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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沙泪-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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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不管在何时都有意无意地拿着放大镜的首相,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对会议室内的众人说:
  “现在敌人一定是迫不及待地希望越过边界线,踩上米德加尔德大陆的领土。只要能拖住他们的~步,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来阻拦他们前进!”
  在首相说话的时候,就算他没有抬头看周围的人,那些将领们也都毫无例外地站得笔直,神情专注。不过在心里,谁也不知道前线到底还能不能拦住路德尼亚人的军队。从在另一个大陆上威风八面、几度逼近胜利的宝座,如今却局势却被扭转得如此彻底,奥登尼亚军事部门的军官们会觉得心里没底,也是人之常情。更重要的是,如今“阻止敌军前进”这样地话,出现在他们的首相嘴里,这更让人灰心。因为首相本人一向不愿意屈服于外部的情势,哪怕是再坏的情况;可如今连他都这么说,可见情况之差,甚至连首相也不得不承认。
  在结束了上午的会议之后,首~几名将领一起用餐,而其他人当然是到地堡中的餐厅进食。看到头顶上那发出黄色光亮的灯泡,又看看周围那一成不变地灰暗色调,施道芬似乎觉得心情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灰似的,让人提不起劲。餐厅中说话的声音不是没有,但都被压得很低。也许是受到战况不利地影响,军官们说话也不敢提高嗓门,这更让人感到意志消沉。
  施道芬打量着一切,同时与副官交谈着。下午他还必须去参加会议,一想到这个,施道芬就觉得心脏加速了它跳动的速度,仿佛要迫不及待地从自己的嘴巴里一跃而出。可是从外表和神情上看,他没有一点异样。在回到房间之后没多久,他就向大后方打了个电话,是打到治安防务处的。当结束那简短的通话之后,他不禁看了一眼那个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黑色公文包,嘴抿成了一条线。
  下午两点三十分,当这位上任不久的治安防务处处长拎着公文包进入会议室地时候,他迅速地用旁人难以察觉的目光扫了室内一眼。这一眼,让他的心像是跌进了谷底似的,因为他没有发现首相卡尔因茨在这里。将公文包轻轻放在自己的脚边后,施道芬再次打量着周围,还是没有找到首相的身影。在会议上发言的,是国防部部长利亚姆,他正在提及关于西线敌军突破的战况。施道芬站在了虎山营宪兵大队队长乔斯林中将地身边,轻声问对方:
  “将军,怎么见首相阁下呢?”
  “首相要晚些才来,会议照常进行。”
  施道芬点点头,那样子好像在说“明白不过在他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像外表那样平静。他忍住己想去看一眼那个黑色公文包的**,继续维持着专注的神情,去聆听国防部部长以及其他将领的发言。
  事实上。首相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参加会议。是因为他地身体再次出现了问题。常年驻守于虎山营内地医师。在得到通知之后。马上来到首相地房间。替对方诊治。首相看上去似乎还很正常。不过他地手却一直用力按着额头。好像只要他一松手。那里面就会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似地。温德利希医师放下他地药箱。轻声询问:
  “您觉不舒服吗?”
  “我地头又疼了。医。疼得厉害。好像快要裂开似地。”
  医生没有多问。而是吩咐~从药箱里拿出嗅盐。递到首相地鼻子底下。
  卡尔因茨只闻了一下。就露出不愉快地表情。推开护士拿着药瓶地手。温德利希用温和地态度进行问诊:
  “您是在什么时候感觉到头疼地?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感到不适地吗?”
  “午睡前只觉得头晕,没想到醒来之后就疼起来。光是这个头疼,就够我受的了!”
  首相在椅子里换了一个姿势,又换了另一个姿势,他是
  己能更舒服一点。不过看起来,那头部的疼痛并没过他。卡尔海因茨脸色越发难看,显得苦不堪言。看到他这个模样,一旁的两个女秘书都不禁对看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担忧。而首相的副官长朱兹勒上校则根本没那个心情,因为他必须要监视着医护人员的一举一动,以防他们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做出什么不利的行为——当然,监视归监视,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过哪个医生或是护士会趁着给首相看病的机会搞不安分的小动作的。
  “用热水袋敷头,再拿些樟脑油来,涂在太阳**和胸口上,这样做可以止疼。”温德利希医生总是一副耐心的样子,哪怕他面前的病人是帝国的头号掌权者。“您最近休息的时间不够,而且可能得了感冒。要注意添加衣物和调整空调的温度,最好要多运动运动,这样才会对身体有益。”
  后面那句,他既是在叮嘱首相,也是在吩咐着身边的那些随从们。
  作为首相的副官和秘书,无论男女都对医生的话听得很入神。看他们的样子,是打算努力将这些建议听进去,并且在日后一一执行。不过身为病人的那个人,却好像无意理会医生的嘱咐,他用没有按住额头的左手指了指药箱,对医生说:
  “快点给我打一针,医生,现在这该死的头疼没有一点要离开的迹象。”
  “请您不焦急,要好好调养休息,就不会有问题的。”温德利希面露难色,“注射止痛药的次数太多,对您的身体不好。”
  “你是不知道,我的医生,现要很多事情要等待我去处理,我没有时间休息、也不可能休息。现在就有会议要等着我去开,要是连我都缺席,人们会怎么看我这个首相呢?一个懒惰自私鬼?嗯?”
