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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的厂花男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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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儿少说还有半年才该出生,如今这么早便来准备衣衫,公主可也真是个急性儿。”
    高暧手上不停,侧头白了他一眼:“什么性急,谁家的媳妇儿不是一有了孩儿,便要赶紧准备衣裳鞋袜,哪有临到生了再动手的?”
    “哦,那公主是谁家的媳妇儿啊?”徐少卿搁了托盘笑道。
    这不正经的样子总也改不了。
    她只作没听见,重又垂下眼去,缓声道:“起先我也是不懂的,还是经太后提点才知道,本来也不用我亲手做,可总觉得自己孩儿穿戴,若假了别人的手,当娘的总觉过意不去,因此还是自己来,只是我这针线实在见不得人,日后恐怕要被他笑话。”
    徐少卿闻言,呵呵笑道:“娘亲如此用心缝的,做孩儿的欢喜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嫌弃?他若敢笑话,瞧我这做爹的不打他屁股。”
    高暧也不禁莞尔,掩口笑了笑,忽又问道:“这里人多眼杂,你此刻上来做什么?”
    他朝那托盘一指:“没瞧见么?知你这一整天没用什么饮食,现下还不快吃些,就算自家不饿,也要顾念肚子里的孩儿。”
    她白日里确是没吃什么像样的东西,此刻腹中也有些饥了,顿住手瞧过去,见那托盘中装的全是肉食,油光四溢,阵阵脂香扑鼻而来。
    若是旁人瞧了,此刻定是馋涎欲滴,食指大动,可她自幼便在弘慈庵养了个素肚肠,不曾沾过荤腥,这时有孕在身,一见这肉食便觉喉中反呕,肚里那点饥感登时也没了。
    她掩着口,皱眉摇头道:“嗯,油腻腻的,叫我怎么吃得下?你又不是不知,还拿这东西来给我。”
    他一撇嘴:“公主这便不懂了,往常自家吃素倒也无妨,如今你却是一人吃两个人的饭,再若这般,岂不是要养出个胎里素来?”
    “可又胡说,哪里有什么胎里素,我这也是在庵堂里养的,便是闻不惯那荤油气。”
    “既是没有,公主又何必执拗?正该趁此多吃些肉食,补补身子,待孩儿出生时也长得壮实些,无病无殃的该多好。”
    徐少卿说着便拿过她手中的针线搁下,又从托盘里拣了块细嫩的烤肉递了过去。
    那油腻之气一近,她喉中立时又是一阵涌动,只想退避三舍。
    可想想他说得也是正理,既然有孕在身,总该事事以腹中的孩儿为先,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若真是因着不食荤腥,把胎儿养个先天不佳,到时不但对不起孩儿,更加对不起他。
    想到这里,便不再拂他的意,怯怯地将那烤肉接过来,只觉触手微烫,想是将将烤炙好便端来了,这会儿还热得紧。
    他见将她说动了,极是高兴,也拿了块肉,做样似的咬了一口,便连声赞道:“啧,公主也快尝尝看,果真香得紧!”
    高暧稍稍转过头,却不像他吃得那般豪迈,抬指扯下一小块放入口中,屏气咀嚼,只觉那肉外酥里嫩,唇齿留香,虽只抹了盐,并无其它佐料,却比宫中那些精心烹制的菜肴还要美味。
    她不禁讶然,原以为会不堪入口,即便吃下了也会呕出来,却万没想到这烤炙的肉食竟如此鲜美可口,竟将腹中的饥感勾了起来,抬手又去撕扯。
    虽说吃得香甜,她却仍是一片一片斯文得不得了。
    徐少卿看在眼中,也没笑她,见她片刻间便将那块肉吃了一干二净,当下又拣了块好的递过去。
    她正在兴头上,也没推脱,含笑接了。
    两人竟也没说话,并肩坐在一起吃着香喷喷的肉食。
    她双颊晕红,他唇角带笑,心头欢喜,眼中都是暖意盈盈。
    纵然只是些粗烤之物,又在荒郊野外,却比厅阁饮宴更加开怀。
    他只吃了一块便停了手,有心多留些给她,取出帕子擦了手。
    高暧食量不宽,吃了两块也早饱了,擦了手口,又倒茶水与他同饮。
    方才说笑时不觉,这一静下来便有些耐不住了。
    望着那清丽绝伦的俏脸,芙蓉初放般的身子,那原本淡薄的朱唇仍残着些油光,竟突然丰润欲滴,说不出的可爱。
    他终于忍不住伸过手去,将娇躯一拥入怀,双唇重重地压上。
    细软滑嫩,浓香流溢,早分不清是唇上的胭脂,还是未尽的炙香。
    他如饥似渴,她忘情回应……
    两颗心同在砰跳,仿佛是在偷、欢似的刺激。
    直过了好久,徐少卿才有些不舍地移开唇,仍旧拥着她,这次却不敢用力,生怕动了她肚腹。
    她却似全不在意,更不管外头火光熊熊,人声正浓,伏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双颊火烧似的烫,心头却是如沐春风般的喜。
    又是良久默然无言。
    高暧忽然开口问:“咱们真的要去崇国么?”
