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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太子有病-第185章

小说: 太子有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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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颜天真的注视之下,肖梦只能无奈地应了一声,“是……”

    这隐瞒来隐瞒去的,到最后说不定还是瞒不住。

    如果太子殿下不问,她就不说,如果问起来,那她也就只能如此回答。

    颜天真一路走回了卧房,只觉得心中有好几个谜团。

    凤云渺此刻不在府中,也不知他是去哪里了。

    他此刻在做什么,这已经不是她所关心的了。

    她关心的是这朵紫花的来历,以及他为何要隐瞒着她?

    能被他隐瞒着的事,应该不是小事。

    颜天真走到了房门外,才想推门入内,抬起手的那一刻,却顿住了。

    就在这一刻,她又想起了另一件可疑的事。

    云渺手腕上的那一处伤口,是新伤,应该就是最近这两三天留下来的。

    伤口斜长,是被利器割伤,他说,是跟伶俐练剑的过程中不慎被划伤的。

    这话听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他脚底板的伤都还没好全,虽然走路是不成问题,但也不至于上窜下跳地去练剑吧?

    那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属猴子的,如此好动。

    手腕上有伤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这两天脸色还不太好,一点都不红润水嫩。

    该不会是他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不敢告诉她?

    桩桩件件可疑的事情叠加,让颜天真忍不住想要求证。

    于是乎,她转了个身,朝着凤伶俐的住处走去。

    伶俐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这小子最听他的义父的话,他义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好在这小子城府不深,想必很容易套话。

    ……

    位于摄政王府南面的院落,供南旭国的众人们暂时居住,凤伶俐的屋子就在走廊的最后一间。

    此刻,凤伶俐正在屋子内端详着一本剑谱。

    在武功方面,他十分愿意用功,他对武学的追求几乎没有止境。

    他看剑谱正看得认真,忽听房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人竟然敲也不敲他的房门,直接就将他的门粗鲁地拍开——

    “啪。”

    发出一声脆响。

    凤伶俐抬眼的那一刻,有些怔。

    来人正是颜天真,此刻那张漂亮的脸孔紧绷着,彰显着她不悦的心情,再看她右手拿着一把戒尺,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击打左手手心。

    这样的阵势,顿时让凤伶俐疑惑,“义母,你做甚?你怎么拿着戒尺?”

    戒尺,通常是学堂里夫子拿来打骂不听话的学生所用。

    颜天真面无表情地走到他的面前,道:“起身。”

    凤伶俐虽然不解,却还是依着她的意思起了身。

    而就在下一刻,颜天真又冲着他低喝一声——

    “跪下!”

    这一声低喝,可把凤伶俐吓得不轻。

    “义母,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凤伶俐回过神之后,便是一头雾水。

    今日的义母太反常了,也太凶悍了。从前可没见她这样发脾气。

    “你做错了什么,还用我说?”颜天真冷笑一声,“我已经打过你义父了,接下来就要打你,你们俩人合起伙来欺瞒我,我若是不教训你们,以后在这个家里还有地位吗?你既然喊我一声义母,我就有理由训你,你接不接受。”

    凤伶俐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义母,你若是想打我就打我吧……你可别打义父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你怎么还能打他?你要是生气了,拿我发泄就行了,我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颜天真听着凤伶俐的话,心中一沉。

    云渺那个家伙果然有事隐瞒着她。

    他定了定心神,努力不让自己的神色有什么异样,继续跟凤伶俐套话。

    “你义父他身体怎么会不好?我看他的体格健朗得很,他当初跟我定情时就承诺过我,将来对我不能有任何欺瞒,若是他做错了事,我可以打骂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义母我一向彪悍,我还嫌打他打轻了呢。”

    “怎么可以这样!”凤伶俐难得朝颜天真大声说话,“义父什么都让着你,你就这样对他?他不就是隐瞒了病情吗?又不是去寻花问柳,他身子骨不好,你不照顾他也就算了,居然还对他动手,你太过分了?还要我跪你?不跪!”

    “你这小子,还跟我来脾气了呢你!”颜天真心情沉重,面上却还要装作气恼,扬起了手中的戒尺,“你就不怕我抽你?”

    “抽就抽!”凤伶俐的声线依旧没有压低,“看在你是我义母的份上,你抽我,我不还手,可你若是打完了我再去打义父,我就该好好思考着,这声义母究竟喊得值不值!”

