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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施主,贫僧心悦你-第30章

小说: 施主,贫僧心悦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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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遇上岳君默?”
  身后宫人垂首屈膝,“奴婢不敢信口胡言,太子妃自坤慈宫出来不久后确实与岳夫子打了个照面。”
  太子伸手捻碎一撮飞雪,“然后呢?”
  宫人微微抬眸,“夫子似乎有腿疾,雪路滑不慎跌倒,太子妃。。。扶了夫子一把。”
  太子幽幽转过身,“扶了一把?”
  宫人深深低下头,“是。”
  朱震霆摇头笑着,那张笑脸,却比飞雪还要寒凉。
  腿疾?孤怎么瞧着他康健的很呢?
  雪色深深,无人拜访的冬日格外静寂。
  阿绯在幽深幽深的夜色中走着,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周遭静寂,声音被消弭,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就在她迷惘时,眼前夜色忽然崩塌,大地震动,就连眼前的黑暗也渐渐现出了裂痕。世界倾覆,阿绯颠簸其中,心生惧意。
  天地变色,她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
  夜色的夹缝里,忽然裂出斑斑光华。
  随着一场无声炸裂,亮光瞬间挤进这无边黑暗里。阿绯难过地遮住眼睛,却从指缝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怎么可能呢?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却见双手似流光。
  不会的。。。。一定是做梦。
  可感觉却那么真实,她连忙去拉地上的自己,双手穿过肉体,掌心空空。阿绯心中大恸,她还什么都没有做,还没有和禅机道别,怎么就死了呢?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浮光尽头走出来一个人。
  哒。。。哒。。。哒。。。哒。。。
  阿绯缓缓回头。
  那人披着光晕,眉宇若松雪,鸿轩不可攀,他朝她伸出手来。
  阿绯听见自己惊诧地唤他,“云霄?”
  声有回响,“阿绯,别哭了。。。”
  她认得他,他是云霄,他就是云霄太子。
  “太子妃,太子妃。。。。”
  耳边有宫人轻唤,“太子妃,该起来吃药了。”
  阿绯睁眼时,满身的冷汗。她看着眼前的宫人,原来是一场梦。
  自从被禅机从石泉找回来,阿绯的药就不曾断过。老大夫说她脑内有伤,导致记不清以前的事,这病急不得,需得慢慢调理。
  那日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将太子挡在了殿外。这两日,她的寝宫很是清净,太子不曾再过来。倒是阿淳,日日来请安。她说过,无须日日请安,但阿淳仍旧每天都过来。
  有时还会将被夫子夸奖过的功课拿给她看。
  自从阿淳被太子过继给阿绯,这孩子就不能随意见赵孺人了。
  阿绯喝过药,殿中总是飘散着一股清淡的汤药味。她推开面前的地坪窗,窗外的风灌进来,殿中珠帘扣响。
  宫人替她披上裘衣,阿绯望着眼前的方寸之地,有些出神。
  老大夫的药起作用了,近日,她似乎记起了云霄太子。前两日,她恍惚看见那是一个温和谦逊的男子,浮光含日彩,云霄太子温和的笑在那一眼模糊中一闪而过。可就在方才,云霄清清楚楚地出现在她眼前。
  阿绯仰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看着体内的热气袅袅消失。
  她试探过,东宫中,早已没有一个伺候过先太子的宫人。
  阿绯的胸口堵得慌,想起梦中的云霄太子,心底涌起一股哀哀之情,却无关风月。
  申时才到,阿淳就下学了。他顶着红红的鼻头跑进来,“母亲母亲,小元子说梅苑的梅开了。我们去看梅花好不好?”
  阿淳的称呼她已经有些习惯了,但阿绯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我有些累了。”
  阿淳两眼黑溜溜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泛着光,“母亲累了?那应该好好休息。阿淳去看梅花,带花枝回来给母亲做熏香。”
  说完,转身就跑。
  还说请她看花去,跑这么快,没诚意。
  可才消停不久,就有宫人匆匆跑回来,说是皇长孙不见了。
  阿绯愕然,“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他不是去梅苑看花了吗?”
  梅苑很大,放眼望去,梅花盛开如海。
  阿绯与宫人分头找,“阿淳——”
  “朱淳——”
  分开花雪,阿绯在苑中越走越远,“朱淳——”
  苑中除了梅花绽放,没有半点回应。积雪消音,将她的声音吞没一半。
  她立在梅花下,耳铛轻摇,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阿绯有些生气,猛然回头,“阿淳,看你还躲不躲?”
  发髻珠钗轻触枝头,梅花飘落,悄然立在肩头。
  “阿绯。。。。”
  她抓住的,居然是禅机。
  “阿绯,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阿绯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她以为是阿淳,以为是小孩子顽皮故意躲起来。
  却不想,她的身后,居然是禅机。
  “馋鸡?”
