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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官仙-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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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吴书记,感谢横山区委地关心,那儿是我娘家,”陈太忠绷个脸,非常僵硬地回答,“不过你要是为铁永红说情,那我真的就很抱歉了。”

一边说着,陈太忠一边冲安道忠苦恼地摇摇头。

这个死鬼!吴言有点奇怪,陈太忠怎么会反应这么快,“铁永红向组织求助了,说是你们招商办诬良为盗,说他儿子很规矩的。”

“他要草我妈,我能让他出来吗?”陈太忠一提这事儿就火,“我今天就假公济私了,非收拾那个王八蛋不可……”

按说,陈太忠说到这个程度的时候,安道忠就该回避了,涉及到了以权谋私,做为个外人,听到这种禁忌话题总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陈太忠刚才还向他摇头暗示了?

不过,人有点八卦心总是很正常的,安主任很想听下去,而且,只要陈太忠没有明确的示意,要自己离开一下,自己若是要离开,反倒是有故意把关系往生分里扯地嫌疑。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错非当事人很难体会,安某人是陈某人的同学,目前又走得这么近,有意避嫌的话,真的很……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陈太忠却是又讶异地抬眼看一眼安道忠:你丫怎么这么不识趣呢?真的是,很过分哦。

是的,他没有设身处地为安道忠想想,通常而言,只有上位者才有权力不去积极地换位思维,考虑对方的感受,不管承认不承认,这俩同学之间,已经隐隐有了高下之分——无论从哪个方面讲。

吴言一听这话,就明白了,陈太忠身边目前有人,但是,应该是那种不太重要的人,还好,她身边没人,“你跟他有仇吗?以前?”

“没有,我就是听你说过一次,他们厂的路不太好走,雨天很滑,”陈太忠皱着眉头,状若不开心,“反正这个厂长当得也不太称职。”

“你……你个混蛋,”吴言当然知道陈某人指地是什么,那种刻骨铭心地记忆,她怎么可能忘却,心里没由来涌上一丝甜蜜,“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啊。”

“嗯嗯,吴书记,这个面子不是我不卖给你,”陈太忠听到白书记跟自己在电话里打情骂俏,心里也是一荡,可脸上兀自是一副人模狗样地郑重,“身为领导干部,不能管教好自己的子女,抹黑的,并不仅仅是他个人的形象。”

说完,他“啪”地压了手机,无奈地冲安道忠摇头叹口气,“唉,真是……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吴言的电话?”安道忠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异样,在官场里混,都是眼里不揉沙子地,陈太忠自以为演技高超,可是跟吴言谈话,有事没事你说什么下雨啊?

当然,就此断定陈太忠和吴言有私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他琢磨一下,决定还是忘记这个假设,与己无关地东西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总而言之,陈科长是不卖面子给吴言的,美艳的区委女书记,在凤凰市官场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这个小小的正科敢这么直言相顶,传出去,最少要增加一百多个对头出来。

“嗯,”陈太忠点点头,岔开了话题,“今天的事儿挺侥幸的,还好招商办没人受伤,既然吃饭,我把科里地都叫上,给大家压压惊。”

他都这么说了,安道忠自然也没什么选择了,安主任自然想不到,陈科长今天请这么多人,只是想让大家做个见证,自己喝多了。

当天的酒席,陈太忠足足灌了四瓶高度汾,其中综合科的小田一个人就敬了他有半斤——业务二科请客,不过,其他科室也来了几个人,大家都是打着感谢陈科的幌子来的。

下午的事儿,对大家震撼挺大的,对这种人型猛兽,又是正当红的,还是恭敬一点比较好,再说自打招商办受了枪击,一时间人人自危,整个气氛都比较压抑,原来,听起来很遥远地亡命徒,就在大家身边啊。

这种情况下,跟陈科长搞好关系,就非常地有必要了,万一有事,不管陈科长在不在,肯不肯伸手去管,反正平常多少能给人增加点安全感。

总之,现场的十一个人,都能够证明,今天的陈科长,确实是喝多了,醉得连车都开不了,最后还是小吉开着他的林肯车,将人送进了花都酒店。

朱月华想留下来照顾陈太忠,却是被陈科长一把推开,“走走走,你俩都走,这孤男寡女的,算怎么回事啊?”

