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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老大嫁作商人妇-第22章

小说: 老大嫁作商人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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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掌船大哥这控妻欲也是了不得~

    “美娟。”小黑从船板上跳下来,他长得黑,一笑起来牙齿白闪闪的。冲美娟眨眨眼睛,暗示她把空间腾出来。

    “诶。”姑娘家出嫁前可不能随便见姑爷,美娟小心肝怦怦的,随着小黑去了另一边。

    秀荷拽不动她,只得站在原处等。庚武走到身旁,高高大大地罩下来一片阴影,那清隽面庞被阳光晒出细汗,没来由让人想起他最“坏”的时候。

    秀荷抿着唇儿:“不是说成亲前不见面嚜,你还过来做什么。”

    “我娘早已把你一应所需备好,你又何须辛苦跑这一趟。”庚武睇了眼秀荷手上的竹篮,指骨拂过她被江风吹乱的鬓发。她的鬓发也像她乖巧柔静的脾性,细细软软的惹人疼。

    庚武说,庚夫人第一眼看见自己,便晓得日后一定成为他家小儿媳。

    秀荷脸儿晕红:“你可与伯母说好了,我们只要后院那间小房,大房依旧留给她和嫂嫂岚儿住?”

    “应是应了。只那房间不大,怕是委屈了你。”庚武眸光潋滟,那隽颜上分明有话语不尽。

    “小有小的好处……她们三个人也不够住。”秀荷不敢抬头看,话说到一半连忙又补一半。

    庚武却已然倾下薄唇抵上她:“傻瓜,你可是怕我夜里疼你,动静被她们听见?”

    那油纸伞下二人脸面熨帖,耳垂上被他轻咬即放,一抬头对上他戏谑的含笑眼眸……贯日肃眉冷颜,怎生得定了亲却越来越坏,什么都把她洞穿……秀荷捶着小拳头要打:“狼一样的,还不是因为你?你还敢说,我不理你。”

    他的肩却宽,打他他也不痛,反倒把她的手儿一握:“再这样称呼我,我可不饶你。待圆房那日,我要教你真正晓得‘他’的好处。”

    蓦地把秀荷粉盈的唇…瓣一啄,又不着痕迹地松开。

    那清润味道,转瞬即逝,却又沁入心魄,怕被人看见,连忙四下里看。好在开船啦,赶紧把美娟的手儿一牵,走了,心一慌胯儿就摇,摇着摇着便摇到了花轿上……

    日子定在八月初九,避过了七月阴月。四更前起早沐香,胭脂染了娇颜,凤尾髻儿簪花,天大亮再吃汤圆六颗,姐妹们都赶来送轿。

    哥哥把秀荷热热闹闹地背出门,这一回红姨手帕儿风骚招摇,一颗眼泪也不掉;老关福也没有躲起来一早上不见人影。那一娓大红喜轿从春溪镇摇过了大长桥,庚家的聘礼不比从前梅家时候的少,一样绕福城走一圈,可把姑娘家的风光做足了。

 第叁拾回月明花好

    晃过金织桥很快就到了庚家祠堂,秀荷的轿子一落,美娟的也来了。两对同族的新人一块儿办亲;老族长亲自主事。拜过天拜过地,夫妻交拜;喜婆扶着秀荷鞠腰,看见对面一双红面黑底鞋,那宽宽长长,是她亲手量纳的鞋底,心里便都是安心,不用怕谁人再把他换掉。

    洞房里也热闹,散席后一众兄弟拥着新郎官回来;一杆铜秤把喜红盖头掀开;叫新娘子抬起头;羞也不能不抬。秀荷揩着帕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下颌;看见庚武刀削玉凿般的清隽脸庞。他应是被灌了不少青红;那英气眉宇间依稀有微酣,道不出一股男人的味道。

