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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强宠无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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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焕之不得不在侧陪酒,但他看得出来,与其说这是封口宴,不如说是母亲为他出妻的欢庆宴。
  整个宴席,陆母笑得合不拢嘴。陆焕之却兀自坐在自己的食案前喝了几杯闷酒。
  宴席散去,陆母让陆焕之到厢房叙事,语重心长关心了一下儿子的身心健康,转头便回到正题。
  “那顾侯说的三日之期,还剩两日,如今你与阿璃已经合离,你看要不要去那边说一声。”
  陆焕之心中清楚,母亲这是担心阿璃的离开,会让那头改了注意,想尽快将事情敲定下来。
  陆焕之没有应答,反而看着坐榻上端庄的妇人,视线扫过她斑白的鬓发,落回她精明的双眸上,道:“这些年,母亲为孩儿太过操心了。往后,母亲便安心歇歇吧。”
  陆母神色一肃,这是嫌她管得太多么?
  陆母心里憋了一口气,十分难受,但见陆焕之一脸的淡漠,念在他刚离开那个狐媚子,一时情难自持,便软了语气,“你若仕途昌顺,家宅安宁,给我弄个孙子出来带带,为娘又何须去操心你外头的事?”
  陆焕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明日我便去拜会顾侯。”
  陆母对此甚是满意,还叮嘱要带些什么礼物,陆焕之随了她去,但在出门时又折回来说道:“这一路回蜀中,山高路远,阿璃若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望母亲自重!”
  陆母刚溢出的笑容瞬间僵硬在嘴角上,没来得及转换过来,曾经那个孝顺的儿子已经出了门,影子都没瞧见一个。
  陆母这才慌了手脚,不会的,她乖巧温顺的儿子不会为了个狐媚子嫉恨她这个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母亲的。绝对不会!
  陆母晃眼瞧见铜镜中的自己,煞白的脸色,像是又苍老了几分。回头赶紧叫了人给那两名衙役送信过去。


第8章 决绝
  翌日一早,陆焕之便整顿了一翻,让颓靡的精神尽量抖擞一些,去了顾臻下榻的宅子。在正堂等了约莫一刻钟,后面才有了响动,但出来的不是顾臻,而是他的贴身侍卫燕十六。
  这位虽然说只是个侍卫,但顾臻在外行走,都是他跟在身边,跟别人自是不同一些,即便是顾臻身边的长史见了他都是恭敬客气的,陆焕之又怎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揖了揖。
  燕十六也不跟他废话,只道:“主人身体抱恙,郎中叮嘱不能见客,还望陆明府见谅。”
  “顾侯病了?”陆焕之被吓了一跳。不过两日不见,不可能说病就病得起不了床。好歹在官场走过一遭,立刻明白过来其中定有缘由。
  燕十六一见他反应便知,这是个眼明心亮的,故意叹息道:“这一回主人病得蹊跷,郎中也是束手无策啊。”
  谁都知道事情蹊跷,但这断不是随便能为人道的。这是一个话饵,陆焕之若就势关心一下顾侯是如何病的,便是跨入了权利斗争的门槛。他虽然想入京畿为官,可却并不想搅入这些纷争中。
  只是答话一个迟疑,燕十六便已经看出他的立场,于是说道:“刘都护是太子殿下举荐的官,清河公主与晋王同母所出,深得皇上宠爱。听说清河公主曾有意于陆明府,陆明府若调入长安,难保别人不认为是因着清河公主的关系。”
  太子是储君,晋王最受宠信,时刻威胁着储君的地位,两人明争暗斗,朝野皆知。你想置身之外,门儿都没有!
  陆焕之合离,又岂会没有当驸马的野心,差的不过是时运罢了。
  “当然,如果陆明府能在任上立下大功,便能名正言顺地调入长安。”
  至于这大功……陆焕之背脊默默下了一层汗,难道要一个八品县令去撬掉都护府刘天昊?这未免太过天方夜谭了。
  燕十六突然叹息一声,“主人本早已为你筹谋好前程,可惜了,如今卧病在床,迟迟不得好转。若他真在此地有什么好歹,只怕上头追究责任,会连累到陆明府你。”
  献妻博前程什么的事小,被有心人栽赃嫁祸借机残害三镇节度使,便是四五葬身之地了。刘天昊总要找个合适的替死鬼不是?
  他与任何势力都没牵扯,将他踢出来当替罪羊,谁也不得罪,十分便宜。
  陆焕之终于明白,此事根本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我想见顾侯一面!”
  燕十六没有拒绝,陆焕之见主人无非两个目的,一是确认这是主人的意思,二是确认主人能活下去。
  他不会随便被人忽悠,自然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将死之人的承诺卖命。
  燕十六将陆焕之带到顾臻住的厢房,隔了帘幔,听得顾臻有气无力的声音,但无意间搭在榻沿露出帘幔的手却出卖了他的身份。
  这双手虽然戴着顾臻的扳指,却因拇指之间比寻常人短了半截,看起来十分刺目。
  陆焕之瞬间明白过来,顾侯怕是已经前往长安了,如今叫人假扮自己装病,为的不过是掩人耳目。恐怕等刘天昊发现时,他已经到了长安。
  以顾侯的通天本事,只要他平安入了长安城,这刘天昊的小命便是保不住的。而自己,不过是适当的时候当根□□罢了。
  出了厢房,陆焕之低声问道:“顾侯有何指示?”
