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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皇后撩人不自知-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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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颤颤地伸出,声音虚弱,“不碍事,让她说。”
  惠太妃却闭上嘴,转头望她,神色蒙了层淡淡的忧伤。
  太后苦笑,“你是不是,一直怨哀家,若不是因着哀家……咱们宫里头,本该有位公主的。”
  惠太妃缓缓摇头,说:“臣妾从来没有怨过您,相反,还十分感激您,当年的事也不关您的事,您也是受害者。”
  闻听此言,太后眼神微动,眼神麻木,蓦地一笑,笑容里满是嘲讽。
  过了会,她麻木道:“哀家自会朝太皇太后求情,只是太皇太后会不会听哀家的,哀家就无法保证了。”
  惠太妃站起身,行礼,“有您这一句话,臣妾就安心了。”
  顿了下,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犹豫了下,她说。
  “娘娘……这是樊姐儿的命格,您抽空看看吧。”
  嬷嬷从她里接过纸条,惠太妃垂下眼帘,“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惠太妃走后,延昌宫一时寂静无廖,窗扉展开,一阵清风徐徐流入,珐琅釉彩白底菊花瓣净玉瓶上几束杜鹃花迎风摇曳,花瓣颤颤巍巍,薄如蝉翼,透出点粉色来。
  半晌,她收回目光,“将纸条拿过来。”
  嬷嬷走过去,将纸条递给她。
  太后拿过来,漫不经意打开——
  瞳孔顿时急剧扩大。
  “谋定无忧,贵人点头。今时还是旧时人,人事如今又一新。”
  纸上的字飘逸灵动,潇洒大气,尾端又重重一勾,宛如一尾灵动的鱼儿翘起尾巴,又恍如相生相克的阴阳复回圆满。
  过了许久,她突然捂住嘴,大滴大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第118章 
  进入寿安宫;太皇太后正靠在软榻上看书,看见他进来,连眼睛都没抬。
  皇上在一边站了会;见太皇太后不打算搭理他,他抿抿唇;上前行礼。
  “祖母。”
  太皇太后照旧做自己的事,没应他。
  皇上绷紧脸;神色冷凝,“看来祖母的意思是立后的事朕自己做主就行。”
  太皇太后这下总算放下了书;抬眼看他;冷嘲,“看来皇帝果然羽翼丰满了,已经不需要哀家这个老婆子了。”
  闻言;皇上立即跪下来,道:“孙儿不敢。”
  静了会;太皇太后的神色稍缓,她叹口气,让他起来。
  “皇帝;你应该知道哀家的性子;一向说一不二。”
  皇上抬起头;“樊儿做错了什么?只因为她被人嫉妒从而被陷害;而罪魁祸首就是您亲外孙女吗?”
  太皇太后眯着眼看他;“你认为哀家是那种公私不分;恩怨不明的人?”
  皇上不语;倔强地看着她,神态里却满是不服。
  太皇太后失望地闭上眼,片刻后,她睁开眼,怒道:“看到你这个样子,哀家更坚定了要将柴未樊挪出去的决心,哀家只是要让她归府,还没对她进行实质性惩罚,你便如此偏见哀家,可见她对你影响到了何种境地。”
  闻言,皇上神色一变,他张张嘴,难过道:“祖母,孙儿也是人,孙儿也有情六欲,难道孙儿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太皇太后:“若你是个寻常人,或者哪怕只是个平常的皇子,哀家也会考虑你的心情。但是,你是皇帝,九五至尊,承国之本,你便容不得自己有任何软肋。”
  说到这,她神态倏忽划过一丝忧伤,片刻即逝。
  “皇帝,哀家是你祖母,哀家不会害你,听祖母的话,娶个身份贵重的世家嫡女,再为柴未樊挑门好婚事,你们各自安好,好吗?”
  皇上摇头,再摇头,一会儿后,他深深吸口气。
  “祖母,您大概从未关心过孙儿在庆林园的生活,孙儿从未妄想过有朝一日能登基为皇,那时候最大的理想是早日受封出去,接惠太妃娘娘出府安享晚年,另外娶樊儿为妻,再添个一儿一女。”
  “这便足矣,”他脸上漾着满足的笑容,片刻,那点满足和幸福立即如灰败的花骨朵,一吹即散,“可是现在,在朕登基,励精图治这么久之后,您却告诉朕,朕不可以娶朕心爱的女子为妻。”
  他脸上满是沉痛,眼角隐隐有泪光晃动。
  “祖母,您告诉孙儿,既然如此,朕当初为何要登基!”
