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条虫-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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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由得有点儿推翻自己的设想，因为毕竟，当初有我被冤枉的这一处，都是斗宿引起的。照这样看来，斗宿是很讨厌黄昏独倚阑的。又怎么可能和黄昏独倚阑待在同一个帮会呢？
我还没想清楚缘由呢，红袖添乱已经很积极的向我展示了答案，“然而吧，大家伙也都看到了，那个斗宿也顶着人肉包子铺的字号了。”
果然是斗宿啊……
为什么会是他？柳宿和斗宿以及鬼宿怎么说都算是兄弟吧！怎么斗宿就会为了一点罅隙离开一起奋斗了许久的帮会呢？
“现在的帮会和帮会之间真的很没意思呢！有种秋叶萧瑟的感觉。”红袖添乱大大叹了口气。“天波浩渺帮会一向以和睦团结为重，现在竟然也分裂了。唉，看来果然没有什么是长久的。”
天下本就无不散之筵席，水满了肯定也是会溢出来的。分裂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什么能多说的。然而唯一不明白的是，斗宿到底是为哪桩事情离开的天波浩渺？
红袖添乱也就和我说了这些事情，问的深入一些，她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问红袖添乱的，然而这时候，忽然就接到了黄昏独倚阑的私聊消息。
黄昏独倚阑：美女，在了？这么多天都没上游戏，在忙什么呢？
反复看着他的这条消息，我一是惊诧他怎么知道我在线的，二是奇怪他为什么要发私聊消息给我？
然而，第一点困惑我的比较多些。
既然知道我在线，看来他也会是花了一点儿心思关注我的。但这可不代表，我就觉得有什么开心的了。
虽然他似乎有意思跟我聊天，但也不说明我想和他说话。更不打算和他说什么。
左右看着没有什么事情，就和红袖添乱道了一声别，退下了游戏。
虽然才觉得上游戏没一会儿呢，但时间还是毫不留情的提示已经很晚。
洗漱一下。我直接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多想，直接睡觉。
或许是累的缘故，无梦，一觉到了大天亮。
赶着平常的点到了公司里，和同事们寒暄几句，就回了办公室内继续干昨天没干完的事情。
乔然是在离上班点还差一两分钟的时候到的。到了公司，两人对望了眼，我继续做我的事情，他坐到办公桌前，也开始投入到他的事务里。
平淡，是目前唯一适合我们俩的词了。
他不同我说话，我也不和他打招呼。
沉默一直保持着，忽然，他就打破了这份沉默，开口唤，“安然。”
我茫茫然地抬头看他，不知道他忽然喊我有什么事情。
“昨天让你入入的那份宝蓝色文件夹的文件，已经弄好了吗？等下我要交到蓝经理那里去。”他一副公式化的口气。
宝蓝色文件夹的……文件？我第一时间看向桌子上的那一堆文件，黑色的、粉色的、蓝色的、黄色的、宝蓝色……
转回头，我略提了提心，“还没有处理。文件太多了。”后半句，是给自己做的解释。
然而等我说出还没有处理的话后。我只瞧见鬼宿的眉狠狠地一皱，整个人面上像结了冰霜似的。“我记得昨天交给你的时候就说过了，这是重要文件，优先处理！”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冷的让人发抖。
可是你哪份文件不是说重要文件了的？我略显得委屈。一下子给了我那么多的文件，件件都要处理，我一个人，又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可能一下处理得了那么多的事？再说，既然是今天要给蓝经理的，也没见他走时候提醒我一声。
再再再而且，我昨天可是还加班加点了呢！我不说。还当是我故意的了。
忍不住就把昨晚加班的事情就说了出来，“我昨夜加班到八点，可是这么多的文件，实在处理不完。”指了指现在还躺在桌上的一大叠文件，我甚是委屈。
“这不是理由！”他的话语更冷。
我连忙闭上嘴，一口气堵在心里。什么叫这不是理由？我并不是偷懒，也没有故意交代的事情不办，我是真的没有记得他特别提醒过我，这是重要、紧急文件，需要提早处理。
我发誓，他真的没有说过。
越想越觉委屈，可是这样的话没法说，因为临到说了，我又记起，他是上司的身份。我只是一个下属。有些话，不适宜下属同上司说。
“立马处理。下午务必弄完。”发完话，他冷着张脸又将视线挪回了公文里。
我将原本压在最末端的宝蓝色封皮的文件夹提上来，优先处理这一份。翻开文件，将整张脸埋在文件里，最抑制不住眼睛和鼻子都开始泛酸。
心间越是为自己打气，对自己说不用哭，不需要哭。可眼睛里的雾气聚集的更盛起来，怎样努力眨眼都没法。
