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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倾永世酌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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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瑟披着衣服躺在清岑身侧,滑腻的雪肩露了一半,双手不自觉地拉开他的衣襟,手指从他的脖颈往下滑,喃喃自语道:“我保证只摸一刻钟,不会对你做别的事。”
    清岑喉结滚动了一下,微侧过脸看向床外,低声问道:“你还想做什么?”
    宁瑟双眼一亮,挨近他的脸亲了亲。
    他没有给出回应,只是呼吸不再平稳。
    宁瑟来了兴致,又在他的脖颈处轻吻几下,饱满的胸部贴上他的手臂,自己却一无所知。
    床帐垂落在光洁的地板上,随风微微起伏两下,像是幻化的云雾,清岑抬手搂上宁瑟的腰,一个翻身后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握着她的手,目光格外深幽。
    宁瑟与他对视一阵,忽而问:“你不想亲我吗?”
    他低头用深吻堵住她的话,将她纤细的手腕握得更紧,除此以外,他没想过还要做什么。
    宁瑟虽然也没有经验,却胜在博览群书,于是她勾开他的衣领,率先剥了他的衣服。
    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她贴在他耳边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声音低软动听,像是雨夜守在湖边的水妖。
    窗外风雨潇潇,账内浓情正好。
    清岑起初任她为所欲为,到了后来竟是反客为主,他进来的那一瞬,她一度觉得很疼,疼得连呼吸都是奢侈,于是眼中蒙了一层水雾,定定看向锦绣床帐,下巴仰得更高。
    临到后半夜时,她又觉得身在云端,甚至希望这个夜晚无尽漫长,好将这种体会无穷延展,直到攀至巅峰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何为雨意云情,其中滋味难以言状。
    破晓时分,风静雨停。
    晨光尚且熹微,窗扉沾了雨夜清露,宁瑟抬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回想昨晚种种欢好,终于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她真的把清岑睡了。
    她平躺着侧过脸,从指缝中偷看他,白嫩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光彩异常明亮。
    清岑半靠着床架坐得端正,身上披了一件松垮的黑衣,衣领敞得很开,从宁瑟的角度看,刚好能一览无余。
    宁瑟打量片刻又移开了视线,心想再看下去怕是又要出事。
    清岑见她已然转醒,身体随即前倾几分,牵过她捂在脸上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而后嗓音沙哑地问:“你父王母后喜欢什么?”
    宁瑟虽然腰酸腿疼,脑子却很清醒,听见这个问题,愣了一愣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清岑闻言靠近她,目光落在她漂亮的锁骨上,拉起被子将她捂好,而后从容淡定道:“为了向凤凰宫提亲。”

  ☆、第24章 寻欢

为了向凤凰宫提亲。
    这话听在耳边,仿佛身临梦境。
    宁瑟没有吭声,默默掐了自己一把,立时感觉到了痛,她抬头望着帐顶,心想真是太好了,这并不是在做梦。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牢牢圈住清岑的脖颈,仰着脸亲了他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认真的吗?”
    清岑挨近她耳侧,低声反问道:“我像是在说笑么?”
    “一点也不像。”宁瑟松开手,抬眸与他对视,顿了片刻又道:“我等你从北漠回来。”
    “不会让你等太久。”
    “等多久我都愿意。”
    宁瑟说完这句话,清岑的手就扶上了她的腰,隔着一层软缎薄被,还是让她呼吸一滞,想起彻夜不休的贪欢燕好,还有情到浓时的呢喃低语,她忽然觉得清岑在这方面似乎很有天赋,但他表面上看起来又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仿佛永远不会被桃花艳月挑拨心弦,没想到原来竟是深藏不露。
    清岑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见她瞳眸生辉,米分颊莹泽,实在很讨人喜欢,忍不住吻了她的额头,同时出声安抚道:“北漠的鬼怪算不上难缠,这场仗不会耗时太长。”
    宁瑟闻言默不作声,手指却攥紧了被角,她知道蛮荒北漠原本是天界重地,却因疏于防卫落入魔族之手,而今数千年已过,派去的天兵天将无不折损沙场,那里的妖魔鬼怪怎么会不难缠,清岑同她说的话,大概算是一番安慰话吧,就像他之前说的,三年内就能回来,大概也是一番安慰话吧。
    思及此,她斟酌着回答道:“我今年已经三千多岁了,虽然在凤凰族里算刚成年,但是痴长了这么多岁月,还是悟通了一些道理。”
    清岑搂上她的腰,顺手将她抱进怀里,很配合地问:“什么道理?”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百年都是弹指一挥间。”宁瑟道:“我还听说小别胜新婚,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后一句话她说得无心,清岑却听得很在意:“这么说来,你舍得和我一别百年?”
