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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皇后撩人不自知-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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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忙搀扶起她;握住她的;眼泪盈眶;不住道:“好;好;老身总算不负盘儿所托,将你全全整整地养大成人;将来即使到了地下;也有颜面见你父亲了。”
  大太太和四太太忙劝道:“大好的日子,怎惹得母亲流泪了,母亲快别哭了,樊姐儿会越来越好的。”
  柴未樊反握住老太太的;道:“祖母;您别哭了。”
  老太太抹去眼角的泪水;呜咽着点头。
  惠太妃坐在上首,冷漠地看着她们,待老太太擦干眼泪,方道:“来人,给婶母和嫂子们看座。”
  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柴未樊回到自己屋,继续端坐等候。
  过了会,二公主来了,她今天充当及笄礼的赞者。
  看见柴未樊端庄温婉的模样,二公主抿着嘴直笑:“樊儿,你看起来好奇怪。”
  柴未樊转头,不解地看着她。
  “就像,就像,”二公主大拇指抵着下巴,努力思考了会,陡然,眼睛一亮,拍道,“就像长姐一样。”
  柴未樊无奈,摇头一笑,“阿采不可胡说,长公主风姿,我等怎敢遥望。”
  二公主却摇摇头,紧接着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樊儿,你不要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和长姐都是最稳重不过,聪慧灵敏的人。”
  “哪像我,”说到自己,二公主颓丧地叹了口气,“笨笨的,蠢蠢的。”
  柴未樊握住她的,笑道:“你还劝我不要妄自菲薄,你这不是给我树立了一个反向的榜样。”
  二公主张大眼,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一笑,“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说来,樊儿你行完及笄礼,就可以说亲啦。”
  猝不及防被谈到这件事,柴未樊脸上一僵,随即,她笑道:“小小年纪,说这个也不嫌臊得慌。”
  二公主嘟起嘴,一本正经道:“哪有,我昨晚跟母妃谈话,提到你及笄的事,母妃就说女子及笄一般代表可以说亲了,甚至有的,定亲后才行及笄礼。”
  说到这个,她眨巴眨巴眼,好奇道:“樊儿,惠太妃娘娘有没有给你说说亲的事?”
  柴未樊指戳过去,数落道:“你这丫头,操心的倒不少,不如多操心操心你自个吧。”
  二公主嘟嘴,还待反驳,外面突然传来有客人前来的声音,她只好闭上嘴巴,好奇往外瞄了一眼。
  “那是请的主宾吗?谁呀?”
  “请的勇毅侯夫人。”
  “哦。”二公主收回目光,转而思量,“不知道大姐会不会来?”
  柴未樊转过头,看向镜子,眉眼清丽的美人,柳眉弯弯,一对晶莹的明眸不点而亮,略微翘起的嘴角蕴含着点点笑意。
  翻过今日,她就可以议亲了。
  前日,表哥跟她说,等到合适的时,他就带她去向太后和太皇太后请安。
  嘴唇浅浅弯起。
  又等了段时间,请的诸位世家太太一一到来,外面开始热闹起来,柴未樊想着昨日邓姑姑的教诲,浅浅呼了口气。
  吉时到,伴着典雅悠扬的乐声,一个宫女跑进来,对两人行礼,“二公主,姑娘,该准备起来了。”
  二公主率先理了理衣裙,走了出去。
  后面是低眉顺眼的柴未樊。
  二公主走出去,率先以盥洗,随后一旁站好。
  紧接着,柴未樊走出来,外面乌泱泱一大片贵妇,华饰璀璨,她垂下眉,给众人行了个揖礼,而后面相正西,跪坐在笄者席上。
  二公主上前,取过宫婢的梳子,为其梳两下头,然后放到席子南面。
  随后,有司给勇毅侯夫人奉上罗帕和发笄,勇毅侯夫人走到她跟前,高声吟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说完,跪坐下来为她梳头加笄,而后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柴未樊起身,同二公主回到房间,有司跟进来,上托着一套描红点翠素衣襦裙。
  二公主帮着她一块换过衣服,随后,柴未樊再次出来,面向姑母和老太太的方向,郑重行跪拜礼,感念她们,尤其是姑母的教养之恩。
  随后,回到席上,面向东正坐,勇毅侯夫人再次洗,来到她跟前,有司捧着发钗,跟到跟前,她接过发钗,温和地看了眼低眉顺眼的柴未樊,再次吟唱:“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而后,二公主为她去掉发笄,勇毅侯夫人为她戴上发钗。
  柴未樊再次起身,同二公主返回房,换上有司捧着的曲裾深衣。
  出门,面向勇毅侯夫人,行礼,以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柴未樊心下遗憾,若是夫子在就好了,夫子教诲她颇多,可惜她没法在这个正式场合朝他致谢,只能改日亲自朝他道谢。