    见她红红娇满;忍不住想起那梦中一幕;叫她一声:“秀荷。”连声音也都是柔情与野性并存。

    “诶。”秀荷应得小声极了;颔首把头低下来。

    这丫头先前没少把庚武大哥干耗,几时见过她这样羞慌?弟兄们心里替大哥高兴,当下可不轻饶。一颗小汤圆非要叫小两口分着吃,一不小心嘴便碰到了一块,那柔软与刚毅相贴,目光对视潋滟,怎样都再移她不开。

    “散了,散了,良辰美景,不耽误新人们的好事。”庚夫人晓得自个儿子的心,那夜里头冲凉的日子总算要结束,今后都不用再遭罪。

    笑笑着把众兄弟劝出门去。

    “吱嘎——”一声门扇阖起,不大的新房顿时安静下来,天地间只剩下一红一黑两个人。

    秀荷坐在床沿,汤圆的甜味儿尚徜留在口齿,蓦地便对上庚武一双滞滞的眼眸。他喝得半醉,氤氲目光把她痴凝,两个人互相对看着,只看得她的胸口起起…伏伏。

    “累不累?”庚武修长手指把秀荷下颌扳起,微醺的眼眸缱绻笑意。

    “还好,你呢?”秀荷红唇才开,忽然一股灼…热便熨帖上来。他狠狠地啄了她一口,蓦地又把她松开:“那一会便要教你痛了。”

    痛,怎么痛?秀荷看到庚武墨色长袍下不知何时又启出来擎天一柱,几经露水,她早已晓得他那里的武猛,一起来便下不去,杵得人又热又痛。从前装傻不睬,今夜水到渠成,不管她怕抑或是不怕,怎样都是逃他不过。

    “……嗯。”秀荷晕红着脸颊瞥开视线。

    “嗯是甚么意思?好,还是不好?”庚武嘴角噙着淡笑,偏把她的下颌扳回来,迫着她与他对视。喝过酒的他,侠气中又平添出几许少见的霸道与倜傥,让人怕,却又忍不住被他的气场沦陷。

    却哪里还经得起半分对视呢?那红蒙的烛光在四目间摇曳,只这一来一去短短相看间,下一秒两颗心便双双失去了控制。

    “啊,明知故问……”秀荷尚不及坐稳,便被庚武一把拖去了清宽的胸膛。

    他真是等不及她了,灵巧的唇…舌在她口中搅缠,指骨便探去她的衣襟,一颗一颗拆解起她的盘扣。那锁骨下的一片儿丰美,隔着一抹新娘小褂,随着她的呵气如兰娇妍绽放,只看得他呼吸顿地紧迫。

    “秀荷……我忍不住了!你怕我不怕?”庚武把秀荷一抹新娘红妆从削肩上剥落,喝过酒的他连呼吸都带着氤氲的热气。

    “我…听、她们说……会紧出很多血来……”秀荷嫣红的小唇紧咬着,一字一顿地凝着庚武目中的焰火。上一回夜半逃夭,心中只剩下豁出去的决绝,忘了甚么羞与怕;这一刻,察觉庚武抵在那里蓄势待发的弓弦,想起他可怖的庞然,却只剩下赴汤蹈火与无路可逃,惶乱、紧张又莫名的等待堕入。

    那乖柔的模样只看得庚武心中又爱又怜,蓦地匀出一手把秀荷的肩膀挪至眸下:“别怕,是女人都要经历这一次。出过了红,过了这一晚上,以后再弄你就不痛了……”新嫁的姑娘里头甚么都不能穿,那樰白小褂窄窄短短的,尖尖儿的,掩不住俏美。他只须手面稍用力一撑,衣带被便他挣破。

    “嗯,”闻见她一声听话的猫儿嘤咛,呼吸都被点燃了,蓦地倾覆下薄唇把她的娇红浅啄。

    四年北方大营的生死历练,把他修长的手指磨出薄茧,掌心将温柔与粗粝并用,一覆上她,整个儿便软了力气,空了魂魄。就像那森林中四处藏躲的小兔,被英武凯旋的狼王擒获,那狼王倘若对她凶狠倒好,她还可以把他当做天敌,躲他惧他;他却偏带着狼野的霸气对她温柔,这一温柔,便只剩下随意他摆布的份儿。

