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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五云深处帝王家-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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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反感得很,但架不住冯熙那粗鲁逼迫,只能存在身上,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这个时候估摸儒风也在周遭,只是有些担忧他一个人行不行。若是他聪明,就应当走去外面放个信号,找人来以备不时之需才对。
  可就不知道儒风有没有这么聪明了。
  眼下那女子仍在外面尖叫,倒是没听见男人打斗声。很快地,那女子被人拖到了顶楼。口中虽被捂着,却似是一直没有放弃反抗,发出喉咙里的闷声尖叫。
  突然听到那管通喊出了一句:“瑞福大宗姬?”
  那女子不停喘息,那管通吩咐两旁:“你们干什么,快放开瑞福大宗姬!”
  那女子被松开后,半晌才说话,“你们胆敢动我,杀我内侍?!你们胆子太大了!”
  管通赔笑道:“那内侍给宗姬带错了路,一时失足掉下楼阶去了,怎的能怪咱们。不过徐侍宸的那祈福法事,咱们记得好像早就结束了罢,瑞福大宗姬怎么入了夜还在宫观里,又来了我们这小楼,可是太子殿下或者太子妃有何指示?”
  “哼,我让我的婢女装作我回去了,我就是不想走,我就是想在这道观里四处瞧一瞧。你们既然知道了我是谁,还不放我走?
  “那是自然……只不过,刚才瑞福大宗姬和那小内侍都躲在顶楼,怕是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奇怪的话语?”
  文迎儿心下一沉。瑞福若要跟,恐怕是跟了她与徐柳灵。
  可这瑞福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自己给儒风留的粉末,却被她给看了去?她还能看得懂皇城司侍卫的暗号粉末?这不可能。
  可她诚然是进了这阁楼顶层。若她将自己和徐柳灵供出来,那便要糟糕!
  而且,她最好不要说自己听到了什么,否则那些奸人可不会放过她。文迎儿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我没有!”
  “真的没有?就躲在这楼阶暗处,什么都没听到?”
  “啊——”
  文迎儿又一惊,他们是拿了什么过去吓唬她?
  便听得烙铁滋滋的声响,“我听到了!我都听见了!拿开!别碰我!你们,你们杀了我崇德姑姑!”
  

  ☆、被发现了

  管通倒是一笑; “这宗姬可就错怪我们了; 非是我们杀了崇德帝姬,而是崇德帝姬甘为陛下献身,为陛下解除烦忧。此乃帝姬之荣耀。”
  “你满口胡言!”瑞福口中喘息着; 那烙铁的滋滋声还在身边; 离得她数尺之近,“难道你们现在也想将我当做祭品么?”
  文迎儿紧张起来,趴去门边。她趴到地上,勉强能从地上那凹洞和门缝望出去; 巧的是,正好能看见瑞福被几个小道摁在椅上。那谢素手里拿着一根烧的通红的烙铁,当作浮尘一般挥来挥去; 倒也还有分寸没捧着瑞福。
  谢素深一鞠躬,手里“浮尘”又一挥,“宗姬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得由本道来解释一二。譬如黄河水发; 乃是天怒; 死伤千百、流民上万,靠何来解?天数必得以天道治之; 我等与神仙通路,神仙才能保佑陛下的江山,每年所供之祭品,皆为了江山社稷,我等鞠躬尽瘁不敢有半分懈怠; 才能换得一时太平。其实若说起来,这与前朝公主和亲也无甚分别。崇德帝姬不过是奉了诏命,上侍神君,若无此功绩,怎么会时时显灵?现如今坊间日日为她祝祷祭奠?陛下又时常思念,便是因此也。不过,宗姬也不要忧心,眼下已有这些许女子为陛下分忧,就不劳宗姬了。”
  瑞福已经吓得哭了出来,只是仰面对着这些人,她没法哭出声,只是泪流不止无法控制。
  “你是说……我崇德姑姑和这些女人一样,被当做祭品、药引,都是我大爹爹的主意?”
  瑞福叫官家叫大爹爹,那谢素像哄娃儿似的凑近她,道:“你大爹爹执掌天下,所做的都是大事,女孩儿家的只要深闺漫守,恪尽妇道,知道太多积忧成疾,容颜难驻,上天有谴,就会令所想不成,六亲不睦。我听说宗姬近来时运不济,既然来了,我也不妨给宗姬做一场法事,令宗姬能化险为夷,事事顺心。”
  “事事顺心?”她抽泣着,却似乎已经被这谢素唬住了。
  这些道人骗子,总能说到人的心坎上,松动、打软、摧毁意志,让听着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不由得深信不疑。瑞福近来倒霉得厉害,这里头有一半是因为婚事无着,而太子又将她的婚姻视作权柄,诱利官员,许以好处,而她想嫁给的心上人,却也因家中民妇,而对她冷淡如霜,厚颜退回赠礼,叫兄弟姐妹看轻了她……避子汤的主意是韵德姑姑出的,但母亲却因此大加指责、连番冷落……
  不过,这些都是女儿心事,此时忽听得屋内女人哭声又传出来,她那些微不足道的年头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管通却似乎不想这谢素浪费太多时间在瞒哄一个女娃上,此时催促道:“先将药引取了,莫要错过吉时!”