  阿绯松开手,禅机却步步上前,“难为阿绯还记得我。”
  “我。。。。。”
  禅机轻笑,抬手替她捻去肩头的红梅,“别担心,皇长孙只是想他亲娘了。”皇长孙过继给太子妃,便不能经常见赵孺人。小孩子偷跑去看亲娘,情有可原。
  凤眼轻眨,“。。。你怎么知道?”
  禅机收了笑意,“不是我,我只是恰巧看见而已。阿绯你还小,你不是他母亲,也不要把自己当成他的母亲。”
  就在这时,梅花林中,忽然传来宫人说话的声音,“看见太子妃了吗?”
  “方才看见太子妃往这边来了。”
  “太子妃——”
  阿绯赶他,“馋鸡你走吧,我。。。。”
  他却忽然拉起她的手,“走——”
  “喂你——”
  红梅凌雪,暗香中,她与禅机在林海中穿梭,惊起梅花十里。风起广袖,食指相扣,他带着她跑的那么急。将身后的寻觅声远远撇开。
  什么皇长孙?
  什么太子妃?
  寒风彻骨,湖面结了冰。冰上石舫,朱色琉璃。
  身后的门被关上。
  暗色的空间里,只看得见眼前的那一张朱颜,只听得见眼前人隆隆的心跳。
  阿绯的后背抵在墙面上,馋鸡的眼睛里泛着她从未见过的,具有侵略性的目光。
  他紧紧地盯着她,连空气都静止了。
  “馋。。。。”
  话音才起,阿绯忽然被扯进一个坚硬的怀抱中,火热的吻叫她猝不及防。他来势汹汹,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永远不知满足。。。
  阿绯瞪大了眼睛,她的呼吸被抢占,她的唇被侵吞。
  整个人,都被他淹没了。
  禅机的情绪从来都掩饰地很好,可是那些心底的欲与妒,越积越深,越来越膨胀,几度将他逼到崩溃边缘。这些日子的煎熬与夜夜辗转难眠,全都在此时发泄。
  他几乎要将阿绯碾进自己的身体里,曾经的隐忍,曾经的清规戒律,全部崩塌。禅机伸手将她的发簪抽离,身后长发散落,似云英未嫁时。
  阿绯被迫迎接他,她几乎要承接不住这灭顶的灾难,身与心同样的震颤着。
  唇齿交融,以沫相濡,恨不能天长地久。
  这方面,禅机似乎并不擅长,他横冲直撞,贪婪地占据领地。把她好不容易戴起的面具摔个粉碎。
  激情中,阿绯抵不过,她输了,输给了禅机。
  双眼流下清泪。
  禅机察觉,他停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辗转,与她前额相抵,喘息着,“阿绯别哭。。。我赶来了。。。”
  暴风过后,细水轻柔。禅机一点点吻去她的眼泪,“是我不好。。。对不起。。。”
  阿绯侧过脸,禅机知道她心里的委屈。
  他的双唇追过去,“。。。。阿绯,我还俗了。”
  阿绯想要挣开,他却不允许。她从来不知道,禅机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将她箍在怀中,半分不容她离开。
  她气极了,“你还俗就还俗,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他低下头来,逼她与自己对视,轻声低喃,“我爱你,你也心仪我。这还没关系吗?”
  不知为何,阿绯浑身发抖,“我没有!”
  “不爱?不爱你在发抖?不爱你本能地救我?不爱你方才。。。”
  “是我的错。二十年了,我长在佛寺,吃斋念佛,受佛陀教化。从来没有想过,某一天会有个女子走进我的生活,走进我心里。”
  “你来时,我没有准备,我没有准备好做一个普通的有情有爱的男人。”
  “阿绯,我被自己的占有欲吓到了。”
  他埋进阿绯的颈间,“你还要躲我吗?”
  阿绯的双唇隐隐作疼,应该是肿了。阿绯忽然怒上心头,她恨恨地捶在禅机胸前,“臭和尚你疯了?这里是皇宫!”
  “我是疯了,被自己逼疯了!”禅机拉她入怀,“我以为回了竹鸡山就能忘记你,可是沿途都是你的影子,我想甩都甩不掉。”
  “我回了苦吟寺,心里眼里再也装不下佛装不下经书,梵音入耳,全都变成了你的音容笑貌。阿绯,我沉在飞瀑潭下想要寻找一片没有你出现的宁静,可接近死亡的时候,你坐在莲华石上叫我。”
  “我才知道,我的心里,你已经无孔不入。”
  “阿绯,我再也做不成僧人。”
  “我想回来找你。”
  “可是阿绯,我病了,病的很重,所以耽误了时辰。”
  “我回到盛都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第45章 阿绯,离太子远点
  第四十五章阿绯,离太子远点
  禅机的话声声在耳。这些话,是曾经的阿绯极度渴望听到的。如果在她无忧无虑的时候听到,她应该会高兴地几天几夜都睡不着。或许还会肆无忌惮的拉着禅机成亲去。
  可是现在呢,她已经入了局,退无可退,她要怎么办?她要拿禅机怎么办?
