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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风云入画卷-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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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芒圣教之下,有许多个类似于莫血那种的“牧刀人”,每个牧刀人都有一两个草字圈的刀奴。这些刀奴,他们每天要在严苛的监督下,进行着星芒教规定他们的练习,也会有来自星芒圣教的所谓“老巫”,教给他们练习被称为破妄功的心法。
  大多数刀奴,有的根本进入不了练习心法的门径,便成为了星芒教随时可以抛弃的一把利器。比如矮脚。
  有些刀奴,能够进入心法,但是却不能长远控制,会在十四五岁之后,随着身体的成长,破经脉而死。比如,扎合谷中那昆仑奴。
  只有极个别的刀奴,他们可以一重又一重,在牧刀人的监督下,悄然突破着破妄功的一道又一道坎坷,逐渐攀上破妄功的顶端。
  ——这样的刀奴,才能被称为“摩尼奴”。
  他们的内力没有滋长,他们外表和普通人并无一致,除了脊背上,那朵青色的莲花标志。
  这是修习星芒教独有的练功法门,才会出现的情况。星芒圣教的圣女玉青莲,其名的得处也是在这里。
  而这些摩尼奴,他们最大的用处:是成为巨尊尼的食物。
  他们那经过千锤百炼的血脉,会滋养巨尊尼逐渐衰老的经脉;他们新鲜的脑核,可以积蓄巨大的内力,让巨尊尼们保持着百年不衰的武功!
  那些流传在西域的“鬼尸图”,根本不是什么被摩尼奴所杀害。正好相反,他们是一个个被星芒圣教豢养成功的摩尼奴。因为种种原因,星芒圣教没有能够将被巨尊尼吸食干净的摩尼奴尸体及时处理掉,从而形成了这个流传西域的隐秘传说。
  翟容看着若若,他已经给她将浴袍穿周正了。他将她裹在头上裕帕取下来,看着她乌黑的长发,丝缎一般湿润地披拂下来。
  若若是摩尼奴,这一点,在方才的染药蔷薇下,已经显露了她的真身。
  他将她带着,往旁边的小卧榻而去。她的头刚贴上墙壁,翟容将她一头乌发动作柔和地从脖颈间抬起,她仰首,以为他又要亲自己,翟容手中轻轻一扣。
  “咔咔咔”数声金铁撞击之声,紧接着一道铁链摩擦过身的声音,秦嫣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被他卡在了墙壁上!
  “郎君你要干什么?!”
  “保护你,”翟容从她身上移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两年前放纵了你,让你做了那个卧底的决定。这两年,我每天晚上想起来,就恨得很……我想把你绑起来,拿鞭子抽你一顿。把你打得,在我怀里求饶……”他每说一句,便凑近她几分。语气神态都暧昧得不行,与其是说在讲狠话,更不如说在调/情。
  秦嫣嘟着嘴,嗅着他好闻的味道。她看到他给她弄了软靠,连那些铁扣铁链也都手感光滑,应当不是特意要伤害她。她想,他就是想宣泄一下她两年前放弃他,回到星芒教做卧底的事情吧?她劝说他:“郎君啊,你把我松开行不行?让我哥哥见到了,他会生气的。”
  “你哥哥?”
  “嗯。”
  “若若你知道,这一次重逢,对我最有利的方式什么吗?”
  “什么?”
  翟容露出笑容,天马行空了:“我先不与你相认,跟你们半日后,找个乱子把你哥杀了。如此一来,唐国无法从长清先生那里得到更多的讯息,你也就成了闲人。到时候……你就只能乖乖跟着我了。”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若若,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秦嫣被他噎到无语,“郎君,你都变坏人了。”
  “有你哥在,你不会好生留在我身边的,”翟容道,“我看得出来。”说完,他深墨色的眼眸里,飘过一抹惆怅的云。
  秦嫣沉默地看着他:长清回来了,他会与唐国方面取得联系,尽快为破除星芒圣教而开展行动。而他的身体是不可能执行任务的。长清哥哥也希望,他多年花费在她身上的训练,不会白费。
  翟容自嘲地甩了一下头,伸手将她身上的锁链取开,拿起一根最长的锁链,他将锁链缠绕在自己的手掌上:“做得好不好看?”秦嫣这才发现,这个锁链上镶嵌着一块块黑晶骷髅纹样的装饰,扣头也是被毛如兽,华彩姿章。
  秦嫣说:“这么好看,当真能捆人?”
  他笑:“专门捆你的……”手腕一缠,黑色锁链将秦嫣一把拉近他的身体!
  ……
  他一边顶着她一边问:“若若,这个东西好不好玩?”
