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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奈何公子太妩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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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送礼的人中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手里拿着一卷画卷。“这是我的哥哥要我送来的。”那少年对着孙家的管家道。
  这时,孙禹繁走了出来,听了这话之后,看着那少年,蹲下身子,“你哥哥要你送来给谁的?”
  “孙夫人。”
  “按规矩你是不能去见她的,不过既然你是一个小孩子,”他对管家道,“把他带到信儿房内。”
  唐画就在房间中,铜镜前。突然门开了起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少年走了过来。
  他远远看着她,不再亲热地扑到她的身边,“孙夫人,哥哥要我把这个给你。”
  唐画看见他那一刻愣住了。好久伸手接过了画。
  阿毓,这是阿毓。
  她没有打开画,“你哥哥呢?”
  “哥哥要走了呢。”阿毓笑了笑,又忽然一瘪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没有流出来,“哥哥只叫我把这封信给您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唐画看着孩子踉踉跄跄跑走的背影,慢慢地解开了系在画上的红绳子,打开了那幅画。
  那幅画画的是海边。一个少女头发散乱,双手拿着海螺,似乎要递给谁。背后是朝霞万里,映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这幅画的左下角画着一只手,似乎要接海螺,又似要去抚那个女子。
  唐画看着看着,突然心中一痛。
  她走到房门口,抬头,看着那四角的天空,忽然想,如果有来世的话,她一定要在阿绘的身边。
  唐画嫁人的那天,阿绘带着阿毓离开了这座海边小城。
  天涯很远,他背着一个大大的画板,牵着阿毓的手,在一个个城市之间辗转。
  他总喜欢望着海的方向,想她可是安好。
  他没有得到任何与她有关的消息。春天过了,夏天老了,秋月成缺,冬梅新开。时间渐渐地过去,一晃眼间,阿毓也大了。
  也许是想念故乡了,也许是想看看她,他和阿毓回到了海边的小城。
  孙夫人在七年前诞下了一个儿子,孙禹繁为他取名孙怀玉。
  怀玉怀玉,怀念青玉。
  孙禹繁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更是卧床不起。听说,去年九月,他逝去了。
  孙家只留下了孤儿寡母,孙府的大小事宜都落在了唐画的身上。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去了孙府,见了唐画。
  


☆、许约(二)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去了孙府,见了唐画。
  唐画今年二十五了,倒是青春好年华。只是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愁绪。
  她一身锦衣华服,头戴银钗。这些年锁在深宅大院,她多了几分威仪。阿绘却觉得,她依然是九年前的小丫头。
  “娶妻了吧?”唐画笑着看他,“可有孩子了?”
  阿绘平静地摇摇头,“不曾娶妻,未有子嗣。”
  唐画哑然失笑,“你……又是何苦呢?”
  阿绘笑笑,“我只娶信儿一人。”
  “怎么可能呢?”唐画摇头苦笑,“我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以前不可以,现在更不行。”
  阿绘不以为意,“我知晓,也未奢求。”
  唐画最终转移了话题,“阿毓这么样了?”
  “娶了宋先生家的女儿,很是知书达理,两人有了一个女儿。”
  “阿毓……阿毓都娶妻了,你这个哥哥啊……”兜兜转转,又绕道了这个话题。
  “信儿。”阿绘打断她的话,“操持整个孙府很不容易吧。”
  唐画认真地点头,“是啊,不容易。”
  “余生,让我守在你身边吧。”
  阿绘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在唐画的身边,帮她操持府中的事情。两个人就像是默契的搭档,把孙家办得井井有条。
  怀玉模样很像他爹,但和阿绘之间关系融洽。
  怀玉说,他最喜欢的人是阿绘,然后才是母亲。
  而唐画和阿绘,始终保持着距离。
  这么多年啊,连手都不曾触碰。
  唐画无数次地劝阿绘娶妻,阿绘无数次地拒绝。
  我想,如果阿绘真的娶妻的话,唐画会怎么样呢。
  阿毓的女儿亭亭玉立。
  怀玉长成俊美少年。
  怀玉很喜欢阿毓的女儿。
  两家人曾笑着说许下婚约。
  也许上一代没有完成的情爱,可以在下一代得到圆满的结局。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时,唐画因病去世。
  享年三十五。
  她死的时候,我看见从来没有哭过的阿绘在那一刹泪流如雨下。他终于握住了唐画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低低地唤,“信儿。”
  手还是温热的,她却再也不会回答他。
  唐画死前,最后一句话是,“阿绘,如果有来世,我不负你。”
  他说,“我等你的来世。”
  怀玉在唐画的葬礼上问阿绘,“伯伯,您是喜欢我娘对吗?我娘明明也喜欢你啊。爹去了那么多年,娘为什么不和您在一起?我其实挺希望您成为我爹的。”
  阿绘闻言,无奈地笑,“也许孙老爷去前要信儿发誓,也许是因为你,也许……这是信儿最后的骄傲吧。”
  唐画最后和孙禹繁合葬。
  她和阿绘,生不同衾,死亦不能同寝,一生咫尺天涯。
  唐画去了两个月后,阿绘也去了。
  我和扶蓁到了唐画和阿绘二十二年前初见的海滩边。我眯着眼睛晒太阳,“何苦呢?孙禹繁死后和阿绘在一起不好吗?”
  “哦?”二十二年在唐画和阿绘身上能够烙下印记,却无法烙在我和扶蓁的身上。他还是当初那模样,换了深红暗纹的衣裳,笑睨着我,“听未芗的语气,未芗若是唐画,会和阿绘在一起?”
  “不。”我摇头,“未芗永远不会是唐画。我要嫁,只嫁我爱的人。再说了,我是只强大的昙妖。我会让自己强大,再谈情爱。”
  “啧啧,照你这话,”扶蓁悠悠地道,“都不曾谈过情爱之事吗?”
  我很老实地道,“确实没有。”我觉得我长得不丑啊,妖力也很强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喜欢我。
  大概,我太优秀了吧。
  优秀的女妖,让男妖们无法企及。
  好吧,这些都是我安慰自己的话。
  扶蓁伸手掬起一捧海水,净手之后,回眸朝我一笑,“别怕,你只是丑了点傻了点弱了点穷了点而已,终会有不长眼的人要的。”
  我:“……”
  请问丑了点傻了点弱了点穷了点……我还有什么优点吗?
  夕阳西下,薄雾胧胧,他一掀衣袍,坐到我的身边,“二十二年,于你我不过瞬间,却是他们的半生。”
  我望着离我极远的大海尽头,伸出手挡住微弱的日光。
  真的有来世。
  那么来世,阿绘你在哪里?唐画你又做了什么,束缚了自己三生三世。


