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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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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才德,她自幼声明远扬,聪慧过人。
  再加上生下了两个那么聪慧的孩子,没有理由不被晋封啊!
  明明是件顺理成章的事,却迟迟没有提上日程,天斓居上上下下都悬心得很。
  生怕诸如小郡主那样的人,再来跟沈风斓抢位置。
  别说是浣葛了,就连浣纱一向坚定维护沈风斓,这回也帮着浣葛说话了。
  “就是啊,殿下主动提起这话,便是有意向圣上请旨,要晋封您为正妃啊!”
  “是啊是啊,这大好时机,娘娘怎么不把握住呢?!”
  几个丫鬟七嘴八张,吵得沈风斓头大。
  “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个都想要正妃,那晚间晋王殿下回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他好了。”
  几个丫鬟先是一喜,而后忽觉不对。
  “奴婢们说的是,娘娘当正妃!”
  沈风斓可算是怕了她们了,“我自有主意,你们再胡闹,我可要生气了。”
  她话音淡淡的,自有一番威严,几人都不敢再劝了。
  沈风斓和旁的女子不同,想法总是出人意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再希望她成为晋王府的正妃,也奈何不得她不愿意。
  于是一个个都垂头丧气,慢慢退了出去。
  仍是只留浣纱一个在身边伺候。
  “你也跟着她们起哄。”
  她轻嗔了浣纱一句,浣纱也是有苦难言。
  古妈妈成天在她耳边叨叨,再逼着她到沈风斓耳边叨叨,她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得知是古妈妈的意思,沈风斓叹了一口气。
  她可以轻易打发这些小丫鬟们,却不能敷衍一个,待她比待自己亲生女儿还好的老仆。
  “你细想想,现在外头多少双眼睛,盯在咱们晋王府身上。我只是一个侧妃,就因为晋王殿下露出一些赏识之意,便有人要拿我做筏子了。”
  “要是我真的成了正妃,云旗和龙婉成了嫡子嫡女,岂不是招来更多人的觊觎?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晋王殿下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和孩子们吗?”
  浣纱被她说得一愣,不禁有些羞愧,自己竟然从未考虑到这一点。
  沈风斓轻叹一声,“你们都觉得,晋王正妃这个位置光彩荣耀,于我而言,却是头上悬剑的一个位置。是荣耀要紧,还是身家性命要紧?”
  以晋王现在的实力,要和太子平分秋色倒是可能。
  要在顾及自身的同时,还要保全她和孩子,并非易事。
  她不希望有朝一日,逼得晋王做出选择,要保全她还是保全孩子,或者是——
  他的大业。
  “娘娘思虑得周全,是奴婢们目光短浅了,只是看重正妃那个位置。”
  浣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奴婢一定好好跟妈妈解释,让她别隔三差五拿这个来烦娘娘了。”
  沈风斓淡淡地应了一声。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没有告诉浣纱。
  晋王殿下虽然有册立她为正妃的意图,却没有在圣上面前提出过奏请。
  想必他也知道,当初两人会走到一起,那个原因实在是不光彩,圣上未必看得上她这个儿媳妇。
  尽管当着一众皇室女眷的面,圣上也曾夸过她一句。
  那还远远不够,需要晋王殿下再努努力来凑。
  晚膳的时辰,沈风斓坐在庭院里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
  她的目光,不时朝着院外看去,细细聆听外头的脚步声。
  “娘娘是在等殿下回来吗?”
  沈风斓头也没回,漫不经心地将目光从院外,移到了天上。
  “等什么殿下,我在等大雁飞回来。”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每日傍晚在院中晃着秋千,都能看到一片绚丽的晚霞中,成群结队的大雁飞过。
  那个,应该是大雁吧?
  她也不是很清楚。
  对于她牵强的解释,浣纱只是偷偷笑了笑,不予点破。
  顺手又轻推了一把秋千。
  轩辕玦踏进院来,便一眼看见她修长的脖颈,朝天仰着,线条优美得像一只天鹅。
  雪白肥美得叫人食指大动,恨不得拆吃入腹。
  “在看什么呢?”
  见他大步迈进来,沈风斓便收了脖子,目光平视朝他看去。
  “在看天上能不能掉下一只大雁,正好落在我锅里。”
  说着话时,忽然肚子咕噜一动,发出了令人尴尬的声响。
  轩辕玦面不改色,“想吃大雁等明儿吧,是时辰用晚膳了。”
  好像没听见沈风斓肚子在叫一样。
  可等沈风斓站起身来,跟在他身后进屋,才看到他肩膀一耸一耸的。
  那个模样,分明是在笑话她。
  可恶!
  要不是等他回来,她至于饿得肚子叫吗?