  “可宗姬怎么办?”
  管通使了一个眼神,谢素连忙点点头,让人看住了瑞福,这就立刻开坛作法。
  坛前一应摆放三大火柱,柱旁蹲着火油,坛上案几有一排油灯尽皆点燃,乃是为了火花四溅的五雷法。
  轰轰然他的剑在一排油灯上闪过,沾油沾火,立时奇妙,再引两颗石头戳电起雷,口中诵经,央人将女子推出来。
  首当其冲就是那温承承,此时嘴里堵着东西被提出,浑身绑得如螃蟹,喉咙尖叫着。谢素坛前有五个水瓮,虽然只有男人膝盖高,但女子却可完全塞入进去。此时卸掉瓮盖,便见那温承承一看见里面的水,就浑身挣扎起来。
  那坛内的气味传了出来,瑞福登时大咳不止。传到文迎儿处,鼻尖也立时被那古怪刺鼻的药味激到,登时便要打喷嚏出来,急急捂住自己的口鼻。
  再看徐柳灵,也已用一袖遮住半个脸,嗓子已经受不住。但这样又能坚持多久,还很难说。
  文迎儿决定不再看,而是缓步向后挪动,到达天窗的方向。但凡能将那天窗开了,躲在上面还有一丝希望,也可以移开对那气味的专注,否则迟早发出声响。若不趁着现在外面女子声音吵闹将桌椅挪动过来,还能有什么机会。当真要被识破之时,就从侧窗跳下去么。那样即便或者,和冲出去直接给他们抓了也没两样。
  外面此时正几个人将叫虐的温承承抬起,往坛里挪动。瑞福看见那温承承被放入坛中,直接就晕厥过去了。
  紧接着又被抬出四人来,也是依样葫芦,这外边动静极大,而隔壁屋内的文迎儿眼疾手快,与徐柳灵将那桌子腿抬高放在天窗正下方,随后又将椅子立上去。
  徐柳灵向她指了指,示意自己先踩桌爬出去。文迎儿瞧天窗的高度,恐怕得由他拉自己一把,因此便稳稳扶着凳子让他踩上去。
  咯吱一声木椅摇动!徐柳灵倏忽停下不敢再动,文迎儿也屏住呼吸。待听见外面吵闹还未停止,徐柳灵才逐渐在天窗下站起身来。
  那天窗的窗纸为薄木板纸,外一圈木框连着上边瓦片。徐柳灵知道今天听了太多秘密,已经是大大足够了,眼下保命要紧,躲在房顶确实要更安全些。他缓慢谨慎地撕开糊着的纸,顺天窗护着攀爬上去,待稳当了,便在瓦片上蹲下身来,伸手作势欲拉文迎儿。
  这时他怀里掉出一个火折子,落在地上,啪地一声。
  顿了半晌,两人虚汗出了一背,好在有惊无险。文迎儿身体轻便,踏着小凳踩上桌子,竟没发出一点声响。但此时她却停在桌上望着门边,徐柳灵有些害怕,压着嗓子唤她,她却留心外间,又从桌上跳了下去。
  文迎儿听见外面瑞福醒了,凄厉喊了一声。随后在刺鼻药味中,她也闻见一股血腥。她重新爬回门缝底下,望见那谢素在诵词之时,已经命人对着坛中所泡的五人面部手起刀落。
  她自看不到那恐怖的场面,只看见血液四溅,可瑞福却是瞪着双眼,看得仿佛痴呆了一般,唇齿发抖,随后……
  文迎儿发觉她椅子下湿了一滩水。
  文迎儿顿时醒悟,这群人不可能放过瑞福。若是想放她,断不会任由她看下去。可方才那谢素似乎并不想杀她啊,文迎儿糊涂了。
  自己的死因是官家造成,这太子诸人即便没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但崇德的死关乎崔氏,官场中心里也如明镜一般,断不可能因此而害瑞福。
  那管通怕的,恐怕是大军挖坟、冯熙父亲被冤的事情昭雪吧!
  那么瑞福,将为这件事情而死!
  果然,听见那管通道:“你这药引可取好了罢?再有一个时辰,便是官家该喝药的时候,可都妥当了?”
  “妥当了。可宗姬?”
  管通此时扭过头道:“瑞福大宗姬,您可不巧,咱家平素里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这甫一说还让您听去了,咱惶恐啊。”
  “……你别跪,你别给我跪……”瑞福大声哭了起来。那管通是给她跪下伏拜了。这就如跪在牲祭前是一个道理。
  “你们若胆敢杀我,我便告诉我爹爹,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但……你们若放了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小道士开始动她的椅子,咯吱摇动中,文迎儿见他们拿起一柄锥子,那锥子上仍然站着泡在药中人身上的血。
  “啊!崇德姑姑,崇德姑姑!”
