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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五云深处帝王家-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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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非是不可造化,也不是不尊师重道,眼下虽然不懂事,也应该看做是过去教育的失败,但未来既然在李太傅手上,为何李太傅又对他不抱希望呢。”
  太子的未来在他这个老师的手中,这话有道理。李昂抬头,看到眼前这年轻绰约、风姿卓然的贵女,倒是有些开始另眼相待了。
  “李太傅觉得他有什么毛病?现在朝臣们所说,不外乎是说他骄纵、蠢笨。”
  “的确如此。”
  赵顽顽继续说,“说他骄纵,但他却从不在官家与太皇太后身前无礼。”
  李昂:“他惧怕官家与太皇太后惩罚。”
  赵顽顽笑:“这就说不通了。他为什么还特别听他身边那老内监的呢?”
  李昂仔细一想,那老内监但凡阻止赵琰,赵琰便不会再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动作。
  他在此抬头看向赵顽顽,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说他不是不可教化,他只是被教化了要听某些人的话,而不需要听别的人的。你们也说他蠢笨,的确是如此,也正因为他蠢笨,所以才只尊重他被教育过要尊重的那些人,所以才以为他当了太子,就只用害怕太皇太后和官家,而这些都是他原先的老师,那老内监告诉他的,他只信那老内监的。那老内监没告诉他的,他便不停,便显得横行霸道了。依我看,这种只听信任的人说话的蠢笨,反而比聪明更好。一旦他得到信任,便不会被左右。若是官家不打算更改太子人选,太傅您就打算放弃未来的帝王了吗?那将来,他会信任谁呢?”
  李昂明白,这是在说他完全应该趁着教育赵琰的机会,来得到对这未来帝王的信任。如果赵琰真的上位,他的放弃便是将赵琰推向对方阵营。那么他们辛辛苦苦才得来的江山,得来的在前线的抛洒热血,便全都白费了。
  毕竟他才只有四岁。而自己之前表现得太没耐心了。
  更何况,他原先选出的聪明人——赵煦,上位后便自作聪明地倚靠那些尽说些谗言谎话的人,也是时候在选人看人上,做出一些改变了。
  他捋了捋胡须,望着眼前的赵顽顽,越发地显出佩服。
  巾帼不让须眉。她的眼界要比这后宫宽广得多。
  

  ☆、冯忨入宫

  官家的立储圣旨还是下了; 赵琰在紫宸殿由官家亲自授予太子印; 昭告天下。  第二日,冯忨进宫了。  冯忨头一次进宫,跟着奶娘在宫门口下了马车; 便有刘仙鹤和那赵琰身旁的老内监一起来接他。  他如今也五岁了。看着高耸的宫墙; 还有宫墙里头第一座巍峨的宫殿,那殿顶的琉璃瓦光芒万丈,将他晃了晃眼。  冯忨往前走了几步,刘仙鹤将他牵了起来往穿过宫门。他瞪大了眼睛观察了一会儿; 突然发觉奶娘没有跟上来,这时才转了身又想往外跑。   奶娘在宫门外头目送他,上面的旨意里没有让她去; 她自然是进不了宫的。   刘仙鹤和老内监拦住他,刘仙鹤直接将他扛在了肩膀上往回带,冯忨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奶娘在外头大喊道:“宫里头有你二婶婶呢!”  冯忨瞬时便止了哭,刘仙鹤便将他带走了。  入了长兴宫里; 冯忨趴在刘仙鹤肩头打量这偌大的宫殿; 地上洗得发亮的砖石,庭院里种植的冬季也不会凋零的各样花木; 眼花缭乱的雕栏和大开间的房屋,一座座超出屋墙的重檐歇山顶。   听见一声口哨,冯忨循声望过去,看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儿。  来的时候奶娘已经告诉他了,临走前病在床上的祖母文氏也好好劝诫了他一番; 因此他对此行的目的非常了解,也知道应该礼仪得体,恪守尊卑。所以他一下子就猜到眼前的就是他要给之当伴读的太子。  刘仙鹤把他放下来,正要将他领上殿去,那赵琰已经窜了下来,径直跑过来道:“这是不是我的那伴读?”  “是……”  刘仙鹤话音还没落,就听赵琰道:“趴下给我骑马马!”  冯忨道:“为什么?”  “你不是来伺候我的吗?怎么还问为什么!”赵琰皱着眉头,十分生气,大有要惩罚人的架势。  刘仙鹤愣了愣,他知道赵顽顽是十分疼爱这冯家小侄的,于是陪笑道:“太子殿下,冯忨是来伴读的。”  “伴读不就是伺候吗?”  刘仙鹤想解释,但仔细一想其实也对,这一下就卡了壳。冯忨却已经回答了:“好吧,臣侍君以忠。”说着便蹲了下来。      赵琰二话没说便骑了上去,用手在后面拍打冯忨的屁股,大叫:“驾!驾!