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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8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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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披着一件粉红的背心,脸颊绯红,两者相映,宛如海棠春醉,娇艳绝丽。
    “这里难得下一次雪。”萧月生将大衣解下,顺手交给她,摇头笑道,扫了一眼屋里诸人,笑着点头。
    除了宋梦君与小香,还有四个少女,乃是宋梦君的贴身护卫,令狐冲与也在这里,岳灵珊则紧跟着他们。
    “令狐公子,你不多练功,怎么跑这儿来了?”江南云一边解下雪貂裘衣,一边嫣然笑问。
    “练功是急不来的,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令狐冲呵呵笑道,抄手坐在窗户前,隔着众女一段儿距离,似乎显示男女有别。
    江南云明眸流转,抿嘴笑道:“这儿一时半会儿,那儿一时半会儿,一天可过去了!”
    令狐冲但笑不语。也不在意她地取笑。
    萧月生坐到了令狐冲与林平之身旁。江南云则与诸女凑在了一起,转眼之间,叽叽喳喳,笑闹成一团。
    她们虽然吵闹,但嗓音各具特色,凑在一起,丝毫不显杂乱,反而悦耳动听。
    “萧镖头。大师兄重修内力,真的没有捷径么?”林平之自小香手上接过茶盏,双手端给萧月生,认真的问道。
    萧月生接过茶盏,呵呵一笑,揭盏轻呷一口,闭上双眼,颇是陶醉的吁一口气。一股淡淡清香留在齿间,不由赞叹:“好…………茶…………!”
    他抬头看了一眼笑意盈盈地小香,笑道:“小香妹子,这手茶艺越来越精湛啦!”
    “咯咯。哪里呀,是先生你的茶好!”小香忍不住咯咯娇笑,眉开眼笑。却捂着嘴谦虚。
    “若是空有好茶,却煮得不好,也是让人败兴。”萧月生笑眯眯地说道,哄得小香笑靥如花,容光焕发。
    那边苏青青招呼小香,待她离开,萧月生方才转头望向林平之,笑道:“少镖头。内力修炼。可取不得巧。”
    林平之点头:“弟子明白,……只是。大师兄若是重修,太过迟缓了一些……”
    他神色担忧地看了一眼令狐冲,若是他功力尽失,虽然剑法仍在,但仍打了个折扣,对于华山派的实力是一大损失。
    此时,恰值关键时刻,他忽然内力全失,定会让某些有心人有可趁之机。
    萧月生见林平之神情焦急,想了想,放下茶盏,点点头:“速成之法,也未尝没有……”
    “真的?!”林平之大喜,随即迟疑:“那……可否传给大师兄?”
    萧月生眉头皱起,沉吟一番,想了想,道:“速成之法,总有一些弊端,不可不察。”
    “萧先生,华山派如今可是危险得很,我义不容辞,当得出力,请先生教我罢!”令狐冲神情郑重,缓缓请求。
    “唉……”萧月生长长叹息一声,摇头不语。
    令狐冲与林平之紧盯着他,目光忐忑而殷切,想自他嘴里听到肯定之语。
    “既如此……,那好,我也就不藏私了!”萧月生缓缓点头,沉声说道。
    “先生,大恩不言谢!”令狐冲抱拳,郑重说道。
    他神情难得郑重,平常一直是玩世不恭的慵懒表情,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潇洒不羁,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萧月生摆摆手,温声道:“这个法子,虽然速成,但不能常用,否则,损伤身体,必减寿元。”
    “嗯,我记下了。”令狐冲微微一笑,点点头,再次露出蛮不在乎的神情。
    对于生命,他看是极淡,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强求不得,顺其自然便是。
    萧月生正色道:“你可以在瀑布之下,或是海浪之中,利用大自然的力量,逼迫你内力增长,精进速度当可是平常修炼的两三倍。”
    “咦,这个法子……”令狐冲讶然,若有所思,沉吟片刻,用力点头:“这个法子妙!”
    “萧镖头,那我可不可以用这个方法?”林平之听得心动不已,忙问道。
    萧月生摆摆手:“你的内力修炼,取不得巧,还是老老实实地用平常地方式练罢。”
    林平之露出失望之色,萧月生刚才所说方法,听起来便觉得妙处无穷,心中蠢蠢欲动,想要一试。
    “还有一法,也可一试,……你可制一柄宽大的铁剑,越重越佳,然后以此剑练剑法,在浪中或瀑布下持此剑练习。”萧月生漫声说道。
    令狐冲用力点头,神情激动,能够想象得到,若自己真地按照这些方法去练,定然突飞猛进。
    这些,萧月生记得一清二楚,因为正是他二弟神雕侠杨过练功所用的法子。
    萧月生说完这些,见令狐冲与林平之陷入沉思之中,目光闪动,一片憧憬之色,便起身离开,出了画肪,穿着貂裘大衣,来到了船头,吹着寒风。
    刚一来到外面,还未站定,抬眼看到了不远处的一艘画肪,画肪船头站着一人,令他吃了一惊。

第一章第262章 挑衅
    画肪之上,一个曼妙的身影穿着玄黑罗衫,静静站着,宛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寒风凛冽,吹动着她面前的黑纱,衣袂款款飘动,风姿绰约。
    萧月生目光一凝,此女乃是任盈盈。
    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萧月生摇了摇头,不想闪身避进画肪,抱拳缓缓道:“任姑娘。”
    他声音温和而厚重,从容缓慢,在寒风中凝而不散,悠悠飘至任盈盈耳中,她曼妙的身体动了动,慢慢转过身。
    一面黑纱低垂,在寒风中抖动,洁白如玉的脸庞若隐若现,黑纱上的眸子黑白分明,目光清亮而冷冽,宛如西湖之水。
    她定定看着萧月生,明眸清冽,无悲无喜,似是看陌生人,看了一睛,转过身去,留在他曼妙的背影。
    萧月生摸摸唇上的小胡子,摇头苦笑,温声说道:“令尊的伤势可有好转?”