  这小姑娘突然唤了声她的名字。文迎儿背心一凉,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当下便收身,想要再去跳上椅子上天窗,可转念不对,她不知道自己是崇德的。
  “崇德姑姑,你显灵了,你快救我啊!你是鬼魅对不对,你快把他们都赶走啊!崇德姑姑……我小时候最喜欢你,你忘了我了么,你帮帮我吧!”
  她是魔怔了,还是聪明?还是蠢笨?
  “你胡说什么,这世上何曾有鬼魅?”
  “没有鬼魅要道士干什么?对,我崇德姑姑不是鬼魅,是神仙……她,她会向你们索命的,你们不得好死!”
  管通哈哈大笑一声:“你这女娃,嫌命长哩!这我杀的人,站满整个阎罗殿,见了我也得下跪,因为我管通,乃是他们的阎王!拿刀来……”
  说了拿刀后,却寂静不止了。
  静悄悄地,气氛越发诡异。随后,文迎儿听到门锁正被打开的声音!
  难道是底下的门缝和凹陷引起了主意?她无暇多想,打算重新跳桌上去爬天窗,徐柳灵害怕得发抖,她站上椅子去,将手递给她。
  徐柳灵两手拉她,重量忽地一滞,瓦片从他胸前跌落!灰尘伴着瓦片砸下,文迎儿脚下一滑,跌落下去。
  咣当。
  椅子与她坠地那刻,门锁也打开了。
  仰头看见徐柳灵望着她,露出绝望的神情,随后慌不择路,用瓦片将那四框天窗重新盖上了。
  文迎儿平静一笑,骨里胆小之人,本该如此。她顺手一摸,摸着地上跌落的那个火折子。
  

  ☆、火势

  “砰”地一声; 门被撞开; 文迎儿向外间通明处望去,火柱油灯光华映照之下,这道天大一真人谢素; 与魏国公阉人管通; 传说中可憎的面目也终于清晰摆在她眼前。
  杀身之祸,不共戴天,失去记忆后大仇不得报,好不容易知道了真相; 现在她倒又成了两人瓮中的鳖了,倒是可笑、可叹命运的轮回。
  她迅速地站起身来,那两人在一丈之外与之对立; 有些愣神。
  “这小道士……怎么躲在里头?”
  “你是怎么跑进去的?” 天窗合上,由那瓦片盖严实了,此时里边黢黑瞧不清上面还有窗形,因此倒没引起他们注意。文迎儿身上着的一身道服; 低着头站在黑暗中; 也令人瞧不清容貌。
  管通皱了皱眉,因文迎儿长相可与那崇德帝姬也肖似; 他这猜测倒是合情合理。
  文迎儿手里握紧了火折子,往袖子中塞了一塞,吸一口气,跪下来道,“启禀先生、魏国公; 我下午过来见门开着,刚进里头瞧了眼,便被几个匆匆忙忙地给锁进来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昏昏沉沉大半日了,可算是盼来救命了!”
  在她说话间,谢素已让小道士们进了房门,扯住她的两个胳膊将她推了出去。那管通缓慢踱步,将个椅子搬在外头坐下,手里头转圜食指的扳指,冷冰冰问这谢素:“外头御营精兵三百却防不住你里头,一个两个的往里闯,是存了什么居心?这小道士躲在里头干什么的?莫不是故意来听刺儿的?”
  谢素一听管通指责,立即又将那烙铁拿在手上,沾了火盆提过来,眼看小道士们将她压着,便立即对着她的脸说:“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先生饶命,若有人要派,还能派我这么个瘦弱无力的?”
  “那你是什么人?”
  文迎儿眼睛望见前边那五个坛子,里头的人脑袋吊在外面,脸上血肉模糊,各个都少了器官。
  原先娇人的脸面,现在全都恐怖得令人作呕,被挖眼的、被割鼻的、割耳的、还有脸被打开的,已然看不出谁是谁,那像极了十五岁的她的温承承,眼下也不知道是这血肉模糊中的哪个,但她知道,曾经她也险些成为焦场中一具尸体,与他们一样,用来安抚天颜。
  她咽一口酸水,“……我是从徐侍宸那头偷跑出来的弟子,徐侍宸妄图在官家面前,将先生取而代之,听说这里要做药引子,徐侍宸便在此时此刻,也想了应对之法,现正在他殿上作法对抗呢,因此我下午才匆匆地来禀报先生!”
  “徐柳灵要克制我?他大了胆子!这是官家下的令,难不成他要克的是官家的性命?”
  “小的说的没错,他说他是神霄派的新传人,准备作法把先生给除去了!若是先生不信,小的现在就带先生去看!” 
  谢素眉头频蹙,似乎有些信了。
  管通却一拍大腿:“谢素啊谢素,枉你在宫中服侍多年,连这肖小都能骗得了你?”
  文迎儿方才已经觉得那俩抓她的小道士手上松动了,一听这话,立即大叫:“看,那是谁,他来了!”
  谢素与道士们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文迎儿立即挣脱,扑到法坛案几旁,将那火盆火柱子旁边的油都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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