☆、眼媚(一)

  我又想吐了。
  扶蓁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边无可奈何地对我道:“为什么你一用法术就这副模样?小弱妖。”
  被人质疑我的能力,我实在很生气,跳起来怒视着他,“我弱你还找我做什么?”
  “好啦好啦。”扶蓁拍着我的背,“不是你弱,是我太强。”
  这厮就是想强调他与我之前的差距。
  呵呵。
  说正事,这次我们到的地方是一处繁华的街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身边是一家青楼。浓妆艳抹的姑娘们正站在二楼的回廊上,手里拿着一块丝绢,往下一抛,媚眼一挑。
  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女子看着一名肥胖的男子,笑意盈盈地道,“公子,快上来玩呀。”
  我看见扶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唉,”我有些悲伤地感慨,“这地方可不是个好地方啊!”
  “哦?”扶蓁挑眉,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对我道,“你不喜欢逛青楼?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姑娘会很喜欢的。”
  “呵呵。”我十分严肃地道,“我对小倌馆比较有兴趣。”
  扶蓁:“……”
  我们是来寻找这一世的唐画,然而现在我们还并不知道唐画究竟在哪儿。
  “要不吃个饭?”我提出了一个想法。指了指不远处的青楼,“进去看看吧,好久没有去青楼找小姐姐玩了。”
  “你若想去,我陪你便是。”扶蓁理了理额前碎发。此时,不知为何,天上忽然飘下了细细的雨,落在他的发上。他变戏法般地变出了一把白色秀红梅的骨伞,朝我招招手,把我拉到伞下,低声道,“小心被雨淋着。”
  我看着他一身红衣,素手执着白底红梅的伞,真真是清美动人,有一种别样的风情。难怪被称为幽都大美人。
  到了青楼,我和扶蓁四处游荡。从一楼走到二楼,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女子。丝竹之声传来,其中更有鼓瑟相鸣之音,而不和谐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想起。
  “公子仅凭一幅画,便想买我这一夜。”声音清清冷冷,语调平平静静,“公子好大的口气。”
  我循着声音一看,只见二楼一处开着的房间之内,正站着一位素色长衫,布衣加身的男子。而他的对面,端坐着一个手抱琵琶的姑娘。她抬眼望着男子,手一挑弦,泠泠的琵琶之音便响了起来。
  而我清清楚楚地认出,她是这一世的唐画。
  原来,她是青楼中人。
  那男子坐在我的对面,背对着我,我并不能看清他的容颜,但是“画”让我瞬间想到了阿绘。
  难道阿绘来寻她了吗?
  男子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琵琶曲,默默不做声,一曲终了,他才微微一笑,不急不忙地道:“在下孑然一生,身无长物,唯有,画技可称一二。”
  “但是本姑娘从来不接客,你是知道的吧?”唐画悠悠地笑了起来,伸手将琵琶交给旁边的婢女。
  我听见那男子微微一笑,“沈述愿成琉华帐中之人。今日,述便捧着锦被相邀,不知琉华可敢?”
  啧啧,沈述是我见过第一个把求欢说得这么文艺的人了。
  很明显,唐画并不讨厌他,她只笑笑地摇头,“不愿。”
  “为何?”沈述一笑。
  唐画懒懒地道,“不为何。”
  “既然这样,沈述明日不能再陪伴琉华了。”沈述状似遗憾地站起身,“日后只怕很久不能来陪伴琉华了。”
  这下唐画倒是有些急了,拉住他的衣袖,“为何?”
  “沈述这些天日日陪琉华,听琉华的曲儿。只是如今已无多少盘缠,科考又要开始了,沈述无银两在耗在青梅楼。”他说话不疾不徐,而后低头,看着唐画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琉华舍不得我。”
  “我……”唐画沉默了一下,“你若想来便来吧,不必担心银两。”唐画这么说,很明显,她对沈述也是有意思的。
  沈述听他这么说,伸手握住了她莹白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他额头靠了靠她的额头,再开口时,语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又带着几分欢喜,“看来,琉华的心里住着一个我。”
  此时月色撩人,房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我心中一动,想大概这一世的阿绘和唐画能过段幸福的小日子吧。
  就在这时,我看见扶蓁上前,往着那男子,而后无奈地笑了笑,一掀红色的衣摆,懒洋洋地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起一个洗干净的苹果啃。
  “看来,有故事要发生了。”他喃喃道。只是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并不是发自真心的笑,反而笑容里有几分苦涩。
  我心里不禁疑惑起来,走上前去,认真看那男子。
  这一看,我倒是愣在了当场。烛火映照之下,月色朦胧之中,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并不是转世后的阿绘。他的模样和阿绘并没有一丝相像,或者,可以说他是孙禹繁的后世!
  唐画,爱上了孙禹繁?!