  “殿下下回再回来晚了,我可就自己先用晚膳了。”
  沈风斓气哼哼地说着,越过了他,径自走在前头。
  她经过他身边时,耳后一缕碎发拂开,擦过他的面颊。
  带着一股好闻的幽香。
  ——
  六月初五这日,期待已久的沈风斓盛装打扮,一袭玄色交领银边裙,衬得肌肤越发雪一样白。
  女子都爱花红柳绿的装扮,故而一见她这一身玄色,轩辕玦愣了愣。
  “好看么?”
  沈风斓对着镜子里,站在她身后的轩辕玦问道。
  如今他夜夜留宿天斓居,两人共处一室,洗漱更衣等等难以避讳,越发亲密了起来。
  只有沈风斓沐浴的时候,会让浣纱和浣葛等人齐齐守着,防止晋王殿下偷袭。
  故而如今,轩辕玦正慢慢欣赏她梳妆的模样。
  “好看。”
  晋王殿下难得不口是心非一次。
  若要叫他实话实说,沈风斓穿什么,都好看。
  不过还是不穿最好看——他猜的。
  “好看是好看,不过旁的女子都穿得一身艳色,你就不爱俏么?”
  浣纱小心地将她一束青丝挽起,绾成一篆儿花朵似的,贴在后脑之上。
  只听沈风斓淡淡道:“酒是烧身硝焰,色为割肉钢刀。要俏有什么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长得就够引人注目的,再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到那一堆权贵女眷之间一坐。
  岂不是讨人嫌么?
  何况穿一身玄色不仅不起眼,还能有效地避免,和宫中某位高贵的娘娘撞色。
  撞色不可怕,谁丑谁尴尬,而她并不想让旁人尴尬。
  紧接着,她就看到晋王殿下露出一副,对佛家经典嗤之以鼻的神情。
  “这些佛语不通得很。既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色还是色,空还是空。”
  沈风斓瞥他一眼,“晋王殿下真空。”
  轩辕玦:“……”
  逼着他要追求女色,那也得沈风斓让他同床才行。
  霸王硬上弓这种事,可不是他的风格。
  两人收拾齐备登上马车,朝着宫中而去。
  一路上朝宫中而去的马车甚多,非富即贵,一般的升斗小民都不敢随意出街。
  今儿是圣上的寿辰,达官显贵都要入宫,万一冲撞了哪个,那就不好了。
  晋王府带着明黄徽记的马车,在一众达官显贵之中,又显得格外显眼。
  沈风斓不能把车帘揭开一角,来看外头的街景,只得百般无聊、一杯又一杯地喝茶。
  以至于她一进宫,便有些憋不住了。
  玄武门外,文武百官的马车从西偏门进,皇室宗亲的马车从东偏门进。
  侯在宫门外的小太监,一见了晋王府的马车徽记,忙殷勤地迎上来伺候。
  车门一开,晋王殿下先下了车,容颜灿若桃花,耳后垂着的浅蓝色发带,越发衬得眉目如画。
  正要伸出手相扶的小太监,见他潇洒落地,便慢慢收回了手。
  真是可惜,若是能扶一扶晋王殿下的手,那该多好啊!
  随即一想,晋王殿下的车里必是沈侧妃,要是能扶一扶这位美人儿的手,那也是极好的。
  小太监正要凑上前去,晋王殿下却杵着不动。
  瞧那架势,他是要亲自扶沈侧妃下车。
  半开的车门中,一只纤纤素手伸出来,柔若无骨地搭在晋王手上。
  随后而来的是一方宽大的玄色广袖,衬得皓腕犹如凝着霜雪一般,白璧无瑕。
  美人螓首探出,倾城容貌,修长脖颈,腰身如柳……
  晋王殿下一个使力,便将她从马车上拉到身前。
  美人抬头一望,一双幽若寒潭的眼,带着嗔怪看了他一眼。
  一众在宫门外下车的官员和女眷,不禁看着他们两人,目光发愣。
  好一双天造地设的璧人!
  长公主府的马车正巧这时也来了,卫玉陵从马车中钻出来,暗自呸了一声。
  什么一双璧人?
  狗男女还差不多!
  想着忽然觉得不对,这个词好像把她的晋王哥哥也骂进去了,又连忙呸呸了好几声。
  一旁有女眷看着她的模样,不禁蹙眉。
  长公主府的小郡主,怎么这样没家教?
  再喜欢晋王,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么不雅的举动啊!