    那里硬杵杵地顶着,晓得一会儿就会被他填满,秀荷一动也不敢多动。其实那天晚上庚武从河里洗了澡上来,她半梦半醒中曾见过他的健美,当真是密林中的浩瀚大树,只唬得她心跳怦怦然。还好他一直以为她睡了,一开始只是吻着她的唇自己弄,后来也不晓得是不是越来越难受,竟然把她翻去侧面,从后面贴了过来,一夜不晓得叫了多少回她的名字。

    庚武缱绻地吻着秀荷的脖颈,手上动作不停:“暗桥那天晚上,我弄了你那样久,你也不晓得给我一点温柔?”

    原来他早已经洞穿她的清醒,秀荷从回忆中恍然,羞得捶打庚武的肩膀:“都晓得我醒了,你还要弄……我疼了一整个白天。”

    “莫不是因为你讨厌‘他’,怕把你吓着……但今夜躲不过,今夜你是爷的猎宠,此刻便要叫你晓得他疼人的好处!”庚武把秀荷的手儿环上宽肩,蓦地平坦在身后的喜床上。

    双双都是人生头一回,都不熟悉那来去归路。先还在外头试探,后来终于进去一点点,却痛得两个人好似都要被撑冽。只得又退出来,那进与出几番循环间,渐渐才把全部交付。

    吱嘎吱嘎,轻轻动一动,床便摇。暗夜下四周好生清寂,今夜竟连知了蝉鸣都无了声音,秀荷怕被前院瞌睡的女人和孩子听见,叫庚武“轻一点”。庚武蹙着隽朗的眉目,只得迫自己将动作收敛放慢,慢了却更疼,后来便再管不了那许多,只把对方的肩膀紧紧裹覆……

    八月的夏末之夜,两个年轻的人儿目光痴痴交缠,那爱好似湍流的河水,在彼此的相溶中淋漓尽致。身下喜床红红,秀荷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扁舟,庚武就是那摆桨的人。后来连床摇的声音都忘记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痛苦而沉吟地低唤着对方的名字。他的身型魁伟精悍,怎样都不知疲倦,一夜也不晓得被他来了几次,忽而才把眼睛闭上,忽而四更天了就得睁开。

    新媳妇要起早,不兴进门第一天就赖床。

    红软的被褥之下,新婚的小夫妻倆儿缠绵地抱在一起。庚武修长臂膀枕着秀荷柔软的长发,看她纤柔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浅划,想起昨夜那娇柔被自己覆于身下疼宠连连,满心满眼道不出都是柔情。

    从十四少爷起便把她记挂在心,怎也想不到他年之后,竟然可以将她拥在怀中任意疼宠,揽她彻夜长眠。这于他已是出乎意料的满足。

    那蜜色肌肤上有斑驳的旧伤,秀荷可不知庚武所想,兀自指着他肋下的一道红痕问:“这是哪儿来的?”

    “监工一鞭子抽的。”庚武把秀荷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

    “抽的,怎么抽?”秀荷把指尖收回,眉目间有心疼。

    晓得她终于倾覆身心爱了自己,庚武嘴角勾起一抹笑弧,语气却一贯肃冷:“那时候才十七岁,刚流放过去,少爷的文气还没褪干净,干不了重活儿。”

    秀荷想起庚武从前清傲的少年时代,蹙眉默了一默,又问:“这呢?看起来像被熊瞎子挠的。”

    “嗯,跑慢一步,你此刻看到的就不是我了。”

    “这呢?”秀荷又指着庚武肩膀上的一枚淡淡牙印,佯作随口问起。

    傻瓜,这才是她想问的重点吧,可他哪里有过甚么女人?她自己在河边咬的都忘记。

    那指尖轻盈,点在胸膛上绵柔香…软,庚武看着秀荷微颤的眼睫,心中爱朝又起,蓦地探入褥下,又把她的臀儿托起:“你说呢?你还骂我是‘银贼’……现在可晓得了‘他’的好处,以后该叫我甚么?”

