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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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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两个,那就更好了。
  沈风斓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怎么好拒绝?
  她轻轻一点头,高门女眷都极有默契,一个接一个地抚摸孩子。
  两个孩子咯咯直笑,小模样格外可人,让人舍不得放手。
  “沈侧妃哟!你真是!真是哪辈子修来这样的福气,生了这么好的两个孩子!”
  听这话声,简直是羡慕得要发疯。
  沈风斓被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只是赔笑。
  “过奖过奖,随便生生。”
  等到那些女眷们恋恋不舍地回了座,沈风斓便命奶娘把孩子带回去,好生照顾着。
  轩辕玦趁人不妨,捏着酒杯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说她们摸了云旗和龙婉,到底沾不沾得这福气?”
  “殿下没听说嘛,信则灵。这和烧香拜佛是一个意思,只看各人诚心罢了。”
  轩辕玦故作纳罕状。
  “那要是福气都叫她们摸走了,可怎么好?不如我们抓紧时间,再生一个两个……”
  沈风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殿下当我是母猪吗?还一个两个呢,你怎么不说一胎七八个?”
  她拒绝得干脆,轩辕玦不怒反笑。
  “你可是答应了我的,等父皇晋封的时候,由不得你生不生。我便再做些时日的柳下惠,又何妨?”
  呸,谁要你做柳下惠?
  沈风斓暗暗嗔了一句。
  而后她心中有了主意,勾起唇角来,笑得狡黠。
  “那也只瞧我高兴罢了。”
  到了晚间,他才明白,沈风斓说的瞧她高兴是什么意思。
  用过晚膳之后,轩辕玦便去了外书房。
  这两个月他不在京中,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浣纱伺候沈风斓沐浴,屋子里烧得暖暖的地龙,将花瓣的香气飘散得到处都是。
  她每次沐浴都要把轩辕玦请出去,或是到外间待着,或是去云旗和龙婉的屋里。
  再者是正房或者外书房,总之不能待在内室。
  隔着一道薄薄的屏风,是个正常男子,都受不住诱惑吧?
  就像沈风斓隔着一道屏风,见过他沐浴的场景。
  连她一个女子,都差点把持不住,更何况是他呢?
  却没想到,轩辕玦去了外书房,很快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一阵带着暖意的香风,从内室中飘散出来。
  让他不禁一怔,而后才意识到,那是沐浴的香气。
  这个时候,他应该自觉地回避到外间。
  可他嗅着那股暖香,却停不住自己的脚步,慢慢地朝内室走去。
  屏风后头,热气氤氲。
  他站在门口,看到她的身影投在屏风上,曲线曼妙。
  身前的起伏恰到好处,不是很汹涌,而是精致如桃瓣的线条。
  那隆起暮地收起,线条慢慢聚拢到腰间,柳腰纤细,不盈一握。
  而后平滑地向下展开,可以想见,粉臀玉股的手感,必定细腻无比……
  屏风后的人影,忽然从架上取下一件寝衣,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
  她慢慢从屏风后头步出,背对着门的位置,取下了束发的发簪。
  随着轻轻甩头的动作,被盘在脑后的三千青丝,倾泻而下,宛若流泉。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
  轩辕玦一时看愣了,不想正巧被抓了个包。
  他有些窘迫,不知该解释自己是无意的,还是应该做些别的什么。
  答应过她,要到册封的那一日。
  为什么他心潮澎湃,只觉得按捺不住,一股躁动的情绪?
  他转过身去,身形略显僵硬。
  “你换衣裳吧,我先出去。”
  一面说着,一面心中暗骂。
  她那件寝衣是府里哪个裁缝做的?
  薄得曲线毕露,领口通透,露出大片肌肤。
  这叫人怎么忍得住?
  沈风斓的声音从他身后,缓缓地传出。
  “慢着。”
  ------题外话------
  猜一猜,明天啪不啪?
  ps:这题不是有奖竞猜,因为太好猜了,伊人怕破产,哈哈哈。


第151章 是他故意,还是她故意?
  她的声音有几分羞涩。
  “那个,浣纱不知道去哪了,殿下能帮我拿一下衣裳么?就在外间的柜子里。”
  轩辕玦已经无力思考,浣纱为什么会不见这个问题了。
  他低低应了一声,而后打开了外间的柜子。
  里头都是沈风斓的衣裳,薄的厚的,各种材质和颜色的。
  看得他眼花缭乱。
  这个时候,应该给她拿什么衣裳?