  怪道先前京中传闻,说是小郡主害得沈侧妃小产,又打扮成婢女跑去晋王府意图伤害两个幼子。
  这京城刁蛮第一,越发不成体统了。
  沈风斓并没有看见这边的卫玉陵,和晋王殿下一同进了含元殿,便向小宫女打听何处更衣。
  更衣是个雅称,实际上,就是说哪里可以解手。
  她方才在马车上,喝了太多茶水了。
  小宫女朝她一笑,“奴婢领侧妃娘娘去,就在这大殿后头。”
  宫中但凡有大型的宴会,给女眷准备的更衣场所总是有的,一间间的净房整齐摆开,里头放着恭桶和清水、帕子等物。
  算得上十分齐备了。
  沈风斓从里头出来之后,便巧遇了一个盛装华服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耀眼的银红,遍身萦绕珠翠罗绮,步态端庄方正。
  若不是她还梳着未出阁少女的发式,沈风斓险些要以为,眼前是某个宫里的娘娘了。
  待走近了才发现,这不是旁人。
  便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汪若霏。
  两人对面走来,目光都落在对方身上,默契地在五步远之处停住了。
  “沈侧妃。”
  汪若霏皮笑肉不笑,下颌微抬,看人的时候乜着眼,十分傲慢。
  便是晋王殿下这等天之骄子,在她面前,也未曾有过如此傲慢的神态。
  沈风斓不禁学着她的模样笑了笑,双眼华彩中透着一丝鄙夷。
  汪若霏一下眉头蹙起,问道:“你笑什么?”
  “汪小姐为何蹙眉?是不是自己也知道,这样笑很难看?”
  如果说第一次在京郊,她对汪若霏那个高高在上的怜悯眼神,还有些不解。
  那这一次,她是彻底看明白了。
  汪若霏对她,有着深深的敌意。
  此言一出,汪若霏的假笑一下子绷不住了,走近了两步,在她耳边轻声开口。
  “区区下堂妾,也敢对本小姐无礼?”
  原来她对自己的轻蔑,就因为她是晋王的侧室啊。
  沈风斓反唇相讥。
  “区区无职女眷,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侧妃便是妾室,那也是堂堂三品,未嫁无爵女却是白身。
  只有卫玉陵那般被封为郡主的,才有品级。
  两人针锋相对一回合,谁也不占上风。
  此处就在女眷更衣的场所外头,两人站在这里,已经有目光朝她们看来了。
  汪若霏好歹是有名声的人,才不会像卫玉陵那样死缠烂打,便先退开了一步。
  她可不想跟沈风斓站在一处,让旁人去比较她们的容貌。
  两人各自走开。
  沈风斓原是不想搭理这个汪若霏的。
  只是她一次次挑衅,不搭理她一回,倒显得她沈风斓怕了她似的。
  她可不是个受气包性子。
  果然,这一搭理,汪若霏的脸色就端不住了。
  她心中轻嗤,就这水平,还敢在外宣传自己大气?
  待回到了含元殿中,大半的人都到场了,她轻轻地走到前排的席位,坐在了晋王旁边。
  得亏晋王殿下没有正妃,否则她也不能夫贵妻荣,跟着坐在前排。
  对面是太子携着太子妃,再往下,宁王和齐王两个坐在一处。
  他两个都未娶妻,正好能成一席。
  沈风斓的手边下首一位,是恒王和恒王妃。
  见她目光投来,恒王妃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她也回敬了一个甜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恒王也看太子老大不对付,那恒王和恒王妃,就是她可以争取的朋友。
  沈风斓顺手在头上一摸,将一支鸽卵大的南海黑珍珠步摇取下,递到恒王妃面前。
  恒王妃的眼睛都看直了。
  “恒王妃娘娘,您瞧瞧,这跟上回您夸的那根垂珠步摇,像不像?”
  她上回也戴了一支相似的垂珠步摇,恒王妃直盯着她鬓边看,看得眼睛都直了。
  今日不巧,她没戴那一支,不过这支也算是大同小异了。
  恒王妃连连点头,“像啊,这支步摇小珍珠缀得少了,不过这颗大珍珠……”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摩挲着那颗鸽卵大的黑珍珠,光滑通透,手感极好。
  把手放下来,珠面映出人清晰的影子。
  “这可是难得的极品黑珍珠啊,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沈风斓轻笑道:“娘娘不知,我舅舅从前在岭南道任过职。这些南海的黑珍珠,都是他那时在本地搜寻的,随后又送给了我。”
  恒王妃羡艳不已。
  晋王府的百日宴时,她就见识到了陈徐行的出手大方,和对沈风斓这个外甥女的疼爱。
  那样罕见的昆仑冰,说送就送给两个幼儿了。
  那还只是百日宴,到满一周岁抓周时,还不知要送什么宝贝呢!
  “你真是有个好舅舅啊,贵妃娘娘待你也是极好的,哪像……”
  恒王有意无意朝她看来,她立刻闭上了嘴巴。
  心里想的却是,哪像恒王的生母付婕妤那样,是个十足的抠门鬼。
  别说给她什么名贵的软烟罗了,不朝她伸手要东西就不错了。
  沈风斓从她的面色中,很快会意到了这一点,便款款一笑。
  “娘娘果然不嫌弃,这支步摇就送给娘娘了。”
  说着捧着朝恒王妃面前一伸,恒王妃吃惊地一怔。
  这么名贵的黑珍珠,就随意送给她了?
  她既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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