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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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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山门未倾,石梁未断,不敢相负。”
  沈风斓被他抱在怀里天旋地转,连忙讨饶。
  “好,我知道了,快把我放下来!”
  石梁本就狭隘,还在不断的风化之中,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大动作。
  她吓得心颤,不自觉轻轻搂上他的腰。
  这一刻,山风和煦,万籁俱静。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
  两心相系,彼此相依。
  一直到夕阳半落,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下山。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加陡峭,那份隐约的不安,却被满怀温暖所取代。
  仿佛有他在,所有的危险都变得不那么可怕。
  这种有所依赖的感觉,竟比独自坚强更好。
  浣纱和浣葛并红妆她们,在府门前等待着。
  他们两独自出门,既不带丫鬟,也不带侍从,不免叫人担心。
  等到天色微暗的时候,马蹄声得得地响起。
  众人一喜,果然是轩辕玦和沈风斓回来了。
  “殿下,娘娘!”
  众人拥上前去,七手八脚地簇拥两人进门。
  说来也怪,晨起出门还不觉得,至晚方归的二人,气氛变得十分暧昧。
  好似一日之间,亲密了许多。
  两人面上都带着笑意,那是一种掩藏不住的、自然而然从眼底逸出的笑意。
  众人看在眼里,心生欢喜。
  眼看着他两人从互相厌弃,到情愫暗生,再到如今甜蜜恩爱。
  期间曲折,难以言道。
  好在苦尽甘来。
  “娘娘,今日许多处府邸都送了寿礼来,回礼还没备好,就等娘娘回来定夺。”
  浣纱一面搀扶着她,一面回禀。
  沈风斓惊讶道:“除了太师府和定国公府,还有何处?”
  浣纱看了晋王一眼,欲言又止。
  浣葛知她心意,也不敢开口。
  “可多了呢!贵妃娘娘也派人送礼来了,还有东宫那边,恒王府,还有宁王府!”
  大嗓门突兀地响起,浣纱和浣葛一脸无奈。
  不必转头看,便知道是红妆嘴上又没把门了。
  果然,轩辕玦停下了脚步。
  “你说,宁王府?”
  红妆看见浣纱她们瞪着自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奴婢……奴婢,好像说错话了……”
  她低下了头,不敢回复轩辕玦的话。
  沈风斓不禁笑出了声。
  就连浣纱和浣葛她们,都知道晋王殿下爱吃醋了,着实有趣。
  “你还笑。”
  轩辕玦冷哼一声,“本王倒要看看,他送的什么寿礼!”
  连自己贴身的玉扳指都给了沈风斓,还扬言让她到自己名下的所有商铺,都可畅通无阻。
  这样大的手笔,一看就没安好心。
  他倒要看看,宁王这回送的又是什么东西。
  回到天斓居后,沈风斓便先看起了东宫的礼单。
  她原以为是南青青送来的寿礼,不想还有太子妃。
  太子妃送的是压枕的玉器,质地通透,雕刻精致。
  这一看就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小孩儿家的。
  据说年幼的孩子不易养活,是因为孩子眼睛干净,能够看见阴邪之物。
  雕刻上独特花纹的玉器,可以辟邪压胜,让小孩儿安眠。
  沈风斓不禁感慨,太子落到这个地步,想必东宫对晋王府是恨之入骨吧?
  太子妃对于云旗和龙婉的喜爱,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这其中,或许还有龙婉让福昀开口说话了的缘故。
  她随手交给了古妈妈,“太子妃一片心意,就放到云旗和龙婉房中吧。”
  古妈妈笑着点头接过。
  她不经意,在太师府的礼中看到一份单独放置的。
  “这是何人送来的,怎么和太师府的放在一起?”
  浣葛连忙应道:“是詹大人送来的,他让沈大公子一道送来的,所以就放在了一处。”
  难为詹世城有心了,竟然还想得到给她送寿礼。
  大约南青青的事,他是想开一些了。
  待要看恒王妃送了什么,只听得轩辕玦的声音带着酸味。
  “你来看看宁王送的寿礼。”
  她好奇地探过头去,见一方锦匣中只有两张薄纸。
  一张写着房契,一张写着地契。
  她不禁狐疑地接过来细看,两张契纸上写的都是她的名字。
  地方就在京郊,屋子不算大,一个三进的四合院子,连着后院一片空旷的果园。
  看房契上的模型,只觉得古朴天然,野趣横生。
  宁王这是送了一座别院给她,还是连着地的?
  便问浣纱,“宁王府送礼来的人,可说了什么不曾?”
  浣纱仔细回想了一下,看见轩辕玦就坐在旁边,似乎难以直言。
  “你直说便是。”
  沈风斓没打算瞒着他什么,既然两人彼此有了承诺,就理当以诚相对。
  “说是宁王殿下的话,娘娘和晋王殿下感情……不佳。若是嫌王府拘束,还可以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偶尔自在小住。”
  沈风斓不禁面色微红。
  她当初那么喜欢法相寺,除了觉得法源这个胖和尚有趣、古寺宁静自在之外——
  的确也是嫌王府拘束。
  直到云旗和龙婉兄妹慢慢长大,她和晋王殿下感情也越来越好。
  那种拘束的感觉,便淡了许多。
  屋子、院子是不会拘束人的,真正让人拘束的,是没有感情。
  宁王便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给她送别院吧?
  她不禁看向轩辕玦,预感到醋坛子又要打翻。
  没想到,他大手一挥,朝底下人道:“来人,去把库房的所有房契地契都拿来,给侧妃娘娘选!”
