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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太子有病-第68章

小说: 太子有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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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为……

    他想起了与凤云渺第一次交流时,与凤云渺的最后那几句对话。

    “太子就当是给本王一个面子,与本王说说,你中意怎样的女子?我北昱国的贵女们当中,有不少仰慕太子殿下风姿的,她们想必也很好奇,殿下对于未来正妃的要求。”

    “既然静王殿下问了,那么本宫就正经地回答。第一,要美若天仙。第二,精彩绝艳;第三,冰雪聪明;第四,身姿纤细高挑,膀大腰圆的不做考虑,个头不能太矮,低于本宫肩膀的也不做考虑;第五,能歌善舞;第六,文武双全。以上这些,少一条都不行。”

    当时就觉得凤云渺所提的这些要求,有些过分追求完美,但之后仔细一下,倒还真是有人能达到。

    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过颜天真,只是觉得,单论身份的话,这二人之间已经隔着一条鸿沟,想必不会有多大的牵扯。

    那事实往往是出乎人意料的。

    或许,颜天真从一开始,就已经入了凤云渺的眼。

    或许,在那一日之前,他们两人就已经相识。

    更甚者,不仅仅是相识,或许早早就定情?

    若不是恰好被宁子怡撞破了二人之间的情愫,这两人还能在一起暗通款曲多久?

    宁晏之想到这,视线又落在了榻上的宁子初身上。

    他的性格素来狠辣,颜天真这一次算是踩到了他的底线,他竟没有立即处置她,反而在她要跳下高台的那一刻,奔向她。

    颜天真是第一个能让他破例的女子。

    颜天真的坠落,竟会让他受了刺激昏厥?

    他的心不该是如此脆弱才对。

    对了——

    他的同胞亲姐宁子萱,当年正是从高台上坠下,香消玉殒。

    听人说,是仰头坠下,直击地面,回天无力。

    宁子萱,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忘却的一个痛。

    今日颜天真坠下高台,是否勾起了他曾经的沉痛回忆?

    宁晏之正想着,却见榻上的宁子初手指动了动。

    原本以为他就要醒来,但片刻之后,依旧没有睁眼的征兆,反而额头上沁下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莫非是梦到了什么。

    “拿条干净的毛巾来,拧湿了给陛下擦擦汗。”宁晏之朝着身旁的下人吩咐一声,便在床沿边坐下来。

    下一刻,耳畔响起一声十分微弱的低喃——

    “阿姐……”

    宁晏之听着这声低喃,垂下了眼。

    果然……

    那位已经死去了多年的萱公主,这辈子怕是都不能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

    此刻,宁子初的手无意识地抓着床单,捏得很紧,手背之上的青筋都要暴起。

    朦朦胧胧之间,好像回到了一个地方。

    周遭一片花团锦簇,落英缤纷,正是御花园。在一棵美人蕉旁,约莫十岁的黑衣少年,对着另一名比大一两岁的白衣少年道——

    “三哥,本宫觉得很是无聊,你趴下来,给我当马骑。”

    “我也是皇子,怎么能给你当马骑?”

    “你是皇子又怎么了?我是太子,东宫太子!母后说,父皇的儿女当中,就属我最大,你们其他人都要听我的,我让你给我当马骑,你就乖乖地趴下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黑衣少年说到这儿,冷哼了一声,朝着周围几名小太监道:“把他给我按在地上,让他趴着,本宫没说起来,就不准起来!”

    周围几名小太监闻言,非但不阻止,反而窃笑了两声,上前就抓住了那白衣少年。

    少年自然是不依,一个侧身便灵活地避开,还朝着上前来的两个太监一人一脚。

    身为皇子,总有武艺傍身,岂容人想捉拿就捉拿?

    黑衣少年眼见着白衣少年反抗,当即威胁道:“你竟然不听我的话,你可知与我作对是什么后果?你若是不依我,我就告诉我母后,让他好好对付你母妃!以你母妃的身份,还不是我母后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白衣少年听闻此话,当即安静了,任由身边的小太监将他按在了地上,一言不发,低垂的脸上,一派隐忍之色。

    “这就对了,好好听我的话,我自然也就不会对付你们了。若是让我高兴了,我会跟母后说,让她也好好赏赐一下你的母妃。哈哈!”