    任盈盈身子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画肪缓缓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萧月生暗自叹息一声,见她穿得这般单薄,心下忽然之间涌出一股怜惜与愧疚,虽然自己义正辞严,但任我行毕竟是她父亲。
    将身上雪白的貂裘脱下,左手一甩一抖,貂裘宛如一朵白云,在空中悠悠飘荡,轻轻落下来,恰遮在任盈盈身上。
    貂裘落得恰到好处。落在任盈盈身上,与精心穿戴无异,彰显他手法之精妙。
    任盈盈只觉身体一暖。寒风顿消,不能侵入,周围仿佛还有一股独特地清新气息,是萧月生身上的味道。
    她心如坠寒窖,痛彻心扉,故意在这寒冽的天气,穿着薄衫,仿佛身体地痛苦。可以消减心中之痛,这般折磨自己,心中更觉痛快,仿佛是在惩罚萧月生一般。
    她心知是萧月生的貂裘,心中蓦然怒火喷发,身子一抖,貂裘落入了湖水之中。
    她头也不回,站在寒风之中,曼妙的背影透着孤寂与凄冷。
    萧月生看得心头一酸,长长叹息一声。扬声道:“任姑娘,过来一叙,如何?”
    任盈盈默然不语,任由画肪轻轻飘荡,渐渐飘远。
    “师父,是谁呀?”江南云的挑帘出来,身着薄薄的月白罗衫,眉眼如画,笑盈盈的问。
    她站到船头,顺势而望去。见到了任盈盈孤寂的身影,不由一怔,忙道:“是任妹妹?”
    萧月生瞥她一眼,点头道:“走罢!”
    说罢。便要转身回画肪,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只能暗暗的叹息一声。
    江南云瞥一眼浮在湖面上地貂裘,看了看萧月生的背影,再抬头看看画肪上的任盈盈,摇头一叹。
    “盈盈。我倒要看一看。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一阵沙哑的声音响起,门帘挑起。露出一张清秀却苍白的脸庞,却是任我行自画肪上钻了出来,站到船头。
    他一直呆在画肪之中,运功疗伤,虽然听到了萧月生的声音,却一时不能收功。
    任盈盈本没有将萧月生见死不救说出来,但向问天乃日月神教的右使,阅人无数,眼光毒辣,自是一眼看穿,便说与了任我行听。
    任我行教主脾气,宁肯我负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负我,对萧月生自是恨意极深。
    “爹爹!”任盈盈黛眉紧蹙,冷冷望着任我行。
    任我行竟然无缘无故的伤了华山派的双杰,让她心中颇是不喜,若是寻常人,伤了也就伤了,但这二人,尤其是林平之,与萧月生的渊源甚深,她爱屋及乌,便有些不喜。
    但他毕竟是自己地爹爹,不能直斥其非,只能委屈自己,前去陪罪,没想到,惹出一番风波来。
    “盈盈,这个臭小子有什么限,让我一掌拍死他算了!”任我行沉声喝道,转头望向这边。
    萧月生一只脚刚跨入肪内,听到任我行的声音,止步转身,慢慢走了回来。
    “是任我行?!”令狐冲与林平之挑帘出来,站在萧月生身后,双眼炯炯,望向远处的任我行。
    令狐冲紧抿着嘴,脸庞绷紧,右手握上剑柄,青筋贲起,脸上却一片平静,淡淡望着任我行。
    林平之面色沉肃,无悲无喜,脚下不丁不八,双手低垂,周身一片放松,唯有一双俊目灿然生光,宛如岩下电光,极是慑人。
    养移体,居颐气,他一身气质,受所习剑法所影响,越发的如雷电般慑人。 
    身后,诸女也钻了出来,看到了任盈盈。
    “江姐姐,这是怎么了?”苏青青明眸光华流转,清亮照人,盈盈问道。
    江南云见他们都出来,不由有些担心,望了一眼师父,见他神色平静,心中一定,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熟人而已。”
    “萧镖头,咱们追上去罢!”林平之忽然开口,他一向沉默寡言,此时说话,却声音铿锵,不容置疑。
    萧月生转身一掠众人,摇头:“追上了又如何?”
