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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之盛世医女-第7章

小说: 重生之盛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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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览温和地朝他笑了笑,微微摇头。秦铮抱歉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因早上人少,马车走得还算快,小半个时辰便到了书院的大门。
        郑览先下了车,秦铮小声地唤玉珠,叫了好半天,她才猛地惊醒,脑袋一扬,重重地撞在车窗棂上,连带着马车也微微一震。就连车外的郑览的心也跟着那声惨烈的“嗷”声颤了颤。
        过了好一会儿,车帘掀开,秦铮这才挽着仍是睡眼惺忪的玉珠跳下车来,那张绯红的脸上还有些许迷茫,额头上方一抹刺目的红。玉珠的手正掩着,见着郑览,她还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低着脑袋,大有誓不抬头的架势。
        郑览很努力地忍住不笑,朝秦铮点点头,道:“进去吧。”
        书院门口早有小童候着,见了郑览,忙上前来迎,口中道:“郑公子来了,山长在迎松楼等着。”
        郑览当先,秦铮与玉珠紧随其后。
        进了院门,只见面前一座高台,上书“安定台”三字,左右两壁檐上刻有孟母三迁的图画,两侧墙面上各写着近仗高的“福寿”二字,二字笔力强劲,如龙腾虎跃。秦铮目不斜视地紧随郑览之后,玉珠虽觉得新奇想多看看,但又想被人说没见过世面,端着架子跟在后面,只是一双眼睛颇不老实地朝四周打量,方才还迷茫的双眼如今却是闪着光。
        玉珠原以为书院的山长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见了面前的温和儒雅的中年男子竟有些没反应过来,待见秦铮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问好,才忙起身,手脚有些忙乱地朝他问好示意。
        “这位是莫山长。”郑览侧脸看着玉珠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
        莫禾长相非常儒雅,虽是山长,却没什么架子,很和气地朝玉珠点头示意,丝毫没有因为她方才的举止而介意,只是当她看清玉珠的长相时,微微一愣,随即问道:“这位姑娘是——”
        郑览忙道:“这位秦大夫是秦铮的姐姐。”
        莫禾“哦”了一声,面上古怪地朝玉珠和秦铮打量了一番,好一会儿才道:“原来最近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治好侯爷旧疾的神医竟如此年轻,真是人不可貌相。”说罢又抬眼瞧了瞧玉珠,开玩笑般道:“方才瞧着,倒是有几分肖似老夫故人。”
        玉珠原本见他如此年轻便自称老夫有些好笑,见他忽然说到自己身上,微微一怔,好在反应不慢,忙咧开嘴跟着傻笑。唯有一旁的郑览听到此处,心中微动,不由得又朝玉珠看了两眼。
        因昨晚郑览早将秦铮的考卷送至莫禾看过,故今日莫禾只问了几个题便让秦铮入了学,远比玉珠想的容易得多。
        只是想着秦铮入学后便要在书院住下,日后相见再不如往日便宜,心中有喜有忧,拉着秦铮在一旁细细叮嘱,又从怀里掏了个红丝绒布做成的荷包塞给他。秦铮伸手一摸,隔着薄薄的绒布仍能触到冰凉坚硬,可不是银子,忙推辞说书院里有吃有住,有了银子也无处花费,左右不肯受。
        玉珠劝了几句,见他还推,就板了脸。秦铮最怕她生气,只得收下。
        姐弟俩交代完了,就有书院里打杂的小厮过来领秦铮进学去,玉珠虽不舍,却也只能放开。郑览与莫禾又说了会儿话,不外乎是前几日的棋局。郑览见玉珠满脸的心不在焉,便向莫禾告了辞。
        回来的马车里少了一人,虽说男女授受不亲,独处一室于理不合,但郑览一脸淡然,而玉珠又像只护囡的母鸡满脑子念着头一回离开身边的秦铮而浑然不觉,这一路行来,倒也没有什么尴尬气氛。
        马车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玉珠以为已到了郑府,正要掀开帘子下车,忽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唤道:“大早上的去了哪里,我好不容易才溜了出来,竟然找不见人?”
        玉珠听着声音有些熟,脑子里还在猜是谁,那人已经唰地一声拉开了车帘,麻利地跳上车来。
        “顾咏?”看清来人的长相,玉珠惊诧地问道:“你今儿不去衙门么?”
        来人正是顾咏,陡然瞧见玉珠,他也颇为意外,睁大眼睛盯着她道:“丫头你如何会在阿览车上?”
        玉珠笑着把今日的事说了,顾咏听罢,神色古怪地瞧了郑览一眼,道:“昨儿才给你出了主意,今儿就办成了,阿览倒是上心。”
        郑览淡淡地笑了笑,并不回话。一旁玉珠则笑着赶紧道:“都是郑公子帮忙,不然也不会如此顺利,实该好好谢谢。”说罢朝郑览大大地行了一礼。
        郑览垂下眼帘,没做声。
        玉珠一时觉得马车里气氛怪怪的,赶紧岔开话题,又朝顾咏问道:“你昨儿不是说衙门里事儿忙不得闲,为何今日有空出来?”
