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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环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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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吴仁义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必须穿着灰色衣服,方形铜牌必须别在胸口,这是外门弟子的标志,别弄丢了,弄丢了,衣服一两银子一套,铜牌一千串铜钱一枚,否则,被赶出山门,到时可别说我没有告诉你。”

顿了顿,吴仁义坐上黑色的木质座椅,大腿翘在二腿上,慢悠慢悠地晃荡着,斜着眼睛,藐视着赵翔:“以后呢,每天早上需要到我这儿点卯,哦,对了,你的差事是砍材,明天起,每天十石。规定数量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丑小子,就免了你当天三餐。”

最后,吴仁义闭上双目,不再理会对方,任由赵翔去留。

赵翔平静地弯下瘦弱的身子,慢慢地拾起地上的灰色冬衣,再捡起方形铜牌。

然后,他站起身,左肩背着胡金山给他收拾好的包裹,右腋下挟着五岳派发给外门弟子的御寒冬衣。

捡拾御寒冬衣与铜牌的时候,赵翔心里就在合计:吴仁义对我的态度转瞬之间连变三次,其小人心理、奸诈品行只是原因之一,只怕,只怕是那位五岳派长老唐彪对自己不怀好意,至少心内深藏厌恶,最是其中原因之一吧?

想到唐彪面对胡金山与独自对待他赵翔时那前后迥然的态度,再闪电般地想到他在家中多年间受到的打击虐待、冷嘲热讽、阴谋诡计,赵翔对唐彪、吴仁义陡然升起浓重的戒心。

“我住在哪儿?”

赵翔目光落在吴仁义身上。

吴仁义依然晃荡着二郎腿,微眯着眼睛,爱理不理懒洋洋地开口道:“向西南方向走,就看到两排砖石结构的平房,把铜牌给那里负责住宿的执事弟子查看一番,你自然就知道住在哪里了。”

赵翔再没有问一句,即刻转身,疾步跨出门,侧身向西北方向走去。

待赵翔跨出大门走远了一些,吴仁义便睁开双眼,目射精光,极为轻蔑地小声道:“居然使用不正当手段,靠着某个大人物才进五岳派,嘿嘿,我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形如废物的丑八怪也想修真修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嘛。”

末了,吴仁义仿佛自言自语,附加冷笑了几声:“疤痕小子,你以为五岳派真就收你为外门弟子了?嘿嘿,嘿嘿嘿,唐长老跟我说了,随便我利用什么手段,来引爆你触犯门规,然后,嘿嘿,然后将你——嘿嘿嘿,你个蠢货脓包,还做着白日美梦呢!”

走了没有多远的赵翔,对于屋内吴仁义的自言自语,居然听得一清二楚。

仁义根本没有想到,他压低了声的言语,竟然被赵翔这个没有一点法力一丝修为的魂灵根,听了个滴水不漏!

就是赵翔亲自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吴仁义也不会相信半点。

除非是惊才绝艳之人。

然而,他,赵翔,根本就与惊才绝艳搭不上半点边。

赵翔也在奇怪,距离吴仁义至少有一百米,我怎么听到了他的说话?而且还清清楚楚?

他不明白此时此刻的自己怎么在突然间耳聪目明起来,一点也不明白!

他开始惊讶而疑惑起来。

然而,让他更加惊讶甚至惊悚的,却是吴仁义自言自语的内容——唐彪长老居然伙同外门弟子处的负责人吴仁义,暗中联手对付自己?企图用各种手段引我触犯门规,然后将我赶出山门,或者暗中焚尸灭迹?

而这究竟是掌门的意思,还是他唐彪的意思?或者说他唐彪领会错了掌门的旨意?

赵翔心内寻思,从掌门给胡金山爷爷一粒珍贵的保和丹缓和内伤来看,倒是有这种可能。

但是,但是其中也不能说就没有虚情假意、别有用心的成分。

果,如果真是以一颗保和丹来掩人耳目,那么这个楚山掌门的手段也太阴险可怕了。

达到个人目的,他不惜忘恩负义。

变幻莫测的狼子野心,真是昭然若揭。

好!好!

赵翔真是前脚刚逃出狼窝,后脚却又误进虎穴。

难道老天待我竟然这般残忍无情?先让我失去了母亲,又让我遭遇父亲、后母、兄长的欺凌,如今再让我深陷不知深有几许的火坑?

我就这么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吗?

第5章难道是做梦吗?

我不信!

我偏不信!

我不信命运对我如此不公!

我不信上天对我这番残酷无情!

我不信生活对我这般如蝼蚁丧失人性!

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对我的考验吧?

小时候,母亲不是让我背过这样的句子么: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母亲可是山外秀才的女儿!