  对上他泛着血丝的眼眸和紧紧攥着的拳头,太皇太后慢慢抚住胸口,瞳孔张大,呼吸急促,片刻,她哆嗦着嘴唇,说:“因为你姓郦,你是郦氏子孙。”
  她慢慢站起身,“你身上流着皇家的血液,自小富贵荣华地长大,享受了十几载,到了你为这个朝堂,这个国家付出的时候,你只能义无反顾,毫无怨言地站出来。”
  “你不站出来,你难道让哀家这个女人站出来吗?”太皇太后突然怒吼一声,双目通红,泪水一下子泉涌而出。
  “主子!”方秋南忙上前,神态着急,扶住她,不断拍打她的脊背,生怕她出什么事。
  太皇太后眼睛瞪大,胸脯急剧起伏,脑子一时激荡,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天,那天,包括今天,她多想将这些话狠狠甩给郦氏的男人。
  方秋南泪流满面,知道主子又想起了当年的事,她忙转身,对皇上说:“皇上,求求您不要说了,不要再刺激主子了。”
  皇上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抿抿唇,看着太皇太后激烈地仿佛要昏过去的模样,有些担忧,脚步不自觉上前一步。
  被扶到软榻上,太皇太后闭上眼,缓解了下情绪,半晌,再度睁开眼,眼里已经恢复淡然无波。
  仿佛过去十几年一样。
  她开口,声音疲惫,“皇帝,你若不想气死哀家,你就退下吧。”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皇上知道,若他这次退了,日后要扳回来就真的难了。
  “扑通”一下,皇上跪了下来。
  太皇太后忧伤地看着他,“你真的毫不顾及哀家和前朝吗?”
  皇上抬起头,“祖母,您明明知道,若是不顾及您,孙儿今日就不会在这里了。”
  “至于前朝,许顺达,将托盘呈上来。”
  一直缩在旁边当透明人的许顺达忙将的托盘呈了上去。
  太皇太后不解地看向这两摞奏折。
  “祖母,左边这摞是孙儿登基时朝廷的境况。”
  太皇太后随拿起最上面那个,翻了翻,大致扫描一遍,瞳孔顿时放大。
  这篇奏折可谓触目惊心,上面涉及国家民生,长期的苛捐杂税,徭役兵役已经完全将之前还算稳定的国家弄得民不聊生,摇摇欲坠。
  放下,再拿起下一个奏折,是有关国家财政的。
  …………
  大致都翻过一遍,太皇太后有些回不过神,因为朝廷频繁更换皇帝,前两年她也帮忙处理过朝政,她没想到,原来国家早已进入风雨飘摇时期,好险没挺过来。
  皇上等她看完,继续说:“右边是孙儿这两年的新政和成果。”
  太皇太后望向他,心里已然明白他为什么让她看这个。
  顿了下,她还是拿起另一边的奏折。
  皇上慢慢垂平视线,呼吸渐渐平稳,清冷的声音缓缓道来。
  “自登基起,看到朝廷境况,孙儿分外心惊,那些日子,孙儿宿不敢深眠,食不过六样,甚至,孙儿梦都是整个国家陷入了兵荒马乱,战火纷飞。”
  “那段时间,孙儿内心焦躁不安,处处谨慎,生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便成了压垮这个国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祖母,孙儿为五弟挑伴读,进而召选宫侍卫,每日微服私访一次,出宫遍寻能人志士,与勇毅侯世子便是在宫外私访结识,后拜托勇毅侯世子帮朕留意可用之人。”
  “世家结盟扎团,京城,地方乃至边境无不遍布世家人,朕日日与能臣在书房忙到夜半,订下又推翻,再想出再推翻无数策略,静候切入口和时,多少次朕在书房椅子上睡着,隔日又从椅子上醒来,看着凌晨的太阳,朕心里才有切切实实的脚踏实地感。”
  “直至第一次科举,祖母你知道吗?那些高的进士有五成来自白身百姓家,因为朕不敢用世家子,朕不敢啊,朕怕被他们架空!”皇上轻轻一口气,不知何时,脸上竟然布满了泪水,他撸起袖子,狠狠擦去眼泪,继续道。
  “直至那些学子渐渐渗透到全国每个角落,朕端坐在京城,不再觉得两眼是瞎,朕可以看到地方政务,边境情况,朕才缓缓松了口气,朕才觉得朕这个椅子稳了。”
  “朕才觉得,朕可以给您和诸位娘娘一个依靠,朕可以安稳地求娶樊儿了。”
  皇上慢慢磕下脑袋,“祖母,求您怜惜怜惜孙儿,孙儿只是想求娶自己的心爱人而已。”
  太皇太后怔怔地坐在上首,片刻,她目光缓缓下移,凝到皇上瘦弱却坚/挺的脊梁上。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皇上回宫继承皇位那日,她已经许久没怎么好好看过这个孙儿了,那日见到他,看见他瘦弱不堪的模样,心里不由滑出一丝担忧。
  这样瘦弱的人儿能挑起朝廷这个大山吗?
  可是,转眼看到他坚毅的脸庞和沉稳冷静的眼眸,她心里又稍缓,觉得自己应该对他有信心。
  事实证明,他做的很好。
  年仅十四的他用瘦骨嶙峋的身躯和并不坚硬的肩膀硬生生扛起了整个国家。
  想到这,太皇太后呼吸略急,她闭上眼,一时心潮澎湃,思绪乱到了极点。
  突然,一个宫女轻悄悄走进来,跪了下来。
  太皇太后睁开眼,看见她,沉声问:“怎么了?”
