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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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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房门之时,陈执轼竟然还站在外头。
  “轼表哥,你可知道蒋烽他们,跟浣纱和浣葛的下落?”
  她一边擦着尚未及干的长发,一边同陈执轼说话。
  陈执轼连忙把她扶进屋,“他们都在钦州等着,都没事。外头风大,小心吹了头疼。”
  沈风斓朝外头看了一眼。
  “正是因为有风,才要出去吹的。这屋子里头连个打扇的人都没有,头发多早晚才能干?”
  他显然有点紧张过头。
  “我是怀孕,又不是坐月子。”
  陈执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没娶过妻,哪里懂这些?你就在屋子里待着吧,那些山匪里头不是有个女子么?我去叫她来给你擦头发。”
  说着便朝外走去,却被沈风斓叫住了。
  “不必了,一会儿就干了。四娘跟我们进城本来就有些不安,叫她来做丫鬟的事情,万一她多心了就不好了。”
  沈风斓也不是没有丫鬟伺候,就过不了日子的人。
  她理解大当家他们,离开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必定是有忐忑和不安的。
  门外,四娘站在那里,正打算叩门的手一滞。
  听见沈风斓这话,她咳嗽了一声,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
  “四丫头来了,求娘娘给点活干,赏口饭吃吧!”
  沈风斓连忙招呼她进来。
  “你怎么过来了?”
  四娘一屁股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像触电似地跳起来。
  “能坐着说吗?”
  她不禁问着沈风斓,唯恐自己失了礼仪。
  “坐下说。对了,我还没给你们介绍。这是四当家,天悬峰唯一的女子。”
  沈风斓指着四娘,四娘朝陈执轼抱拳行礼。
  陈执轼头一次见女子不行福礼,配上四娘那泼辣大胆的模样,这一礼倒也看得顺眼。
  “这是定国公世子,是我的表哥。”
  四娘诧异道:“那定国公是你的……”
  “是我的二舅舅。”
  四娘诧异地掩住了口,没想到传说中的人物,离她这么近。
  一个是定国公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外甥女。
  他们还当着沈风斓和轩辕玦的面,讨论过定国公当年,在岭南的功绩。
  而沈风斓当时为了隐瞒身份,什么都没有说。
  “你,唉!你早说你是定国公的外甥女,我们谁敢把你强留在山上?你也把我们看得太没有道理了,定国公那样的人,我们心里也崇敬啊。”
  沈风斓听她这样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四娘顺手从一旁拿了帕子,站在她身后,一面替她擦头发,一面说话。
  “就算你不是定国公的外甥女,你瞧大当家那个样子,你说什么他会不听吗?”
  陈执轼竖起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佚闻。
  沈风斓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着嗔怪之意。
  他便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姑娘家说话,我就不在这杵着了。早点出来吃饭,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
  说着便朝房门外走去。
  他这一走,四娘更是感慨万千。
  “怎么是个好男人都喜欢你?男人可真肤浅,就知道看脸!”
  沈风斓正喝着茶,被她这样一说,一口茶差点呛到了喉间。
  她忙放下茶盏。
  “四娘,你在说谁?”
  “还能说谁,那位世子爷呗!别说你看不出来,老娘活了三十多岁了,这点情况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活了?”
  沈风斓把她推到一旁坐下。
  “好了好了,不必擦了……”
  陈执轼信步走出驿馆,二当家等人对他,倒是非常客气。
  都知道他是定国公的世子,出于对定国公的敬仰,也想和他多说两句话。
  只有大当家呆呆地坐在山坡上,朝着远处的山林眺望。
  见陈执轼过来,他下意识地朝一旁让了让,给他留出一块坐的地方。
  让完了之后,不免觉得好笑。
  似陈执轼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和他一起坐在地上呢?
  没想到陈执轼并没有嫌弃,挨着他坐了下来,还顺口道了一声谢。
  看来这达官贵人,也不都是仗势欺人的。
  大当家心中暗想,至少他遇见的这三个,都不是。
  “大家都坐在那里说话,你怎么一个人到这来了?莫非,大当家是后悔跟我们走了?”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都答应了……答应了晋王殿下,自然不会后悔。”
  其实他心里真正答应的人是谁,众人心中有数。
  陈执轼只是笑笑,没有说破。
  “你喜欢她什么?”
  “啊?什么!”
