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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6章

官仙-第17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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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到呢,他就扇起了鼻子,“我艹,这什么玩意儿啊,真臭……三女子你这是,哪儿弄的金汁?”

金汁?陈太忠一听这个词儿,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在农村干过,现在建福公司也不缺少跟农民打交道的经验,自然知道这“倒金汁”的来历。

这金汁就是粪水,在农村本来是好东西,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所以听起来不错,但是往人身上泼,那就是侮辱人了,尤其是现在基本上都是化肥了,农家肥用得很少。

这年头往人身上倒金汁,基本上就是顶尖儿侮辱人的手段了,但是……从法律的角度上讲,没有特别适用的罪名,是的,这通常要归于道德范畴。

这女人就是刚才划车那孩子的妈,听说儿子被人打了,还被抓起来了,她老公已经赶到了分局——分局里还关着她弟弟,要不然那孩子也不会那么使坏。

分局那边不让探视——借这个机会,没准还能破一两个偷鸡摸狗的案子,男人打回电话来,说我见不着咱儿子,这女人登时就抓狂了……孩子那么小,就能学得那么坏,父母方面肯定是有责任的。

但是现在的城中村,想找金汁也难,于是她就端个盆,把化粪池的盖子撬开,臭乎乎地弄了一盆来——我见了打人的那货,就泼他一身,你能把我怎么样?

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臭归臭,农民们还真没那么多讲究,就算是城中村,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谁还没往地里撒过粪?

于是,孩子他妈虽然从地上爬起来一身臭烘烘的,却被赶来的村民拽住了,陈太忠哼一声,就在须弥戒里翻腾了起来——要是能找到点浓硫酸,掺到这粪水里,我不让你唱一唱《铁窗泪》,也就枉为省委领导了。

遗憾的是,陈某人的须弥戒里,还真没有类似的储备,他正琢磨从哪儿能弄到点浓硫酸,结果又走过来一个二十八、九的男人,“你好,我是新华北报业集团驻天南记者站的副站长童伟,请问是你打伤了很多村民吗?”

“《新华北报》?”陈太忠怪怪地看他一眼,“你了解了事情经过了吗?”

“了解了,之前村民有不当行为,”童站长点点头,“我认为应该受到批评教育,但是您的手段太过激了,打伤了不少人,惨不忍睹……听说您是政府工作人员?”

“嗯,有点过激了,咱们到一边说,”陈太忠笑眯眯地点头,冲他招一招手,然后又直着嗓子喊一声,“老冯,你过来。”

陈主任对新华北报这一套手腕,真的太熟了,别看这姓童的说什么知道“之前村民有不当行为”,发到报纸上绝对不会有这一段,有的只会是“省委某处长殴打无辜村民——下至幼儿,上至老妇”。

反正只要跟新华北报挂钩,他直接就做有罪推断,于是,等冯局长赶过来的时候,他二话不说,抬手就从对方的口袋里拽出了一支笔——那是录音笔。

将录音笔放进自己的口袋之后,他才淡淡地说一句,“老冯,这是新华北报的童伟童站长,跟我勒索五十万的封口费,你说该咋办?”

童站长被这迅捷的动作弄得呆住了——他可是没想到,掩饰得很好的录音笔也能被对方发现,并且果断抢走,等听到对方说,自己开口勒索五十万,一时禁不住大怒,“你凭什么这么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在天南,我的话就是证据,”陈太忠微微一笑,“为民喉舌……我呸你们新华北报业,担不起这四个字!”

“这位警官,”童伟一听,就知道自己遇上不讲理的了,不过他也没太过惊慌,而是冲冯局长微微一笑,“我邀请您给我做个见证,他抢了我的东西。”

“我没有看见,”冯局长摇摇头,然后冲他呲牙一笑,“你一定知道杨姗,但是你可能忘了……她的案子是我们西城法院判的。”

第2878章我心谁知(上)

“你们狼狈为……”童伟听得一时大怒,大声地喊了起来,不成想陈太忠出手如风,不等他喊完,直接一拳就将他打晕了,然后用更大的声音喊了起来,“居然敢袭警!”

这一嗓子真的很大声,周围几个无所事事的警察纷纷往这边跑,有人扶起躺在地上的童站长,又看一看自家领导,“头儿,他袭击您?”