    眼见着凤伶俐也生气了,颜天真的神色有所缓和,再次开口,语气心平气和,“好,我谁都不打,只要你将你们所隐瞒的事情全告诉我,我就原谅你们这一回。”

    凤伶俐闻言,有些不解,“你不是已经全知道了吗?”

    说到这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微微一惊,“义母,你……你该不会是来套我话的吧?”

    “现在才明白过来,已经晚了。”颜天真走到了桌边坐下,将手中的戒尺扔在了桌上。

    “说吧,继续骗我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猜到云渺或许是身体不好,我先是去问了肖梦,肖梦不会撒谎,她的回答让我心里起疑,之后我想到了来问你,我也只是前来试探试探,想不到还真就试出来了。”

    “我可真是愚钝。”凤伶俐一拍脑门,“我一听义父被你抽了,我就急了……”

    他一着急上火,无意中就将实情透露了。

    “义母,你真是好阴险。”

    “不是我阴险,既然我已经怀疑了,自然要想办法求证,你和肖梦都经不起我的试探。”

    “义父肯定又要骂我笨了。”凤伶俐瞥了瞥嘴,也坐了下来,“我知道义父是病了,却不知道是什么病,他只告诉我不是疑难杂症,但不太好康复,所以他得吃补血宴,又怕被你知道了你会察觉什么,我就只能帮着他打掩护,说是我想吃,其实……那些东西都是他吃的。”

    “你这个掩护打得倒是好啊,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了这幅画,或许我也不会想这么多。”

    颜天真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了那幅紫花图案,“伶俐,你义父有跟你提起这朵花吗?”

    凤伶俐看了一眼画上的图案,摇了摇头。

    “义父没有跟我提起这个。”

    “他跟谁都没有提起啊,看来他连你们也一起隐瞒了,他这保密工作做得可是太好了。”颜天真说着,站起了身,“伶俐,你若是关心你义父,今日我找你说的这些话你都不要告诉他,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明白吗?”

    凤伶俐闻言,有些犹豫,“这……”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义父究竟生了什么病吗?我与他朝夕相处,我若是有心去查,很快就能查出来的,但前提是,咱们不能让他起了警惕心,否则他回头又要东扯西扯,我发现真相也就更不容易了。”

    颜天真说到这儿,拍了拍凤伶俐的肩膀,“我这是为了他好,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你心里清楚,我对你义父是有多关心的,如果他真的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我不希望他隐瞒,既然他不想说,我就只能自己去查。”

    凤伶俐点了点头,“好,义父那里,我什么都不说。”

    “这就对了。”颜天真说着,又想起了一事,道,“对了伶俐,这两天你有跟你义父一起练剑吗?实话实说。”

    “没有。”凤伶俐道,“这两天我都是一个人在练剑,既然义母要我站在你这边,我现在就不隐瞒你了,义父今天出门前还吩咐我了,如果义母有问起练剑的事情,就让我回答说——我与他练剑途中不小心伤了他的手腕。”

    “这个混账云渺……”颜天真磨了磨牙,“他这么欺瞒我到底是为了掩饰什么……”

    “我也不知道,既然是义父的吩咐,那么我自然该听从。”凤伶俐垂下了头,“义父说我平时看起来老实,城府不深,我说的话义母肯定会相信,不会怀疑我的。”

    颜天真轻敲了一下他的头,“我确实很相信你啊,我今天来找你也就是试探试探,我猜测你或许知道些什么,毕竟你也很得他的信任。幸好你不是个狡猾阴险的,否则我就套不出话了。”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但你若是个狡猾阴险的,我也就不会信你的话了,所以……只要是我起了疑心的,我就一定要查出来。”

    “义母,你可别生义父的气,他也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跟他吵的。”

    颜天真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凤伶俐的屋子。

    云渺啊云渺……

    你究竟想要掩饰什么呢。

    ……

    此刻的凤云渺,正坐在回摄政王府的马车上。

    这一次去镇安王府,还真没有得到什么收获。

    南弦喝得酩酊大醉,心里想的什么全都说了出来,字里行间都是对南绣的信任。

    南绣的卧房也查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凤云渺心中思索着,这件事情,是不是该告知尹默玄。

    尹默玄要是知道了,该是何种感想?

    马车依旧在行驶着,凤云渺鼻翼间闻到一阵甜香味,便朝着马车外的车夫道了一句,“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凤云渺道:“街道两侧是不是有糖人、糖炒栗子之类的玩意?”

