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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玉佩里的太子爷-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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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宫里,小齐后也刚从乾清宫回来,现在正由人服侍着更衣。
  等安置妥当后,小齐后坐在软塌边,怡然地掀开茶盏,轻轻吹动腾出来的热气。
  “娘娘。”蓝玉侍奉在小齐后身边,此时终于有机会发问,“您为什么要帮刘公公?”
  刘公公便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御前大太监,不知为何刘公公突然想带兵打仗,过一过大将军的瘾,这才极力鼓吹皇帝亲征。刘公公这种天子近侍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但即便是他亲自出马,竟然都没让皇帝下定主意,刘公公有些慌,这便求到小齐后头上。
  小齐后将茶吹冷了,轻轻呷了口茶,鄙夷地笑了一声:“本宫哪里是为了帮他,他再受宠也不过一个阉人杂碎罢了,哪里值得本宫和他结盟。不自量力。”
  “那您……”
  “蓝玉,你说宫里,真的有什么事是求情求来的吗?”
  “奴婢愚钝,不懂娘娘的意思。”
  小齐后放下茶盏,轻嗤了一声:“皇上能被本宫劝动,并不是本宫说得好,而是因为他本来就有这个意思。皇帝拖了这么久,不过是等着别人三劝六请,给他递台阶罢了。本宫能站在这个位置上,若是看不懂皇上的心,如何能进宫,又如何能盛宠这么多年?”
  蓝玉这才明白了小齐后这样做的原因:“所以,娘娘您并不是因为刘公公,而是为了复宠?”
  小齐后不太喜欢“复宠”这个词,不过蓝玉是自己身边的老人,她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发作:“这宫里顺者昌逆者亡,兴衰全看皇上的心意。只有摸准了上意,才能活得好,活得久。皇上他也慌了啊,本宫这次精准地挠到他的痒处,他现在不说,等回来后,必然会大肆封赏,到时候本宫再努力一把,消弭误会,恢复荣光不过是弹指而已。”
  这段话里的信息非常恐怖,便是蓝玉这种掌事姑姑也不敢听。皇上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他慌什么呢?
  这就是禁忌了,如今整个宫廷朝野无人敢提。能让一国之君产生危机感的,唯有储君啊。
  朝堂上反对亲征呈一面倒,可是这都建立在皇帝不曾表态的基础上。皇后亲自劝告仿佛在皇帝心里的秤杆上加了最后一个砝码,皇上终于下定决心,亲自随军,出征北蛮。
  朝臣们第二日知道这件事后,几个有分量的老臣轮番上前劝告,但都收效甚微,这下朝堂上的老狐狸小狐狸们都摸清楚了,皇上自个儿愿意,皇后也向着皇帝。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人都同意了,谁还这样没脑子没眼力,跟帝后作对呢。
  皇帝一言九鼎,他金口一开,这件事便化成铁水铸成铁钉,再没有回圜的道理。很快,皇帝亲征的消息便从朝堂传到市井,民间听说圣上亲征都兴奋不已,皇帝那差得可怜的风评也飞速转成正面。
  畅和园里,楚锦瑶和楚锦娴也在谈这件事。楚锦娴问:“听说皇上亲征已成定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你还能在这里住着吗?”
  楚锦瑶也摇头:“亲征不是小事,礼部兵部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呢,但估计少不了各种典礼。唉,估计我也就清静这几天了,等宫里典礼一开始,我便得回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楚锦瑶也没料到自己竟然自作多情了。没过两天,秦沂早早便来了畅和园,楚锦瑶习以为常地上前帮他暖手:“天气越来越冷了,你明日还要去上朝,就这么一晚上的时间,何必冒着冷风跑这么远?”
  秦沂笑容里带着些莫名的味道:“明日不需要上朝了。”
  楚锦瑶脑子慢了半拍:“你说什么?又不到正月,怎么就不需要上朝了?”
  “真的不用了。”秦沂笑的颇有些真情实感,他难得露出这样赞同的神色,“皇上已经带领着五军营和神机营出征,朝中无主,自然就不需要上朝了。”
  楚锦瑶足足愣了好久:“就这样走了?”
  皇帝亲征不应该是很大的事情吗,竟然这就走了?她这个太子妃甚至什么都不知道。


第117章 边关惊变
  皇上亲征竟然已经走了,而楚锦瑶这个做太子妃的甚至都不知道。楚锦瑶又惊又吓,要不是秦沂今晚过来,楚锦瑶几乎以为自己被废了,现在是幽禁在畅和园。
  秦沂的神态却非常怡然,可以看出,不用上早朝,他是真的开心。秦沂突然发现楚锦瑶的眼神不对劲,挑眉问:“怎么了,你这是什么眼神?”
