
    香气。
    春季般的温暖,玫瑰花般的香气。
    黑暗与疼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芬芳与暖意,充盈着他的感官。
    江震睁开双眼,看见一张粉嫩的脸儿。
    那张揉合天真娇柔、清纯动人的小脸就在眼前,他无法移开视线,只能注视着她秀美的容颜。
    静芸侧着脸儿,睡得好甜好甜,乌黑的发辫偎在她脸畔,长长的发丝在床上蜿蜒,其中几绺还与他的发纠缠在一块儿。
    她蜷缩在粉红色的厚毛毯下,睡在床边,只要一动就可能摔下床。只是,两人纵然没有肌肤相亲,却仍覆盖在同一张毛毯下,她芬芳的气息,环绕了他的四周,而水嫩的唇微张,在夜灯照射之下,显得那么软、那么嫩。
    江震注视着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睡得那么沈,甚至没有察觉到,她靠得这么近。
    向来滴水不漏的自制,因为药效,或是某种更深层的原因,正在逐渐崩解。无法克制的,他伸出指,轻轻滑过粉颊。
    酥痒的触感,让她像猫儿般,在床单上厮磨,纤细的身子挪移,本能往热源靠得更近了些。
    粗糙的长指,继续在粉颊上游走。
    她的气息,轻轻拂上他的脸庞,如春季般温暖、如玫瑰花般芬芳。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靠她靠得太近,近到两人的气息交融;近到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碰到那粉嫩的唇。
    禁不住那粉色柔软的诱惑,他的长指下移,不觉摩挲着她水嫩的唇瓣。
    「嗯……」
    粉唇微启,轻轻哼了一声,那声猫儿般的声音,打破深夜的寂静,也勾起澎湃的烈火。
    瞬间,理智全然溃堤,他俯下身子,捕获了红嫩的唇瓣,恣意汲取着她的香甜。
    「唔……」
    被封缄的唇儿,飘出迷蒙的轻呼。
    静芸在甜美的梦境里飘荡,但有某种力量,硬是把她拉出梦境。她张开眼儿,慵懒困惑的轻眨,唇上的辗转热吻,以及紧紧环抱着她的男性身躯,让瞌睡虫全数毙命。
    她完全清醒了。
    只是,她还不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
    江震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正在吻她?!
    她在热吻的侵袭下,努力回想着,事情怎会进展得如此神速。
    隐约记得,她一边照料江震,一边做着布娃娃,偶尔还偷摸他的额头,试探他的体温。
    只是,忙了大半天,加上她昨晚因为要来见他,紧张得睡不着,在床边坐了几个小时后,她也累倦得撑不住了。
    评估了半晌,她终于举起白旗,对瞌睡虫投降,挑了离江震最远的地方,蜷着身子睡下,甚至还强忍着寒意,不敢跟他分享那床温暖的毛毯。
    她原本只想睡一会儿,但是昨晚没睡,加上今天的忙碌,加强了瞌睡虫的攻势。
    深夜时分,寒流发威,气温骤降,累过头又睡迷糊的她,无意识的缩进毛毯下,然后——然后——
    记忆中断,如今她所能感受到的,只剩下江震热烈的吻。
    霸道的舌尖,舔遍她口内柔嫩的每一吋,吸吮着她的舌尖,勾惹她青涩的反应。
    男性的沉重身躯,把她压进床铺,让她几乎透不过气。
    带着粗茧的大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力道却极轻极轻,仿佛在触摸着最珍贵的宝物。
    江震的体温,透过大掌传来,染烫了她的身子。当他的手滑进衣衫,掬握住她胸前的圆润,以粗糙的指尖,轻刷着粉嫩的蓓蕾时,她惊呼出声,被那奇妙的感觉吓着。
    「江、江江先生,你、你……」她慌忙的想说些什么,但不争气的脑袋,这会儿却是一片空白。
    薄唇又吻上她,吞咽她的惊呼。
    一种她未曾经历,且难以抗拒的感觉,正在侵袭着她的感官。
    薄唇缓慢下移,舔吻过她的粉颈,而后游走到她的锁骨,陡然不轻不重的一咬,仿佛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烙印。
    强烈的快感,像是电流般,窜过她的身躯,让她颤抖不已。她无助的轻扭着身子,柔嫩的肌肤摩擦着他,这个动作仿佛火上加油,一声愉悦的低吼,在她耳畔响起。
    「看着我。」他捧着她的脸,直视她的眼。
    她看见了他眼里的渴望,那双黑眸里,不但没有药效造成的迷蒙,还映射着光泽,以及深沈的欲望。
    她并不无知,女性的本能,让她清楚的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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