  宫女小心说:“回太皇太后,太后来了。”
  太皇太后眼神一凝,片刻,她对跪在下面的皇上说:“你,你先退下吧,哀家会好好想想。”
  皇上站起身,并不多做强求,他行了个礼,“孙儿先行告退。”
  太皇太后坐在上首,直挺挺的身躯一下子颓丧下来,她坐在那里,愣怔许久。
  半晌,回过神,拿起帕子抹了把脸,说:“将太后请进来吧。”
  太后缓缓走进来,给她行礼,“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苦笑,“你也是来替皇帝做说客的?”
  太后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她,眼神纯净而沉稳,片刻,她轻轻一笑,“不,臣妾是给臣妾自己做说客的。”
  太皇太后愣了下,疑惑看向她。
  太后却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扫了眼整个寿安宫。
  等了会,她收回视线,淡淡道:“世事变迁,唯有您这里永恒不变。”
  “臣妾还记得,臣妾幼时最喜欢那座孔雀蓝镌刻金凤朝阳镶蓝玉足香炉,每次来都要围着这座香炉跑上好几圈,有一次还淘气地将上面一块蓝玉抠掉了,臣妾怕您和娘亲惩罚,所以嚎啕大哭。”回忆起往昔,太后脸上浮起一抹温情的微笑。
  “是表哥看不过去,仗义给臣妾背锅,特意跑到您跟前跟您说,那是他抠掉的。”
  “如今一晃,都十多年了,您还用着这座孔雀蓝镌刻金凤朝阳镶蓝玉足香炉,上面空着那点应该也还留着吧。您为什么没换掉?是不舍得?还是想缅怀什么?”
  太后抬头望向她,轻轻启唇,“姨母?”
  而太皇太后,神色已经恍惚若梦。


第119章 
  良久;太皇太后才模糊着眼睛望过来。
  她张开嘴,声音暗哑,“你这声姨母……哀家恍然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太后淡淡一笑;不做言语。
  “你是不是,是不是;”太皇太后睁大眼睛,定定地;“一直恨着姨母?”
  慢慢地,太后偏过脑袋;望着空气某点片刻;缓缓摇头,“没有,臣妾早已经没有力气和精力恨您了。”
  “就连每天活着都要用尽力气;臣妾还有什么多余力气去恨您呢。”
  怔怔的,慢慢的;泪水沾湿睫毛,太皇太后呆呆地伸出枯瘦的,抹去那点眼泪;湿湿的;滑滑的——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流泪了。
  “其实;”她醒了醒嗓子;“你该恨姨母的;姨母;不是个好姨母;也……”嗓子眼猛然被堵住,声音艰涩,“也不是个好母亲。”
  太后慢慢走过去,抬头看她,“所以,您现在再决定当个不好的祖母吗?”
  太皇太后回过神,下意识摇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太后步步逼近,“唯一不一样的是当年我们都是被支配,被利用的棋子,现在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
  她冷笑一声,“您却要做出和他们当年一样的决定?”
  太皇太后脸色瞬间苍白,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方秋南心急若焚,站在旁边坐立不安,想要上前却又不敢打扰她们。
  眼看太皇太后快要承受不住,太后终于迈上台阶,给她最后一击。
  她慢慢拿出里的纸条,分外珍惜而小心地展示给她看。
  “姨母,这里是樊儿的命格——谋定无忧,贵人点头。今时还是旧时人,人事如今又一新。这句‘贵人点头’提的何尝不是您。”
  “臣妾现在思考,也许,也许,”她死死压着牙齿,绷住嘴唇,没让那声呜咽泄露出来,“也许表哥早已猜到了今天这结果。”
  她缓缓跪下,泪流满面,“姨母,您当年没有成全我和表哥,今日求您成全另一对怨侣吧。”
  太皇太后缓缓闭上眼,身子慢慢虚软。
  殿门大开,太后慢慢走出来,傍晚的阳光绚烂却不刺激地映射过来。
  映得人面红彤彤的。
  太后抬起头,静静望着天边将要坠落的夕阳,晚霞晕红,蔓延至周围一大片,她面朝夕阳落下的方向,目光悠长而深远。
  良华殿。
  二公主失魂落魄地走进来,温太嫔正在给花枝剪枝,看见她这个样子,忙走过来。
  “怎么了,阿采?你别吓母妃!”
  二公主眼珠动了动,突然,她抱住温太嫔嚎啕大哭。
  “母妃,母妃!”
  温太嫔被吓了一跳,又着急又担忧地扶住她肩膀,想把她扶正,“阿采,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母妃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二公主却只管抱住她大哭,过了好久,她才站直身子,抽抽搭搭地站在一边,说:“母妃,原来郦世子另有喜欢的人,是,是樊儿,呜呜呜。”
  温太嫔眼角一跳,“你说什么?郦至惑喜欢樊儿?”
  “嗯。”
  温太嫔站在原地,静默良久,倏忽,她狠狠握住二公主的,“你是公主,比柴未樊高贵多了,郦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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