☆、眼媚(二)

  我和扶蓁便在青楼对面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有事没事就去看看唐画的情况。眼看着唐画和沈述的关系越来越好,我越来越觉得事情的不妙。
  唐画啊唐画,你上一世可是许了阿绘来生的啊。
  我觉得自己明天似乎都在监视着唐画,于是,我对扶蓁抱怨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躲在暗处的小老鼠,每天偷偷看别人的生活。”
  扶蓁此时正在嗑瓜子,闻言,连眼皮都没有抬,懒洋洋地道:“请把‘们’字去掉。”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好不好?”我想了想,问扶蓁,“该不会阿绘没有投胎成人吧?万物皆有灵,或许阿绘成了唐画手里的琵琶?”
  扶蓁投来一记看白痴的目光,专心致志地嗑瓜子,摆出一副我不想和你这个傻瓜计较的模样。
  可是,我没有想到,这天我一如既往去青楼看唐画的时候,唐画却不见了。
  我愣愣地下楼,跑回客栈和扶蓁说这个消息。扶蓁微微一怔之后,站起身来,对我轻声道:“去问问什么情况吧。”
  又没有人能够看见我们两个人,怎么问别人什么事情呢?我在心里面腹诽。
  而扶蓁则一派淡然,带着我十分悠闲地逛着街道,走到一家茶楼门口,他停步进去,对着我道:“进去听听。”
  茶楼里面有个说书先生。此刻,他正唾沫横飞地讲故事。我认真地听了听。
  “……后来,小翠为了救自己的少爷而死。她与少爷相恋了一生,不曾想过,一生都未曾触他。她死后,成了少爷家门口的小桃木。桃木不结果子,一年年长大。那少爷一生不娶,默默守着桃树,最终郁郁寡欢而死。死时,桃树结果……”
  扶蓁忽然问我,“未芗,若你是那少爷,你会再娶吗?”
  我朝他展颜一笑,露出一口牙,“我会把桃木砍了,把它做成床铺。”
  这下扶蓁疑惑了,“为何?”
  我挑眉愉悦地一笑,“人是要睡在床上的吧?桃木是她化的吧?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睡她了?”
  扶蓁:“……”
  “老头,说说奕王吧。据说啊,昨夜京城第一琵琶女琉华被送入了他府邸,他居然收了!”他似乎很惊讶,嘴巴张得大大的。
  “是啊。我听人说,奕王极擅丹青水墨,十五岁征战归来之后,画了一幅女子画。”一个中人男人打断他的话,“你也知道这事吗?”
  “知道知道。”他一拍大腿,“奕王殿下至今不娶,便是寻那画中女子。听说那女子,端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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