        顾咏唰地一声展开手里的折扇,自作风流地挥了两下,嘿嘿一笑,得意道:“今儿黑面神奉旨去了玉山县,我就跟刘大人告了假溜出来。正巧望江楼今日有热闹看,就赶紧来寻阿览一同去。”
        郑览眉头一挑,低声道:“你说的莫不是今日望江楼的厨艺比试?”
        “可不是!”顾咏一拍巴掌,道:“我还道你两耳不闻窗外事,都快成了神仙,原来还是晓事的。”
        郑览道:“前几日望江楼派人送了帖子过府,父亲与大哥都不得空,便让我去。我又惯不爱看热闹的,索性就推了。”
        “什么!”顾咏狠狠地拍着座下垫子,气急败坏地道:“你不知道外头那帖子如何金贵,我使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银子,好不容易才得了个座儿。你竟生生地将它推了,我我……”说到后面,竟是提不上气,干脆闭嘴不言。
        郑览被他一番指责,也不恼,只好脾气地朝他笑笑。
        玉珠见顾咏这模样,心里也是好笑,面上却还是得圆场子,装作饶有兴趣地问起这事。
        顾咏这才缓过气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郑览一眼,转过脸来跟玉珠一一道来。
        原来这望江楼是京里的百年老店,本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尤以其淮扬菜名扬京师,只要是京城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京里的权贵人家,谁要请客吃饭,摆宴作酒,若不来望江楼便失了身份。只是这几年来,京里又开了不少高级气派的酒楼,也打着淮扬菜的招牌,竟生生地抢了不少客人去,其中尤其以“玉明轩”和“登瀛台”为甚。
        望江楼的老板自然不肯让祖上的基业砸在自己手里,这番不知从何处寻来个大厨,据说是浸淫淮扬菜数十年尽得其髓,便下了帖子,约玉明轩和登瀛台的大厨同台切磋技艺。这说是切磋,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分明是下战书了。
        这对三大酒楼来说,自是一番“生死拼杀”,可对京城的诸位看官来说,却是难得的热闹。自从这比试的消息传出去,望江楼的生意便好了不止一倍,除了打听热闹的,更重要的是,要在比试那天定个座位。
        玉珠听到此处,早已是皱眉不已,道:“这天下的菜肴原本就因地各异,淮扬菜清新精细,四川菜辛辣味广,山东菜清鲜脆嫩,广府菜浓香鲜甜,哪能分出高低一二,这场比试未免荒唐。”
        郑览听到此处,不由得微怔,正色朝玉珠看了一眼。
        一旁的顾咏闻言早已惊诧不已,道:“看不出你这黄毛丫头倒有几分见识,寥寥数语就将各地美食特点揽括无余。”说话时一双眼睛不安分地朝玉珠上下打量,一副怀疑神色。
        玉珠被他的眼神看得麻麻的,心里头只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口中掩饰道:“却不是我,家父生前喜欢读这些闲书,我听得多了,才知道这几句,却是班门弄斧了。”
        顾咏一双琥珀眼盯着她瞧了许久,见她一脸傻笑,才作罢了。
        到底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虽说宾客如云,店里的伙计却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一行人刚下马车,早有店里的伙计迎上来,不晓得是认得顾咏还是识得郑览,一上前就规规矩矩地朝郑览和顾咏行礼,一边唤着“郑公子、顾公子”,一边引他们上楼。
        刚上二楼,就听到有人朝这边道:“少爷,您可来了。小的差点就守不住了。”
        玉珠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熟人,当初在玉溪村时就跟在顾咏身边的小书童元武。
        顾咏到底还是有门路的,订的是二楼的一个包间,虽不大,陈设却极雅致,屋里家具都是上佳的酸枝木制成,大圆桌上摆放着一套猪肝色的紫砂茶壶,四面的墙壁上挂着画,虽不至于都是名家作品,却也清新雅致,品位不俗。
        三人刚落座,伙计就手脚麻利地上了壶茶,一并八碟果品凉菜,也不问顾咏点菜,先行退了下去。
        顾咏朝郑览和玉珠解释道:“今儿厨房不开火,都等着大厅里的比试。一会儿好戏开锣,便会有人将他们做的吃食送上来,少不得要我们仔细品鉴一番。”
        玉珠喜道:“那我们倒是有口福了。”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咚——咚——”几声鼓响,好戏正式开锣!