  再次回到席上,勇毅侯夫人第次洗,接过有司的钗冠,走到她跟前,高声唱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摘下发钗,戴上钗冠。
  随后,柴未樊和二公主第次返回房,接过有司,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换上。
  最后,她着一身长袖礼服,戴着珠光宝气的钗冠出门,面朝挂图,行正式行拜礼,以示对朝廷国家的忠心和报国的决心。
  而后,有司撤去笄礼的陈设,摆好醴酒席。勇毅侯夫人请她入席,她慢慢走到席的西侧,面向南。
  勇毅侯夫人面向西边,二公主奉上酒,勇毅侯夫人接过醴酒,走到柴未樊跟前,念祝辞:“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柴未樊行了个拜礼,接过醴酒,勇毅侯夫人回拜。
  柴未樊入席,跪着把酒撒地上些许,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了沾嘴唇,再将酒放到一边的几上,有司奉上饭,柴未樊接过,又象征性地吃了一点。
  随后,就是取字,聆听长辈训斥等简单事项,如此,及笄礼大致方成。
  整个过程端庄肃穆又雅致宁静,诸位太太望着进退有度,形状姣好的柴未樊,心里无不感叹,联想。
  感叹柴四姑娘蕙质兰心,温婉大气,又身有福气,下半辈子合该富贵荣华,安泰和顺。又联想到自家姑娘,希望自家姑娘能如这美好的期盼一样,能够美满幸福,安泰此生。
  恰在此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扑通”一下跪下,道:“启禀娘娘,太皇太后和太后的礼到了。”
  惠太妃站起身,喜笑颜开,“快迎进来。”
  柴未樊也转过头,看向门口,看见最前面的方嬷嬷,眼眶一下子湿了。
  她何德何能,让太皇太后和太后如此垂帘,太皇太后能允姑母给她在宫里办及笄礼,已经是很给她涨身份的事了,没想到,她紧紧攥住拳头。
  方秋南微笑,先给惠太妃行了个礼,说:“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今日是姑娘笄礼,早早就将给姑娘的礼备下了。”
  惠太妃感激地无以复加,只能拿帕子压压眼角,道:“改日,臣妾一定带樊儿亲自去寿安宫朝太皇太后道谢。”
  方秋南微笑,随后挥,让身后的宫女太监将礼奉上。
  一柄玉质上好的玉如意,一套邦国进献的上好蚕衣制成的锦袍,以及一套八十九颗饱满南珠制成的头面,件件都是珍贵异常,寓意美好的礼物。
  诸位世家太太大吃一惊,看向柴未樊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火热,以往只知道这位柴四姑娘在惠太妃那里受宠,却不想她在太皇太后和太后跟前也有几分脸面。
  不等她们感叹完,后面接连不断有赏赐到来。
  陈太妃,温太嫔,每人都备了礼。
  最后,皇上的礼也到了。
  看着那两箱子东西,众人的脸都僵了,这位柴四姑娘果真盛宠若珍。
  早就听说皇上十分疼爱这位养在惠太妃膝下的四姑娘,如今瞧来,这岂止十分疼爱,这简直就是极爱了。
  一时间,众人心思翻转。
  相反,惠太妃脸上的笑却有些僵硬,幸好只是礼物到了,皇上没亲自来,他还知道分寸,否则她定会拾起小时候的棍棒。
  柴未樊深深低下头,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压不住。
  等所有人都走完后,宾客们看向柴未樊的眼神愈加火热起来,有的人甚至直接试探起了她的婚事。
  惠太妃看了她一眼,虽然很糟心她和皇上的事,却也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把她许出去,怎么也要好好思量思量,于是只是笑笑,没应声。
  众人也不气馁,既然惠太妃给柴四姑娘举办及笄礼,就是朝外头散播柴四姑娘待嫁闺的消息,只待合适的有缘人。
  疼爱自家子女的心是一样的,大家只要想想,就知道惠太妃不是想给柴四姑娘找个身份尊贵,人上进的后生,就是想给柴四姑娘找个体贴暖心,会照顾人的,心思一转,想到自家后辈,立即开始拨拉起来,看有没有合适的。
  热热闹闹了大半天,诸位世家太太方散去。
  二公主也起身告辞了。
  最后只剩下柴府人还在跟惠太妃说话,所谈的无非还是柴未樊的婚事,惠太妃先头回拒了好几门好婚事,老太太心里有点没谱,不知道她打算给樊姐儿选个什么样的人家。
  柴未樊先行回房,刚坐下休息了会,就见小罐子跑过来,跟她说:“姑娘,刚刚有位公公给您传来消息,有人在清池旁的亭子等您。”
  清池?柴未樊下意识想到那次大雨,表哥给她做的荷花伞。
  她抿唇一笑,站起身,说:“我知道了。”
  盛盏看她准备出去,连忙跟上来,说:“姑娘,我跟您一道吧。”
  柴未樊摇摇头,“我自己去就行,你不用跟着。”
  今儿个是她及笄礼,表哥说不定另有礼物,或者话要跟她说。
  柴未樊怀着雀跃的心情出了门。
  来到清池,远远看到亭子里并没有人,柴未樊微微疑惑,她走进亭子,转了一圈,又左右眺望一番,确认没人。
  难道表哥想给她一个惊喜?还是跟她开个玩笑?