不知不觉的，就有水珠落到纸张上，形成一朵不规则形状的花朵。未免乔然看出什么，我连吸鼻子都不敢，伸手轻轻用衣袖吸了纸上的水渍，纸上的文字晕染了一些。
有一，就有二，自己想控制都不得。纸上不知不觉的绽开了许多朵泪花。将纸上的文字都印在了水里。
就在眼泪落的最凶，控制也控制不住的时候，乔然离开了他的座位。我怕他走到我面前来，会发现什么，紧张的很，却听见了办公室门合上的声音。
我立马抬头去看，透过模糊的视线，只看见紧闭的门。再看乔然的办公桌，他出去了？我立马抽取纸巾，醒醒鼻子，也擦去失控的眼泪。
201章 恳谈
201章恳谈
乔然出去了大约快一个小时才回到办公室里。这个时候的我。早已经收拾妥当心情，赶着时间处理他说的那份文件。
他进来，我与他互望一眼。他回他的座位，我继续我的文件处理。
一直到午休结束，我才赶着时间将他需要的文件弄完。交到他的桌面上，“副总，弄完了。”
“嗯。”他淡淡地接过，看都不看我一眼。
心里不免又受伤。这又算什么啊？午饭都没好好吃几口，就光顾着弄这破文件了，这么尽心尽力的处理完，竟然也不说句好听的？
坐回到座位上，我暗自生了会闷气，才继续处理桌上那一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完成的文件。
乔然很快又出去了，这回，是带着我刚处理好的那份文件出去的。应该是去给蓝经理吧！
下午…五十分，乔然还没有回来办公室。我却接到了一通电话，是蓝经理那边的秘书，电话通知我蓝经理找我，要我现在过去他的办公室。
语气里说的是立刻过去。
我不敢怠慢，忙稍稍整理一下桌面上散乱的文件堆。出了办公室。
蓝经理办公室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自己开了。从里走出来的正好是乔然，抬头一半响要敲门的手，就不知所措的停在半空中。
乔然淡淡的瞥来了一眼，示意我快点儿进去，蓝经理正等着我。“进去吧。”还让了我一条道。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
不知道蓝经理为什么找我的心情更加复杂和担忧起来。看着乔然已经走开，似乎是回办公室去了，我忐忑地敲门进了蓝经理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除了一套会客用的沙发外，就只摆了一张大大的办公桌。阳光透过落地窗撒了一室。几株发财树摆在角落，装点着过于硬起的办公室，努力柔和人的眼。
“安小姐，坐吧。”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蓝经理已经比着他面前的椅子，示意我坐。
忐忑的挪坐下，我看着蓝经理摆出一副要恳谈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心跳愈加快速，就连面上，也已经僵硬的撑不起笑容来。
但还是要提起勇气问一句，“蓝经理，你找我？”
蓝经理抬头冲着我“嗯”了一声，随手拿起了一份文件，不理我，专心的看起了文件。
我伸头一探。果然是我匆忙赶出来的那份文件。早前乔然拿过来，怎么蓝经理现在还在看？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嘛？我心里更加七上八下。
蓝经理专心看文件，半天也不同我说什么话。我虽然心慌意料，可又不敢贸贸然开口再次询问他到底喊我来做什么。门口遇见乔然的时候，也没见他怎么样，更没说什么，那到底是为什么喊我而来呢？
感觉越来越压抑，户外的阳光已经不是金色，而是略略转化成了橘红色，是太阳西斜的关系。越临近傍晚，太阳的光越显成红色，原本暖融融的感觉，也减弱了。
蓝经理又在文件中专注了一会儿，这才合上文件，抬起头来。轻咳了一声，开口问我，“这几天有点忙吧？”
虽然没有明确说我工作上的问题，但既然已经从忙不忙这里带入，恐怕蓝经理和我谈的多数是工作问题。难道是这份文件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我忐忑地扯扯笑，含糊地说：“还好。”是忙的，天天都是处理不完的文件。一件还未处理完，又派下一件新的。我都快觉得累虚脱了。
蓝经理点点头，视线从他的桌面一直挪到我的脸上，“在副经理那里干了也有几个月了，觉得还好吧？对于这些日常的工作、任务，都能及时处理完成吧？”
这样的问题，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起？怎么想来，这样的问题，也该是在我刚接手一个星期，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的时候问的吧？
对于蓝经理问话的用意，我完全琢磨不透，也抓不住线索。只能继续小心翼翼地回他，“嗯。以前主任就有交予过一些工作安排，到副经理室的这几个月，都适应的挺好。”
“嗯。”蓝经理再次点点头。