  楚锦瑶心里百味陈杂,她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很惊讶。我本以为,亲征这么大的事,至少会有一个出征仪式,没想到我这个太子妃就和外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外人。”秦沂皱眉,轻轻敲了敲楚锦瑶的额头,“又一个人乱想。”
  怀孕的女子多愁善感,心情说变就变,楚锦瑶也知道是自己想太多,可是她控制不住。一个人住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隔好几天才能看到秦沂一面,楚锦瑶本能地感到不安和慌张。
  “殿下。”楚锦瑶说,“我想回宫了。”
  秦沂的脸色微微一凝:“为什么突然想起回来?是不是这里有人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楚锦瑶停了一会,才极低极低地说,“这里什么都好,可是没有你。我不想再在这里住着了。”
  秦沂惊讶,瞳孔也不受控地缩了缩,他以为是外面这些人打扰到楚锦瑶养胎,他着实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
  如果说从前秦沂还对天生一对这类话嗤之以鼻,但是现在秦沂信了,天底下真的有一个人,仿佛天生就是来克制他的。
  三年前秦沂没忍住楚锦瑶的眼泪,破天荒地违背自己的原则,硬邦邦地让她别哭了,这一开口就再也回不了头,现在秦沂听到楚锦瑶又低又软地说“这里什么都好,可是没有你”,表面镇定自若,可是心里已经兵退千里,溃不成军。
  “好。”秦沂环住楚锦瑶,将她拥在胸口,那是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最安全,但也最致命,“你想回来就回来吧,我将宫里收拾好,很快就来接你。”
  楚锦瑶知道秦沂的这个“收拾好”并不只是收拾好慈庆宫,更多的,是收拾宫里那些不安分的人。
  皇帝刚刚离京,秦沂被留下监国,楚锦瑶也不知道在这个关头大动干戈是不是好事,可是秦沂这样说,楚锦瑶就放下心,全心全意地等着他。
  可能是因为怀孕,也可能是成婚这一年来她越来越得寸进尺,楚锦瑶深深觉得自己脑子都要废了。大凡遇到问题,楚锦瑶第一反应便是,去找秦沂。
  自从和秦沂约定好回宫后,楚锦瑶的心情突然变好,不光笑容多了,就连每日吃饭都能多吃半碗。
  楚锦娴还很奇怪:“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精神起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像前段时间那样整日自己闷着不好,我现在不是一个人,要开朗些才好。”
  楚锦娴想到这段时间外面的变化,以为是皇帝离京,太子名正言顺监国,楚锦瑶为太子高兴,这才兴致这样好。楚锦娴对于朝政都是一带而过,她只是随口感叹了一句:“皇上这次亲征走的真快,我都没反应过来,他便带着人走了。”
  “可不是么。”楚锦瑶也深以为然,皇帝出行该是多么大的事情,这样迅速的让人没有真实感,但是随行之人藏龙卧虎,这些大人总不会干没谱的事,楚锦瑶想了想,说,“出征不同于祭天,兵贵神速,或许这便是军旅中的常例吧。再说随行之中能人甚众,随军的大人们比我们懂多了。”
  “也是。”楚锦娴点头,“听说许多王孙公侯伴架,这种露脸的事,难怪京城里各家都争着去。恐怕回来后,又要有新的权贵崛起了。”
  这是确实。皇帝带了三十万精锐大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一场镀金的战役,自古战场就是拼功勋搏前程的地方,更何况这次军中还有皇帝,若是立了战功,得到皇帝的注意,这就是一鸣惊人的大好时机。所以这次出征时,京城许多勋贵人家拼命往队伍中塞自家子弟,一反曾经推诿之态。这种情形对东宫其实不太有利,在已经平衡的棋局上再出现几个新崛起的、由皇帝提拔起来的新秀,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对太子一系都不是好事。
  楚锦瑶看得分明,避而不言。反正长兴侯没有随军一起去,既然和自家人无关,楚锦瑶就只当看热闹了。
  说来惭愧,楚锦瑶身为勋贵之女,曾祖以军功起家,父亲亦在军营中领事,甚至她自己的身世都和战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她对于行军打仗依然还是一知半解。楚锦瑶对军队唯一的理解,大概就是秦沂两年前逼退鞑靼,反败为胜的战功了。而楚锦娴也不太关心这些,两人谈了会京中那些夫人的兄弟夫婿去了战场,说了些京城中各家的动态,然后就掀过了这个话题。
  楚锦瑶那天的话可以说戳到了秦沂心坎了,并且正中最软的地方。楚锦瑶的话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秦沂突然不可自抑地想接楚锦瑶回来。如果不是这件事,秦沂都不知道,他压抑着这个念头都已经这么久了。
  但是秦沂终究是一个理智谨慎,接受帝国最严苛的继承人教育长大的人,即使他心里再想,在没有排除所有危险之前,秦沂都不放心将楚锦瑶带回来。光楚锦瑶就够脆弱了,现在她的肚子里还揣着另一个更脆弱的小生命,秦沂委实不敢冒一点风险。