  不管是怎厌恶憎恨卡尔海因茨的人,都无法不承认他在工作上的勤劳。这位帝国的首相,仿佛永远知疲倦似的,只想不停地工作下去、工作下去。现在缺席了一个会议,就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了。看到首相有生气的样子,一旁的副官长也连忙上前搭腔说:
  “热咖啡端来了,您要趁热用吗?”
  首相烦躁地摇头又点头,女秘书连忙咖啡端上来。在首相暂时沉默啜饮着咖啡的时候,房间中静得可怕,每个人都默默地留意着首相的情况,可是又不敢让对方发现。因为现在的首相心情很不好,哪怕是一个无意的动作,都有可能引发对方的怒气。
  将一杯咖啡喝完之后,首相皱着眉,还是按着自己的脑袋。他的姿势像是在表明,如今他正用全身的力量去对抗那可怕的疼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的音调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医生,痛剂拿来!”
  “这……”
  温德利希觉得十为难,不禁看了一眼身旁的朱兹勒。对方看看首相,又朝他这边轻轻地点点头,于是医生只能再次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注和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小瓶。护士用干净利落的手法为首相卷起袖子,并且在首相手臂上方束上橡皮管。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在卡尔海因茨的手臂上,已经有不少针孔,这都是以往的注射所留下的。从这点也可以看出,帝国的首相注射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繁。
  注射结束后,卡尔因茨按在额头上的手垂了下来。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副官说:
  “告诉会议室那边,我这就来。”
  “阁下,这可不行!”温德利希医生马上提出了反对的意见,“您现在然打了止痛剂,不过还需要休息,这才能使完全被遏制。要是您现在强行办公,这只会对您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可我现在已经开始感觉到头不疼了,这就足够了。”
  帝国的首相似乎非常信赖止痛剂的作用,认为自己现在已经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行动了。但是医生的反对让他不得不先停下来,望着对方,说:
  “行啦,要是我有时间,会考虑你的意见的,医生。可是现在的会议非常重要,我又怎么能——”
  话犹未了,卡尔因茨就双眼一黑,差点又坐倒在椅子里。他身边的人甚至来不及惊呼,就纷纷上前想要搀扶对方。不过还是军队出身的朱兹勒身手更灵敏,已经在身后托住首相,将对方轻轻扶进椅子之中。温德利希吓得满头大汗,说:
  “阁下,药力发挥起来还有一段时间,您最好还是休息静养,不要勉强自己。”

第五卷 (上) 第三章 黑色的七月(1)
  是啊,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会议可以押后再举行。
  “不,会议不能中止,”首相从疼痛中清醒过来,只是脸色非常难看。“让他们继续进行,然后将内容向我报告。”
  这就意味着,首相不会出席会议,而是要暂时休息了。这让众人感到自在了不少,朱兹勒让人前去向与会者通知这一消息,而他们则继续留在首相身边,看护对方。随后,深得首相信任的他的私人医生莫里昂也赶来——不管去到哪儿,首相都要带上对方。从这点也能看出,现在的卡尔因茨,是越来越离不开医生和药物了——他也劝说首相要好好休息,这才彻底打断了首相希望继续工作、参加会议的念头。当首相因为药力的作用而昏昏入睡后,在另一个房间内的莫里昂向温德利希说:
  “要是下次首相要注射止痛剂,你就先给他注射吧。”
  “可是,这种使用的次数越多,对病人的身体来说……”
  “我的先生,这是有效也是最安全的手段。况且要是用别的治疗方法,不知得花去多少时间,相信你也清楚,首相阁下是最讨厌浪费时间的人了。”
  温德利希没有回答,不过他的表情,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异议。虽然是拥有专业知识的医生,可是在首相面前,他们也依然是必须要听对方命令行事地下属罢了。