    黑衣少年猖狂地笑着,大步迈到了白衣少年的身后,骑在了他的背上。

    “驾!”

    “皇兄,你怎么不动?跟个木头人似的,当马儿就要会跑啊!驾!”

    “你怎么还不动?信不信我……”

    黑衣少年正要继续威胁,却听身后响起了宫人的声音,“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喊您回寝宫去,说是给您带了些新鲜玩意儿。”

    “真的啊?好!就来!”黑衣少年朗声一笑,终于放过了白衣少年,携带着宫人离开了。

    留下白衣少年独自在原地,手握成拳。

    身后响起了急躁的脚步声,随即,一抹桃红色的裙裾映入眼帘。

    “子初,太子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身着桃红衣裙的少女蹲下了身,伸手捧起白衣少年的脸颊,“子初,再忍他一忍,相信我,他得意不了太久了。”

    白衣少年不语,目光中带着隐忍的恨意。

    “子初,若不是因为他是皇后所出,就以他的德性,怎配做一个储君?父皇的子嗣原本就不多,最机敏的要属你了,若是太子失了势,那就只剩下你与大皇兄,大皇兄成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在朝中毫无势力,这样的草包,委实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那又怎样?”白衣少年开口,语气无喜无怒,“皇后的亲子,德性再怎么差劲,朝中也多的是人维护他,而我,再如何优异,势力也是远远不如他,我拿什么去和他争?他对我们做的这些事,父皇也不知道,即便去父皇面前说,他们也会懂得诡辩,咱们又如何能辩得过?”

    “所以,我们要给他们安一项,让他们无法洗脱的罪名,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赖不掉。”少女说到这,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子初,相信阿姐,太子今日有的风光,将来你也会有的。”

    “莫非阿姐已经有什么计划了?”

    “晚些你就知道了。”少女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子初,如果将来的日子里没有阿姐,你也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白衣少年听着这话,眉头当即拧起,“阿姐此话何意?莫不是要冲动犯傻?”

    “放心,阿姐不会冲动,也不会犯傻。阿姐的计划,只会成功,不会失败。”

    那一刻,白衣少年并不知,眼前的少女存着怎样的心思。

    直到当天入夜时分——

    “皇后娘娘,这是萱儿为你做的糕点,希望皇后娘娘莫要嫌弃。萱儿今日在这高台之上设下糕点宴,是因为打听到皇后娘娘喜爱吃酸甜的东西。”

    “萱公主可真是有心了。”身着金红凤袍的妇人望着眼前的少女,轻描淡写道,“萱公主年纪轻轻,却有着不小的心思,这一点,还真是与你母亲一模一样。”

    坐在一旁的白衣少年闻言,垂下了眼。

    他虽年少,却不会听不出的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皇后这是在讥讽他的姐姐,年纪轻轻,就心机难测。

    然而,少女像是没听到这话中的轻嘲,只是起了身,走向了高台的围栏边,俯视着下方御花园的景色,“皇后娘娘,萱儿只是想让您开心开心,可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哟,父皇来了呢!”

    少女说到这,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喜色,而就在下一刻,她的脸色蓦然一变,惊呼出声,“父皇……父皇跌了一跤!”

    身后坐着的皇后闻言,当即起了身,“陛下跌倒了?!”

    白衣少年闻言,也连忙起身走向围栏边去看。

    皇后的速度却比他更快,只因少女呼喊的时候,皇后离围栏的距离更近一些。

    而就在下一刻,眼前却发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站在围栏边的少女,忽然双手擒住了皇后的手腕,搭在自己的双肩之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与此同时,她那纤细的腰肢抵靠在围栏之上,忽然毫无预警地向后仰头一翻!

    翻下高台围栏的那一刻,也松开了皇后的手。

    “阿姐——!”

    白衣少年几乎是飞一般地冲到围栏边,想要抓住少女,却连她的一丝衣角也未捞到。

    不过瞬息之间,那抹桃红色的身影落了地,头颅直击地面,鲜血四溢。

    回天无力。

    同一时,视野所及之处,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带着三五妃嫔从御花园而来,眼见着这样的一幕,众人几乎都怔了一瞬,回过神之后,便都齐齐奔了过来。

    尤其最前头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奔得飞快。

    “萱儿!”

    “皇后娘娘把萱公主从高台之上推了下来!”