  大当家像火烧屁股一样,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怪不得四娘说得那么笃定。
  陈执轼没理会他的反驳,反而双手一张,随性地躺在了草地上。
  “是不是觉得她很美?比这里的山清水秀,都还要动人几分。”
  “是不是觉得她很聪慧?其实她还有很多才华,或许你还没发现。”
  “是不是觉得她很刚烈?就算身处险境,她也有她坚持的自尊……”
  大当家听得慢慢静了下来,也学着陈执轼的样子,摊开手脚躺下了地上。
  哪怕他没说出名字,大当家也知道,他说的是沈风斓。
  陈执轼毕竟是读过书的人,他说得很贴切,每一句都说到了自己心里。
  大当家听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
  他扭过头去,看着陈执轼。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陈执轼朝他看了一眼,不禁一笑。
  “我和她是表兄妹,两家的关系亲如一家,从小算是一起长大。你才认识她多久?十天半个月罢了,我可是从小看她到大的。”
  大当家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像是觉得陈执轼在跟他炫耀什么。
  只听他接着道:“所以我比你更能体会,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什么水?”
  大当家没读过书,自然也没听过这句诗。
  陈执轼来了兴致,同他细细解释。
  “这句诗的意思就是啊,你看过了大海的广袤,你就不会把别的小溪流放在眼里了。你看过了巫山上的云,就知道别的地方的云,没什么好看的,简直算不上是云了。”
  “这说得太对了!”
  大当家实在没想到,陈执轼说话句句贴近他的心思,叫他恨不得引以为知己。
  他很想和陈执轼描述一下,自己对于沈风斓的那种感觉。
  那绝不是四娘以为的,单纯对她美貌的觊觎。
  那不是一种觊觎,甚至不掺杂任何杂念,只是一种……很单纯的喜欢。
  看着大当家手舞足蹈,似乎想跟他比划点什么,又说不出话的模样,陈执轼哈哈大笑。
  他完全能理解对方的感受。
  这也算是某种,同病相怜了。
  “我告诉你吧。本来她是要嫁给我的,两家父母都愿意亲上加亲。可是后来圣上赐婚,把她赐给了宁王……”
  “啊?宁王又是谁?王公子不是晋王吗?”
  陈执轼摆了摆手。
  “那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一时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她刚嫁给晋王的时候,我觉得晋王配不上她,对晋王也没什么好气儿。”
  大当家却不服气他的话。
  “世子,你这是嫉妒心作祟!我看他们两天生一对,般配得很!”
  陈执轼白了他一眼。
  他们两不是应该同仇敌忾吗?
  大当家怎么还替轩辕玦说起好话来了?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晋王殿下,跟现在还有些不一样。是有风斓在他身边,他才变得越来越好……”
  大当家想了想,“也是。谁娶了她,都会想变得更好更强大,来保护好她吧。”
  两个人仰在山坡上,聊得尽兴起来饭都忘了吃。
  驿馆的正堂之中,一桌山野饭食,看起来倒十分可口。
  轩辕玦道:“吃罢,别打扰他们两说话了。”
  他口中的他们两,指的就是陈执轼和大当家。
  难得大当家遇到陈执轼,两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吃饭算得上什么大事?
  沈风斓正要开口,让护卫们把饭食送过去,便听得轩辕玦微酸的话语。
  “别给他们留菜,饭也不留。”
  陈墨在一旁听着,一向木楞的面上,也浮起了一丝笑意。
  好像看到轩辕玦这副模样,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平静一般。
  “来,你多吃点。”
  轩辕玦假装没看见,朝沈风斓碗里夹了一筷子肉。
  ……
  次日一早动身,又行了大半日,总算在天黑以前进了钦州城。
  詹世城和蒋烽等人,都在城中等候,却只有浣葛一个上来搀扶沈风斓。
  眼中含着泪意。
  “娘娘,你终于回来了!”
  沈风斓当下觉得不好,“浣纱呢?”
  陈执轼不是说,他们都没事吗?
  眼见瞒不过,陈执轼走了上来,亲口同她解释。
  “陈墨和蒋烽他们汇合之后,为了找到你和殿下不择手段。浣纱主动扮作了你来吸引刺客,他们才能到那个山崖底下,找到了你们藏身过的山洞。”
  “那她现在呢?”