  他相信,这些事情那位早已准备好一切,只差一个跟所有势力没有关系的人出面而已。
  陆焕之也想通了,为了前程他连阿璃都赔了进去,还有什么是舍不下的。要入京为官,迟早要站队。提前站了晋王,或许,还能促进与清河公主的婚事。
  陆焕之闭了闭眼,他也有为权势蒙了心的时候。
  燕十六如是这般跟他密谈了一会儿,陆焕之回到馆驿,一个字未向陆母吐露,兀自在房里写了一个时辰的字平复心绪缕清思路。
  从今日起,他便已经进入了这个漩涡,无路可退。
  他忽地醒起,顾侯该是昨日便离开了府城。阿璃回蜀中必然经过京畿,顾侯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选择与阿璃同一日回长安,他是故意的吗?
  陆焕之热血莫名狂躁,咔擦一声,笔杆子应声而断。
  忽听得敲门声起,陆焕之幽幽抬眸,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剪影,气息骤冷。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传来绿莹的声音,“奴婢带了汤药来,陆郎可是睡下了?”
  汤药?呵呵,这调配得可真是够快!
  “进来!”
  门被推开,绿莹莲步轻移,聘婷而来,手里确乎是端着绿莹莹的一晚汤汁,冒出浓郁的药味儿。
  没听到陆郎动静,绿莹偷偷抬眸瞧了一眼,不期然接触到他冷凝的目光,心口便跟着一缩,愈发小心谨慎起来。
  将汤药放在案上,绿莹退了两步,陆焕之淡淡瞥了一眼,道:“我依稀记得,我定亲时,得了一场痴病,也是你侍候我汤药的。”
  当年得“痴症”只是想想阿璃就会精神抖擞,没道理一到本人跟前,就不行了。一直以来以为是自己觉得阿璃太完美,不敢玷污了她,暴露了自己那些可耻的欲望,所以面对她才会不举,如今回头想想,当年可真是天真的可笑——他分明是被这个贱婢下药了吧!
  若非如此,阿璃早就是他的人,哪里轮得到其他男人在她面前大展雄风?
  绿莹岂会听不出他的意思,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认,她一个侍婢,就算再嫉妒阿璃,也是没资格做出这种事的,认了,秋后算账,她只有死路一条。
  “奴婢愚钝,其他事情做不好,但是侍奉陆郎却是一心一意的,相信陆郎的身体很快就能好起来。”绿莹躬身上前,将药碗高举过头,奉到陆焕之手边。
  陆焕之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喝了。他已经孤注一掷,不容有失!他保不住自己的女人,不过因为太弱!高官厚禄也好,清河公主也罢,他势在必得,否则,如何对得起他失去的一切!


第9章 偶遇
  阿璃走时,只带了简单的行囊。陆母怎会让她孤身女子独自上路,刻意让自己的亲侄也就是衙役罗二护送她回蜀中。
  陆母不喜阿璃,罗二也深得起精髓,在临沙县衙时,都不曾对她如何恭敬,更何况如今阿璃成了弃妇。
  阿璃将陆母的盘算看得清楚,她不过是想将供词拿回,至于其他,便随了那个侄子去。
  罗二并非什么良善之辈,在临沙县时也仗着自己是明府的表弟没少干什么欺男霸女的事。只不过陆母知道为自己的儿子前途考量,会适当约束这个侄子,但到了这外面,谁也不能保证他会做出些什么。
  幸而,陆焕之还有点良心,只看了一眼罗二,便让他最信任的王石也跟了来。
  至今阿璃还记得陆母脸上扭曲的表情,仿佛当众又被自己的亲儿子抽了一个耳光,非常挂不住,只委婉说道:“两人都走了,我们回临沙连个赶车的人都没有。”
  谁知陆焕之沉着脸,道:“我亲自为母亲驾车!”
  陆母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整个临沙县衙,罗二没个怕的人,除了这个王石。
  王石是个武功非常彪悍的人,身体壮硕,力量惊人,关键是,为人刚正不阿,自己认定的事,不会受任何人左右,是个十分难缠的对手。
  他是阿璃从大街上捡回来的,自然对阿璃忠心不二。罗二几次三番想要对阿璃下手,都被王石及时发现并阻止了。
  眼下,眼看夕阳西下,荒郊野外,就这两家客栈,罗二却执意要继续赶路,不投宿。
  “山高路远,就三贯钱,不但要租车马,还要乘船,能到蜀中已经很勉强。投宿客栈的钱莫非你能出?”