  而当相不会出席这次会议的消息传到会议室时,国防部部长等人对首相的身体状况表示了问候和关切,然后又继续着会议。而施道芬中校长则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严肃的神情,他嘴角耷拉下来,更显得难以接近。大概是在过了十五分钟之后,这位中校提出要将新命令传达到首都,离开了会议室拿起了通讯室里的电话。这时候房间中没有人留意这位中校的通话内容,不过要是被什么人听见了,恐怕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那些话听起来只是传达命令而已。
  放下了话,施道芬闭上了眼睛。但他随即马上返回会议室,并且再次站到自己之前所站地那个位置上。在那儿,他的公文包仍然放在桌子底下,施道芬中校在确认那个黑色皮包没有一点被人触碰过的样子后,感到自己包裹的军服下的身体已经渗出一层汗珠了。这一天,是创世历日。在结束这一次会议后,约瑟夫道芬中校必须赶回奥登,负责进行国内治安防卫任务。带着黯然心情离开的他,并不知道,仅仅在数天之后,他将又会重回故地,来到虎山营,再次得到面见首相的机会。那次的会面,足以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尽管东面遭到惨败,尽西线又有敌人的主力部队突破,不过对于许多生活在奥登尼亚地民众来说,日常的工作和生活还是照旧。只不过吃的东西减少了、遭受轰炸的日子多了、家中不管老少、有否残疾、男人们(或者说是男孩们)都被编进了这样那样的预备队或消防队中。防空的炮火经常回响在人们居住区的头顶上,轰炸过后的火灾还有那迅速而至的消防车,都似乎成了人们司空见惯地事物。尤其是奥登人,对这些已经从愤怒、痛恨,逐渐演变成现在的淡漠与叹息。除了躲避和忙于救助外,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来对抗敌人那强横的空军呢?
  7月17日地上午。位于奥南面阿德莱德大街地公寓区中。仍然留在家中养伤地尔哈德尤特里希少校正站在阳台上。观察着天空地情况。
  虽然街区中没起那熟悉地防空警报。不过这并没有妨碍到他注视天际地兴趣。看到丈夫这个样子。罗蕾莱在他身后说:
  “现在敌人还没出现呢。你这种观察法。脖子不酸吗?”
  “谢谢关心。亲爱地。老实说。每当天气变阴沉或是下雨刮风地时候。我那不争气地脖子就会闹抗议。可是如果观察天空。那么它就会变得很乖。抗议地时间也相对减少。”
  “应该说那是因为它跟它:主人一样奇怪吧!”
  “过人之处!”
  格特虽然嘴硬,不过还是盯着天空,好像那里的东西更能吸引他地注意力似的。罗蕾莱见丈夫有离开阳台地意思,吁了口气,站在他身边问:
  “怎么样?有你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今天地天气晴朗,云层也没有,我不得不说,是个很适合轰炸的日子。”
  “格特,这……”
  “不过,放心,要是敌人真的来了,它们的飞机也不可能隐形或是抹去声音,我相信监测这方面的防空部队是会提前发出警报的。”
  “但愿如此。”
  罗蕾莱略带忧心地打量着天空,这碧蓝无云的天空,带给奥登人的不是愉悦的心情,相反更让人担心。格特回过头,对妻子笑了一笑,说:
  “
  了,今天中午你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老样子,还是野菜粥——不过野菜最近也越来越少了,在公园和别的地方挖也很难挖到——我还弄到一条鸭肝肠。”
  “这太好了,老婆做的饭菜,给我皇家饭店大厨做的美味我也不换。”
  说着说着,格特竟然用时下流行歌曲的曲调带入自己的话中,活像在唱歌似的。罗蕾莱没理会他的玩笑,有些无奈地说:
  “以前还能有点野菜,现在渐渐连野菜也没了,只能吃稀粥。
  真不知道再这下去,还能吃上什么东西。听说城里有的地方开始宰马匹了,你要是想吃,我也许能弄到一些马肉来……”
  “罗尔,你做什么我就吃什,用不着花那些心思。况且你每次排队都要花那么大工夫,光是来回都把你累坏了,下次要排队,就让我这个无所事事的人去吧。”
  “还是了吧。”
  罗蕾莱看丈夫那裹在石膏中的右手和拐杖,做了个生气的表情。她佯怒的原因不是因为丈夫没能帮上自己的忙,而是因为看到丈夫的伤势没有好转的迹象。
  “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自己快点好起来,免得整天呆在家里缠着我。”
  “好啊,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用意。”格特本想做出受到伤害的表情,不过因为忍不住笑而只能作罢。“我说亲爱的的夫人,别人可是都巴不得丈夫留在家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要将我赶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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