  “好玩……”
  ……
  他以这些黑色锁链,困住她,不让她发现他脊背上的伤痕。
  在他搏杀天山,与悍匪殊死游斗时;在他冒死通过“曲全盟”的种种非人考验时,那留在他身骨上的道道触目伤痕……
  这两年,他为了能够在遥远到几乎无法触摸到她的地方,保护她那么一点点,他吃了多少苦头?他不想让她那么快就发现,免得冲淡了彼此重逢的珍贵时光。
  这些在他们动作下,沙沙作响的黑色细锁铐,虽然只是个精致的小玩意。可是,也是他的心声:他要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让她再也无法挣脱。


第101章 探底
  秦嫣就算手臂被他控制着; 毕竟两人都是在疯了一般索取着对方,她的手指还是会在他激烈动情之时,无意中抚摸到他的后背。
  两年前两人也有好几次; 同榻而眠。她此番摸到的却是一片不平整。
  “你……怎么回事?”她抬起染水的盈盈双眸; 翟容的脸在她清澈的瞳仁中映出黑色的倒影。翟容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为了让自己的身影; 可以如此清晰地留在她的眸子里,他跋涉了千难万险。他不想让她知道; 可是她知道之后; 露出如此担忧、心疼的表情; 他的心中又是满满的暖意。
  “受了点伤,已经痊愈了。”他轻轻道,闭上眼睛; 下巴贴到她的额头,温柔地抱着她的后背。
  “你让我摸摸。”秦嫣的手,环着他的腰身,一点点摸着; 少年时候,他的后背光滑而富有弹力,曾经令她很是迷醉; 那一阵子经常闹着要抱着他睡。
  “就是那样,你也不是摸不出来。”翟容说。这两年,秦嫣所谓的卧底,其实步步险象环生; 是他一次又一次在大唐承启阁的官员面前,争取留她性命的机会。是他,一处又一处地处理好西域各地的外围事务,让她可以顺利传递一些消息。
  在最初的一年多里,他几乎不能得到她的消息。而此后能够得到她的消息了,每一日、每一个时辰,他都要担心着,只怕这只放到远处的风筝,再也不能收回来。
  秦嫣将他背后的衣衫披起来,他不让她看,她就不看了。她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似乎只有这样反反复复确认,才能保证自己真的回到他身边了。本来他出现在浴斛旁,她还多少有一些惶恐,觉得似乎太不合规矩了。如今,规矩让它随风而去吧。
  狩猎鹿形丝绢屏风后面,那排青翠竹枝如有雨声淋漓,不停地滴落着热泉的水。屏风的桃木框架上沿,一道道乳白色的雾气,如云海一般,不断翻涌飘逸出来。
  “差不多了,长清先生要来找我们了。”
  翟容退出来,顺手将她手腕上的锁链一把拧断,给她解脱。秦嫣看得微笑:挺好看的一条锁链就这样,被他弄坏了。她想,郎君的手,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贱?小时候,他开雪奴的狼窝也罢,去翟家别府的屋子里也罢,都等不得钥匙,直接一把捏断。
  “郎君,被你弄坏了看见没有?”秦嫣摇着那黑晶骷髅形装饰的黑锁链,“你玩一次,换一套么?”
  “不好吗?”翟容捏捏她的脸,“媳妇不能换,东西总得用用新的。”
  “你少媳妇媳妇的,我们又没有婚书。”
  翟容将她脖子里的玉玦一把捏紧,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道:“这个是什么?”他斜过头看她的脸,奇道,“被我睡来睡去,怎么还是睡不乖?是不是还要睡一次?”说着手又按住她,还揉捏了一下。
  太羞耻了……秦嫣想,真是两年没见,脸皮厚过城墙了,什么话都能往外撩。
  这时候,沐室的门口响起了不紧不慢的扣响,秦嫣听得出是兄长的击扣沐室的木门。兄长终于过来抓包了。
  这沐雨山庄本来就没多大,长清又不是什么迟钝的人。自己沐浴休息完毕,见不到秦嫣,也看不到翟容,稍微一思忖便能猜出他们两个是去干好事情去了。
  翟容如今也不是少年容易脸红的人了,只是将手退回去,转身准备走到木门前。他在与长清先生隔空联手的这些日子里,对于对方的性情没少揣摩。他是故意在这个沐室中办了这些东西,先跟若若贪个欢。
  长清很多疑,常有立危墙之下的紧张之感,对于妹妹也很看重。但是这个人,做事也有犹豫的一面,顾忌也比较多。毕竟他是个残疾之身,从出生起,就在不断承受着不如他人的这种打击。因此翟容知道,如果自己在长清面前显示一些强势,长清反而会有一些让步;若是自己显得举棋难稳,游移不定,这会令长清先生无法对他产生足够的信任。
  因此,即使在柔远镇将第一次见面的礼数也破坏了,翟容也并不担忧。他让长清完整检查了沐雨山庄。其实却将秦嫣的沐室布置出了一个欢爱之所。特意在长清先生的眼皮底下,他将若若美美地“碾”完。
  长清发现自己疏忽了女眷沐室里的机关,似他这种善于观察者,肯定会有一种挫败感。翟容认为,以长清的性格,是会做出让步的。
  他要展示给长清先生看:若若入中原也罢;按照长清的打算,为承启阁带路除星芒教也罢,她都需要一个强大的陪伴者。而他则是最好的选择。
  方才令他更觉满意的是,若若这两年有没有其他心思。若若还是挺乖的,任他“压”、任他“碾”,做点过分的要求,她也挺配合。他侧头看着若若胳膊上被锁链磨出来的浅浅红痕……又是一阵热烈的涌动在体内滚过……真的,他很满意!他就喜欢看到若若一心一意,心中只有他。
  只要她肯跟着他,要他为此承担什么,他都会甘之如饴。
  ——包括现在,去面对长清先生。
  他会以未婚夫君的身份,去跟长清好好谈一谈婚事。他打算走到木门前,隔着门板跟兄长低头道个歉,先服个软,嗯……一不小心把你家妹子给办了……然后,我们男人间坦诚聊一下……
  他的手臂被人拉住了。翟容低头看到,是若若拉着他,她轻声道:“郎君你别过去,你先去冲洗换身衣裳。”
  翟容一愣,看她的这个架势,这是要为自己出头吗?不可能吧?小时候遇到难堪尴尬的时刻,都会缩在他的身后,抓着他袖子只会红脸的若若。居然要在自己哥哥面前,强出这个头?