  他的手从外袍,移向夹袄,又移向更为贴身的中衣。
  拿哪一个,好像都不对。
  沈风斓平时沐浴之后,都穿什么?
  有了有了,她平时就寝前在室中,都只穿中衣和单衫而已。
  想及此,便随手拿了一件中衣,又拿了一件月白色的锦缎单衫。
  走进室内前,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约莫是等得不耐烦了,斜倚在窗前的贵妃榻上,身上只盖着一件宽大的狐裘。
  赤裸的双足格外纤细,脚尖指节莹白如雪,在夜色中泛着光泽。
  她双手捧着一本书,就着烛光看着,长长的发丝落在身前。
  随着动作,身前的领口微微敞露,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并那微微起伏的景致……
  她起身,接过轩辕玦手中的衣裳。
  “多谢殿下。”
  说着,抱着衣裳走到屏风后头,这才打开来看。
  里头是一件中衣,一件单衫。
  裤子呢?
  沈风斓咬牙切齿。
  “轩辕玦,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说着回身走出屏风,正要找他算账,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嗯,故意的。”
  他声音闷闷的,略显沙哑。
  而后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埋首在她发间。
  她的头发有淡淡的香气,花瓣的香混合着体香,越发醉人。
  他犹如误入桃源,沉醉不已。
  以至于,流连忘返。
  沈风斓不禁抬起头来,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微微踮起脚尖。
  四目相对,情愫暗生。
  而后她的目光,从他眼角眉梢,慢慢游移到他的唇。
  慢慢地,主动贴了上去。
  轩辕玦不由一惊。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
  这一回,不会再咬他一口吧?
  罢了,就算被咬一口,他也心甘情愿!
  他一手扣住她后脑,辗转在她唇瓣,温柔地吮吸。
  唇舌交缠,她肆无忌惮,他越发热烈。
  彼此间犹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她毕竟是女子,很快便觉难以呼吸,软倒在他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叫他如何自控?
  一时血气涌上脑中,便将她打横抱起,压在了床榻之上。
  唇瓣分离,他炙热的呼吸,灼烧着她的面容。
  她面颊染上桃色,犹如胭脂薄红,又如一窖新酿的酒。
  还未喝下,他已经醉了。
  “殿下……”
  她细语呢喃,含着无限的情意。
  那双幽深的美目望向他,既是欲拒还迎的姿态,也是大胆的邀请。
  他一下子便全明白了,单手解开了她松褪的腰带,回身合上了床帐的帘子。
  嘤咛之声从帐中传出,时不时伴随一阵摇晃,床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许是压抑得太久,他索求无度,让她欢愉又让她无力。
  直到一阵隐隐的疼痛袭来,她声音微哑,分外迷人。
  “不要……”
  这个时候说“不要”,简直比说“要”,更让他难以自持。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肯放过她,用锦被细细将她裹上。
  沈风斓的眼皮已经黏糊上了,想睁都睁不开,只是隐约温热的帕子在自己身上擦拭。
  而后一双手,轻柔地替她穿上里衣。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让她无比熟悉又安心。
  轩辕玦替她系上衣带,也想起了那一次。
  沈太师寿宴那一次,他药效过去,从梦中醒来。
  原以为是一场春梦,梦到了一个极美的陌生女子。
  没想到醒来,那女子就躺在自己身旁。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就如同现在一般,显得极为乖巧妩媚。
  他当时明知此事有诈,还是不忍心让她衣不蔽体,便给她穿上了衣裳才走。
  那是他头一次,给一个女子穿衣裳。
  这是第二次。
  他生命中的很多,第一次和第二次,都给了沈风斓。
  这样的想法,让他不禁翘起了嘴角。
  “嗯……”
  沈风斓在睡梦中嘤咛一声,而后下意识地朝他偎来,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白日里气度高华,风姿如仙的她,顿时成了一只粘人的小猫。
  他吹熄了烛火,回身抱着她,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先醒的还是他。
  准确地说,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回想昨夜她说“不要”时,轻轻皱着眉头的模样。
  他思量再三,深呼吸了几个来回,将冲动的意识强压了下去。
  忍不住想要她,又怕她疼。
  这样的纠结中,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让她安睡。
  反正,来日方长。
  他就静静地侧躺地,看着沈风斓偎在他怀中,双手环着他的腰。
  她的脸贴在他胸口,睡梦中并不安稳,还时不时地蹭一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她才悠悠地醒来。
  手中抱着一个高大的人形抱枕,沈风斓见他目光清明,一看就是醒了很久了。
  便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早啊。”
  这样说着,却没有松开手,依然搂着他的腰。
  他的腰窄而紧实,摸到后头,是微微凹陷的线条。
  顺着那线条拂过,是宽阔的脊背,有力的肩胛骨。
  若是摸到前头呢?