  陆家的开支一直是陆母亲自打理,阿璃就算买根珠钗都要她同意,陆母对阿璃刻薄,可对这个侄子却甚是大方,往返蜀中,又是为她办事,她断不会吝啬至此。至于给了他多少钱没人知道,看这样子,他是打算将盘缠都贪进自己荷包,昨晚住客栈,还是阿璃出的钱。
  王石面硬如铁,道:“娘子在车上坐了八个时辰了,一路颠簸,身体如何吃得消?”
  “呵!你倒是会心疼人了!她这刚合离了,你便献上殷勤了,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王石顿时黑了脸,“王二,收回你的话!”
  “自己敢做,还怕被人说?”
  罗二不想住客栈,本来就不是银钱的问题,阿璃心知肚明,只撩了棉帘对王石道:“继续赶路吧。
  “娘子可还坐得住?”
  “你骑马都受得住,我坐车又有何妨?最多再忍一个时辰,天便黑了。”
  王石不再说话,趋马在左右护着。罗二冷哼一声,嘴里又嘀咕了几句,即便听不见,也知道是什么难听的话,两人就当是苍蝇过耳。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两匹骏马也迟疑了一下。
  “主人,若再往前走,今晚便没处落脚了。”侍卫适当提醒穿着普通商贾衣服,易容的顾臻。
  这北地风沙大,行了一日路,即便用纱布裹头也吃了不少土,喉咙更是干得难受。
  通常,官家办事都可住驿站,驿站附近也会有不少客栈供其他身份的人居住,而前面那辆苇軬车并没有停下来住客栈的意思。
  下一个可供住宿的地方,少说也要再赶上五六个时辰,不过是合离回蜀中,断没有这般赶路的必要。
  “无妨,天色尚早,赶路要紧。”
  顾臻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阿璃忽觉指尖戒指紧了一下,下意识地撩开布帘,看到拐弯处骑行的两人。马蹄踏起的黄沙迷了视线,看不清来人。
  这是去黄河渡口的路,碰上人并不奇怪,但现在离天黑不到一个时辰,错过这边客栈,便意味着明日早晨才能到达下一个住宿地,而他们骑行的速度却并不像是要急着赶路,不紧不慢缀在后面。
  王石自然也注意到这一点,故意叫车夫放慢了速度,后面两人依然不急不缓,与他们擦身而过时,甚至善意地点了点头。
  王石心道,大概是他多心了。
  天黑,路难行,途径一临水处停歇下来,正好看见那两人已经点起了篝火,烤起了鱼,旁边的架子上晾着还在滴水的衣服。
  “娘子可想要吃鱼?”
  王石贴心地问。
  如此冷的天,下水捉鱼,阿璃可没那么骄横,“天晚了,烤点馍馍吃吧。”
  这边点燃篝火,叫了车夫一起烤馍,干硬的馍馍怎么烤也烤不出鱼肉的香味。阿璃不自觉地朝那边多看了一眼,王石立刻起身,拿着烤馍便过去了。
  “他疯了吧?人家会用鱼跟他换这个?”罗二啐了一口。
  转头,王石回来,手里便拿着一条香碰碰的大肥鱼,没看错的话,它肚子里还一堆美味的鱼卵。
  罗二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眼睛鼻子都被这条鱼勾引着,挪不开眼。
  王石将鱼用干净的树叶盛好,放在阿璃面前,道:“娘子趁热快吃吧。”
  阿璃有些感动,这大概是她重生后接受到的第一份温情。
  她快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吃过鱼肉,似乎,前世孩子还未出生,江家给她的食物便越来越恶劣。
  那时她挺着七八个月的身子,饿得慌了,自己去厨房找吃的,最多的便是冷硬的馒头。那数月时间离,她连点荤腥都沾不到,直到她被人一刀了结,她都快忘记肉是什么滋味儿了。
  回到这里不过两三日,经历如此大的变故,又哪里能顾得上吃食?
  阿璃默默吞了吞口水,“最近身子不好,不适合沾荤腥,你吃吧。”
  那厢的顾臻自从递出那条鱼,便见所有注意力投放在这边,清楚明白地看到了帷帽下那截脖子吞咽口水的动作。
  下一刻,便见另一个猥琐的男人直接抢过了阿璃面前的鱼,很不客气地说道:“既然娘子不吃,那便由我代劳了!”
  毫不意外看见方才来要鱼的人拳头捏得咕咕作响。
  “三十六,去把那只羊腿拿来。”
  侍卫领命,从马背上的行囊中取出一只大羊腿,顾臻将剩下的鱼和酒也拿了过来,“出门在外,相逢即是有缘!诸位若不嫌弃,可否与小可同食?”
  罗二赶紧起身,请他们入座。顾臻嫌弃地瞥了一眼他坐过的石头,旁边的车夫更是聪颖,动作比罗二只快不慢,瞬间腾了个位置出来。
  顾臻对此,非常满意,和蔼可亲地说道:“多谢老丈。”
  车夫背脊微微僵硬了一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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