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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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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冷笑一声道:“眼下晋王的兵力多过我们,往哪里走能躲得过去?”
  那侍卫道:“御林军的战力不是虎骑营和龙骑营能比的,殿下何不进宫,难道晋王还敢打进宫里不成?”
  “没用的,晋王必定知道圣上已经不在长生殿了。他无所顾忌,到时候只要把定国公和那份密诏带出来,确认了他的储君之位,便可名正言顺把本王当作判贼抓起来。”
  封闭长生殿,也只能骗骗那些,不知道真相的大臣们罢了。
  宁王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快,去把沈侧妃带来,本王知道可以往哪里走了!”
  那侍卫不敢耽搁,着急忙慌地去了沈风斓的院子。
  丫鬟一掀锦被,发现被子底下只有枕头,当下吓得腿都软了。
  “沈侧妃……她,她不见了!”
  侍卫站在门外,听见动静连忙赶进去一看,床上果然不见人影。
  他草草朝室中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沈风斓的半点影子。
  “糟糕!你们在院子里好好找找,我这就回去禀告宁王殿下,先逃命要紧,还管什么沈侧妃?”
  说罢大步朝外走去,七八个丫鬟在一处慌张了起来。
  “什么?宁王殿下要逃命了?那咱们怎么办?”
  逃命这种事,肯定不会带她们小丫鬟走的,她们只会被留在宁王府里。
  且不说外头那么乱,将来清算谋逆之事,她们也沦为罪奴甚至被卖到秦楼楚馆……
  已经有胆小的丫鬟,嘤嘤地哭了起来。
  沈风斓缩在那张贵妃榻上,将自己不小心被月光照到的脚尖,悄无声息地收了起来。
  如她所料,轩辕玦在这个时辰带领龙骑营众人反攻京城,说明他现在很安全。
  这是她最庆幸的事。
  而丫鬟和侍卫们太过忙乱,也没有注意到她就躲在这张贵妃榻上,借着明暗阴影的掩护蜷缩着。
  她仔细听着丫鬟们的说话声,试图从中找到些许线索。
  “咱们怕是完了,我在宁王府待了整整十年,才做到二等丫鬟的地步。原以为什么时候能做到一等丫鬟,也是件光荣的事,现在……”
  这话的口气极其绝望,吓得那几个小丫鬟哭得更狠了。
  “别哭了别哭了,叫人看见先把你们几个犯晦气的杀了!还是找找沈侧妃吧,若是能找到她,宁王殿下总是需要几个丫鬟来照顾她的呀!”
  这话说得众人都停止了哭声,沈风斓心中一凛,把身子伏得更低了。
  她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生怕被听见。
  “对,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那个绝望的二等丫鬟立刻兴奋了起来,朝着院子里奔去。
  “沈侧妃一个妇人家又怀着孩子,必定跑不远的!我若先找到了她,便可让殿下允许我伺候沈侧妃一同逃离!”
  其余几个丫鬟不甘示弱,纷纷朝着院子里头跑去……
  沈风斓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分明就躺在这屋子里头,却没有人发现她,都是那些人因为想当然的心理。
  见床上无人还做了伪装,便认定她已经逃跑了,朝着外头去搜寻。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还敢这么大胆地待在屋子里头。
  沈风斓正是利用了他们的这种心理,隐蔽在这个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殿下,沈侧妃不知何时逃走了!殿下还是快离开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凭借那些城防军的战力,根本不足以完全抵挡虎骑营和龙骑营。
  而今便可听见,长街之上的刀兵之声,越来越近了……
  “殿下,快走吧!前门已经被龙骑营的人堵住了!”
  一个身上带着血的侍卫,飞快地跑进来,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
  他受伤太重,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宁王却一把将先前的侍卫拨开,“府中戒备森严,她身子又不方便,能跑到哪里去?”
  说着亲自朝那处小院大步走去,侍卫无法阻拦。
  “殿下!”
  他在身后大喊,却只看见宁王毅然的背影。
  小院之中,久久搜寻找不到沈风斓的丫鬟们,已经无心再找。
  她们悄悄收拾起自己的首饰和包裹,希望能在危机的时候,带着细软自己逃离。
  外面或许有危险,总比在宁王府待罪来得好。
  反正她们找不到沈风斓,宁王是不可能带走她们了。
  沈风斓趁机从贵妃榻上起身,悄悄地朝着床的位置挪动,最后又躺到了床上。
  那些枕头被她整齐地摆到了床柜上头,用幔布盖住。
  她平躺在被子里头,就像方才用枕头堆砌起来的身形一样,纹丝不动。
  室中唯有这张床,是方才丫鬟和侍卫搜过的。
  即便一会儿还会有人来搜,也绝不可能想到,她竟然又躲回了床上。
  果然,才没一会儿,又听见了脚步声朝着这处院子而来。
  “殿下,殿下!”