母亲教我看书认字,教我背诗诵文,其目的难道仅仅是让我识字断文、背诵意义如此深刻的句子吗?不是,绝对不是,母亲肯定是想通过这类的文章告诉我,人究竟该怎样去面对生活中遭遇的困难、挫折。

难道不是这样吗?

肯定是这样!

赵翔,你不能轻易放弃!

你不能畏缩后退,更不能悲观消极!

你要施展一切方法,用尽一切可能,立志在五岳派生存下去!

你要让五岳派掌门眼中这个缺少修真先天条件、只是混灵根的疤痕小子混出个人样!

由外门弟子负责处,到外门弟子住宿区,一千米的山路,尽管左弯右绕、上上下下,可是赵翔却走了整整半个时辰。

就这么走着,想着,想着,走着。

对赵翔而言,这半个时辰,远远超过了一个月,甚至一年的感悟。

也许,今天几个时辰里发生的一切,给予他的思考、感悟要远远超过十年。

一路上,他看到的外门弟子年纪大都在十五六岁之间,都穿着灰色御寒冬衣,胸前别着方形铜牌,个个行色匆匆,不苟言笑,即使对面而过,也大都面色冷漠。有一些年纪较大的,也最多只是二十岁上下,绝没有超过三十岁的。

他们手中大都拿着钉耙、锄头、锨、锹等劳动工具,有的还担着担子、挑着水桶、扛着钉耙、推着独轮车,忙忙碌碌行色匆匆,神态疲惫满脸不堪。

按捺住心中千头万绪,赵翔在一排极为低矮的砖石结构的平房前停下。

这里穿着灰色御寒冬衣的外门弟子,比别处多了不少,但是大家的表情与路上见到的根本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副冷落冰霜的模样,连偶然飘过来的目光,也好像乌眼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仿佛谁都欠对方三百文不还或者前世今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赵翔迅速打量了一番,目光落上两排平房前那座独立的院落。

院落通计三间,外面有低矮的围墙,这正是分管外门弟子住宿区执事弟子办公兼生活起居的地方。

把方形铜牌交给执事弟子后,执事弟子冷眼瞧了一下赵翔,一句话都懒得说,不耐烦地指了一处房屋,给他扔过去一把钥匙。

赵翔其实早就适应了僵硬的表情、冷漠的氛围,从记事起始,他就是这么在家中度过的。

他从地上捡起钥匙,快步走出了执事弟子办公处。

在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有一个声音从执事弟子那儿,传到了他的耳边:“疤痕小子,你不要怨我,有人传音给我,让我把你安排到最阴暗、最潮湿、最漏风的房间,以后,你可有得享受喽!啧,啧啧,你的这条小命……即使保住,嘿嘿,恐怕也得褪一层皮哇。”

尽管声音不大,他却听得清晰无比。

好像听力也会增长似的,比之听到吴仁义的自言自语来,还要轻松自然、简单之极。

此时此刻,赵翔对自己能够听到一百米以外的声音,已经见怪不怪了。

先熟悉这里的环境,他寻思着,铺好床铺,一切不解疑惑留待以后再去搞清楚。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一看,房间不大,里面两张床,一张木桌,两张椅子,床上都铺着过冬的被褥,房间打扫得很干干净净。

但是赵翔发现,房间里很冷。

透过北边那扇密布空隙的木窗,赵翔发现原来是一座小山,二三百米高的样子。

赵翔估摸着,这房子除了正午可见一会儿阳光外,其余时间,不是被前面一排屋子挡着,就是被后面的小山遮着。

不仅如此,赵翔还突然有了一层明悟,就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间房子,好像就坐落在一个阴冷至极的地下幽泉之上,阵阵阴气从地心深处窜上来,直达这间小屋内。

难怪屋子内如此阴寒。

赵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只是有些自嘲地笑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道:

我今天究竟怎么了,难道碰到鬼了?要不就是被唐彪、吴仁义那些人给吓傻了不是?

赵翔选了一张似乎无人使用的木床,就是靠近窗边的那张,把肩上的包裹拿下,然后一头躺倒在床上,浮想联翩,思绪万千。

五岳派尽管进来了,可是那帮家伙只是在胡金山爷爷面前做做样子罢了,他们根本不想让自己修炼什么功法,只是想利用各种方法,使尽各种手段,尽快尽早地将自己赶出五岳派。

这不,住的地方环境差得离谱,恐怕算是所有外门弟子中的极品了。

赵翔心道,听之前那个吴仁义的意思,明天的工作是砍材。

十石啊,一千二百斤,对我这个仅十岁的瘦弱男孩来讲,根本就是不能完成的天文数字。

这不明摆着为难我吗?很显然的叵测居心!

想到这里,赵翔只是略显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左手,揉了揉额头。

突然,他惊呆了,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左手掌上那条深长的伤痕,居然不见了!

他使劲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将左手掌向眼前靠得更近,依然不见疤痕!