话刚说完,他已经栽倒在床上,两分钟之内,就鼾声大起。

小吉和小朱观察了十多分钟,发现陈科长睡得很香,没什么异样的反应,对视一眼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要服务员留心这个房间的响动。

感觉到他俩驾着林肯车离开,陈太忠翻身就坐了起来,反锁上门,隐身术加穿墙术,不多时就走出了好远。

找个公话,他给马疯子打个电话,“疯子,给我弄辆车,不起眼的,加满油再弄个假牌子,明天我还你,对了,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第二天,下马乡毙子沟村,一大早起来的人们,发现奇事一桩……不,是数桩。

第595章山神怒

毙子沟村离乡里不远,处在这一片丘陵的外围,不过却是个比较紧要的场地,出入这一片山区,这是一个必要的出口。

这一点,从毙子沟村的得名就可以知道,清末时期山中有一猎户,平日里打打猎,偶尔也打劫一下人,年三十天擦擦黑的时候,发现山路上有独行客,说不得就一枪放倒,将人洗剥干净,得钱物若干。

回家盘点的时候,猎户地老婆猛地发现,这钱物有点似曾相识——自己儿子在远方经商,托人传话说要回家过年,要带地就是这些东西。

老两口忙不迭跑到地方一看,果然死的就是自己的独生儿子,顿时抱头痛哭,以后人们就管这地方叫毙子沟了,也是警醒后人的意思:苍天有眼,缺德事不要做太多了。

杜云生的家,就在毙子沟村,眼下一家三个男人全被抓,能发生这种巨变,倒也不能不让人感叹,确实是苍天有眼。

闲话就不扯了,早晨大家一起来,才发现,老杜书记家所在的杜家大院,与世隔绝了!

杜家大院占地差不多四百多平米,里面有一栋三层小楼,还有些花花草草地,现在紧靠着院墙,出现了一条深达五六米、宽约米许的裂缝,除了浅浅的土层,下面的山石都裂开了。

杜家人想出来的话,那得搭木板了,或者填平门口的那一部分——跳来跳去地总不是个长久的事儿,家里还有老人呢。

这裂缝出现得煞是蹊跷,别的地方没有,就是绕了杜家大院一周,真正的奇哉怪也,一时间就有人纷纷议论,这种异常现象,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然而,人们马上就发现,出了异象地,并不仅仅是杜家大院。

毙子沟村的村委会主任杜镇宁,同杜云生的关系很好,这人脾气极大,人送外号“小钢炮”,就在老杜书记家的地缝被人发现后不久,大家又惊讶地发现:杜村长家不见了。

杜村长的院子也不小,大概有三百多平米,孤零零地坐落在半山腰,尽显一村之长的豪气,可是,现在大家望过去,发现那里只有石头,别的什么都没有。

等大家凑近一看,才发现杜村长地院子被几块不知道哪里来的大石头堵了一个严严实实的,有好事者扛着梯子往上攀爬,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状况,怎奈梯子太短——每块石头最少都二十米高呢。

终于,有人找到了一条可攀爬的路线,艰苦地爬了上去,才一冒头,就听见杜村长欣喜的叫声,“二娃,让大家把石头给我弄开啊……”

“人没事吧?”叫二娃的那厮站在石头顶上,看到院里面的房屋整整齐齐的,一时就有点纳闷,这石头不是从山上滚下来地?

“没事没事,就是电话和电都停了,”杜镇宁脸上苦得能拧出水来,“我操他大爷,这些石头从哪儿来的啊?二娃快叫他们弄开。”

你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我怎么知道?二娃挠挠头,咂咂嘴,“村长啊,这石头太大了啊,怎么弄开啊?”

“妈了个逼的,”其实杜村长也知道石头大,不过他实在被弄懵了,睡得好好的,也没听到什么响动,一觉起来,周围就被石头围住了,这怎么回事啊?

“不行拿炸药炸吧,炸松一点,慢慢掏算了,”他也实在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家搬出去吧?看这石头应该是硬度不大的铝质岩,“真他妈的倒霉个球的了。”

毙子沟村的管理还是不错的,炸药控制得挺严,除了治保主任和村办铝窑的厂长,别人没什么接触。

问题是,当大家在村里找到铝窑厂长的时候,又吓了一大跳,厂长一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任是怎么叫都叫不醒,若不是有气儿出,真像是死人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怪异,说不出的怪异!

“山神爷……”有人轻声嘀咕一句,没有带任何的语气,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想说的是,山神爷发怒了!

只是,虽然杜云生被抓了,可杜村长余威尚存,大家都不敢说什么,这一刻,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升起了一种猜测:这是神怒。

神为什么发怒?那很简单啊,因为杜云生、杜镇宁加眼前这个厂长,真的都不是什么玩意儿,最要命地是,这三个好得就像穿了同一条裤子一样。

“去李主任那儿看看吧,”有人建议了,治保主任李太平性格彪悍,做事也比较公道,李家又是毙子沟村的第二大姓,所以有时候,他能为村民们争取一点好处,倒是没有完全倒向杜村长。

果然,李太平家什么事儿都没有,大家见到李主任一大早地正在院里打拳呢,心里就有点底了:恶人自有天报。

不过,这话谁也不敢说出来,说不得大家拥了李主任,去取炸药。

可是很遗憾,那石头看着是铝质岩,可炸药响过之后,石头居然纹丝不动,一时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不要再多装点药?”