    宁瑟愣了一愣,诚恳地表明心迹:“我在凤凰宫待了两天,日思夜想的都是你,就像书里说的那样,茶饭不思辗转反侧。”
    她仰脸凑近几分,额头挨着他的衣襟磨蹭,像一只正在撒娇的雏鸟,“两天我都觉得难捱,怎么会舍得和你分开百年呢。”
    言罢又说:“但你要去北漠,我心中只有赞成,即便非常想念你,还是可以忍得住的。”
    这话其实半真半假。
    正是因为思念难熬,所以清岑要去北漠,宁瑟势必要跟着他一起去,好在对她而言,加入天兵营并非难事。
    清岑搂在她腰间的手似乎收紧了些,嗓音依然低沉平稳:“我会给你写信。”
    “一天一封吗?”
    “两封也可以。”
    “好啊。”宁瑟道:“你刚才不是问,我父王母后喜欢什么吗?”
    她拉着薄被坐了起来,锁骨往下依稀几道浅红色的吻痕,浓密的长发披散在雪背香肩上,此刻看来很是引人目光。
    “我母后偏爱古董,最好是能装酒的古董,比如酒缸之类的。”宁瑟试图并上膝盖,却发现双腿一阵酸疼,心下虽然一惊,还是强装镇定。
    她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我父王喜欢万年梧桐树,钟爱天界瑶池的美酒,他们两个都很欣赏朴实耿直,心怀宽广的青年。”
    “朴实耿直,心怀宽广。”清岑问:“还有别的要求么?”
    宁瑟沉思一阵,忽然想起在她刚成年的时候,她母后曾经给她安排过相亲,相亲的对象乃是某位云君的长子,于是立刻和盘托出:“我母后同我说过,她很中意老实本分的神仙,就像我父王那样,即便仙阶很高,名声很响亮,也极少出去晃荡,而且从不沾花惹草。”
    清岑随她一起坐着,闻言接了话道:“这并不难,我也不会沾花惹草。”
    宁瑟欣慰点头,接着续话道:“我还想和你说,我母后曾经让我去相亲,那个神仙呢,好像是某个云君的长子,我母后之所以看中他,就是因为觉得他为人老实本分,刚好可以和我凑一对。”
    清岑挑眉,听宁瑟又补了一句:“不过我没有去。”
    她侧过脸瞧他,轻声说:“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碰见你了。”
    他没有应声,低头吻她红润的唇,甘愿沉溺香泽,甚至很想重温旧梦,然而片刻过后,宁瑟忽然推开他,半跪在床上道:“我得赶快回去,不能让父王母后发现。”
    散乱的青丝从他指间划过,浅淡的甜香若有似无,她披着衣服跳下床,急急忙忙跑向落地明镜,因为腿软险些摔倒,好在清岑瞬移而去,一把扶住了她。
    “腿很疼么?”他问。
    “还好。”宁瑟道:“腾云应该没问题,不到半刻钟就能回去。”
    清岑拉好她的衣领,又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她仰起脸看他,听他语声平静道:“你留在这里休息,我向你父王坦白。”
    宁瑟闻言一惊,假想了无数种可能的后果,心中仿佛架起一锅滚水,熊熊烈烈烧得正沸。
    奕和仙帝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和内敛的样子,似乎很少动肝火,并不像一位上古时期的战将,倒像一个退位让贤的文官。
    在天冥二界之内,他的名字总是与煊赫战功连在一起,年轻一辈的神仙听闻他的事迹,心中总是钦佩多于羡慕。不过他虽然身居高位,却不喜欢处理政事,凤凰族呈递上来的奏折,几乎无一例外地被他交给了殊月。
    因为宁瑟破壳的时候,殊月就有一千岁了,已然是个翩翩美少年,执笔改奏折做得十分熟练,所以从宁瑟记事起,他们凤凰族的奏折都是直接递交到殊月的宫殿里。
    即便如此,在整个天外天,奕和仙帝的威名还是无人能及。
    宁瑟小时候经常跟在奕和仙帝的身后,想学他做一只受人景仰的凤凰,却发现他闲来无事只会养花弄草,宁瑟蹲在花盆间思考了一阵,就觉得父王品性不俗,很有世外神仙的风姿,而后将这些想法全部告诉了母后。
    但宁瑟她母后却是这么说的,奕和仙帝若是动了怒气,势必要撸袖子和人狠狠打一架,谁拉架都没用,而且一定要打到见血为止。
    想到这些,宁瑟心中一抖。
    “别去。”她拉过清岑的手,捧在掌中搓了搓,“我父王可能会和你打架。”
    此时天光大亮,窗外一片霞云晓色,蒙蒙雾气渐次散开,东方升起一轮朝阳。
    殿前竹林碧影摇疏,绛色木槿开得正盛,昨夜雨水顺着屋檐淌下,点滴落上白玉台阶。
    眼下离辰时还早,殊月掀了被子披衣而起,他昨晚一夜未眠,却并不觉得困。
    虽然他睡的这张床,乃是一张上好的梧桐木床,且十分贴合他的心意,但他躺平了以后,心中却浮起诸多杂绪,比如他妹妹能从凤凰宫跑到陌凉云洲,就是为了看清岑一眼,那么现在她离清岑的寝宫那么近,晚上会不会也偷偷跑了过去。
    倘若宁瑟当真跑了过去,然后又被父王母后发现,事关凤凰王族的清誉,父王母后必定会震怒。
