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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生之盛世医女-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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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庚没能教训得了顾咏,哪里肯罢休,扯着嗓子朝他大声吼道:“不要脸顾小子,你有本事就别躲后面,跟小爷斗一场。你若是输了,从今以后你就跟姓江那个小蹄子双宿双飞去,就不准再来找玉珠。”
        顾咏原本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家伙,只是这几年才渐渐沉稳了些,可骨子里却是恣意妄为,被他左一个不要脸,右一个负心汉气得直跳,把袖子一捋,怒道:“要打便打,怎么我还怕你不成。”话刚出口,就瞥见一旁玉珠脸都气白了,心道不妙,又赶紧加上一句,“打架归打架,和玉珠不相干。她又不是物品,如何能做你我赌注。无论输赢,我都决不放弃她。”
        李庚便是再笨,听到此处也知道自己方才话说得不甚妥当,只是当着顾咏面到底不好向玉珠道歉,直气得哇哇大叫,冲着顾咏大声道:“废话少说,要打架,我们马上就出城,别在这里讨巧。”说着,转身就冲了出去。
        顾咏哪里肯示弱,自然紧随其后,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待到玉珠姐弟好歹反应过来追出院子,巷子里早已不见了这二人踪影。
        因天色已晚,城门早已关闭,二人便在城东寻了块无人空地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他两个都曾是京城里赫赫有名霸王,岂是浪得虚名,手里头自然都有些真本事。李庚胜在力气大,拳头硬,顾咏则是身子灵活,招式多变,一个多时辰下来,二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也都挂了彩。李庚伤在脑门,额头上泛起一大块青紫,顾咏则被他一个拳头砸在右脸颊,肿得老高。
        许是打过了一场,瞧着对方呲牙咧嘴模样,二人都觉得甚是解恨,看着对方也觉得顺眼了不少。李庚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你说你…既然有了姓江那个小妞了,何必还要和我来争玉珠。她虽然长得…长得好看,可是…那个江家小妞长得也不差,你难不成还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顾咏大骂道:“哪个王八羔子生儿子没□胡乱造谣,老子什么时候跟江小姐有过首尾,这一路上又不止我们两个人,大家伙都瞧着,我何时跟她多说过几句话。不过是某些小人暗地里传些不着调谣言,玉珠自然不会信。”他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头却是没有底。毕竟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若是玉珠心里头没有什么想法,他也不信。
        李庚反正也是不信,揪着此事又说了一阵,顾咏左右不松口,末了,二人又差点打了起来。
        临走时,顾咏终于忍不住劝道:“你也不是不清楚,便是没我,你和玉珠也走不到一起。不说旁,单是候府上门第规矩,玉珠便不可能进侯府门。你可别不承认,若是你早得了侯爷允诺,哪里会理玉珠孝期不孝期,这会儿早就唤了媒人上门了。”
        李庚面色铁青,却始终找不出话来反驳,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默默起身走了。
        因脸上有伤,顾咏便没再回秦家,而是径直回了府,让下人去秦家回了个口信,只说一切都好。府里下人见他脸上伤势吓得不行,连连去里院唤顾信与崔氏出来,崔氏一见,先没急着过来探看伤势,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顾咏脸朝顾信道:“还说自己打遍京城无敌手,羞也不羞。”顾信捋着短须,盲目地跟着崔氏直点头。
        顾咏哭笑不得,接过下人递送上来热毛巾擦了擦脸,呲牙咧嘴地回道:“许久未战江湖,难免有些生疏,好在未曾丢了顾家脸,便是没赢,也没有输。”
        说话时崔老爷子也听到声响出来了,一眼瞧见顾咏狼狈样,不由得大惊,道:“这是和谁打架了,怎么成了这样。”他见崔氏还在笑,忍不住责备道:“咏哥儿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笑,这是得罪了谁了,下这么狠手。赶紧告诉姥爷,赶明儿我替你出气。”
        这打架事儿原本就不光彩,更何况还是为了玉珠,顾咏生怕崔老爷子要插手,赶紧摇头推辞道:“没大事,不过是闹了些小口角,人家也没讨得好,额头上被我揍了一圈,估计明儿也见不了人。”
        崔氏心里最是通透,一见顾咏神态便猜出了此事缘由,心中只是好笑,却也没明说,好歹将崔老太爷劝了回去,又让下人去取了跌打酒给顾咏揉伤口,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回屋休息。
        第二日大早,顾咏便得到消息,李庚离京去了西北。听到消息这一刻,顾咏半是叹息半是松了口气,一时又不免暗自感叹所幸自己出生在顾家,虽不似侯府那般金贵,却胜在有这样开明父母,才过得如此随心。
        他脸上仍是肿着,对着镜子瞧了半晌也还是犹豫不决该不该今儿再去找玉珠,正发着呆,元武进来了,一脸神经兮兮地凑到顾咏跟前道:“少爷,江小姐来了。”
        “哪个江小姐?”顾咏起先还一阵茫然,尔后猛地反应过来,惊道:“她来做什么?”
