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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汉明大黄袍-第119章

小说: 汉明大黄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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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活可以干,坐在院子里,将湿哒哒的麻搓了又搓。看到一个陌生人走进村子,顿时警惕起来。
  他刻意避开那些不善的眼神,轻叩了几下一户还算宽敞的院门。里边传来低沉的沙哑声,然而那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开嗓了一般。
  “福贵!是福贵回来了吗?快!快进来!门没锁。”
  少年郎有些犹豫,犹豫是不是要进去。但最后。还是走了进去。院落很大,少年瞧了瞧。收拾得很干净,地上竟然还铺了平滑的地砖,看来以前也是户富裕之家。少年郎摘下头上的斗笠,正是那罗一飞。
  “福贵啊!快进来。大爹眼睛瞎了,看不见了。唉,一年没消息了,你高中没?进来,让大爹摸摸你!”声音有些颤抖。
  罗一飞缓缓走进屋子,看到里边的装饰。不像是个穷苦人家。不知道为何沦落到这等地步。他一眼扫过去,看到太师椅上坐着个老头,手中的拐杖点在地上,似乎只听到一个脚步声,便道:“福贵啊,二郎呢?二郎还在外边吗?”
  “老人家。你认错人了。”罗一飞道,“我不是福贵。”他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老头,似乎是真的看不见。“老人家,你就一个人住吗?”
  老头没有听罗一飞说的话。整个身子慢慢垮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呢喃自语道:“不是福贵回来了啊。不是福贵。”他叹了口气,“一年了。还没音讯。”他的手不断地拍着大腿,有些丧气。
  “老人家?”罗一飞侧过身子,看着老头的眼睛。轻声喊道。
  “你有什么事吗?”
  罗一飞张望了片刻,道:“我和舍妹二人。途经此地,天色不早。便想在此留宿一宿,不知道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
  “随便吧。若是不行小老儿这里脏,后头有间空房,自个儿收拾一下,能凑活睡。”老头似乎沉浸在悲伤之中,不喜说话。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雨点打在屋瓦上的滴答声。
  罗一飞眉头舒展,笑着感谢道:“那边多谢老人家了。”他赶紧跑出去,将村口的马车牵过来。他送马车边上抽出一把黄纸伞,撑开来,道:“王……王絮儿,出来啦。今晚就在这边住下,等雨停了,咱在走。”
  王絮儿带着头纱,走出马车。罗一飞赶紧伸出手搀了一把,将她引下车。黄纸伞被他举在王絮儿的头上,忽然意识到自己穿着蓑衣,瞬着滴下来的水,都落在了一边王絮儿的衣服上,赶紧道:“衣服要淋湿了,你自己拿着伞。”
  “哦。”王絮儿接过伞,跟在罗一飞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堂屋前,罗一飞脱了蓑衣,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正提着个篮子,从门口走进来。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走进看,是一对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稍稍放松了警惕。
  “哦,大娘。我们是借宿的。”
  中年妇女点点头,道:“哦,那我等会儿帮你们收拾下。”她走进去,将篮子放在桌子上,端出一碗饭菜,道:“叔公,吃饭了。”
  两人看着中年妇人服侍完老人,帮他洗好脸,然后扶进屋子。她收拾好碗筷,道:“你们跟我来。”
  妇人帮着收拾干净一件空置的屋子,里边一张床很精美。一盏油灯点起来,屋子里敞亮了。罗一飞站在一边。
  “能问一下,福贵是谁吗?”
  妇人收拾床被的手停顿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是叔公说的吧?”
  “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一直在念道着这个名字。”
  妇人回过头,道:“是他的儿子。算起来,也是我的一个大表哥了。年纪才不到二十岁,去年到京城赶考,今年我家那个去县学问消息,结果一个很看好福贵的老爷告诉他,福贵缺考,没有参加科举。后来就杳无音讯了。这些事我们都瞒着叔公,怕他知道了难过,就这么整日干等着。都一年了,叔公的眼睛本来就不好,时常流泪痛苦,眼睛也瞎了。好好的一个家,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本来还有点底子,也被一次赤脚贼抢了个精光,唉,都是命啊。”
  妇人收拾好被褥,道:“你们就凑合着在这里睡吧。”
  “多谢大娘了。”罗一飞走过去,道:“絮儿,钱。”
  “哦。”王絮儿从腰间拿出几钱银子,估摸这也差不多了。交给罗一飞。“大娘,我们也没什么吃的。这银子您收着,算是我们留宿伙食的银钱。”
  几钱银子。多于一个农村人家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朴实道:“用不了这么多,你们拿回去吧。”
  “没事,大娘你就收着。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得完,就收着吧。”
  妇人笑了笑,道:“唉。那我去给你俩做些好吃的。”
  “那就谢谢大娘了。”罗一飞下了山,走入俗世之后。这话匣子更多了。妇人离去之后,他看向坐在油灯下看书的王絮儿,担心地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都一个月了。”
  他不经意地瞟过那张干净地瓜子脸,油灯下很好看,说不出的好看。王絮儿自从离开京师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沉闷冷淡,话也不多。
  她翻到后边一页。看了眼罗一飞,这个保护她一个月,跟她差不多大的小道士,道:“我生病了。”罗一飞嘴巴一滞。“啊?你生病啦。那也不和我说。我给你找大夫去。”
  他刚走到门口,王絮儿便抬起头,道:“没有用的。京师里看过好多大夫了。看不好。”罗一飞的手,从门上放下来。转过身子,看着很安静地看着他的王絮儿。坐回到桌子边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看病都看不好的女孩,嘀咕了一句,“真的治不好吗?”