    “我方才眼见着皇后娘娘按着萱公主的双肩,一时都没能回过神,就那么一瞬间,萱公主就跌落下来了!”

    “这下我倒要看皇后如何申辩了!就算萱公主做了什么惹怒她的事,她也不该如此,谋杀皇室血脉!”

    高台之上,白衣少年听着底下的喧哗之声,双手握着围栏,手背上青筋暴起。

    身后,皇后的身影颓然坐下。

    “宁子萱……”她念着这个名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个小贱人,竟如此算计本宫,连自己的性命都要搭上,果然是贱人生出来的……”

    “啪!”

    未说完的话,被一道清脆的巴掌声生生打断。

    她有些愕然地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只见他面色一片阴寒,稚嫩的脸庞上一片杀机。

    他开口。

    “要不了多久,你跟你的儿子,都要去陪我的姐姐……”

    他的音色十分柔和,目光中的嗜血之色却让人不寒而栗。

    “子初,别睡了,该醒了。”

    蓦然从天际飘下一道温润的男子声音,随即,他便觉得手背一疼。

    他立即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明黄色的帐幔,被微风拂起,在半空中轻扬。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头扎着一根银针。

    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了身,抬起了手,“谁扎的?”

    “我命太医扎的。”身旁,宁晏之淡淡道,“陛下睡得直冒冷汗,可见是身处梦魇之中,我便自作主张,喊太医来给陛下扎了一针,果然扎醒了。”

    宁子初闻言,一言不发,将手背上的银针拔下。

    “天真呢?她怎么样?”

    “回陛下的话。”榻前的林总管道,“颜姑娘她没有大碍,摔下去的那一刻,被南旭太子给接住了,回宫之后,皇后娘娘将她软禁在了她的仙乐宫内,只等陛下醒了再做处置。”

    宁子初闻言,当即掀开了被褥,下榻穿鞋。

    “陛下,您才醒过来,不再休息休息?”

    宁子初一言不发,下了榻之后,顺手拉过了挂在屏风上的外衣,披上外衣之后,便走向了寝殿之外,并不搭理任何人。

    林总管连忙紧随其后。

    身后,宁晏之望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身影,目光之中浮现些许思索。

    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要去兴师问罪的,眉宇之间不见一丝怒意。

    看来这一回,颜天真又要躲过了。

    ……

    宁子初一路走向了仙乐宫,还未踏进颜天真的寝殿,便听到里头传出娓娓动人的嗓音。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宁子初脚下的步子顿了一顿。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这词唱的,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显然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宁子初朝身后跟着的人摆了个手势,示意不用再继续跟,这才踏进了门槛。

    再说寝殿之内,颜天真余光瞥见前头有人影晃动,抬眸一看,来人正是宁子初。

    醒的还真快,这么快便来兴师问罪了?

    想到这儿,颜天真也不觉得紧张。

    他越是严肃,她的态度就要越发轻松,绝不能有紧迫感,一旦紧张,便是败下阵来了。

    到了这一刻,她依旧要胆大包天,进行一番诡辩。

    颜天真在心中思索着,宁子初可能问出什么样的问题,就在她思索期间,宁子初已经走进了她。

    颜天真慢条斯理地起了身,“参见陛……我靠!”

    原本是要问安的,却在中途转变为一声惊呼。

    原因无他,只因她话说到一半时,宁子初又忽然上前一步,这二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拉得太紧,他只要稍稍一伸手,就能把她按进怀里了。

    而宁子初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

    没得手。

    他的手才搭上了颜天真的肩,正预备将她揽到身前,颜天真却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迅速撇开了他的手,一个侧身,肩膀便从他的手中溜出去——

    就跟见了猫的耗子一般,动作何其快。

    她果然是不适应与人亲密接触。

    同一时刻,颜天真避开了宁子初的拥抱,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宁子初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按理不是该训斥一番,或者给予处罚吗?

    再怎么轻判,也是少不了一顿骂才对,为何一见面,就要抱上?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倒真是叫她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陛下,你……”

    “以后不要再做那样的事。”宁子初并未再度伸手,只是十分平静地注视着她。

    “哪样的事?与南旭太子卿卿我我搂搂抱抱?”颜天真悠悠叹息一声,“陛下果然还是不信我……”

    “朕说的,是指跳楼一事。”宁子初再度开口打断颜天真的话,“以后,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别做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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