  “你无需太过担心,萧太医诊治过了,伤得虽重,却没有性命之忧……”
  他是怕沈风斓受到刺激,所以先前不敢告诉她。
  “浣葛,带我去看看。”
  众人暂住在了钦州府衙的后院,东边厢房里,沈风斓一走进去,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
  她每次身怀有孕,对气息就格外敏感,这股药味令她感到恶心。
  她强忍住了干呕的冲动,扶住浣葛的手,慢慢走了进去。
  萧太医正坐在一旁的书案上,似乎在写着药方。
  见到她进来,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娘娘,你可算回来了。殿下还好吗?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
  沈风斓朝他摆摆手,萧太医又把刚跨上的药箱放了下来。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是白操心,如果沈风斓他们真的有受伤,早就有人把他拖去看诊了。
  床上的帘子一动,只听见浣纱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娘娘,娘娘!”
  那声音越听越不对劲,浣葛连忙上前拉开了床帐,浣纱闭着眼满头大汗。
  原来她是做了噩梦,梦里还叫着沈风斓。
  “浣纱,快醒醒,娘娘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
  浣葛连忙把浣纱推醒,沈风斓亲自用丝帕给她擦汗。
  浣纱终于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沈风斓坐在她的床头,眉头便蹙了起来。
  “浣葛,我……我好像又做梦了,这次是个好梦。”
  她神志不清,却还不忘打量沈风斓。
  “梦到娘娘没有危险,就坐在咱们旁边,胳膊腿儿都好好的……”
  沈风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做梦,我没事,我真的回来了。”
  她伸手想替浣纱掖掖被角,忽然觉得手下的触感不对。
  隔着薄薄的一层锦被,浣纱的手……
  沈风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她慢慢地揭开了那处被角,看到她肩膀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再往下,那条左臂的位置,竟然空空如也。
  浣纱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
  “娘娘,你真的回来了?”
  她的神志似乎清醒了一些,沈风斓却难以克制地蹙起了眉头。
  浣葛小声道:“是被那些刺客砍断的,浣纱扮成娘娘的时候,还说一定不会有危险的。因为蒋烽他们说,长公主的人已经溃不成军了,剩下的应该是宁王的人。她以为宁王殿下不会让人杀娘娘的……”
  沈风斓手中一颤,那块丝帕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只是看着浣纱这个模样,心中万分难过。
  而浣纱用她仅剩的一只手,牢牢地拉住她的手。
  “小姐,妈妈说,要用性命来保护你。你没事,我也就能和她交代了……”
  沈风斓顿了顿,朝她挤出一个生涩的微笑。
  “嗯,我没事,你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
  浣纱是可以跟古妈妈交代了。
  她要怎么和古妈妈交代,怎么和福王府那个,浣纱的未婚夫交代呢……
  沈风斓在同浣纱说话的时候,轩辕玦那处,却马不停蹄地处理着各项事务。
  圣上派陈执轼代岭南道观察使一职,詹世城领兵协助,现在的岭南才算完全掌控在他们手中。
  钦州刺史名叫左千,名字就取得不好,怪不得从京城被贬到岭南来。
  还是岭南最难管理的一个地方,有着十万大山一部分的钦州。
  轩辕玦坐在堂上,翻看着手中的文书,一面头也没抬地同他说话。
  “你这名字不好,不过没关系。如果你还想有调回京城的机会,这一次可以牢牢抓住。”
  左千听得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站出来朝他拱手一揖。
  “下官当然想抓住,请殿下尽管吩咐,本地所有差役人马,全供殿下调遣。”
  轩辕玦朝他点了点头,又道:“老詹,你在山林中追捕那些刺客,情况如何?”
  詹世城的脸上挂着各种伤口,看起来像是树枝一类刮伤的模样。
  这使他英武挺拔的面容,看起来更具有武将的杀伐气质。
  “回殿下,那些刺客显然是两拨。长公主派出的那一拨,力量不足,溃不成军。另一拨极其凶悍,我们靠数量的优势才能击杀大部,却没有抓到活口。”
  根据京城中几次事件的经验,詹世城几乎可以断定,那些是宁王的人。
  也就是,从前宁王替太子和卫皇后,养的那些死士。
  那种行事的作风和手段,詹世城记忆犹新。
  可是当着左千的面,还有大当家等人在场,他不好直接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皇室密辛,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轩辕玦点了点头,又道:“那正好,既然此刻已退,有劳你的虎骑营,替本王的剿匪之事助一臂之力。”
  大当家听见剿匪二字,面色变了变。
  原来轩辕玦来岭南是做这个的,幸好他们跟着进了城,要是留在天悬峰,不是也要等着被剿灭吗?
  要是只有本地的屯兵,他倒不怕。
  可是詹世城率领的虎骑营,还有陈墨领导的那些晋王亲卫,都有着不可小觑的功夫。
  詹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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