“先不说这个,这个人状态不对,你们把他控制好,”冯局长摆一下手,“是那个谁……北京杨姗的同事,你们先把他弄到车上。”

一听说北京杨姗的同事,大家就都明白了,当初新华北报没命地折腾,很让西城分局头疼了一阵,于是有两人架着童伟往警车上拖,“我说呢,这小子死活不说自己是哪儿的。”

“太忠,我觉得这家伙……状态确实不对,”见手下都离开了,冯局长才轻声叹口气,“有点像嗑药了,回头得给他做个尿检。”

“哈,”陈太忠听得就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老冯这是请示自己呢,心说这公门里的人操蛋起来,也真是肆无忌惮,不过这个操蛋……我喜欢。

于是他笑一下之后,就平静地点点头,“这个我大力支持你,毒品的危害太大了,而且要深挖来源……有些记者站,也不能成为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啧,”冯局长听得一呲牙,这么直白的暗示,他当然听得懂——陈主任要我给新华北的记者站栽赃呢,然而,有个技术性的细节,他要敲定一下,“分局还真没什么资源,这些东西发现就上报的……凑不出多少来。”

毒品这东西,是警察系统里相当硬的一个指标,论起严重性来,也只有枪支和爆炸物能稳稳地超过它,扫黄抓赌这些都差远了。

撇开毒品的危害性不提,扫黄抓赌能挣几个钱?摸出一起贩毒案能缴获多少毒资?那根本不是可以同日而语的,而且派出所、分局查获收缴了多少毒品,这都是可以量化的业绩。

所以分局或者派出所一旦查获吸贩毒的案子,都会第一时间上报,这不但是争业绩,而且也是业内公认的准则,谁要想捂着,立马就会有人歪嘴捅上去——呀,我们所里查获毒品,没有上报,这个味道……有点不对吖。

现在的西城分局里,也存有少量的毒品或者说软毒品,但是这些东西一个萝卜一个坑,数量早就报到市局去了,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还没有移交而已。

喂童伟一两颗的剂量,尿检查出阳性来,这个难度倒不是很大,可是想找到足以定罪的数量……冯局长也挠头——就算他找得到,也不敢说自己找得到。

须弥戒里,倒是还有点海洛因,陈太忠很清楚,刚才他还看到呢,不过他也不可能说,于是冲韩忠所在的方向努一努嘴,“交给我吧,老韩对毒品深恶痛绝,没准有什么线索。”

他兄弟俩不贩毒就算规矩了,还深恶痛绝?冯局长心知肚明,于是嘴角扯动一下,低声发话,“有什么人是不对路的,顺便就打掉了,匀点出来就完事了。”

“嗯,”陈太忠点点头,迈步向小区外走去,心说哥们儿的手段,其实也很见不得光,但是……目标是高尚的,我问心无愧啊。

他正这么安慰自己呢,就听到路边有人轻声交谈,“呀,真残忍啊,八十多岁的老人,都被打得满脸是血……咱们回你家拿DV,拍了发到网上吧。”

“是啊,太没人性了,听说还是政府官员打的,”另一个人也小声表示出了自己的愤慨,“难道打人的,就没有父母,没有爷爷奶奶吗?”

尼玛……陈太忠听得是哭笑不得,那老太太脸上的血,明明是她自己抹上去的!

不过,他虽然很想打这俩人一顿,可是这俩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不明真相做出这种热血评价,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哥们儿堵得住媒体的嘴,可是堵不住这悠悠苍生之口啊,这一刻,陈某人真是有点无奈,遇到事情多了解、多考虑一点,会死人吗?

他心里不忿了,于是就走向这俩年轻人,“两个小弟弟很有正义感啊,我想问一下,你们俩不在附近住吧?”

这俩虽然也是年轻人,但是论身高和块头,比他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见他过来,两人顿时就变得警惕了起来,听他这么问,瘦高一点的不做声,矮壮一点的倒是还有胆子回答,“我们随便说一说,家就在旁边呢。”

“家要在旁边的话,你就不会不知道这个小区发生了什么操蛋事情,”陈太忠笑着摇摇头,旋即转身离开,“遇到事情,多想一想吧,不要误导了大众,自己将来也后悔。”

就在这两位愕然对视的时候,寒风中隐约又传来了高大年轻人的声音,“呵呵,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没人性的政府官员……”

陈太忠虽然是笑着离开的,但是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今天晚上他伸手管这件事,相当于是把涉及此事的好多方都得罪了,而且这事做得说不得,他的好心,可能就此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反倒是被人误会的可能性很大。

其实……我是想跟圆规腿交流一下感情的,他很无奈地想着,牺牲了自己的私人时间不说,这二十幢楼的业主也未必领情啊——人家早就想到了,早晚会有人解决的。

可是……这毕竟是不符合精神文明建设的,我不能坐视老百姓受委屈啊,一时间,陈太忠觉得自己的脑瓜杂乱无比,各种念头此起彼伏地涌上心头。

看一看仪表盘上的时间,才八点半,他拿起手机就想问一问汤丽萍回去了没有,可是就在打算拨号的时候,他猛地想起,自己该联系一下韩忠——栽赃新华北报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啊。

韩忠的手机并不在他身上,而是他的跟班拿着的,等了好半天之后,韩总才接起电话,“嘿,太忠你走了?”