话题到这里顿了顿，他看了眼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键盘上飞舞一会儿。
我不由得猜测，他是在回复什么人的消息。
“这几天，公司里的一些事情，你也该听说了吧？”
他指的……是什么？我第一个想到的裁员，第二个想到的乔然的调令。两者结合，上下联系，我唯一能猜测的就是：我是不是要被辞退了？
想想也是的，乔然都要走了。还留着我在那个办公室里做什么呢？虽说现在还不知道将来上任的副经理是谁，但副经理助理之类的职位，必定会让专人去担任。而我，并不是这个专业的专人。
我也听说过，当初将我调过去。是乔然上任之后才提出的需要助理，公司原本根本就没有预备这个人。原本蓝经理是想让自己的秘书过去帮忙。哪知道被乔然拒绝了。最后还是他自己看的人事档案，以及主任的推荐，才最终选上了我的。
当初去之前也说的很明确，并不是长期，只是一个短缺。
再说现下的裁员事宜，消息以及放出来了，名单却迟迟没有公布。但大家猜测着，名单就会在这两天里放出来，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当口，蓝经理忽然找我来谈话。我很难不将自己搁到要被踢出去的圈子里。
越分析，心情越沮丧。在肯定自己十有**要被裁员了之后，也没法再拿出高度的精神来应付蓝经理。
看着对面的蓝经理还等着我回答，我悻悻地“嗯”了，“蓝经理指的是裁员的事情吧？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了。”说的全公司，当然也就包括我自己了。
“还有副经理要调职的事情。”蓝经理面无表情的补充了一句。
嗯，对。还有乔然要调职的事情。我在心里附和。
“对于副经理调职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意外之外的意外，蓝经理竟然会这么问我，我不由得愣了愣神。
在接收到蓝经理鼓励的眼神后，结结巴巴的说：“副、副经理调职、的事情？这是、是公司的决定、啊！”我能有什么看法？我不是老板。我也不是下人事令的那个人。为什么要问我的看法？
我的说辞莫说自己了，肯定是入不了蓝经理的耳的。正如我所想，蓝经理微不可闻的摇摇头，“副经理来公司的这几个月。给公司带来了颇多的收益。也我们公司带来了许多新的契机……”
这是在开表彰大会吗？蓝经理干嘛这么表扬乔然？当初说是总公司调来我们这个子公司，好好整顿我们的。除了上班不迟到早退了这点坐到了之外，我也没看出来我们公司有什么不同的啊？更别提什么新的发展，新的契机了。这完全都是扯淡。
“……现下，副经理要回到他应该所在的岗位上去了。对我们公司来说，是个很大的损失。但对还在发展的总公司来说，是个很好的人才回归。”这话……越说越扯淡了。
“安小姐。”蓝经理忽然停止表彰乔然的丰功伟绩，改口喊了我。
我精神一提，忙坐直身子看向他，“蓝经理。”
“副经理离开后，安小姐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职位问题？”
蓝经理的问题问倒了我。我茫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什么叫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职位。职位这类的东西，是我想，就可以的吗？
难道、难道……他打算让我接任副经理的职位？脑子因为这个想法而一激灵，望着蓝经理时不仅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有一份期待。
“我我我……我并没有确切的想过。总认为，自己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可以了。对于其他没有仔细想过。”矜持，矜持。蓝经理没有说清楚，没有说明白，我不能妄自揣测他的意思。
像是对我这个回答略微满意，他点了点头。
室内又沉默了一会儿，然而这份沉默中，还包含了我无限的期待，期待着蓝经理快点接下文。
“安小姐，再过不了多久副经理就要回总公司报到了。我想这你也是知道的。对于副经理的职位，现下空缺，要等总公司的安排。你的工作肯定会因为这份关系，没法继续下去。所以我想，等副经理离职后，你就回你原先的部门去吧！”
蓝经理说完，望着我，笑了笑。
我看着蓝经理，呆了呆。
我会错意了？脸上猛然一阵热烫。自作多情的感觉充斥满心间，我的脸上越发烫起来了。
“安小姐。”等过了一会儿，蓝经理试探性的唤我。
我不敢直视蓝经理的眼，感觉自己脸上这么烫热，面色一定很红。于是更加不敢去看他，只胡乱的点头。“好的，蓝经理，我知道了。”不敢用手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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