  她的感情并非不细腻,她有心,她也会伤心也会难过。
  她并非万能的,并非刀枪不入,她也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也有将自己困在囹圄中进退不得的时候。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而已。
  禅机知她想法,他不求别的,只希望阿绯不要再口不对心。
  初入俗世的僧人,没有安全感。阿绯的默不作声,叫他害怕。
  “阿绯。。。”他捧着阿绯的双颊,与她轻柔的温存,“你是在意我的。。。”
  阿绯任他欺凌,踮起脚尖迎合他。她半睁着眼,将禅机所有的表情记在心里。将这一刻亲吻她的和尚记在心里。
  她的手缓缓攀上禅机的后背,禅机身量颀长,脊背足够宽阔。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这脊背曾经背着她走在盛都的街头。
  那时候,多好啊,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她趴在禅机的后背上惹红了他的一双大耳朵,还能咯咯地乐。
  不知什么时候,阿绯的手缠在禅机的后颈,闭上了眼睛。唇上是他热情,口中是他的味道。
  阿绯不躲了,这给了禅机莫大的鼓励。
  他贪婪地将她的唇舌占尽,又转战颈间,处处点火。原来,面对心尖上的人,有些事,无师自通。
  她踮着脚,不甘示弱。十指纤纤,摩挲着禅机的后脑,掌下是青岔岔的新发,“。。。馋鸡。。。”
  新发刺棱棱地戳着掌心,有些疼又有些痒,就像禅机给她的感情,那种感觉叫人上瘾。一旦触碰,便不可自拔,时时提醒着她这个和尚还俗了,他要为了她做一个有情有欲的男人。
  阿绯轻哼出声,颈间的衣领松开,露出伶丁的锁骨。
  禅机微停,随后他低下头去轻轻亲吻。
  阿绯感觉到禅机的身体后退,她睁开眼,眸光似桃花,潋滟流转。
  禅机的脸染了绯色,喘息浓重。眼中浓郁的情绪叫阿绯腾地红了脸。方才,她感觉到了禅机身体的变化。
  禅机替她整理好领口,开口时嗓音低哑,却又藏着无限的忐忑,“。。。别受凉。。。”
  阿绯看着他一本正经遮掩的样子,不小心笑了出来,“那是谁让我受凉的?”
  她问这话,叫禅机脸上的红晕又添几分。禅机没法,上手捏她的鼻尖,“这个问题留着以后再来探讨。”
  阿绯被他拉进怀里,心跳地很快。她不敢妄动,仰头问,“馋鸡。。。。你很难受?”
  “咳——”
  禅机抬手将阿绯按进胸前,不叫她看见自己的窘迫,“。。。你不说话就还好。”
  她埋首闷闷地笑。
  禅机低头去咬她的耳垂。
  “你的腿伤是回盛都的时候伤的吗?”
  他似乎嗯了一声,“不严重。”
  阿绯的手顺着鹤氅摸索下来,禅机抓住她,“。。。。你再摸就出事了。”
  似乎他们的感情和好了,可横亘在眼前的现实仍在。
  良久,阿绯安静下来,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禅机,我们真的会有以后吗?”
  身上的手臂紧了紧,她听见禅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只要我们不离心,就会有。”
  阿绯闭起眼睛,禅机的胸膛叫她觉得很踏实。
  不仅仅是阿绯觉得像做梦,就连禅机也觉得不像真实,“阿绯。”
  “嗯?”
  “你捏我一下。”
  “为什么?不是不让我摸。”
  “。。。有些痒。”
  “哪里痒?”
  “后腰。”
  “我替你挠挠?”
  “力气大点。”
  。。。。
  “现在舒服了吗?”
  禅机的下巴搁在阿绯的头顶,他嗯一声,“舒服了。”心里舒服了,他不是做梦。
  阿绯调整了姿势,趴地更舒服,“馋鸡,我现在走不了。”
  “因为太子还是九贤王?”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是云霄。”
  禅机揽在她身上的手臂,明显地一僵。
  有些事,她不能瞒着禅机。
  阿绯离开禅机的怀抱,她立起身子,“我最近,想起了些事。”
  早在之前,禅机就对云霄与阿绯的关系有所猜测。如果放在以前,他可以做到心无波澜,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从阿绯嫁人那日起,他才发现自己对阿绯的喜欢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如果,她告诉自己,她想起了云霄,云霄太子在她心里有很重的分量,禅机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种很糟糕的状态。
  大概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想完全占有。
  可是,那是她的过去。她的过去,禅机没法参与,他能努力的只有他们的以后。禅机正了脸色,“你说,我听着。”
  “我记不起太多,但是最近我想起了他。”阿绯把自己与云霄相拥的片段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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