    他知道她心中怕,这条命总是在风雨飘摇中任由别人摆弄,不知何日是个尽头,若不是个修佛定性的人,只怕早就熬不下去了。
    徐少卿怜惜地轻抚着那柔弱的肩头,双唇在青丝秀发间吻着,柔声问:“若咱们以后只能身在北国,公主可愿意么?”
    那娇躯在怀中一颤,随即又静了下来,轻抚着他胸口道:“那有什么不愿?只要你还在,到哪里都是一样。”
    他只觉胸中宛如锤击,臂膀竟也有些发颤,赶忙紧了紧道:“公主的心意我当然明白,放心,这一次定不会失手,待咱们逃出去便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耕读隐居,养儿为乐,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3章 北群空

关山迢递,鞭长驾远。
    队伍越岭涉水,晓行夜宿,沿途多在繁华州府市镇落脚,日行不过四五十里,倒也清静,并没什么异状。
    这一路从枝柳新发直走到暮春将过,方才到了边镇。
    那千余名龙骧卫这才停驻下来,由守关的将领倒换了文牒,依着礼制将崇国使团送出关外。
    这时节中原早已是百花吐蕊,雨水绵绵,渐渐有了炎暑之气,可这关外却依旧风嚎萧瑟,犹有寒意。
    按说这里已是崇国境内,可距潢水腹地一带仍近千里之遥,中间横亘着广袤的戈壁荒漠,人迹罕至,蛮荒不堪,亦无崇军驻扎,倒有些像是两国之间无人领属的缓冲地。
    使团阵势依旧,黑衣黑甲的兵士前后拱卫,将两驾金色乘舆围拢在中间,但步子却已加快了不少。
    一名亲卫斥候从前方策马飞驰而来,奔到当先的乘舆侧旁,拱手道:“禀太子殿下,前方五里便是拔剑泉,今晚是否在那处驻营?”
    乘舆内尚未答话,边上已摘了假面的徐少卿便沉声道:“不可!那里是一片洼地,四面开阔,只有几棵胡杨树可屏,决不能扎营。”
    那亲卫斜了他一眼,面带不屑,丝毫不加理会。
    等了半晌,却仍不见狄锵吩咐,便又将方才的话报了一遍。
    话音刚落,那里面沉冷的声音忽道:“方才不已有人说了么,还问个什么?”
    “啊?这……”
    那亲卫愕然一愣,就看锦缎的侧帘猛地撩开,露出小半张冷峻的侧脸。
    “蠢材,只顾着找舒坦,若在那处扎营,倘若被人围了,我等将如何脱身?”
    那亲卫登时语塞,讷讷道:“被人围……谁会如此大胆?”
    狄锵不去理会他,又将帘子向上撩了撩,低声问道:“你以为该当如何?”
    徐少卿看看渐渐西沉的日头,又朝东北方远远眺了眺,回身答道:“在下记得离此十余里有一处石崖……”
    “没错!”
    经他这一提醒,狄锵立时醒悟:“那石崖有数十丈高,两侧绵延里许,左环右拥,若非插翅而飞,根本上不去。中间谷地平坦,前面还有河水浅滩,只要设好营寨,足可据守,任他多少人来,也无可奈何。”
    徐少卿点点头:“太子殿下精于韬略布阵,自不必在下多言,只是眼下距天黑已没多少时候,不知还能不能……”
    “传令下去,全队加速,务必在日落前赶到那里扎营!”
    狄锵沉声吩咐完,便“哗”的一声撤下了帘子。
    之前那亲卫这时才回过神来,面带嫉色地瞥了徐少卿一眼,便赶忙下去传令。
    使团队伍随即折向东北,脚下又加快了几分。
    这般疾行却似仍赶不上时光飞逝。
    未及片刻,那轮红日便已坠在了荒滩极目之处,赤霞如血,将天地间都染得红殷殷的。
    徐少卿朝远处望了望,那高耸的石崖将将能瞧见个轮廓,模模糊糊,看不清真实,照这般走,日落前能不能赶到还真是未知之数。
    他只觉心头没来由的发慌,似乎那难以捉摸的危险正在逼近,却又不知会从何处而来,不自禁地便稍稍勒住马头,靠向高暧的乘舆。
    那里面的人儿也不知此刻在想什么,做什么。
    只要在这戈壁荒滩中熬过今夜,说不定明日接应的崇军大队便会到来,那时就会安全得多了。
    又行片刻,那红日已大半坠下,四下里愈来愈暗,冷风突起,吹得人竟有些背心发凉。
    “嗷呜——”
    一声尖厉的嚎叫传来,那是戈壁滩上的野狼。
    众人起初并没在意,来回常在此间经过,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
    然而那野狼叫了几声却一反常态地并未住口,反而愈叫愈响,附近的同伴也似是听到了它的呼唤,也跟着长声尖嚎起来。
    “嗷呜呜”的嚎叫此起彼伏,一声紧似一声,愈来愈多,也愈来愈近。
    徐少卿已听出有些不对劲了,正要策马向前,却见狄锵已纵身而出,跃上了乘舆,举目一望,便抬手叫道:“全队停步下马,金乌卫结阵护住中央,不得擅动!”