  皇帝出征,皇太子监国,这本就是古礼正统,何况秦沂年纪已长,理政多年,接手朝政大权实在是名正言顺。但是监国这件事委实是吃力不讨好,做的差了有失民心,但是做的太好了,等皇帝回来也是桩麻烦事。
  秦沂要处理的事情一下子增加了好几倍,而他和朝中各方势力的摩擦也陡然增多。从旁理政和战时监国完全是两码事,如今皇帝不在,秦沂便需要代替皇帝做出决断,而本朝皇帝还是个多年不理朝政的主,可想而知,触碰到各个党派的实际利益时,秦沂要面对的阻力该有多大。
  历史上最贤德的太子都是没登基就遗憾逝世的太子,因为他们一条政策都没有发,所以他们就是最完美的未来君王。一旦真正揽权,触碰或者伤害到各方臣子的利益,那秦沂在朝野中众口如一的好口碑也顿时不复存在。
  朝中形势盘根错节,秦沂被局势牵绊住,他身边的势力也越发复杂,这种情况下,秦沂怎么敢把楚锦瑶接回来。秦沂能在畅和园大肆安排自己的人,可是在宫里却不能如此,这样一来,楚锦瑶留在畅和园才是最安全的。
  这虽然是实情,但是秦沂依然对楚锦瑶满怀歉意,他明明答应了她的。反倒是楚锦瑶非常体谅,反过来宽慰秦沂。秦沂如今这样忙,楚锦瑶只恨自己帮不上忙,怎么舍得催他。
  天气越来越冷,白天也渐渐变短。今日天气不太好,彤云密布,寒风朔朔,畅和园内草木多,春夏固然繁荣深致,但是在这种深秋就不太讨喜了。枯黄的树枝在风中发出呜呜的响声,屋里银丝炭无声地燃烧着,楚锦瑶侧坐在罗汉床上,轻声哄着路哥儿:“路哥儿不哭,五姨让人给你端牛乳羹过来。”
  路哥儿平日里最喜欢吃这个,楚锦瑶挖了一勺乳羹,小心递到路哥儿嘴边,但是路哥儿还是大哭不止,哭的满脸通红,都开始打嗝了。
  “这是怎么了?”楚锦娴也着急不已,她从奶娘手里接过路哥儿,亲自抱着孩子在地上走动,许是闻到熟悉的味道,路哥儿渐渐止了哭,但还是小幅抽动着脖颈,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好歹不再哭了,楚锦瑶哄孩子哄出一身汗,她把热腾腾的牛乳羹交给身后的丫鬟,自己长长松了口气:“养孩子可真累。路哥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大哭?”
  伺候路哥儿的奶娘一听都要吓死了,她连忙说道:“禀太子妃,民妇照顾小少爷尽心尽力,绝没有偷懒。”
  “我知道,我不是在责备你。”楚锦瑶无奈,这个奶娘是赵家寻来的,平素照看孩子干净又尽心,楚锦瑶只是疑问,并不是怀疑她。楚锦瑶都没想到如今自己一句话就能把别人吓成这样,她自认是个明智讲理的人,方才说话的语气也很温和啊。
  楚锦娴解围道:“小孩子本就难照料,许是被褥不舒服,他没睡好吧。”
  楚锦娴又抱着走了好几圈,路哥儿可算睡着了,但是还抱着楚锦娴不肯撒手。楚锦瑶这些天跟着楚锦娴学了许多照顾孩子的诀窍,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养孩子可真不容易。她的手不由放到肚子上,以后这个孩子也会这样折腾她吗?别人怎么哄都不管用,只有母亲抱才肯消停?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秦沂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楚锦瑶想到这一幕微微笑了起来,她起身走到楚锦娴身边,小心地去看路哥儿:“你就会折腾你娘。”
  楚锦娴对此轻轻一笑,神态疲惫却又安心。楚锦瑶看着孩子,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些许异样来:“路哥儿并不是磨人的性子,明明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哭起来了呢?”
  奶娘很是迷信,听到这里,她压低声音,有些神神叨叨地说:“太子妃,听说小孩子天眼未关,最是通灵,路哥儿突然大哭不止,说不定是感觉到什么不对,这才想找大少奶奶呢。”
  都不等屋里的宫人太监反应,楚锦娴就先瞪了奶娘一眼:“瞎说什么,在太子妃面前,你也敢提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奶娘脸色讪讪,赔笑着请罪,楚锦瑶本来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是这一刻,她突然心悸了一下。
  心跳不正常加快,楚锦瑶捂在心口,都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了,屋外就传来砰砰直响的脚步声。即便畅和园是离宫,但毕竟是皇家的地盘,匆忙无端是大忌,而一旦出现这种脚步声,往往代表着,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超想象,让下面人连礼法禁忌都顾不得了。
  “太子妃。”传信的太监跑得衣冠散乱,脸色是根本无法想象的惨白,“前线兵败,皇上在宣府被俘了!”
  短短几个字,楚锦瑶仿佛听不懂一般,她停了许久,仿佛用尽全部力气,问:“你说什么,皇上被俘?”
  太监跪倒在地上,哭的全身颤动不可抑制:“回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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