难道是在做梦吗?

那不久前被碎裂的瓷片划伤而留下的新鲜疤痕,居然一下子不见了?

他仍然不相信,用双手狠狠地揪揪自己的头发。

钻心的疼痛让他真切地感觉到,这根本就不是在做梦。

一道灵光从脑海深处灿然一闪——

难道和母亲那只指环,有莫大的干系?

我愈来愈耳聪目明起来,也跟它有什么关联么?

肯定是这样!

今天,我左手没有紧握过任何东西,除了妈妈的指环,紧握过那么一长段的时间!

赵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哆嗦着手,忙着解开外面的棉袍,把手伸进紧靠肌肤的内衣口袋里,摸了好几次,才将这枚散发着他体温的指环,颤抖着拿了出来。

凝视着掌心的指环,赵翔骤然呆住了!

第6章一缕残魂

赵翔清清楚楚地发现,指环上的灰色不见了,代之而出现的,是乳白色。

原本纵横交错的裂纹也几乎消失殆尽,即使剩下的几丝,也都成了淡淡的红色,在瓷质的圆环上微微地游动,仿佛有灵性一般。

恍恍惚惚、隐隐约约之中,赵翔心神似乎感受到了掌心指环亲切的呼唤,但是凝神细听之下,却又捕捉不到一丁点儿的信息。

左手的划痕,肯定是指环修复的!

天啊,难道指环有强大的生肌肉骨的能力吗?

再试试,瞧瞧是否有什么变化,真相应该马上就会揭晓!

颤抖着将右手食指伸进嘴里,牙齿在指尖狠狠地一咬,指尖上立即传来钻心之痛,一缕鲜红的血液,迅速从指尖处流了出来。

赵翔左手捏住指环,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他颤抖着拿着它,迅速地靠近咬破的正流着血的指尖。

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赵翔恐惧地发现,自己体内鲜血正在大量地涌向指尖,并从指尖流进指环。

得到了血液的滋润,指环上所剩无几的红色细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乳白色的指环,散射出淡淡的红光。

就在赵翔为体内鲜血被指环无尽地汲取而极度恐惧之际,指环陡然从他手中飞出,围着他连续转了好多圈,紧接着向他额头飞去,倏地钻进祖窍穴。

可惜,此时此刻的他,却不知道,更没有发觉这一幕。

他只感到脑袋一阵恍惚,眼睛又一阵迷离。

他心里涌起了一圈圈、一波波的惊讶与激动。

蓦然中,赵翔感觉到额头渗出了丝丝缕缕的凉意,紧接着传来极为舒适宜人的暖意,然后浑身都漫起浓浓郁郁的酥麻陶醉。

那是躺在母亲怀里泛起的甜蜜,那是沐浴在春天阳光里氤氲的快慰。

他看看右手食指,指尖已经完好如初。

右手在额头摸摸,赵翔惊诧得从床上跳到地上,指环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更让他的小命都要给吓得丢掉半条——

正是这么简单而普通的一跳,居然跳到与屋顶齐平。

赵翔根本来不及反应,懵懂中身躯从空中直接坠落下来。

吧嗒——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如四脚朝天的蛤蟆。

“哎哟喂——”赵翔张开嘴巴叫起来,“我的妈呀,跌死我了,屁股蛋都快跌成两半啦。”

而就在这一时刻,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他从未听过的极为陌生的声音。

这个声音,充满岁月的沧桑,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无奈。

在这种无奈里,竟然还透出那么一些若隐若现的期盼。

虽说若隐若现,但是赵翔分明感觉到,这种期盼貌似稀薄,实质极为强烈。

至于个中原因,他却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赵翔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转着头四处张望,寻找声音发源地。

“别找了,臭小子。”一缕清晰而嘶哑的声音,仿若风中的游丝,随时都可以断裂似地,“你找不到我的,我只是一缕残魂,快要消失了,就藏在你那只指环里。指环嘛,如今已经隐进了你额头上祖窍穴,我嘛,只是跟你做神识交流,别的任何人,哪怕是半点也听不到。”

“那我怎么跟你说话啊?我不会那个、那个神识交流啊。”

赵翔皱着眉头,大声地问道。

嘶哑的声音突然暴怒起来,怒骂道:“不要你的小命了,是不是?臭小子,干什么那么大声?难道担心狗屁五岳派那狗屁长老唐彪,不知道指环的秘密么?告诉你,一旦有修真者知道了指环在你手上,哼,臭小子,你——就死定了。”

咯噔,赵翔的心突地往下一沉,双手紧张得捂住嘴巴,连忙转目四顾。

“怕了?别看了,近处没有人。”

嘶哑声音呵呵一笑,继续说道。

赵翔这才有些放心,但是眼睛里依然透出迷惑。

嘶哑声音忙着解释道:“跟我对话,其实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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