那就只能多装了,可是再炸一次,石头还是不动!

“不能再多装了,”有人出声反对了,“再多装,没准石头就把村长地院儿砸了!”

这时候,石头顶上的二娃放下去一根绳子,把杜镇宁拉了上来,杜村长拿过一把镐头,用力向石头上一砸,火星四溅!

“妈了个逼的,只能搬家了,”他常年在山里,也没见过这么硬的石头,“好像是传说中的铁石……”

“村长,不敢骂人!”有人悄悄凑过来,将几桩异事悄悄地汇报一下,“你这么骂,算是骂谁呢?”

杜镇宁一听就明白了,一时间脸色苍白无比,身子慢慢地委顿到地上,好半天一声不吭。

虽然没人敢当着杜村长说什么山神爷震怒的话,但是这个猜测还是在村子里不胫而走,尤其是有人把厂长一家送到县医院,医院却是死活检查不出原因之后。

再往后,区里和其他村子也传来三桩无法解释的异事,倒霉者有一个共同点:全都是杜云生铁杆朋友。

一天之内,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下马乡和阴平城区,一时间,咒骂者有之,兴奋者也不少,总之,这几起系列的灵异事件,足足在阴平传了好几年。

至于说原因那就是众说纷纭了,有些人说是武警杀戮太多引来的,更多人却是说杜云生挡了大家财路,连山神爷都看不过眼了,似此种种,不一而足,但毫无疑问的是,下马乡的风气,顿时为之一整,对那些非人力可为的神秘现象,大多数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总是敬畏的……

那始作俑者,却是连夜又开车跑回了花都酒店,埋头大睡之后,迎来了家里的电话,“太忠,那个王伟新副市长昨天又给咱家打电话了,说是想问问怎么联系你,你的手机怎么总不开机?”

昨天去阴平了,那个……合适开机吗?陈太忠叹一口气,“手机没电了,没发现,妈,他说找我什么事儿没有?”

“没有,你给他打电话吧,”老妈在那一头,也苦恼地叹一声,“太忠,能不能把咱家的电话号码,从你的通讯录上取了啊?”

敢情,昨天王伟新打电话去陈家的时候,老许和楚主席正在陈家聊天呢,最近他们总来陈家聊天,至于说目的嘛,或许有或许没有,谁说得清楚呢?

听到陈母喊一声“王市长”,这二位好悬没把眼珠子瞪出来,等放了电话之后,又絮絮叨叨地问了半天。

再然后,嗜赌如命的二子也跑了过来,不住地说好话,根本不提自家门被砸的事儿,一个劲儿地感谢陈父打了招呼——有了这个招呼,最起码元宵节他是在家过的……

总之,似此种种,陈母觉得很闹心,才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那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啊?陈太忠苦笑一声压了电话,抬手看看表,已经七点半了,正说要洗漱一番,有人敲门,小吉来接他了。

第596章病急乱投医

坐在小吉开着的车里,陈太忠一时有点感触,还是有权好啊,你看,哥们儿就假装醉一回,这小吉都能记得接人,人家冲的是什么?不就是自己手上这点屁大的权力吗?

等到了八点,陈太忠给王伟新打个电话,王副市长开口就是对昨天枪击案的问候,“太忠,你没伤着哪儿吧?”

这次枪击案,影响真的挺大的,不过,王伟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随便聊两句之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听说你跟铁永红闹矛盾了?”

“他那小子骂我妈呢,而且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听到这个问题,陈太忠淡淡地解释了一下,“目前没有迹象表明,他绝对跟枪击案无关。”

王伟新一听这话,就知道陈太忠对那个家伙不是一般的恼火,不但把所有的说辞都堵住了,而且听口气,隐隐还有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架势,少不得轻笑一声。

“呵呵,是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呢,昨天给你娘打电话,那是个挺和蔼的人啊,早知道这样我才不管他呢,算了,不说这些了,中午有空没有,一起坐坐?”

坐坐,那就坐坐吧,一个副市长跟他这么说话,陈太忠还能再发火不成?少不得客套两句,定下了饭局。

王伟新吃饭,当然还是在碧园,事实上每个领导都有他们惯常去的地方,对一定级别地领导来说,乱串饭店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一开始就说好了,大家都不带人,所以陈太忠进去的时候,发现那个惹人讨厌的小林秘书都不在,就是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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