  突然,那边传来一声动静。
  柴未樊顿了下,走出亭子,慢慢朝那边走去。
  “表哥?是你吗?”
  刚走近,还没探头张望,背上突然传来一道大力,下意识惊呼一声,双扑腾,脚下不稳,“扑通”两下,落入水。


第113章 
  迷蒙之;耳边似乎喧嚣不断;又恍如宁静似一汪无波的水。
  柴未樊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是模糊不清的影子,耳旁似乎更加喧嚣了;她挣扎稍许;未果,再次沉沉睡去。
  惠太妃抓住董嬷嬷的;急切地问太医;“怎么样?樊儿是不是脱离危险了?”
  太医给她号了号脉搏,又翻开眼睑看了看,最后;转身对她道:“启禀娘娘;柴姑娘已经脱离危险;无大碍了;接下来只要好生调养便可恢复生息。”
  闻言;惠太妃脱力地坐回凳子上,随即;忙双合十;不住呢喃,“感谢上苍,感谢上苍!”
  她眼角微微泛红,鬓边隐约可见华发生;这些日子;为柴未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她险些也跟着去了。
  董嬷嬷心里泛酸,上前轻声劝道:“娘娘,咱们姑娘那般善良全乎的人,上苍不会忍心收走的。”
  睫毛微颤,片刻,惠太妃睁开眼,看了眼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柴未樊,喉间一阵汹涌澎湃涌上来,随即被她狠狠压下去,下一瞬,她两道竖眉紧紧拧起,双眼凌厉。
  如此轻率地害了她的儿,还想轻轻揭过?做梦!
  柴未樊彻底清醒过来时,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外面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窗户,晒在她身上,她微微眯起眼睛,等适应了会,才缓缓睁大眼睛。
  床边守着一人,脑袋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了。
  柴未樊指微动,床边的人立即醒了。
  盛盏惊喜且满含泪水地看着她,“姑娘?姑娘?你醒了吗?天啊,这不是做梦吧!”
  听到她的惊呼声,其他人立即跑过来,见她真的醒了,所有人都噙泪欢呼起来。
  卷碧噙着泪花,走过来,紧紧握住她的,“姑娘,您总算醒了,您要是再不醒,我和盛盏就要撞柱跟着您一块去了。”
  柴未樊醒来耳朵里便涌进一众叽叽喳喳的闹声,过了好一会,她才找回自己的耳朵,开口问:“我这是怎么了?”
  刚睡醒,脑子不大清楚,声音也略带沙哑。
  盛盏看着她,回复:“姑娘,您忘了吗?您之前掉水里了。”
  这么一说,前面的记忆渐渐回到脑子里,柴未樊想起了自己的及笄礼,收到有人等她的消息,欢天喜地地过去,以及背后那双冰凉的。
  她猛然瞪大眼睛,嘴唇剧烈颤抖起来。
  身旁的人吓了一跳,盛盏和卷碧忙紧握住她的,着急,“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芙忙大喊:“还不快去将太医喊来。”
  柴未樊伸出,“不要,不用惊动太医,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那天的事有点惊悚罢了。”
  她被盛盏和卷碧扶着坐起来,喝了点水,抬头看了下四周,发现姑母没在这里,自她醒来,也没有丫头出去通知姑母。
  心下疑惑,问道:“姑母呢?”
  话落,诸人面面相觑,片刻,听晴小心回答:“娘娘在太皇太后那里。”
  柴未樊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她只好继续说:“听说,娘娘已经查出是谁陷害姑娘了。”
  心里一个咯噔,柴未樊下意识坐直身子,又一时脱力,靠回软枕上,她脑袋飞速旋转,怎么越听心里越不安。
  她抬起头,问:“你们可有听到是谁害我?”
  当时,她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到了水里,惊恐情绪下,沉浮间,只依稀见到个团起发髻,穿着沉褐色宫装的嬷嬷转身快步走开。
  众人纷纷摇头,“娘娘听到消息便走了,我们都不知道。”
  事实上,因着柴未樊落水的事件,惠太妃十分生气,一度要将宫里头伺候的人全部打发到慎刑司,但是想到这些人到底对柴未樊忠心耿耿,而且里面还有柴府柴母留下的盛盏和卷碧二人,她终究没忍心下,但也命令她们时刻守在她身边,半步不得离开。
  这种境况下,她们哪还有什么心思关注那边,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她身上,简直恨不得替她躺在床上。
  想了想,柴未樊掀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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