    天君继位的盛典就在今日,这场典礼声势浩大,不仅广邀天界尊神,还请来了冥界君主,倘若宁瑟在这个时候丢了脸,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殊月落座在宽大的木桌边,抬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窗外吹来一阵晨风,带着雨后青竹的浅香,撩起窗边的锦绣纱帐,将杯中茶水吹得微凉。
    殊月侧目看向窗外,眼见青竹摇影,心中渐臻安定,左手缓慢端起杯盏,右手扣着桌面轻敲了一下,心想他的妹妹应该不至于那么蠢。
    虽然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看一看她。

  ☆、第25章 乐雅

昨晚下了一夜雨,竹林中雾色霏霏,露水沾在成片的竹叶上,迎着朝霞反耀生光。
    殊月停步站在宁瑟门前,指扣门环敲了两下。
    周遭一片沉静,房中无人应声。
    殊月敲门的手指有些僵硬,停顿片刻后,他抬手推门而入,却见室内空无一人。
    窗台上蹲了两只滚圆的山雀,各自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见他来势汹汹,两只山雀都有些害怕,于是互相靠得更紧。
    殊月淡淡看了它们一眼,想起这是宁瑟从昆仑之巅带回来的东西,虽说是开了灵智的山雀,看起来却又土又圆。
    以宁瑟的身份地位,想养什么灵宠都可以,奕和仙帝曾带她看过双翼蛇,重明鸟,甚至是金尾白豹之类的灵宠,她没对其中一个表现出兴趣。
    殊月却没想到,宁瑟最后竟然养了两只平淡无奇的山雀。
    窗外是雨后初晴的晨色,流云飘渺如迎风春柳,殊月拉开半卷的纱帘,开口问道:“宁瑟昨晚一夜未归么?”
    两只山雀默不作声,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殊月没有再问。
    华服衣袖搭上窗台,挨在山雀的翅膀边,炽热的天火在他掌中跃动,形态诡异千变万化,像是堪可烧云的红霞。
    两只山雀浑身颤抖,只觉得天火离它们越来越近,快要烧到翅膀了。
    然而即便被这样逼供,它们两个还是一声不吭,努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漆黑的双眼睁得更大,仿佛不知道殊月刚才说了什么。
    即便殊月也是纯正的凤凰王族,它们的心中还是更偏向宁瑟。
    想到宁瑟只会掰开仙果喂它们,殊月却会放出天火恐吓它们,山雀的心中更是委屈极了。
    天火即将燎到翅膀的那一刻,殊月收了手。
    他半靠着光洁的墙壁,自言自语般说道:“你们吭都不吭一声,可见她果然一夜未归。”
    安静片刻后,殊月心情沉重地踏出了房门,凉风吹过他的袖摆,院中竹林依然苍翠。
    他叹了一口气,大好晨光也不想欣赏。
    宁瑟想必在清岑的寝宫里,然而今日就是天君继位的盛典,百千神仙齐聚陌凉云洲,他即便想去寝宫里找妹妹,也要考虑人多口杂的问题。
    初晓明光更盛,照亮了朦胧远景。
    奕和仙帝抬步走出房门,眼见天外云收雨霁,绯色霞光明耀千里,心情也变得非常好。
    他走近院中凉亭,刚好碰到了迎风独立的殊月。
    “看见你妹妹了吗?”奕和仙帝问:“再过一个时辰就是继位盛典,她是不是还没起床?”
    殊月面对着父亲,手指又是一僵,艰难开口道:“宁瑟她……”
    话音未落,忽而传来清脆好听的声音:“父王,我在这里!”
    奕和仙帝抬眸望去,只见宁瑟坐在院中石椅上,脸颊莹润如白玉,双眼也是明亮动人,额间一点灿金色凤尾印记,一看就是他们凤凰族的小公主。
    她穿了一件素青色长裙,腰间系着雪缎锦带,衣着打扮很是齐整,同往常相比,似乎没什么不同。
    然而宁瑟并非一个人,她的身侧还站了清岑。
    奕和仙帝有些讶异,复又开口问道:“清岑什么时候来的?”
    殊月浅笑一声,仿佛对此事一无所知,听见他父王的问话,也只是含糊其辞道:“大概刚到不久,我方才并没有瞧见他。”
    此时初阳攀得更高,风吹竹林飒飒作响,带来一阵婉转鸟鸣,远处似有泉流击韵,显得回声格外悠长。
    宁瑟攥紧了清岑的袖摆,手中生出凉薄汗意,她心里其实有些紧张,害怕被人瞧出端倪,更担心她父王会和清岑打一架。
    她觉得今早必须回来,又实在没办法走路,思考半晌后,无奈求助于清岑。
    他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御风瞬移回到这里,前后大概半盏茶功夫,超乎她想象的快。
    “待会我父王要是问你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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