    “……”林平之沉默不语,脸上神情变幻,忽明忽暗,沉吟不语,片刻之后,长吁了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算了!”
    他刚息了念头,令狐冲却微微一笑:“萧先生,我还想与任我行较量一二!”
    萧月生粗重的眉头一动,看了看他。
    令狐冲懒懒的微笑。神情笃定:“这一次,我没有内力,看看他还能不能施展吸星**!”
    萧月生摇头一笑。吸星**岂止仅是吸人内力,精微奥妙,远非常人想象,否则,任我行也难成为日月神教地教主。
    虽如此想,他却没有阻止,自己不是什么天人,不能庇护每一个人。况且,人家也不会理情,只能反感。
    他没有说话,江南云却道:“令狐公子,你没有内力,怕更不是任我行的对手呢!”
    “试一试罢!”令狐冲笃定微笑,洒脱不羁,别有一番魅力。
    江南云看了师父一眼,见他没有阻止,也便不再多说。
    他们还没动。那边的画肪却慢慢行驶过来,一阵寒风吹过,令狐冲不由紧了紧衣衫。
    他刚自画肪中出来,穿得不多,又没有内力护体,只觉寒风如刀,不停地割着脸庞,自衣衫底下钻进来,通体彻寒,不禁打了个冷颤。
    忽然后背搭上一只手。却是林平之见大师兄异状,省起他内力尽废,度入一股内力。
    温润地内力悠悠进入体内,在他身体经脉中运行一周。身体顿时温暖起来,寒冷被击退。
    运行一周天之后,林平之拿开手掌。
    令狐冲却觉这股内息一停在体内循环,一直没有减少,没有消失,仿佛化为一条小蛟蛇一般,穿梭不停。
    他心中惊异,没想到。林师弟的内力竟是如此精妙。手掌撤去,却依然没有消散。
    画肪靠近。船头之上,任我行一身青衫,面色苍白,双眼如隼,目光如电,扫来扫去,看到了令狐冲与林平之。
    向问天一身白衣,站在他身旁,淡淡看着萧月生众人,转头瞥一眼画肪,露出轻轻的笑意。
    任我行打量了一眼众人,露出讽刺的笑容:“哟,姓萧地小子,没想到,你与华山派的这两个小子搅到一起了!”
    萧月生淡淡一笑,没有理会,令狐冲却听不得这般,嘿然一笑:“任我行,你孤家寡人,想要跟我们搅合,却不奉陪!”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上一次地苦头,还没吃够?!”任我行哈哈大笑,状甚得意。
    令狐冲脸色一沉,冷笑道:“不就是一身内力而已,拿去便拿去,没有内力,你又奈我何?!”
    “哟,小子好硬的嘴!”任我行满脸讽刺之笑,身形一晃,飘然而起,宛如老鹰攫兔,掠了过来。
    萧月生他们没有动手,凭由他安然落到面前,白影一闪,向问天落在任我行身后,神情平静,抄手静静而立,宛如一尊雕像。
    “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还剩下几分!”任我行剑眉一竖,目光灼灼,鼻中哼一声,探掌向前,直击令狐冲前胸。
    “锵…………!”一声清吟,电光一闪,长剑直刺,并不甚快。
    任我行的右掌似是故意撞向剑尖,脸色一变,扭腰发力,斜上一步,击其肩膀。
    令狐冲懒洋洋一笑,手腕翻动,剑尖颤动,幻出一朵剑花,挡在他掌前,逼其撤掌。
    这两剑使来,动作缓慢,懒洋洋的似是漫不经心,却往往后发先至,任我行虽然掌法不俗,却束手束脚,难以向前一步。
    “果然是好剑法!”任我行沉声一哼,发了性子,非得用掌法来战令狐冲。
    轻飘飘一掌拍出,身形呈“之”字形,似是一道闪电,一晃而过,来到了左后侧,掌势轻盈,蓦然加快。
    令狐冲见他身法如此迅速,不慌不忙,身形不转,左臂抬起,长剑自腋下刺出。
    任我行闪电般地一掌似是拍向他剑尖,他虽内力雄浑,但血肉之驱岂能与长剑相比,无奈之下,只能撤招换式。
    他身形再转,倏地一下,来到令狐冲的右后侧,出掌更快,直击其背心大穴。
    令狐冲待要转身,已是不及,上身一步,拧腰后转,长剑刺出,宛如贵妃醉酒。这一剑借着拧腰之力,奇快无比。任我行急忙撤掌,倏地退后一步,复又抢身而上。
    这一次。他掌法再变,飘忽变幻,虚虚实实,令人眼花缭乱,脚下步伐怪异,不知不觉间,已是一掌探到脸前。
    旁边诸女看得担心,纷纷轻呼。生怕令狐冲躲避不开。
    令狐冲身子一倒,长剑竖起,任我行这一掌便以拍向他剑尖,另一手伸出,按在地上,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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