“谈得怎么样?”陈太忠顺口问一句,知道韩忠只是成本价定了半幢高层之后,禁不住微微一笑,不贪的人他还是赏识的,“有点便宜他了吧?”

“这地方确实不怎么样,跟我搞的楼盘没法比,还是小集体的房子,”韩忠满不在乎地回答,“就当给购房者以个补充选择了,反正他高层是三期的事儿,我现在正好资金周转有困难,到时候再买就行了。”

从骨子里讲,韩老板也不是那种喜欢麻烦的人,尤其是他的原始积累已经告一段落,为屁大一点利益争得你死我活,没准还要闹出人命——划不来。

“嗯,也是,”陈太忠听得点点头,这才问起了正题,“那些卖四号、坨子之类的,有没有跟你不对盘的主儿?”

“嘿,是那个新华北报的吧?”韩忠听得就笑,他现在还呆在小区,有所见识也正常。

“老韩你这……做人别太聪明了,有些事儿没必要说出来嘛,”陈太忠干笑一声,“要含蓄。”

“也就是跟你才不见外的,”韩忠沉吟一下,方始缓缓发话,“老五也好久不接触这些玩意儿了,不过最迟十二点以前,没大鱼也弄两只小虾来……到时候,找人给冯局长打个匿名电话?”

“那就麻烦你了,”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才说要打电话给小汤同学,不成想又有电话进来,却是李云彤将电话打了过来,“陈主任,刚才蒙妮的宋伟,来我家了……”

啧,我倒是把这件事忘了,陈主任听得撇一撇嘴,这件事中行的紫行长打过电话,后来何宗良也是为此中枪。

“他说这件事情,何秘书长跟您说过,唉……缠人得很,”傻大姐的语气,听起来也有点无奈,“偏偏张强还要帮着他说话,真是头疼。”

“让他写个保证书,明天开业好了,对了,你别收他的东西,瓜田李下的注意一点,”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才想起来,秦连成还要自己跟何宗良沟通一下,关于下发文件的事情。

眼下要九点了,联系何宗良是来不及了,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冲,他也没心情再给小汤打电话了,心里却是暗暗地提醒自己,明天一大早,要去探望一下何秘书长。

第二天是个阴天,冷倒是不怎么冷,陈太忠到了病房的时候,何秘书长正在吃早饭,看起来气色不错,“嘿,小陈来了,一起吃点?”

自打去向定了之后,何宗良倒是放得开了,除了没事给北京打一打电话之外,也时不时跟陈太忠联系一下——他已经无须忌惮什么。

陈太忠倒也不见外,张嘴就把干部家属调查表的事情说一遍,“我们秦主任的意思是,办公厅能牵个头。”

“我马上安排,”何宗良听到这里,把手里的汤勺一放,就去拿手机,“趁着现在说话还能顶点用……最近曹福泉总过来取经。”

他安排完之后,陈太忠还说要再陪秘书长一阵,不成想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第2879章我心谁知(下)

陈太忠正好借这个机会告辞,当他走到外间的时候,看到几个人坐在门边的沙发上,其中一个瘦高条、眼窝极深的男人瞥他一眼,目光异常犀利。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何秘书长说的曹福泉。

陈太忠跟这个人没打过交道,但是省委才多大一点?他来这里接近半年了,这种级别的主儿,他早就认识了。

陈某人倒是没介意对方的目光,据他所知,曹副秘书长看人一向就是这个样子,换句话说就是气场很强大,让人禁不住生出咄咄逼人的感觉。

以前他可以装作不见,不跟这人打招呼,不过在这小小的房间里,迎面撞上了,他要是太过冒失,无视领导的权威,好像也不好。

他略略犹豫一下,是不是该打个招呼,却发现曹福泉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了——很犀利地扫过来,又视而不见地移开。

你眼里没我,那我也就没你了,于是陈太忠斜着眼睛看他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门去。

“狂妄,”有人用奇低的声音嘀咕一句,这边的人也认识文明办的小陈,见这家伙见了曹主任,也不知道走上前表示一下敬意,自然是要愤愤不平。

曹福泉淡淡地扫说话的人一眼,也没什么表情,而是冲何宗良的秘书点点头,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小田,秘书长精神还好吧?”

“哦,他请您进去,”田秘书点点头……

陈太忠出来之后,就将自己的冒犯丢到了脑后,在他看来,曹福泉实在不值得他去重视——杜毅的嫡系,再示好也没用,离了老杜,文明办还不是发展成这样了?

然后他到文明办转一圈,发现秦主任不在办公室,说不得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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