    秀荷这才记起来,连忙拨开庚武暗处揉捻的掌心:“还弄?都肿了,一会儿走路被你母亲和嫂嫂笑话。”

    “那就不要走,一整天与我呆在屋里!”庚武倾下薄唇埋进秀荷的香颈,迫她回答:“还未告诉我,今后该叫我甚么?”

    “庚武。”秀荷一答完,娇红便被他咬得一痛,只得改口道:“三狼。”

    “哪个狼?”庚武又罚去另一边。

    “三狼,狼君的狼。”那啄咬之痛迫人难受,秀荷假装乖觉地投了降。

    新娘子进门,家人们都醒得早。

    堂屋里摆着红包和糖点,庚夫人坐在上座,看三小子牵着新娘子的手,夫妻双双向丈夫牌位叩头。嫂嫂在新娘房里收拾,见白帕上染了点点红梅,出来便对着婆母眨了眨眼睛。庚夫人眼里便都是欣慰,慈爱地把秀荷手儿握过去:“委屈你了,为了跟我们家庚武,蒙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

    外头多少谣言都可以无谓,但在家中长辈面前,清白可要澄清。

    秀荷心中泛暖,暗暗嗔了庚武一眼——昨夜还说不计较,舍不得自己一刻的间隙铺帕子,幸好没有听他。

 第叁壹回四日回门

    已近中秋,天气渐渐转凉,本来想多睡;却天才亮就醒来。起太早了也不晓得能做些甚么;两个粗使的婆子;一个在厨房里忙碌,一个在庭院打扫,妯娌无事,便坐在屋檐下拣豆儿。

    福城人重男轻女,家里头的产业从来只给儿子留;女儿出厅陪一点儿出去;其他哪怕富达天宫;你也不要想太多。庚家虽然被抄了家,到底庚夫人还有几亩陪嫁的薄田在乡下;每年收一点点小租,日子富不起来,但也可以清俭的过下去。

    “吱嘎吱嘎——”

    “嗯、嗯……嗯……”

    清晨的洋铛弄鸟语花香;好生静谧,那后院里传来的声音便显得尤为清晰。吱嘎吱嘎;床摇声夹杂着女人的嘤吟与男人的喘息;动静虽是极力且用力地压抑着,然而这样的声音,压抑着却比张扬起来更要挠人。张扬的不美,越压抑,却越发凸显出它的诡秘,让你忽视不得挥之不去,偏惹你情不由衷去猜想,猜那其间的痛苦不堪与抵死往来。

    一院子都是寡居的女人,听多了是甚么滋味。平日里刻意不去想两个死去的少爷,夜里头听多了,忍不住又记起从前的点滴恩爱,半个院子都不用睡了。

    大嫂云英看了眼二嫂福惠——进门三天了,一宿一宿就没有断过,天将黑便闹起,一直间间歇歇到凌晨,三更天了又起来,四更天再落下,五更天又起……这一回却是从三更一直弄到五更,中间就没有怎样歇过,小叔子那样的体格,新娘子也吃得消。

    “呼呼~~”洗干净脸的颖儿睁开祖母的束缚,拖着小狗儿飞跑去后院。

    “嗨,快回来!”做娘的脸红,连忙跑下去拦住他:“你三叔三婶还在睡呐,可不许去搅扰他们。”

    “哪里有睡?三叔和小婶婶在锯床,我去叫他们起来。”四岁的颖儿嗓音稚嫩,眉目间俊秀,依稀有庚家二少爷的轮廓了。

    福惠捻了他粉嫩的小脸一把:“傻小子,你知道什么是锯床,快去念你的三字经,等会你三叔起来要考的。”忽然想起二十出头就抛下自己的男人,心里莫名有点酸。

    “不要,从前都给我过去~~”颖儿嘟着小嘴不肯,他生下来就没见过爹,最喜欢缠他的三叔了。

    “从前是从前,现在你三叔有三婶啦,可不兴像从前那样陪你闹。”福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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