快走!”      刘仙鹤看得心疼,这冯忨可是叫赵顽顽一声婶婶的,眼下给太子当马骑,总是让赵顽顽颜面难看,但这冯忨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赵琰让他前进他便前进,让他停他便停,玩得不亦乐乎。      另一边厢,赵顽顽的肚子越发大了,行动已经迟缓不少,但总想着每日出来晒晒太阳,因听了长兴宫好些宫女们都说,晒得多了孩子才能肚里长得肥壮。正走出来,听见几声“驾,驾”,却没瞧见人影,还以为是幻听,想起冯忨当时在冯宅时骑着冯熙玩儿了。想到此间笑了笑,便在她屋前绕了几圈,又是听到前庭好几声嘻嘻哈哈的孩童笑声,这时听出来了是谁。绛绡道:“太子殿下又骑着太监玩儿呢,一天能骑个八百遍。”没过得片刻,声音越来越近,果然见赵琰骑着人从前屋栏杆后头绕出来。只是这一看可好,却见他身底下不是太监,而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半大孩子。绛绡立时就叫了出来:“这……阿忨?我说怎么还没接进来,闹了半天是被太子作弄去了,公主你说这如何是好?”绛绡脸上写着怒意和担忧,赵顽顽比她更甚,绛绡说完便生怕冯忨受欺负,要往过冲,赵顽顽拦住她,“别莽撞。”绛绡也立时冷静下来。太子殿下年纪虽小也是太子。难不成自己冲过去抢过小冯忨来吗。赵顽顽向前走过去,想着如何劝导赵琰安抚冯忨,却突然听见冯忨斜着脑袋对身上的赵琰说:“好了,就骑到这儿吧。再骑别人就会置喙你了。”
  冯忨说着停了下来。两手一撑地,从赵琰胯下钻出来站起,拍了拍手上的土。
  “置喙我,什么意思?”赵琰骑了他一会儿,其实也没那么想骑了,只是他本来想骑着给长公主姑姑看看,听说冯忨是长公主姑姑的亲戚,他骑了可以灭姑姑的威风让她生气的。
  “你将来是不是要当皇帝啊?”
  冯忨一脸严肃的问。
  “是啊。”赵琰也一脸认真的答。“孔子说,臣事君以忠,君事臣以礼,意思是说,臣子对皇帝尽忠的前提是皇帝对臣子以礼相待,我可以继续给你当马马骑,但是别人看见了,就会说的品行不够好,有的人就会说你不配做皇帝,我是你的伴读,可不能让别人小看你。”
  赵琰听了之后,愣了愣,然后点头道:“你说得对,那我不骑了。还有,你怎么懂那么多?”
  冯忨:“老师教的。”
  赵琰:“你老师是谁?”
  冯忨:“是翰林院盛临,你的老师呢?”
  赵琰:“是李昂,他是太傅,也是宰相。”
  冯忨恍然大悟,羡慕的看着他:“是尚书右仆射!你的老师是国中最厉害的老师了!”
  赵琰忽然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是吗,我是太子,我的老师自然是国中最好的老师。”
  冯忨皱眉:“那你怎么会没学过‘君事臣以礼’?”
  赵琰想了想,他不能让太傅比不上那个翰林,于是说,“我老师肯定教了的,是我给忘了。”
  冯忨认真答:“那可不能忘,学的不好,外面的人不仅会说你当不了皇帝,还会笑话老师,给他贬官的。那到时候国中最好的老师就不教你了。”
  赵琰是个直性子,想来想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点点头,昂首道:“你不是我的伴读吗,你陪我回去读,老师的作业我还不会做呢。”
  说完两人就往书房跑了。
  赵顽顽笑了起来,她发觉冯家的气度已在小小的冯忨身上显露无疑,他方才的话,并不是为了将脑子有些笨的赵琰绕进去,而是冯家人那种悠然迸发的诚挚与可信,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渣子,让人觉得毫无隔阂,或许这就是能让赵琰听进去的原因吧。
  赵顽顽更加欣慰的是,让盛临给冯忨做老师,当真是做得对了。盛老先生将一个如此小的孩童,教得明/慧无比,甚至还能带动顽劣儿童转向正途。或许赵琰将来,真的会成为一个好皇帝呢。
  绛绡却已经惊得张大了嘴。在她看来,五十岁的宰相搞不定的野孩子,被五岁的冯忨搞定了。更何况这孩子将赵顽顽这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呢。
  啧啧几声,回头来,赵顽顽已经往回走了。绛绡跟上,赵顽顽吩咐道:“给他们备些爱吃的甜食。”
  绛绡:“送过去到太子书房?”
  赵顽顽点头,“咱们也备上些,估摸今日下了课,会来咱们这里玩。”
  绛绡心想,冯忨定会来拜见的,都是同龄人,因此那太子也免不了要来。想到赵顽顽的身孕,他说:“那太子如此不喜欢我们,招待他作甚?他前几次就故意想激怒您,我怕您要是因他动了胎气,还是找个借口不见他吧。”
  赵顽顽摇头,“别这么防备,他既然听得进阿忨的话,那么自然不会对我再有敌意。”
  ……
  傍晚两个孩子你追我赶的跑了来,婢子内监们拦都拦不住。赵琰在前头跑着,一个脑袋钻进赵顽顽的卧房:“姑姑,我来吃枇杷甜水儿。”
  过了一会儿,气喘吁吁的冯忨也钻进来:“我也要吃!”