  竟是宁王亲自来了,惹得那些丫鬟们见了他,恨不得飞扑上去。
  哪还有心思收拾细软?
  “这屋子内外,和院中各处角落,可都搜寻过了?”
  沈风斓并没有长翅膀,可能怎么就这样不见了?
  宁王亲自走进了屋子里,那丫鬟忙道:“床上堆了枕头,沈侧妃必定跑到外头去了,我们便把院子里头都找遍了,还是没能找到她!”
  宁王的目光在屋子里巡视了一番,果然看到床上有一个隆起的人形。
  沈风斓聪慧灵秀,拿枕头代替自己这种事,她的确想得出来。
  “那这屋子里,可都搜过了?”
  宁王的目光落在屋中几处可以藏人的地方。
  床底下,衣柜里,屏风后,乃至是……
  他看到角落里头,有一张不起眼的贵妃榻,随着月光照射的角度露出了小小的一角。
  若非月光足够明亮,照清楚了这一角,旁人未必能看到那里有张贵妃榻。
  光明之处越是明亮,阴暗之处就越是阴暗。
  宁王大手一挥,一众侍卫进得屋来,把各处可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搜了一遍。
  除了那张床。
  因为丫鬟们说了,她们看过,床上是枕头堆砌的人形。
  “殿下,没有发现沈侧妃的踪影!殿下,别管了,还是快走吧!”
  侍卫急得不得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宁王还管沈风斓做什么?
  那是晋王的侧妃,又不是他宁王的侧妃。
  即便是他宁王的侧妃,以宁王的心性,在这种危急关头也是可以抛弃的。
  兰公主和元魁,一个是他的亲表妹,一个是他最忠心的心腹。
  他不也抛弃了么?
  宁王的眉头蹙成了一团。
  “就算是死,本王也要同她在一处!”
  “殿下,你再不走,就真的没命再见到沈侧妃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殿下,过去的二十多年你都忍了,而今怎么就忍不住了?”
  侍卫忍不住朝他大喊了一句。
  元魁不在,兰公主也不在,必须有一个人来劝宁王。
  可惜宁王没有半个妃妾,更没有父母亲人能来劝说他。
  这侍卫只能冒着触怒宁王的罪名,忠言直谏,务必要劝宁王离开。
  宁王听了此话,回想起自己往昔的隐忍,不自觉握手成拳。
  空气都静默了片刻,床上的沈风斓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注意听床帐外的动静。
  半晌,宁王大手一挥。
  “走!”
  他终是下定了决心,要先逃离此处。
  侍卫们大喜过望,跟着宁王飞快地朝外奔去。
  那些丫鬟们忙忙乱乱地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外头陷入了一片静默之中。
  远远的,打斗的声响传来,混合着刀剑的铿锵争鸣。
  两方的人马在打斗,她这个时候只能藏好,免得成为宁王手下之人的人质。
  更要小心在混战之中,沦为刀下的牺牲品。
  这个小院离宁王府的正房太近了,并不安全,故而沈风斓确认宁王的人走了之后,便慢慢地起了身。
  她要退到王府中偏僻的位置,待外头的敌人肃清再出去。
  月光明亮,满地白霜般地皎洁。
  她垫着脚,慢慢走出屋子,朝着正房的反方向而去。
  虽是头一次到宁王府,但王府的规制大同小异,宁王府与晋王府也差不多。
  她按照自己脑中的路线走,没想到才转过小院的墙角,便被一只手拉进了怀中。
  沈风斓吃了一惊,以为是轩辕玦,惊呼一声,“殿下?”
  那人从墙角的阴影里走出来,面上带着比月光更冷的霜雪。
  不是轩辕玦。
  而是宁王。
  沈风斓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来。
  她没想到,宁王会在逃生的关键时刻,还浪费时间非要带上她。
  “我就知道,你没有离开。”
  宁王带着人走出小院之时,心中便有预感,沈风斓还在院中。
  院外守卫森严,她是决计跑不出来的。
  只是她到底在哪里?
  他找不到,便只能装作离开的样子,在院外的墙角等着。
  没想到才等了没一会儿,沈风斓果然从院中出来了。
  “殿下,放了我吧!你既然不愿意把我当人质,又为何非要带着我离开?”
  她不想离开。
  她为什么要离开?
  她在岭南经历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和轩辕玦两个平安回到了京城。
  而宁王却一心想着要带她走。
  她知道宁王对她有真情,可他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勉强?
