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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恶汉-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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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个更毒辣。

什么叫做极刑?那就是砍了头了事。

这家伙显然是想要董卓的命。可董卓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了此人?之前连见都没有见过,为何要恨之入骨?其实想想也不难明白,宗员为什么跟过来?说白了,还不是要拿些功劳。以光宗耀祖。薰卓在这里,可是他立功的一大障碍。

卢植的脸色腾的阴沉下来。

这个宗员,可是比董卓还要狂妄嚣张。仗着身后有袁隗。就以为真地可以指手画脚?

嚣张狂妄?

袁隗说的一点没错。不过不是薰卓,而是他袁隗太嚣张了!

卢植强压火气,眯着眼睛看了宗员一眼。那眸中地冷芒,让宗员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董卓,按理说你罪不容赦,可大战将临,正是用人之际。我命你戴罪立功,可愿意?”

薰卓躬身,“卓愿意。”

“高邑为巨鹿门户,若能攻占下来,则大军长驱直入,平定反贼指日可待。我命你在三天内攻下高邑,若成了,则既往不咎,本帅定上报朝廷,为你请功。但若是拿不下高邑,就休怪本帅无情,数罪并罚,而何当被斩首。如此安排,你可愿意?”

薰卓深吸一口气,“卓,愿意!”

“既然如此,就命你为主将,宗员为副将……停留一日,将所失人马补充完整。明日三更出发,以你对高邑发动攻击之时为界限,三日之后本帅要站在高邑城头。”

“喏!”

薰卓看了卢植一眼,对那宗员理都不理,转身走出大帐。

宗员的脸色却变了,而且是变得非常难看。

“将军,您这是何意?”

卢植一笑,“宗将军莫紧张,命你担任董卓副将,也是为了你考虑。一来你在他身边,可以监视他。如果他有什么抱怨,可以立刻告知我,我也好治他地罪。二来,薰卓打下高邑,是你监军有利,首功一件。若是打不下,他是主将,与你何干?”

宗员闻听,怦然心动。

卢植似乎说的没错,这里面地好处,可真的是不小。

“既然如此,员听从将军调遣。”

目送宗员离去,卢植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意。

党人也好,宦阉也罢。这些年在东观,很多事情也算是看透彻了。

我只忠于皇上,少说多做,其他纠纷一概与我无关。至于董卓,只好委屈他了。

刘备一直在旁观,忍不住轻声说:“老师,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分?”

卢植的脸色一沉,“过分?非是老师过分,而是他们背后的人过分。国家危难之际,还在你计算我,我计算你。我奉命平定黄巾,这些争纷与有何干系?随他们去。”

“可是那宗员……会不会影响您的计划?”

卢植笑道:“计划?什么计划?”

“自然是董卓攻打高邑的计划啊!”

卢植森然一笑,“董卓攻打高邑,和我没有干系。他打下来。我为他请功;打不下来,我也不会怪罪。反正我本就没想过要打高邑,只是要借此机会,攻占魏郡。”

“魏郡?”

刘备眼睛一亮,“学生明白了!”

卢植叹了口气,轻声道:“玄德,朝廷中的事情就是这样,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你想置身事外都难……也罢,他们这样相互算计。还算计到了我头上。那就休怪我算计回去。平定反贼,则大功告成。至于袁和宦阉,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

“可是,那宗员……”

“玄德,你可留意董卓的眼睛。”

“学生未曾留意。”

“董卓非是能容人之辈,此人或许不是袁隗所说地那种狂妄之徒,可心计也不浅。他无缘无故受我如此侮辱。心里如何能不生气。但从始至终,他未曾辩解一句……可这并不代表

忍宗员。若我猜的不错,只怕宗员这一次可要有难了

刘备心里一惊,“老师,您是说董卓会杀宗员?”

“我什么都没有说……对了,你叫上你那两个兄弟,明日五更天,随我兵发魏郡。”

“学生遵命。”

刘备拱手退出了中军大帐,没走两步。就听到有人高声叫喊道:“大哥,我们在这儿。”

抬头看去,只见有两个体魄雄伟的大汉走来。

一个年纪和刘备相差不多,身高九尺二寸。颌下二尺长髯,煞是漂亮。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生的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而另一个人看上去可就有点不一样了。二十上下地年纪,身长八尺有余,豹头环眼,燕颌虎须。走起路来。端的是龙行虎步,说起话来,嗓门极大。犹如巨雷炸响一般,震人耳膜。

刘备一看这二人,却忍不住笑了。

这是他在县看榜时认识的两个好汉,红脸的汉子叫做关羽,原字寿长,河东解良人,因杀了当地的土豪,故而流落他乡。后改字为云长,在黄巾之前,贩枣为生。

善使一把青龙偃月刀,刀疾马快,杀法凶猛。那太平道的幽州首领白雀,就死在关羽手中。

黑脸地汉子叫做张飞,字翼德,是县一大户,家有良田,颇有资产。

其人勇武,生的是格外粗豪。可偏偏能写的一手好字,更擅长仕女图。连刘备也是赞不绝口。手中一杆丈八蛇矛,有万夫不挡之勇。邓茂,正是被张飞所擒获。

三人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

后世名扬千古的桃园结义,主角就是这三人。

不过如今,有长沙三丑结义在先,不晓得桃园三结义,是否还会一如从前地名望?