身为大夫
        二楼的位置好,开了大门,正巧可瞧见一楼大厅里的比试场地。
        大厅中央早被收拾了出来,日常摆放桌椅的地方如今只设了三张丈余长的白色大桌,桌面由软玉制成,洁白如雪,一尘不染。案板上摆放着各式佐料刀具,旁边是三口大灶和各色原料。三位大厨并打杂烧火的伙计们都站在大厅中央,一个个俱神色严峻屏气凝神。
        顾咏盯着场地瞧了半晌,也没能一一辨认出桌上的原料,只指着中间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高个子厨师回头道:“那就是这回望江楼请来的大厨了。”
        郑览和玉珠闻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都微微动容。
        玉珠讶道:“不是说浸淫淮扬菜数十年么,怎么瞧着如此年轻?”
        顾咏眨眨眼睛,莫测高深地道:“传言而已,不足为信。咱们且先瞧着,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说话间,那三位大厨已经开始动了。
        东边玉明轩的大厨从桶里抓出一条一尺来长的活鱼来,那鱼口宽体长,鳞大且薄,腹部银白,体背与头部却呈灰色,且带着微微的蓝色光泽。玉珠反正是不认识,一旁的顾咏却忍不住惊讶地叫出声来,“鲥鱼!”
        原来这便是珍贵的鲥鱼!玉珠一时有些激动,她自幼就听说过长江三鲜的大名,鲥鱼更乃其中之首,其美味鲜嫩常为人所称道。只是现代时,野生的鲥鱼早就成了保护动物,不要说吃,就是瞧也没有亲眼瞧见过。
        玉明轩的大厨小心翼翼地划开鱼腹处理内脏时,西边登瀛台的大厨也开始选料,大大的篮子里装着的是一条条肥瘦相间的肋条肉。
        “登瀛台做的应该是蟹粉狮子头了。”顾咏自言自语道。
        “那望江楼的大厨呢?”玉珠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大厅中央两撇胡子的年轻厨子,发现他的案板上赫然只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块豆腐。
        “好胆识!”一直静默不语的郑览忽然开口,眼睛却是盯着望江楼的年轻厨师。
        玉珠不解地望向郑览,不明所以。
        郑览正待解释,却被顾咏抢了先,“望江楼要做的想必定是文思豆腐。以豆腐这么普通的原料来挑战清蒸鲥鱼和蟹粉狮子头,这望江楼倒是胆子大得很。”
        说话间,那年轻厨子已经动刀。玉珠自以为眼力不差,却丝毫看不清那刀的动作,眨眼间,那块方方正正的豆腐已经被切成了细如毛发的细丝。
        堂下观战诸人齐齐地发出慨叹之声,俱为那厨子的刀工所折服。就连郑览和顾咏也看得眼睛发直,更不用说玉珠,微张着小嘴半天也没能合上。
        且不说接下来厅中的进程,那个刀工,那个配料,那个火候,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半盏茶过,整个望江楼已是一片浓香。三位大厨的菜品都已做好,各自盛放在合适的玉盘中。
        堂前四把太师椅上端坐着本次比试的评审。顾咏小声地向郑览和玉珠介绍,哪个是翰林院的学士,哪个又是礼部的侍郎,左右玉珠都不认识,只是胡乱地点头。郑览倒是识得的,却又不感兴趣,只瞄了一眼,便不再多看。
        顾咏先前说雅间里的客人均可作评,其实不过是望江楼的场面话,正经做主的还是场上的四位评审。
        店里的伙计先用白瓷小碟装了三位大厨的作品端给评审,余下的才由雅间的客人均分。因菜本就不多,再分到下面来,几乎是塞不了牙缝。这不,菜还没进嘴,底下就闹了起来。
        顾咏最爱看热闹,一见下面有动静,就忙窜到走廊里往下探看。郑览是一贯波澜不惊的,玉珠则盯着桌上小碟子里的菜品直吞口水。
        “哗啦——”
        “啊——”
        “救命——”
        “快叫大夫来——”
        郑览只见面前一花,再抬头时,面前早已没了人影。
        刚跑到门口,玉珠忽然被人拉住胳膊,回头一看,顾咏竟是一脸正色。
        “下面出事了,唤大夫呢。”玉珠急道。
        顾咏朝她使了个眼色,将她拉到身后,俯身朝楼下看了看,沉声道:“先别急,看看再说。”
        玉珠不明白他在顾虑什么,心里有些急躁,只是胳膊被顾咏拽着,她又拉不下脸来跟他拉扯,只得沉沉地吸了口气,学着顾咏的样子探出身子往下看。
        楼下早已是一片混乱,原本设在四周的桌椅被掀翻了不少,茶壶杯子的碎瓷片撒了一地,一大群人拥堵在大门口,正中央还有个一身华服的中年汉子倒在地上,已是人事不知。
        因是隔得远,玉珠也看不出那汉子究竟出了什么毛病,只是觉得四周都是人拥堵得空气不好,实在是最要不得。正恨不得要跳下去时,郑览也从屋里出来了,探头瞥了一眼楼下的人,微微皱眉:“怎么是他?”
        玉珠一愣,转首去看顾咏,他也是一脸严肃。
        “此人是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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