        元武瞧着他,讪讪地笑,小声问道:“这个…少爷,您跟江小姐之间真没什么吧。”
        顾咏从昨儿开始就被这江小姐前江小姐后搞得头大,而今听了元武话,更是气得直想发火,怒道:“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如今竟是连你也不信我了么?当初去河南府,你日夜都在我身边伺候,何时见我对她有过什么不同。外头人乱说,连你也乱说。”
        元武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火,赶紧赔笑着说道:“是小乱说话,少爷你别气。夫人已经亲自去花厅接待了,还说您身子不好,不方便见客,就将她给回了。”
        顾咏闻言方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摸着下巴朝元武道:“你去花厅瞧瞧,看她们都说些什么?”
        元武哪里敢违背他意思,赶紧应了,猫着腰急急忙忙地摸去花厅。
        他走后,顾咏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想了想,还是去换衣服,准备去玉珠家。
        顾家花厅这边,崔氏客气而生疏地和江素娥聊着些家常,却是只字不提顾咏。江素娥也没冒冒失失地再多打听,但眼中却还是难以掩饰其失望与黯然。
        崔氏哪里瞧不出来,只是不作声。不知为何,对于这个江小姐,崔氏却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虽说外头谣言不一定和她有关,可她明明晓得那些传言,却不管不问,旁人问到脸上也不回话,却不是默认又是什么。这般火上浇油举动实在不似个懂事姑娘干得出来。
        虽说她名声甚好,忠孝两全,可这两夫妻过日子,图可不是这些。这姑娘此番举动,分明就是在顺水推舟地逼迫着顾咏娶她了。就算她再忠孝,崔氏看在眼里,却只有她这些心计。
        二人不冷不热地说了一阵话,江素娥似乎也察觉到崔氏态度,黯然地欲告辞。正要开口,就听到外头下人过来禀报道:“夫人,秦姑娘来了。”
        崔氏顿时喜出望外,赶紧起身道:“玉珠来了,还不快请进来。”说罢,又朝身畔服侍秀兰道:“快去通报少爷,就说玉珠过来了,让他赶紧起来。”
        她截然不同热情让江素娥心中颇不是滋味,恨不得立马告辞离去,只是听着方才崔氏话里意思,想来这个秦玉珠与顾咏关系匪浅。如此一想,她又将到了嘴边告辞话生生吞了下去,低着脑袋,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大门方向瞟去。
        很快,一身浅色衣衫玉珠就在下人引领下进了花厅。崔氏亲自上前迎接,拉着她手坐下,亲亲热热地道:“好些日子没瞧见你,怎么也不来府里玩。我听说你前些日子救了皇太孙,把太医院里那群老头子们都给镇住了。”
        玉珠瞅见了静坐在一旁江素娥,心中疑惑,但没多问,只笑笑着回道:“都是外头人胡乱传。也是皇太孙命大,我不过是尽人事罢了。要说起来,还是孙大夫本事最大,我都是跟他学。”
        崔氏笑道:“就你谦虚,要换做旁人,只想着要怎么吹嘘自己才是,唯独是你,做了也不说。对了——”她没看江素娥,面色如常地跟玉珠道:“咏哥儿昨儿跟李庚打了一架,脸上都肿了,这会儿还躲在后头院子里不敢出来。你回头去唤他一声,指不定他就出来了。”说罢,忍不住笑出声来。
        玉珠被她这般打趣,脸上涨得通红,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顾咏却是早早地得了信,一听说玉珠来了,再也顾不上脸上伤,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朝这边冲。
        “玉珠你来了。”顾咏忽然从门口冒出来,顶着张肿得跟馒头似脸笑嘻嘻地走上前,眼睛里除了玉珠,旁人似乎谁也瞧不见。
        江素娥袖子下手紧了紧,长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挤出笑容朝顾咏行了一礼,柔声道:“顾大哥,你身子可好了些?”
        她一说话,玉珠便猜出了她身份,不由自主地朝顾咏深深看了一眼,又把视线转到一旁多宝格上盆景上去。
        顾咏仿佛才忽然发现她,微微吃了一惊,讶道:“是江小姐?您怎么有时间来府上拜访,可是上回我交去大理寺文书有何问题?不对啊,若是有误,大理寺那边该早和我联系才对。”
        江素娥笑容僵在脸上。崔氏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道:“你这孩子可真是,衙门差事整天挂在嘴上。江小姐听说你病了,才特意过来看望你,还不快谢谢人家。”
        顾咏闻言,赶紧朝她笑道:“却无大碍,劳烦江小姐走一趟了。”
        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明里是客气,实际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将她二人关系撇清了。江素娥到底不笨,哪里还听不出来,更何况,旁边还有个玉珠站着,崔氏与顾咏都恨不得把眼睛都贴她身上了,江素娥哪里会不知道他们意思,几乎是逃一般告辞出了顾府。
        待她走了,崔氏和顾咏总算松了一口气。崔氏朝顾咏使了个眼色,自己借机回了屋,花厅里便只剩玉珠和顾咏两个。
变天之前
        崔氏一走,顾咏明显兴奋起来,凑到玉珠跟前讨好地笑,口中道:“玉珠,你来看我啦?”
