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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羽林大将军-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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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有妇人之仁却又愚蠢无比的儒生!”徐胜利在心中暗道,筹划该如何才能弥补县令所犯下的大错,将纷乱的思索理顺。
    此时,挛鞮军臣正在攻打武州要塞,说不定已打下要塞正朝这里进发。去将散落的牛羊驱赶已是不能,只能祈盼挛鞮军臣蠢的就跟面前的县令一样,不会对这一切产生怀疑。然而,与挛鞮军臣的一番交往已证明这个匈奴大单于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不可救药的人,而且多次的事实也证明梦中的情境必然会出生,究竟该怎么办?
    徐胜利抬起头,心中没有一个计划,将头低下还是没有一个妙计,突然听到有人轻轻的传出一声冷笑,抬头望去竟是满脸大胡子的马邑县丞。
    他假装并没有留意到县丞的冷笑,笑道:“县中可有马邑周围的地势图!”
    县令正捉摸不透喜怒无常的徐胜利,连忙答道:“有有,下官这就带您去!”
    “你也劳心劳神的忙了数日,且去休息,由他带我去便可!”徐胜利指了县丞,转身出了门。
    徐胜利让县丞陪的举动使得县令心中惶惶不安,回头瞪了县丞一眼,道:“他可是陛下身边的人,小心说话,别再不知好歹的胡乱说话,惹恼了他你连县丞也别干了,明白吗?”
    县丞一言不发的快走两步出了屋,领着徐胜利进入一间密室,将一张牛皮制成的地形图铺在几案上,垂手侍立在旁。
    地形图画的简陋不堪,不过重要的关隘都有所标注。徐胜利的跪坐在地形图前,在挛鞮军臣进入的长城关隘点指一下,又在武州要塞点指一下,轻轻道了声:“若我是挛鞮军臣,将从何处退出汉境?”
    “雁门关!”
    “我也想过雁门关,可……”徐胜利抬头笑道:“雁门关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那里尚有王恢的三万兵马,挛鞮军臣在那闯关,岂不是同送死无异?”
    “大人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县丞跪坐下身,指着雁门关道:“此关虽是个险关,但是个东西走向的关隘,由南往北逃并不会受其多大阻碍,何况,他也并非非得从雁门关过,擦着雁门县东二十里外亦可直抵长城。这里只有一个容兵五百的小小要塞,小的连地形图上也无标识,十分容易通过!”
    “哦!”徐胜利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有人咚咚咚敲了三下门。
    “谁?”
    “下官!”门外传来马邑县令的声音。
    “不是让你休息去吗?”
    “衙门外来了个羽林,自称是大人的朋友,叫周冲!”
    “他回来了?”徐胜利惊喜的站起身,开了门迎出去,道:“在哪?”
    “正在马厩停马!”
第五十二章 周冲出东海
    周冲知道,自己这一次所以有机会出使会稽郡,调兵增援东海国,全因徐胜利的推荐。站在马厩内,一边拴马一边朝风一般奔来的徐胜利抱以感激的一笑。
    “东海国的事都解决完了?”徐胜利冲入马厩内,伸开双臂紧紧抱住对方,问道。
    周冲点了点头。他前来马邑除了想加入马邑这场大战外,还有就是给徐胜利带来‘千里雪’与宝贝似的‘黑漆匣子’,从千里雪的马囊中抽出‘黑漆匣子’递了过去。
    “老伙计,你也来了!刚才只顾跟好朋友打招呼,竟没有看到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徐胜利轻轻抚摸‘千里雪’的脑门,等到‘千里雪’仰脖发出一声快乐的嘶鸣,才将黑漆匣子背到背上,拉着周冲道:“走,屋里说话,给我讲讲此次去东海郡的经历。”
    县令殷勤的把两人带入堂屋,麻利的让杂役端上茶水,见徐胜利不断的要求周冲讲出使东海的细节,而周冲却一脸黑沉的不愿多谈。先前,他已不知自己怎么惹恼了徐胜利,如今见周冲沉默寡言还以为是自己在侧的原因,讪笑告退。
    “唉!”周冲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愿讲出使东海的细节,道:“讲你出使匈奴地的事吧,我不爱说话,你是知道的。我爱听你说话,你也是知道的。”
    “算了,算了!三棍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徐胜利戏谑的一笑,把自己前往单于庭的事情巨细无遗的讲了起来,大半个时辰才讲到单于庭遇到一个叫楚楚的女人,突然发现周冲在听到这个女时,本来满含笑意的脸扭曲起来,问了句:“那个女子的胳膊上是不是有颗如豆的红痣?”
    徐胜利还是头一次看到周冲在别人说话时插嘴询问,敏感的察觉出周冲似乎认识这个叫楚楚的女人,不过可惜的是那次只顾欢愉根本没有注意到是否有红痣的细节。但,他也意识到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让周冲说出出使东海的细节,莫测高深的一笑,道:
    “好像有吧,又好像没有。你先告诉我怎样去的东海,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周冲目光空洞的盯着徐胜利,陷入对往事的睱想中,祈盼的又问了一句:“她手臂上究竟有没有一颗红痣?”