  绛绡听见这太子头次规规矩矩的叫了姑姑,自言自语,“只这几个时辰,变化就能这么大?”
  赵顽顽点点头,“将来,这孩子坐上帝位,有阿忨在旁辅佐他,说不定真会成为明君。这样李大人也能放心。”
  绛绡瞧她眼睛里有一丝缱绻划过,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李大人放心,那前线的冯大人变能安枕无忧了。冯大人安枕无忧,那公主和阿氅变能日日舒心了。”
  赵顽顽抚了抚肚子,看着两个说说笑笑争甜食的小孩儿,那甜馅儿粘得满脸都是。
  往后阿氅,也会是这样吧。 
  赵琰这时候跑过来,吃着点心说,“姑姑,你肚子里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赵顽顽笑:“这要等他出世那日才能知道。”
  冯忨道,“太子殿下有私心。”
  话音还没落,赵琰就抢上来要捂他的嘴,满口道:“不许说!本宫不许你说!”
  冯忨撅嘴:“不说就不说。那如果不说,婶婶就不知道,婶婶不知道,将来万一许配给了别人……”
  赵顽顽盯着他看,赵琰有些慌张,只觉得目光太灼烧,登时脸都红了,支支吾吾,“那可不行!你还是说吧……”
  冯忨于是道:“太子殿下说说,姑姑如果生女儿,就要把女儿嫁给他当太子妃。”
  赵顽顽挑眉:“为什么?”
  赵琰又想捂冯忨的嘴,这回冯忨躲开了,大叫:“他说婶婶生的好看,女儿一定也好看!”
  赵顽顽笑乐了,“那若生男孩儿呢?”
  赵琰陷入了深思,过了片刻道:“那我就让他继承皇位!”
  

  ☆、阴谋

  冬日过得极快; 转眼几个月过去; 开春已过了新年。
  赵顽顽的肚子大得能塞下一口锅,走出来也艰难了许多,每日只在床榻前就着窗子晒晒太阳便算。 
  这当中冯君又来了一次。她来的时候没有带月凝; 反而是带了霜小入宫。冯君的脸红润精神了; 面上笑容多了许多,不要说是比嫁给那吕缭后那种凄凄惨惨的面色没了,连以前在冯宅那种孤独清冷也少了许多,多了的是平心静气的柔和; 看得多了,竟然在她面上看出了些禅意。
  冯君握着她的手,与她讲了这段时间吕宅的事。春闱也快到了; 那吕缭备考在即,却频频出去乱窜,喝得个酩酊大醉,回来便总要对她打骂。霜小去了之后; 瞧出了他那偷跑出去的规律; 便时不时偷偷贿赂吕老相公跟前的小厮,每每引着那吕缭喝花酒回来撞见吕老相公在庭中; 没少打他。他被他爹打了伤,又被他爹派人看着,这就没工夫、也不敢再拿冯君出气了。
  霜小十分古灵精怪,不像月凝被老夫人那里的丫鬟婆子欺负,她去了之后; 很快便和周围丫鬟小厮们混熟了,谁都给她脸面,这连冯君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赵顽顽听冯君说这些时,看见冯君的眼睛里闪着光,对霜小很是感激,甚至连称呼,也都变作了“霜小妹妹”,那眼神便似是看见了菩萨、救星。
  冯君说这些的时候,赵顽顽似乎看见当初那个飞扬跋扈又冷冰冰的冯大姐儿在她眼里消失了,说不上来这是好还是坏。或许人的性子总有一天要磨平吧。
  赵顽顽以往也是个蛮横的人,谁能想到如今竟常常闻着佛堂的檀香味都觉得静谧、好闻呢……
  冯君说话的时候,霜小就在旁边低着头微笑不说话,也不抬头看一眼赵顽顽。临走的时候,她搀着冯君的胳膊,两个人便像姊妹一般离去。
  赵顽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
  ……
  开春后的云中城,冰雪消融,风娇日暖,但军部大营里却依旧冷清。
  冯熙和将士们盼了一冬的军饷,前前后后的拨付,不过十万两,粮饷短缺,他挤出了些银钱跟相亲们买了冬日的存粮,将将的让大军过了寒冬。
  冯熙让人从冯府前前后后挖空心思凑了十万两,毅捷军人数达万人。每日冯熙四更便盯着毅捷军演练,便是为了开春后的迎战。
  果然,牧草苏醒之日,辽人与西夏人也卷土重来。
  冯熙率毅捷军与第一波西夏人大战于百里外的忽汗城,三日三夜后攻破忽汗城,改回百年前的城名夜北。
  大捷当夜,抵报传至宫中。
  汴梁一片欢腾,街头巷尾谈论着冯熙和这场大捷。宫中也洋溢着欢腾,尤其是长兴宫,太皇太后还因此特特为赵顽顽赏赐了一顿珍馐大宴来庆贺。
  但在宣和殿上,赵煦却并没有那么高兴。
  荀子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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