    外头的人回答道:“是的殿下,您说的这两样都有。”

    “你去买一些回来。”

    天真就喜欢吃这些东西,买回去给她吃,她应该是会欢喜的罢?

    ……

    凤云渺回到了摄政王府后,便拎着买来的零嘴一路走向颜天真的卧房。

    到了她的屋外,他直接推开了门,看到的便是——

    她正坐在桌子边,桌面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云渺,来得正好。尝尝这馄饨。”颜天真眼见着他进来了,冲他笑道,“小梦和小洁做的,我刚才尝了尝,挺好吃。”

    颜天真说着,视线落在凤云渺手中的两个纸袋上,“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喜欢吃的,猜猜看。”凤云渺也走到了桌边坐下,冲她笑道,“刚才出去走了走,就顺便买点东西回来给你吃。”

    颜天真夺过了他手中的两个纸袋,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立即就猜出来了。

    “是糖人和糖炒栗子。”颜天真笑着打开了一个纸袋,“糖人得赶紧吃,这天气有些热了,不吃就要化了。”

    颜天真说着,便捏了一根放入口中。

    凤云渺见她吃得欢乐,也笑了笑,拿起搁在碗里的汤匙,舀了一颗馄饨尝了尝。

    颜天真问道:“吃起来怎样?”

    “还行吧,我还是更喜欢吃你的莲子羹。”

    “这还不简单么?晚上再给你做。”

    “好。”凤云渺笑着应了一声,拿过来装着栗子的那个纸袋。

    一连剥了好几颗他都没吃,而是拿了只茶杯装着。

    颜天真道:“怎么不吃呢?”

    “我对甜点倒也不是很爱,剥给你吃。”

    “这么贤惠?”

    “除了你之外,我从不给任何人剥瓜果点心。”

    “也没给你父母剥过?”

    “他们自己会互相剥的,没我什么事。他们所求的,不过是希望我能找个好媳妇,是该让你见见他们了,晚些我就写封信,将你我二人的喜事告诉他们。”

    颜天真闻言,连忙问道:“你爹娘性格是怎样的?好歹也是当过帝后的人,是不是很严厉呢?”

    “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婆媳关系是这世上最难的,俗话说,柴米油盐酱醋茶,婆媳过招乱成麻。”

    “哪有你说的那么棘手。”凤云渺顿时失笑,“你信我就好,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先放宽心。”颜天真说着,将椅子朝他挪了挪,啃着糖人,一头倒在他的肩上,“我已经失去了双亲,往后,我就拿你的爹娘当我的爹娘看待了。”

    凤云渺道:“如此甚好,正是我所希望的。”

    ……

    一眨眼,便又是一日的时间过去。

    这一日,又到了颜天真喝药的时候。

    摄政王府的厨房之内,凤云渺望着手腕上的伤口思索。

    他跟天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接下来总还会有巫山**的时候,他的身上若是留下了伤口,自然不可避免会被她看见。

    这个伤口就让它自然好,他得换个地方再放血,新伤就拿易容膏来遮一遮,让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痕迹,这么一来也就不至于被怀疑。

    “太子殿下,药膳汤已经盛进瓦罐里了。”耳畔响起了厨子的声音。

    凤云渺转过了头,厨子已经将那罐汤提了过来。

    凤云渺接过了汤,转身离开厨房。

    经过颜天真的房屋时,他并未停留,而是直接走向了自己的卧房。

    他不知的是,就在他去厨房的期间,有一道人影走到了她房屋的纱窗边上,将窗户上的纱戳了一个洞,方便观看到屋子里的情形。

    这人便是颜天真。

    趁着屋子里没人时做手脚,自然是比较方便,做完这个小动作之后,她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内。

    等了好片刻,也没见凤云渺把她的药膳汤端过来。

    她听到屋子外响起的脚步声,很轻,只以为是他来了可,可那脚步声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走开了。

    她将门开了一个缝,只来得及看到一片海蓝色的衣角消失在视野中。

    就是云渺。

    自从昨天她起了疑心之后,他便密切关注着凤云渺的一举一动。

    今日中午用过午膳之后,他又说给她炖了药膳汤,炖就炖吧,吩咐下人去端过来就好了,为何要自己亲自走过去一趟?

    她心中疑惑着,却并没有问出来,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情的模样,她就是要他放松警惕,这样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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