  那更不得了了,一块块紧实的腹肌,线条清晰明朗,令人爱不释手。
  他平日穿着衣裳,丝毫看不出,原来衣裳底下身材这般有看头。
  沈风斓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直后悔应该早一点下手。
  她这样想着,手上又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在他腰际流连。
  那个经不起撩拨的男子,声音瞬间沙哑了起来。
  “原来斓儿比我还心急。”
  说着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锦被层叠上。
  “不不不,不要……”
  她身上还疼着,哪里经得住他这样不知节制?
  好在他也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打算真的这般欺负她。
  “那就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风斓点了点头。
  轩辕玦道:“昨儿晚上到底是我故意的,还是你故意的?”
  若非她有意,浣纱一向寸步不离,昨儿怎么忽然就不知去哪儿了?
  一并连浣葛和红妆等人,都如此识趣……
  沈风斓面色一红。
  她若是不主动些,不知道晋王殿下,还要做多久的柳下惠。
  “我觊觎殿下美色已久,不行吗?”
  她说的倒是坦荡,一双大眼睛直视他。
  充满了挑衅,和挑逗的双重意味。
  轩辕玦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为了不违背对她的承诺,甘心做柳下惠。
  没想到最后,反而要让她主动。
  他还是不够了解,女子的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她的双手忽然环上他脖颈,认真地看着他。
  “其实,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此番圣旨之事,我已经确认了。你的心意,和我的心意。”
  轩辕玦是当真,待她别无二心。
  而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抗旨的那一刻,所思所想。
  若不是那一道旨意,或许她至今还不能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她爱的是他,她要定这个男人。
  所以她不能容许,后世史书之上,他的元配嫡妃是旁的女子。
  只能是她,唯有她。
  “我知道你想给我一个名分,其实对我来说,那并不是很重要。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你只有我,那就足够了。”
  沈风斓难得正经和他说这些,让他彻底明白了。
  她要的从来不是名分,而是心。
  似她这般不拘名利的女子,放着正妃的位置不要,不惜得罪圣上抗旨不尊。
  这便是她的脾性,让他爱得什么似的。
  “心是你的,名分也是你的。晋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连本王,也是你的。”
  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她,没有丝毫不放心,只怕她不肯收罢了。
  “都是我的?”
  沈风斓眉稍一挑,反问他。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笑容狡黠。
  “那以后我在上,你在下。”
  ……
  天斓居的众人,逐渐意识到了,晋王夫妇终于有了正常夫妻的模样。
  从前是怕两人离心,现在两人如胶似漆起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沈风斓赖床了好几日,有时是累得起不了身,有时是起身了——
  又被某人压在榻上,云雨一番才能放过她。
  这一番,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等她唤浣纱等人进来更衣洗漱时,略嫌刺眼的阳光,已经从窗外照了进来。
  这每每让沈风斓脸红。
  好在众人都不觉得什么,只当是本来应该在新婚之时发生的事,推迟了一二年罢了。
  这么着,时间过得飞快。
  年关很快过去,重新开了朝,正式为去年年尾的战事表彰。
  定国公早就是一品公爵,封无可封,圣上便册封陈执轼为世子,加四品武将衔。
  陈执轼身为世家子弟,身上带着世子的爵位,又带着朝中官衔,令人深思。
  看来,圣上是有意培养陈执轼,让他成为第二个定国公。
  而詹世城也免了京兆尹的职务,封为虎骑将军,率领京城虎骑营。
  官职不算多高,只晋升了一级,成为正三品而已。
  难得的是虎骑营这一支军队,是京中仅次于龙骑营的精锐。
  圣上又道詹世城的府邸破旧,且他一个孤家寡人住着不像样,给他赏赐了新的宅邸和姬妾。
  而轩辕玦身为亲王,更是难以晋封,圣上便把封赏赐到了龙婉头上。
  这一封,封的就是郡主!
  于是众人不禁想起,在抓周礼上,龙婉偏要抓福王腰带的事。
  当时礼官唱词,说她将来必定能享上品爵位,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又让人不禁揣测,圣上为什么越过了云旗,却封了龙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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