    “你先告诉我你的事,我一定告诉你她胳膊上有没有红痣!”
    “不管她的胳膊上有没有红痣,你最好离她远远的,不然会陷入身败名裂,乃至于三诛被屠的危险中!”
    徐胜利以为周冲说出这样的话后不会再讲什么,没料到周冲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之所以能揽到出使东海的美差,一定是徐兄弟的功劳。当传旨的宦官让我去清凉殿见驾时,我就有一种自己即将转运的预感,而在其中起重要作用的必定是徐兄弟。果不其然,陛下一见我便说得你举荐,想让我出使东海,问我有没有信心。
    闽越打东海的事情我知道,当初七国之乱被平叛后,吴国太子刘驹逃到闽越国,恨东海国王骆望杀了他爹,不断鼓励闽越打东海。其实,闽越国王也是被刘驹逼的太急,并非是与东海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置对方与死地才罢休,大汉兵马一到,闽越必定退走。于是,我点了点头,告诉陛下有信心!”
    徐胜利一直认为周冲不简单,没有想到他不吭不咳的连闽越为何打东海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加确认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问道:“然后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朕登基没多少,不想在闽越这件事上动用虎符,希望第一次将虎符动用在与匈奴人的战争上。所以,如何才能调动会稽郡兵马,全看你的本事了!’陛下给了我一根节杖,出长安的时候马邑合围匈奴大军已露出端倪,为了赶上这场大战,我只用了十六天便赶到了会稽。”
    周冲说十六天赶到会稽时,脸上很轻松,就好像吃了一顿中午饭那样平常。可徐胜利知道,会稽郡就在后来的江苏省境内,骑马从极西的陕西赶到极东的江苏只用了十六天,只怕周冲是逢驿站换马不留宿,黑天白夜的赶方能赶到,忍不住叹道:“周大哥好体力,这一趟一定累的够呛。”
    “累倒没什么,关键是能够完成陛下交待下来的任务!”周冲道:“到了会稽郡,没有虎符郡守拒绝发兵。我举着符节,把陛下为何不发虎符的原因讲了个一清二楚,可是他仍然拒绝发兵,说不符合军律规定。其中有个军政司马反对的最是厉害,其他的官员似乎全看他的意见,我在震怒之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一剑杀了他。”
    “这一下,会稽郡守不敢不发兵了吧!”徐胜利笑了笑,道:“其实那个司马也没什么错,他完全是按大汉律法办事,死的倒也冤枉。不过,大哥已把事情讲得如此明白,他仍在旁叫嚣不能发兵,也太迂腐了些!”
    “嗯,回长安的时候我已令会稽郡守好好厚葬他,并比照战死将领给予体恤。”周冲点了点头,道:“会稽郡守不敢不发兵,派出材官三万,乘船南下赶往东海国。般还没有抵岸,闽越国兵马已开始撤退,上岸后东海国王率全体臣僚百姓来迎,并让我转告陛下,他们全国百姓愿意内迁,放弃东海国的领土。
    我又回到长安,把事情禀告给陛下。陛下与大臣们商量后同意东海国王的请求,并让我再去传旨,准他们迁往江淮一带。但,一想到徐兄弟正在马邑与匈奴人准备大战,哪愿去传这等旨意,便给陛下直白原因,陛下也就同意了我的请求,另派他人前去传旨。”
    “大哥舍弃安逸,来此与兄弟一起共苦,小弟在这里谢谢了!”徐胜利拱手笑道。
    “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周冲亦拱了拱手道:“现在,能告诉我那个名叫楚楚的女人手臂上有没有红痣了吧?”
    “实在抱歉,说出来大哥可能不信,小弟确实不记得她手上有没有红痣!”徐胜利道,还想再说些什么,县令站在门外道:“大……大……人,卑职有要事相报!”
第五十三章 弥补之策
    马邑县令进屋站在徐胜利与周冲面前,恨不得自己现在已经死了,也好过受此煎熬。如果地上有个地洞的话,他早已缩身钻了进去,情愿在里边躲一辈子。
    刚才探马来报,匈奴人已拿下武州塞,近二十万骑兵整装齐鼓的正往马邑进发,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明明面前一马平川,可一股作气杀到马邑,但他们在距马邑一百二十里的地方却停了下来,派散兵去攻打周围微不足道的亭障。而且,匈奴兵马似乎已显现出向西北撤离的迹象。
    整个计划很完美,可匈奴人有了反常的举动,这中间的某个环节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马邑县令想,或许是轻车将军公孙贺欲断匈奴后路的行动被发现。可他也知道这种机率小之又小,公孙贺说不定现在还在高柳附近等待匈奴骑兵抵达马邑,然后才全面挺进断截匈奴骑兵的退路,没理由会被发现。如此看来,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他自做聪明的行径被匈奴骑兵察觉。
    当初,在他想到放逐牛羊可让匈奴骑兵心中大喜,继而完全放松警惕的这条‘妙计’时,曾与县丞商量。县丞说他此计有画蛇添足之嫌,可能会引发匈奴人的怀疑,断送整个‘马邑诱敌’的大好局势。那时,他踌躇满志,认定自己的是条妙计,心中根本容不下异论,对县丞的说法毫不在意,以为对方是在嫉妒他的才能,刚愎自用的下令放逐牛羊。如今看来,莫非真的是牛羊引起匈奴的疑虑,继而起了放弃整个马邑的心思?