  秦嫣见他如同卡壳了一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催道:“你去洗洗,我来跟哥哥说。你跟哥哥说会被他训两句的。”
  “我不在乎。”翟容的脸皮已经厚到赛金刚佛陀了。
  “我在乎不行吗?”秦嫣轻轻跺脚,“我不想让你在哥哥面前受委屈!”
  翟容一颗百炼金刚心,居然也会,被自己媳妇闹得老脸发红。被自家媳妇细心“宠爱”在手中的感觉,油然而生。他退出一步,决定享受一下,小媳妇对他的“保护”。
  秦嫣还嫌弃他拖拉,再度推他一把:“去洗一下,我们快些出去,好陪哥哥用膳。他一路上生病,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我在他的沐房里准备了点心的。”
  “一起吃饭才有味道嘛。”秦嫣将他推入屏风,翟容笑着进去淋浴。
  她自己将浴袍披起来,金属撞响中,将剩余的锁链褪下,向木门走去。
  秦嫣的确已经没有像小时候那般一脸心虚胆怯的样子了。她如今是个大姑娘了,她挑选的男人,她当然要护着他。
  哥哥是她的长辈,哥哥要对郎君指手画脚是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不管翟容如何心思沉稳,在长清面前为了她,肯定还是得低头的。跟郎君做那些羞人的事情,是她自己愿意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回头看了一眼翟容。
  他已经走到屏风后面,青竹管道从一旁,如细雨一般淅淅沥沥流下。鹿形狩猎屏风上,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过来,可以看到他抬着手臂,在重新清洗自己的身上。下面则都被窗棂的阴影给挡住了。
  秦嫣握起胸前的玉玦,扬起声音,对外间的长清道:“哥哥,我……”她平稳住自己的声音,“我和郎君,一会儿就出来。”
  门外长清的叩木板之声,本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这句话一说完,长清停了下来。
  他的手指落在木板门上,却没发出声音。手搭空了半晌,长清的双目看着那依然紧紧关着的木板,不觉发起愣来。他发现,那个像只灰皮小老鼠似的,缠在自己身边的妹妹,忽然不见了。而是变成了门板后面,亭亭玉立站着,护着自己夫君的小女人。
  长清有点失落了。
  本来,还想为妹妹把把关,说不定要刁难刁难翟容,此刻,嫣儿摆出了这个架势,他也就清楚了这件事情,他是不能再做什么主了。
  一个能够等他妹子两年,这一路上还各种极尽安排的男人,长清觉得自己还是退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比较好。当下,他淡淡道:“早些出来,哥哥想跟你们一起用晚膳。”
  听到一个“你们”俩字,秦嫣看到翟容正好穿好外袍,从净室里走出来。她连忙对他微笑一下:“郎君不要担心啦,长清哥哥不会为难你的。”
  翟容走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臂,看了看她手臂上方才被他的锁链,蹭出来的一丝蜜红色。手重新放到她的脸颊上:“若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这一回一起走。”
  他一语双关,秦嫣则还不太清楚局势。她回答:“好的,我先去换衣服。”秦嫣走入那一排青竹尖管流水的净屋,也将身子洗了一遍。她看不见自己的后背,翟容则挡在那面铜镜前,站在屏风外等着她。
  她刚将自己整理好,外面忽然打了个霹雳。紧接着,一团团黑云,似乎被什么吸引着一般,滚滚而来。秦嫣看着外面骤然变黑的天气,吃惊问道:“这是怎么了?”
  “别怕,”翟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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