        玉珠却是不肯承认。昨儿晚上李庚和顾咏两个人拉扯着去打架后,玉珠一整晚都没睡好,李庚本事她是见过,拳头比铁块还硬,生怕顾咏吃了亏,大早上一起床,就让秦铮出去探听消息。
        不一会儿,秦铮就回来了,添油加醋地说起顾咏受伤,还说他连路都走不了,是顾府下人将他给抬回去。玉珠心里一急,什么江小姐之流都抛在了脑后,也不管两人是不是在闹别扭了,直接就进了府。
        玉珠却是没想过,向来乖巧听话秦铮竟然也会谎言诓她,直到顾咏从门外冒出来才气得牙痒痒,只是当着众人面不好发作。如今崔氏一走,她自然不再顾忌,秦铮找不到,自然就冲着顾咏来,伸出手指头在他腰间作势欲捏,忽又觉得如此动作太过暧昧,堪堪地停在了半空中。
        顾咏心里头暗笑,只恨不得被她掐一把才高兴,涎着脸又是哄又是逗,外加对天发誓作保证,玉珠方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算是不再追究。
        此事好歹算是揭过去了,再加上李庚也主动离京,顾咏总算松了一口气,压力顿消。中午好说歹说将玉珠留在府里用饭,崔老爷子也正好从外头回来,瞧见玉珠,忍不住又说笑般地逗弄了几句,直把两个年轻人都逗得满脸通红才罢休。
        用饭时崔老爷子又拐弯抹角地问起玉珠年龄家世,玉珠不解其意,还担心老爷子瞧不上她出身,心中忐忑,但还是面色如常地一一答了。顾咏在一旁瞧着,也颇觉惊诧。他自然知道崔老爷子不会挑剔玉珠身份,要知道,当初顾信娶崔氏时候,还只是个将将考中穷小子,连女婿都尚且如此,如何会挑剔外孙媳妇家世。
        除了自己年纪和家乡,玉珠却是没什么好答,崔老爷子问起她幼时种种,玉珠完全是一抹黑,只一脸为难地解释说自己六岁时生过一场大病,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没想到崔老爷子听罢了两眼直发光,又细细地询问早已过世秦父细况。
        这一顿饭吃得玉珠心神不宁,顾咏见状心里也担忧不已,若非发问是崔老太爷,他早要开口制止,一旁崔氏却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睁大眼仔细盯着玉珠打量,一会儿又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用过饭后顾咏送玉珠回家,回去路上免不了柔声安慰,说只待玉珠孝满就立马上门提亲,绝不拖延。他信誓旦旦认真表情让玉珠安心不少。
        这边崔氏也忍不住问起崔老爷子,为何要询问玉珠身世。崔老爷子也没瞒她,便将自己怀疑说了,又道:“不是我疑神疑鬼,这小姑娘与梅丫头真是越看越像。单单是像梅丫头也就罢了,可你再仔细瞧她下巴耳朵,又跟沈在心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加上年纪也符合,她又记不得幼时事,如此多疑点,你让我如何不往这里想。”
        崔氏闻言也跟着动了心思,想了想,又笑道:“不管是不是,左右都是咏哥儿媳妇。若果真是红豆,那可真真地应了那句‘姻缘天定’。”
        崔老爷子点头道:“若果真能帮梅丫头寻回女儿,我才有脸下地去见她。”忆起当年重重,老爷子又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叮嘱道:“此事暂且瞒着宇哥儿,到底都是我们推测,还是没影子事儿,若是他当了真,日后弄错了,岂不是再伤心一场。”
        崔氏点头称是,父女俩又商量着寻几个得力下人去玉溪村查看。
        玉珠今儿没向太医院告假,只说是出诊,这会儿还是得回衙门。顾咏脸上有伤,只能送到宫门口,马车也不敢下,一直待玉珠进了门,他才折身回府。刚到顾府门口,就听到外头赶车马夫唤道:“表少爷,您过来了。”
        顾咏赶紧从马车里钻出半个脑袋,露出干净半边脸,朝崔宇嘻嘻一笑,问道:“表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来人正是崔宇,他来顾府一是听说崔老爷子来了京城特意过来拜见,二来则是听到了外头关于顾咏和那江家小姐传闻,特意过来想要告诫顾咏一番。这不,才见了顾咏,先没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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