关羽、张飞看到刘备,非常高兴。

两人大步流星的跑过来,张飞隔着很远就咋咋呼呼的说:“哥哥,你去哪儿了?”

“哦,今日老师找我有事,刚才在中军大帐。云长、翼德,你二人是第一次到军营,还习惯吗?”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血战沙场,马革裹尸!”

关羽半眯缝眼睛,好像睡着了似地。听到张飞的话,昂着头,捻着美髯说:“三弟此话,亦是羽之想法。”

哪知张飞后面又蹦出来一句:“不过规矩太多,不能喝酒,这嘴里都淡出个鸟了!”

刘备和关羽立刻上前,一个抓住张飞的胳膊,一个捂着他的嘴巴。

“三弟,休要胡言乱语。”

“呜呜呜……”

张飞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就在这时候,刘备看见了一个人。忙放开张飞的胳膊,匆匆的赶上前去给那人行礼。

“河东大人!”

那人正是董卓。只见他铁青着脸,在辕门口翻身上马。也难怪他生气,莫名其妙的遭了一番侮辱不说,领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然后去军需官那里报备所需,又受了一肚子的气。军需官是宗员地人,想那宗员连卢植都不甩,他又那看得起董卓。

刘备心知,董卓心里对卢植定然怨恨。

可偏偏卢植是不想插手纠纷,只想早早打完了仗回去。刘备嘴上不说,可这心里却很清楚:老师虽说受了几年的苦楚,可有时候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既然明知薰卓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何苦不私下里向他说明情况,以换取董卓地原谅呢?

有时候,再强大的人也要有个依靠。

好似卢植这样谁也不结交,就算是坐在家里,也容易遭受杀身之祸。

刘备想为卢植解释一番。

可殊不知,董卓受了一肚子的气,正没处发呢。刚才在中军大帐中也见到了刘备。

虽然不晓得这刘备是什么人,可多少也知道,他是卢植的人。

眼睛一翻,“阁下是谁,有何事?”

“在下刘备,县人……乃卢中郎的学生,有事情要与河东大人说明。”

不提卢植还好,提起卢植,那肚子里的火气腾的一下直窜头顶。董卓哼了一声,“你是何出身?官居何职?”

这一句话,可戳到了刘备的痛处。

黄巾之乱爆发前,刘备家境贫寒,是靠着叔叔的救济生活下去。母亲年迈之后,他不得不放弃了学业,在家里靠编织席子、草鞋为生。官职?他哪有什么官职啊!

“备,今尚是白身。”

薰卓仰天哈哈大笑两声,“尔一白身,有何资格与我说话?真是不自量力,闪开!”

催马离去,把刘备扔在辕门外好生的尴尬。

这件事他地确做的有点不自量力。只是董卓的话,也太直白了。

一下子惹恼了关羽和张飞,两人跑到了刘备地身边,张飞望着董卓的背影哇呀呀的暴跳如雷。

“这胖子何人?竟敢如此辱我兄长?若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来人,备马!”

张飞说着,就要上马执矛,击杀董卓。

——————————

关于关羽的字,有说早期字长生,后该做云长;也有说早期字寿长。

本书以清康熙刊本江南长洲毛宗岗评《三国志演义》为主,取寿长为字,特说明之。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九十八章 杀牛角(一)

备抓住了张飞。

“翼德,不要胡闹!”

张飞怒道:“大哥,那胖子这样辱你,你怎能忍气吞声?”

刘备摇摇头说:“非是董太守无礼,实乃我自己不自量力。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回去再说吧。”

拉着张飞走进辕门,而关羽目视董卓的背影,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

薰卓气冲冲的回到了河东大军的军营,走进中军大帐,忍不住拔出肋下宝剑,一剑把桌案劈成两半,愤怒的咆哮道:“卢子干欺我太甚,卢子干欺我太甚!”

李儒、华雄等人匆匆走进了中军大帐,问道:“主公何事如此生气?”

“卢子干欺我太甚!”