    马邑县令越想越怕,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行为导致马邑之围失败的话,死上一万次也无法弥补这么大的错,站在那里期期艾艾,不知该如何开口,等到徐胜利一声断喝:“究竟何事!”才结结巴巴的道:“禀告大人,匈奴人拿下武州要塞后突然停了下来,似乎竟要撤退!”
    “果不其然,都是你干的好事!”徐胜利腾的一声站起身,拔出腰间佩剑就想杀了马邑县令!
    周冲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杀一个县令不是徐胜利这种小官说杀便能杀得,连忙拦道:“事已至此,杀他无益,一切都有陛下定夺,如今之计且看是否有弥补之策!”
    “你不知道!”徐胜利指着马邑县令气愤的道:“都是他,自以为聪明的放逐近百万头牛羊,又不派人看管,如此明显的诱敌技俩如何让人不怀疑!如今,匈奴人已起疑心,哪还有什么弥补之策,‘马邑之围’真的要无功而返了!”
    “匈奴人既起疑心,必会寻找退路。”周冲道:“原路返回?后边是他们的辎重部队,折身不易,还可能遭遇断军。所以,我想匈奴人必不会原路返回,而会拐个大弯从将屯将军王恢的驻地穿过,我们可以速去通知王恢将军准备迎敌。”
    徐胜利观察地形图半晌,又在县丞的指点之下,才确定匈奴兵马若要撤退必会经过王恢的防区,没有想到周冲一语中的,更是觉得周冲这人非同小可。抬头看到县丞正往里边张望,招了招手,让其进来。
    县丞也是听闻探马回报匈奴人已现退意,赶过来希望徐胜利能去通知王恢一下,见徐胜利招其近来,走到大汗淋漓、一脸苍白的县令旁边站定,还没开口说话,徐胜利已道:“你速去阴原通知骁骑将军李广,拜托他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一定要咬着匈奴骑兵打。”
    县丞已没有再开口说话的必要,从徐胜利眼神以及身上的动作已知对方要去通知王恢堵住匈奴撤离的退路,拱了拱手领令就要离去,徐胜利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下官名叫孙王金!”
    “孙王金?”徐胜利喃喃了一句,感觉这个名字很奇怪,好像是由三个姓氏组成,道:“我记住了,去吧!”说完,与周冲也站了起来,出门朝马厩而去,只剩下呆得根块木头一般的县令仍在屋中发愣。过了老大一会,徐胜利、周冲以及孙王金都已出了县衙,他才如梦发醒,疯了一般的追了出去,在衙内又蹦又跳,嘴中放声大笑道:“什么孙王金,他叫金王孙,敢欺骗陛下的侍中,死罪,死罪!”
    贾子光站在城楼上,不时往衙门的方向张望,看看日头终于到开午饭的时刻,匆匆下了楼。徐胜利发热沉睡时,他整整在榻前伺候了一夜,天快亮才到城楼上。此时,人虽在城楼这力,心早就飘到了衙门口,挂念徐胜利也不知现在醒了没有。下楼上马正要往衙门去,看到对面驶来两人,其中有一个酷似徐胜利,而另一个则像极了周冲。
    贾子光有些不敢相信,来城楼时,徐胜利已是个半死之人,浑身大汗不止,嘴中发出让人听不懂的呓语,没道理三个时辰不到跟换了个人一般。何况,据他所知,周冲此时正在东海,身上长了翅膀也不可能飞到这里。
    一定出现了幻觉!贾子光揉揉眼睛再看,确是徐胜利与周冲无疑,赶马迎了上去,咧嘴呵呵直乐,道:“兄弟,你醒来了?”
    “小弟发热贪睡的毛病倒让哥哥操心了!”徐胜利赶马继续往前走,拱了拱手道。
    “醒来就好!”贾子光转头又对周冲道:“周老弟,你怎么来到了马邑,我守在城门上,怎么就没看到你进城?”
    “哥哥守在西城门,小弟在南城门进的城,如何能遇到?”周冲道。
    “两位哥哥这是去何处?”贾子光道。
    “雁门郡!”徐胜利道。
    “匈奴人马上便到,大战一触即发,两位哥哥怎么放着一场好热闹不凑,要赶往雁门郡?”贾子光道。
    “情况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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