  沈风斓难得求人,更不会求敌人。
  而此时此刻,她蹙着眉头看着宁王,求他放过自己。
  宁王心中钝痛。
  她求他,放了她。
  原来一直以来,她不仅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甚至到了今日求他放过的地步。
  这让他最后的一丝骄傲,都彻底被踩到了地上。
  “抱歉。”
  宁王终究没有答应。
  “照顾好她,我们从地道离开,先到驿馆中去!”
  驿馆离宁王府并不近,那条秘道也只有兰公主和宁王府的亲信知道。
  现在晋王那边的人马全都朝着宁王府合攻,一旦他们到了驿馆那处,阻力便会小许多。
  到时候再趁乱逃出京城,便容易多了。
  “是!”
  侍卫们扶着沈风斓,宁王当先走在前头,似乎不敢再看沈风斓一眼。
  他只是隐约听见,沈风斓喃喃了一句什么。
  “其实你真正爱的,只是被晋王夺走的东西,而不是我……”
  ……
  街上一片混乱,不仅有士兵在厮杀,更有盗匪在到处烧杀抢掠。
  靠近京城中心的位置,不知是哪家的大院,已经烧起了大火,窜到了半空中。
  这些士兵不会打杀到百姓家中,何况城中心住的都是公侯官家,显然这是盗匪之祸。
  詹世城看得着急,心里暗怕福王府会出事。
  他恨不得立刻杀光这些黑衣人,而后迅速赶到福王府去,看看南青青的情形。
  就在一片混乱之中,小巷里头,一个头巾裹在面上的瘦小老妇悄悄跑了出来。
  瞧她走的方向,是往城中心而去的。
  此刻黑衣人已经节节败退,退到了更加靠近宁王府的位置。
  詹世城瞧见那不怕死的老妇人,眉头一皱,大喝一声。
  “老人家,快回家去!外头还有盗匪流寇作乱,眼下不可上街!”
  那老妇人一听这话,浑身抖如筛糠,又躲回了巷子里头。
  詹世城策马狂奔,朝着宁王府的方向追赶而去。
  此处巷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待确认詹世城走后,那老妇人又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心跳加速。
  她没想到,自己刚趁乱跑出来,就遇到了熟悉的人。
  詹世城,那个帮着南青青,让自己被五个死士轮番欺辱的詹世城。
  好在他没有认出自己来。
  老妇揭开了裹着头脸的面巾,露出了一双怨毒的眼睛。
  正是在秋猎之时,早该死去的汪若霏。
  可惜南青青当时没有下定决定杀她,把她弄到了一处庄子上,后来才命人来取她性命。
  这就被她钻到了空子。
  她承诺被派来杀她的人,只要他不取她的性命,她便可以做那人的妻子,乃至是妾室。
  那人不过是庄子上的一个屠户,从来没见过汪若霏这样细皮嫩肉的大家小姐,听她这样说,自然心动了起来。
  “你一个烂货,如何做我的妻子?就做我的第四房小妾吧!”
  那屠户可是知道她底细的,做妻子自然不行,不过把身子养好了,还是能在床笫上承欢的。
  汪若霏为了活下去,自然什么都答应。
  她养好身子之后,与那屠户交欢了几次,便设法在他的水里下了药。
  而后逃出了那处庄子,却不想又被恶人抓住,把她卖到了边关的军营中做军妓……
  她好不容易才从边关逃回来,现在心里最想的事,却不是报仇。
  而是回家。
  从前竟没觉得,平西侯府是一处温暖的所在。
  而在历经沧桑之后,她开始想家了。
  哪怕平西侯对她苛刻,哪怕老侯爷万分无情,哪怕她的兄弟也都亲情淡漠……
  她还是想回家。
  至少,她要靠着平西侯府的势力,才能有一丝报仇的希望。
  若靠她自己,连活下去都未必能……
  她一路顺着墙角,偷偷地朝着京城的中心地带而去,路上碰见几波正在抢掠的盗匪,也都看不上她。
  一个又脏又穷的老妇人,杀她都嫌钝了自己的刀。
  汪若霏就这样顺利到达了想到了地方,眼看平西侯府就在眼前,她不禁露出了笑容来。
  正要朝家门走去,却发现侯府的大门的打开的。
  她的笑意一滞,很快凝固在了面上。
  今夜这样混乱的情况,平西侯府怎么会大门洞开?
  家家户户都恨不得把门户封死,唯独平西侯府……
  她意识到了不对,顺着墙根的阴影靠近了侯府,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
  并没有刀兵之声,只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去把平西侯那老匹夫找出来,还有老平西侯!”
  这声音听得汪若霏毛骨悚然,她不禁捂住了嘴,顺着墙根坐了下来。
  能在平西侯府中,称呼平西侯为老匹夫的,自然不是府中的人。
  多半是那些穷凶极恶的盗匪了。
  她的鼻尖,忽然嗅到了隐约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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