薰卓挥剑劈砍那长案,好好的一张案子,被他砍得是伤痕累累,犹自觉得不解气。

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把在卢植那里受到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华雄和徐荣两人听罢,哇呀呀的大叫,“主公,我们回河东,不要再理这劳什子事情了。当初在阳,我们拼死一战,主公险些丧命却仅换来了一个关内侯的虚职。从河东转战了几千里,从幽州到青州,从青州到翼州,那姓卢的怎能如此对你?”

华雄怒吼不停,徐荣吓了一跳,忙抱住他捂住了他的嘴巴。

薰铁、成蠡二人虽说不上是董卓的人,可脸上也显得很不高兴。胡更说道:“主公,文开说的有道理。我等拼死拼活,却换来如此结果,朝廷不公,朝廷不公。”

“你们都给我住嘴!”

薰卓走到中军大帐门口。向外看了一眼。

门口负责警戒的却是董俷的巨魔士。吁了一口气,董卓说:“五十步内,不得有人靠近。”

说完他放下了帐帘。

巨魔士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主要是因为董铁二人的关系。

虽然说董卓并非他们地主公,可好歹也是董俷的老子,自然也依令而行。

薰卓狠狠的瞪了华雄和胡轸一眼,“尔等怎能胡说八道?幸好这里是自己的地方,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你们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语,定然又有理由来找我董卓的麻烦。”

一屁股坐下来,松了松腰带。

“我何尝不生气?可又有什么办法。卢子干是主帅。朝廷让我在他麾下听令,难不成我还要和他翻脸不成?阿丑当年说过一句话,很有道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提起董俷,薰卓脸上的怒气随之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忧虑之色。

华雄等人也知道,俷公子至今音信全无。薰卓为了这件事,当真是愁的茶饭不思。

沉吟了片刻,董卓突然发现李儒在一旁不说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文正,你怎么不说话?”

李儒抬起头,笑了笑说:“主公,儒正在想,卢子干为何要这么对您。”

“哦?”

“卢子干乃是宽厚长者,否则伯先生也不会和他交好。他门下弟子有各种各样地出身。可以看出此人并非是个对门第很看重的人。可如此对您,只怕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李儒泛黄的眼珠子一转,突然冷笑起来。

“也许有人想借卢子干的手来打压您,然后再威胁大将军吧。”

薰卓先是没反应过来。可毕竟混迹官场多年。很快的就想通了这里面的关键。

李儒说:“儒派人打听过,袁家子袁本初自去年成了大将军的长吏之后,不少党人都围聚在大将军地身边。如今党锢开禁,只怕那些人又要跳出来惹是生非了……哼哼,他们是想要用您来警告大将军,没有他们党人,大将军休想在朝堂上吃的开。”

薰卓连连点头,“文正此言,正合我意。”

然后歪着头对李儒说:“文正,那你可有什么好主意。为我出一口心中的闷气?”

李儒嘴巴一撇,眼珠子一转,冷笑道:“主公。这有何难?”

“计将安出?”

“主公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李儒附在董卓耳边嘀咕了一阵,说的董卓哈哈大笑。可大帐中一干武人却觉得毛骨悚然。每次李儒如此这般的弄一下,就说明那肚子里的坏水儿开始要往外冒了。

******

休整一日,凌晨二更天,董卓升帐点卯。

大军整备完毕,至三更天拔营起寨,准备出发。

三更刚过,一队人马冲进了正在收拾的大营。为首的正是宗员,一进辕门就喝问道:“董卓,你这是何意?”

“何人在大营内纵马驰骋,何人在大营内喧哗?左右,给我拿下!”

薰卓站在大帐门口,顶盔贯甲,杀气腾腾的一声厉喝。

两队铁骑从两边杀出来,赫然正是成蠡率领地二十名巨魔士。只听成一声大喝:“只留下第一个人,其他的全部杀死!”

巨魔士两两一队,呼啸着就冲向了宗员等人。

那宗员吓得脸色发白,厉声喝道:“董仲颍,你想造反不成?”

话音未落,一支

异的出现,其准无比的射中了宗员胯下战马。那战普通摔倒在地上。一匹匹战马从宗员地身上跃过去,只吓得宗员哇哇大叫。

华雄等人在董卓身后爽快的笑了起来。

他们还好一些,像雅丹、黄道等人,肆无忌惮的狂笑,把个宗员的脸面落了个精光。

这时候,成家的巨魔士已经逼近了宗员的随从。

一人举刀,另一人顺势冲过去,大刀横推。这些人的配合,已经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同伴是什么意思。而那些随从如何能与他们相比。只一两个冲锋,宗员带来的三四十个随从全都倒在血泊中,一个都没活下来。

骁勇的杀法,奇诡地配合,让华雄等人目瞪口呆。

“这是俷公子训练出来的人马?”

薰铁收起短弩,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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