  王絮儿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那本书上,道:“说不好,也许能治好,不过大夫治不好,我自己可以治好也说不定。道长说,求生的办法就在这本书上了。”
  “你能治病?”罗一飞的眼睛瞪大了。他有些怀疑王絮儿说得话,道:“那个杨帆他治不好你吗?”
  王絮儿手一颤,眼中出现一丝波动,问道:“你和杨大哥认识吗?”
  “认识啊。”
  青灯下的两人,似乎话多了起来。罗一飞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子。
  “能和我讲讲吗?”
  “我们在道观偷吃的时候认识的。他还耍赖皮,将我师父叫过来,结果我就惨了。”
  “呵呵。”王絮儿掩嘴轻笑,看得罗一飞惊呆了,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你……你……笑了。”
  王絮儿瞥了一眼呆呆的罗一飞,道:“我不能笑吗?”
  “不是,我是说……我是说……你笑得很好看。”
  王絮儿看了很久的说,车上看,路上看,就连睡觉时也要默念当中的句子,才入睡。她相信老道说的话,也信苏先生给她这么说的用意,所以,坚信求生的方法就在这书中。“这些天来,多谢你照顾了。真的很谢谢你,一飞。”
  小道士脸颊红红的,眼神飘起来,抓了抓头发,道:“我……你……我是师叔祖嘱托的,你不必谢我。”他的口齿有些不利落了,说话都是吞吞吐吐的。屋外的敲门声,正好替他解围了。
  “我去开门。”他蹭蹭蹭地跑开了。
  进来的时候,罗一飞手上多了两碗面,热气腾腾的。这年头,能吃上这样的好东西,已经是少有的了。那妇人也是看在那几钱银子上,才将家中剩下的一些白面,混上黍米面,做了顿好吃的,给这两个少年。
  “面来了,快吃吧。”罗一飞将其中的一碗面递给王絮儿,道:“你快吃。吃了身体就暖和了。”王絮儿将碗里一半的面,又倒给了罗一飞,故作生气道:“这么多,你让我吃这么多,变大胖子啊。”
  “啊?你还能变大胖子吗?”罗一飞笑道。
  王絮儿哼哼了一声,闷头吃面。雨淅淅沥沥,这对少年,欲往巴山蜀水而去,还有大半的路途等着他们。而现在,他们似乎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很幸运。
  王絮儿吃了面,便继续坐在桌前看书。罗一飞贴心地收拾起碗筷,靠着屋外接起来的雨水,将碗筷喜好,送回到了一边大娘的家中。却看到那老头,又折返出来,独自一人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框发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点点水花。
  他蹲在门槛边上,道:“福贵……他是去京城赶考了吗?”