    他话音未落,就见四周起伏连绵的沙丘上冒出一群又一群模糊的影子,嚎叫声不绝于耳。
    此时落日已完全没入荒滩之下,唯留最后一丝余晖。
    到处一片昏默,那黑影却越聚越多,重重叠叠,已数不清有多少。
    那一双双狼眼射出森森幽光,宛如地府冥灯,令人不寒而栗。
    众人眼中都现出惊慌之色,这戈壁上的野狼性子最是凶残狡猾,只要寻到猎物的踪迹,不至对方于死地便不肯轻易罢休,如今这成百上千的聚在一起,若是同时扑将上来,绝不是寻常敌军可比的。
    不少马匹已然受了惊,扬起前蹄嘶鸣不止,没头没脑四散奔逃,几乎拉也拉不住。
    这些野狼从何而来?就算是结群而居,数量也不该有如此之巨,简直可说是狼山狼海。
    那那些崇军兵士究竟训练有素,顷刻间便结好了阵势,挺枪为衾,举盾做墙,弓、弩手搭箭上弦,隐在其后,将两驾乘舆团团护在中间。
    狄锵身子一斜,就从乘舆上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冷笑道:“原来传言竟是真的。”
    “什么传言?”徐少卿凛起双眸,紧盯着沙丘上聚集的狼群。
    “呵,你夏国东厂侦缉天下,号称无孔不入,怎的连这都不知?”
    这等危机时刻,他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确是出人意表。
    徐少卿目不斜视,嘴上淡然道:“太子殿下谬赞,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有时就算无孔不入,也未必什么都知道。”
    狄锵又笑了笑,哼道:“徐厂督过谦了,只怕是你们夏国从没将这些猃戎蛮夷放在眼内,连查查的兴致也没有吧。”
    “猃戎人?”
    “不错,传言猃戎蛮族中有一门驭兽奇术,只需常年与狼群共处,便可与这些畜生同卧同食,没半点区别,时日长了,还可操控自如,便如指挥寻常兵将那般。本王原只道是无中生有的传闻,如今瞧来,十之八、九该是真的。”
    徐少卿心中一凛,冲口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这是猃戎人设下的埋伏,他们的骑兵就在这左近。”
    “你果然是聪明人,一点便透,这些畜生不过是为了绊住咱们,再造成些杀伤,只待咱们精疲力尽,再合围杀出,定能一举成功。呵呵……没想到啊,皇叔居然连这帮蛮夷也收为己用了。”
    狄锵笑容一敛,低声道:“你不必动手,小心护着云和便好,只等猃戎人的大队杀出,便寻机带她突围逃出去。”
    徐少卿没做声,转头望向他。
    “这般瞧着本王作甚?原以为出关以后会能保你们周全,如今瞧来,这话说得是有些大了,如今到了这步田地,恐怕也只有靠你自己了。”
    狄锵在他肩头轻轻一拍,又道:“记着冲出去之后千万别急着入关,那里定然还有埋伏,你是个心思细密的人,原也不须提醒,便算本王多嘴啰嗦几句吧。”
    他说着也不待徐少卿答应,脚下一纵,腾身跃起,跳出圈外,面含笑意,凝目负手,竟昂然立于阵前。
    胸有大志,光明磊落,文武韬略当世也鲜有人及,只可惜有些狂傲过度,时运也太不济了些,或许……
    徐少卿慨然叹了口气,蓦然回首,忽见高暧竟撩了车帘,探出半个身子,俏脸并没什么惊色,也没朝远处的狼群看,只是怔怔地望着自己。
    他没有走近,玉白的脸上微微一笑,并没说话,只将下颌轻轻挑了挑。
    这回眸对望间的一瞥,却像已说了千言万语。
    她自然会了意,也是颔首嫣然一笑,果真是清灵秀绝,仙姿明荦,恍如九天仙子一般,随即退入乘舆中,那车帘坠下,竟不起半分涟漪。
    “嗷呜——”
    尖厉的嚎叫声又起,远处尘头大作,狼群从沙丘上狂冲而下,潮水般汹涌奔来。
    此时天已全黑了下来,明月初升,清冷的白光洒下,照在黄白的砂砾上,反倒将这茫茫无垠的戈壁映得一片澄明。
    那一张张狼口中的利齿寒气森森,宛如锋锐的匕首,瞧得人头皮发麻。
    这些畜生奔跑得极快,转眼间便到了不足百步的地方。
    只听“嗖嗖嗖”的轻响,上百支羽箭破空而出,向四面激射而出,狼群中立时发出一片哀鸣,不少黑影中箭倒地,蜷缩抽搐着翻滚起来。
    临近的野狼立时扑上去撕咬啃噬同伴,其它的仍旧不顾一切地向这边冲过来,铺天盖地的狼群竟丝毫不见减少。
    崇军弓、弩手本欲填箭再射,却不料狼群之速出乎意料,只这短短的一瞬便嚎叫着奔到了近前,亮开獠牙利爪便扑将上来。
    前排的崇军将枪头上挑,不少野狼猝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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