  听到福贵这个字眼,老头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波动,将头稍稍直起来,听着雨声,道:“我的福贵啊,算起来今年也有十九岁了。都说寒门难出贵子,俺不信。福贵他从小就很喜欢读书,背书什么的,在村里最有才气。后来,我怕村里那些顽劣的小子带坏我家福贵,专门从城里聘了教书先生,来教我家福贵读书。”
  罗一飞蹲着,将手垫在下巴底下,道:“你家福贵有你这个爹,真好。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从下在山上跟着师父。”
  “师父?你是小沙弥吗?”老头问道。
  “不是沙弥,就是个打杂的。后来师父走了,我也下山来了,带着自家的妹妹,往老家回去。”罗一飞这套说辞,是王絮儿教他的,算不上骗,至少能够圆过去,算是半真半假,所以他说起来,也没有那么难。
  老头继续讲道:“我家福贵啊,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单纯了。记得乡试的时候,为了背一个昏倒在地的老头儿回家,差点错过了赶考时间。后来还是督学老爷看他一片善心,才破例让他进去考试的。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的中了举人。也算是我老李家祖坟上冒青烟了。”老人讲到这,满脸的灿容,似乎在像罗一飞炫耀着他那个宝贝儿子。
  “可是自从去年上京赶考之后,就一直杳无音讯了,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了。我可怜的福贵啊,你难道连你大爹都不要了吗?”老者双手撑着拐杖,哀嚎着。罗一飞扶起老头,道:“你的福贵一定会回来的。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等着你的福贵回来。”他将老人扶进屋子,又在门槛上做了好久。他们花了一个月,从京师到了河南。去年到今年十月,足足一年半了,那个福贵还会回来吗?他不知道,京师的城郊,一座已经被踏平了的,连坟包都冲没了的地方,葬着主仆二人——福贵、二郎。
  等罗一飞进屋时,青灯下的那个身影,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摇了摇王絮儿,轻声道:“王絮儿,快起来。这样睡要着凉的。”
  迷迷糊糊的王絮儿抬起头,在他的搀扶下躺到了床上。罗一飞有些紧张地帮王絮儿脱了鞋,将被子盖好。等起身离开时,手心已经出汗了。
  他小心翼翼地坐回到那桌子边上,拿起那本古籍翻看起来。替那个可怜的女孩找着求生的道路。(未完待续。。)


第264章 有个地方

  杨帆在董府与董其昌商谈许久后,终于起身告辞道:“那在下就静候佳音了。”
  董其昌站起来,道:“杨小友尽管放心,在下会命人尽快收拾好来仲楼,将腾出来。老朽年迈,腿脚不便,就不送小友了。老福,送杨小友。”
  杨帆拱手道:“那在下就告辞了。董老保重身体。”董其昌都已经年过八十了,自然有些力不从心,坐着谈了这么久,也有些疲惫了。杨帆走出厅堂之后,董其昌的长子才走出来。年纪也五六十岁了,在董其昌面前还是十分的恭敬。
  “父亲大人,这凌河伯已经被削爵了,您为何还要帮他。虽说您卸任之后,我们董府也要迁回松江府老宅,但是这来仲楼可是您老多年的心血。不说这地界,就是这楼、还有后边那块空旷的小丘陵,那都是值不少钱哪。少说一万两银子,才能置办地下来,您就这么拱手送人了?”
  董其昌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地闭着眼睛,道:“怎么?心疼了?”
  就算是普通富商,对于这么一处别院,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说这么送人就送人的,若是献给当今圣上也就算了,给一个削爵的小年轻,这是董大想不明白的。只能点点头,道:“只是感觉到有些不值。”
  董其昌抬了抬手,一边的丫鬟扶着他往内厢走去,“以后你就明白值和不值了。我董家万历时候名气就被范昶那混蛋弄得有些臭。当时若不是老夫辞官在家,不愿再惹出是非,岂容他们那些刁民如此猖狂。但也使老夫明白了一些道理。这捐办书院。就是给咱们董家重竖名声的机会,万一我百年之后。这董家谁来撑着?总要你们来挑大梁。”
  “可是父亲大人,这又和捐有什么关系呢?”
  董其昌脚步一停。道:“见识短浅。你真以为这次削爵是杨帆失势的话,那和那帮京师里头深陷其中的人有什么区别?当初出海那次,又有多少人看好他?山西的那块肥肉,又有多少人垂涎,敢动的人,除了他,死过多少人了?他是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难道他被削爵是假的?”董大眉头一挑。
  董其昌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尽管自己的儿子也是有孙子的人了,再这么骂不成器也已经无用了。所以。他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削爵不假,但肯定是他杨帆自己不想呆在京师,故意让圣上有这个机会,将他爵位削了。”
  “削爵还有故意的?”董大越来越想不明白了。这爵位,那可是无上的荣耀,哪有人会嫌它累赘吗?
  董其昌虚眯着眼睛道:“有人当宝,有人当累赘。人的眼光不一样,追求就不一样。他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就会将圣上原先禁锢他的华美笼子给挣脱开,那样才能展开拳脚。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可惜我董某人年事已高。若是再年轻五十岁,倾尽家财,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
  ……
  杨帆走出去。一边的老福跟在后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管家,这玩意儿咋吃啊。”一个家丁捧着礼盒跑过来。犯难地挠着头问道。福管家挥挥手,道:“怎么吃那是你的事情。拿走,看到这东西我就腰疼。”
  “等一下。”杨帆叫住那个伙计。走了过去。拿起那个开封的礼盒,回头问道:“管家,这东西从哪里弄来的?”
  “哦,这些是刚刚和您一齐到府上来拜访的那人送来的。我一看这泥里刨出来的烂萝卜,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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