  说着,一把将沈风斓手中的两张契纸抽走。
  “晋王府的产业多得是,不稀罕他宁王的院子。日后府中库房的钥匙交给你,你想要那座别院就改成你的名字,不必来回我了。”
  沈风斓哭笑不得。
  “殿下就不怕,我把晋王府搬空了?”
  “你若搬得空,尽管搬。”
  轩辕玦万分自信,“更何况,府中最贵重的都在你手上了,还怕你搬别的吗?”
  “最贵重的?”
  难道是天斓居?
  他好看的桃花眼缓缓眨了两下,握住沈风斓的手指,指着自己。
  “本王还不够贵重吗?”
  宁王府中,空旷的禅房里点着一盏油灯,灯下有人捧卷阅经。
  昏暗的光线映着他半边脸,线条清俊雅致,温润如玉。
  正是宁王。
  元魁站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生疑。
  殿下近来又常常在禅房读经了,是为了太子的事,还是为了什么?
  窗外有人影靠近,躬身行礼,是派出去的人回话来了。
  元魁身形一闪出了禅房。
  借着油灯的光线,只见窗外人影变作了两个,嘁嘁嚓嚓地交流了几句。
  没一会儿,元魁又走了进来。
  “殿下,晋王和沈侧妃至晚方归,现下已经看到礼了。”
  宁王声线微冷,“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有人看见他们一大早朝城外去了,晋王和沈侧妃同乘一骑,到后头就跟不上了。”
  去了城外整整一日,会是去做什么呢……
  他想不出头绪来,只道:“那处宅院,日后就别让我们的人靠近了。不管她要不要,那都是她的了。”
  元魁不解道:“殿下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手笔,给沈侧妃送寿礼?您与晋王刚刚结盟,觊觎沈侧妃,不是让晋王提防殿下吗?”
  宁王淡淡一笑。
  “你真以为,晋王是真心与本王结盟?他只是为了本王手上那本账册罢了,其实心底从未信任过本王。”
  “不过无妨,斗倒太子,原就是我们各自都有收益的好事。”
  太子一倒,无权无势,被废不过是迟早的事。
  明面上,一些没有明确阵营的朝臣,更加偏向了晋王,认为他最有可能是下一任储君。
  暗地里,那些原本属于太子的势力,都慢慢朝着宁王归附。
  单论朝堂上的势力,两人不相上下。
  “殿下的意思是,晋王原就打算对您出手吗?”
  “不是打算,是已经。”
  前几日,国子监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骚乱,学生们对部分老师的师德产生异议。
  原本只是一群青年意气风发的牢骚,到后来不知怎么的,演变成了骂战。
  一群文人学士,骂得脸红脖子粗,最后随手拿起笔墨砚台就开始打人。
  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杀伤力,被打的老师们都是轻伤,反而是劝阻骂战的国子司业黄显荣,被打了个半死。
  黄显荣年事已高,挨了这一顿打卧床不起,半边身子都没了知觉。
  堂堂四品官员沦落到这个地步,国子监上报大理寺,大理寺无计可施。
  一者,打人的学生太多,场面混乱,实在找不出到底是谁打残了黄显荣。
  二者,这些能在国子监上学的学生都是官宦子弟,他们的父辈祖辈,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比区区国子司业大。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黄显荣刚刚归附于他,就被打得卧病在床了。
  宁王敏锐地感觉到,这件事和晋王脱不了干系。
  “我和他之间,已然成为对立之势。送不送那份寿礼,没有什么区别。本王就是要让他知道,沈风斓该是谁的人!”
  她本该是,宁王正妃。
  那份带有挑衅意味的寿礼,更像是一封战书。
  他在告诉晋王,沈风斓是他看上的女子。
  哪怕她已经是晋王的侧妃,他也可以夺回她的心。
  元魁不禁眉头微蹙,“可是……殿下不是很快就要,迎娶平西侯府的大小姐了吗?”
  他看得出来,宁王真正喜欢的人是沈风斓,不是汪若霏。
  可宁王这辈子都没有违抗过贤妃的命令,他是必然要娶汪若霏的。
  倘若当初他敢反抗,沈风斓也不至于成为晋王的侧妃……
  他不禁心中感慨。
  若是宁王早点认识沈风斓就好了。
  认识沈风斓之后,他身上才有了些许真正的慈悲。
  他会在听闻卫皇后罚跪沈风斓的时候,心急懊恼,想办法让晋王早一点赶去救她。
  他会在知道卫皇后设伏截杀沈风斓的时候,快马加鞭赶往城外,生怕她有性命之忧。
  他会在卫皇后派出杀手到晋王府时,千叮万嘱那个最关键的死士,切莫伤及沈风斓的性命……
  那样的他,多了一分优柔寡断,变得不像他。
  又似乎,那才是真正的他。
  禅房之中,渐渐响起了吟诵佛经的声音。
  元魁缓缓退步走出屋子,直到关上房门,他才想到自己忘了一件事。
  他忘记问宁王,今日的佛经,是为谁而诵?
  ——
  兴庆宫中,卫皇后躺在大床之上,面容憔悴。
  她身上只着寝衣,素着一张脸,面上的皱纹和眼底的浑浊,看得真真切切。
  因为卧病有些日子了,就连一向齐整的鬓发,都顾不上梳理了。
  说来也怪,自太子被圣上处置之后,卫皇后一着急就病了。
  她一向倚重长公主,这一病就请长公主入宫商谈,希望她能在圣上面前为太子求情。
  长公主带着卫玉陵时常进宫看望,在圣上面前求情的事,却一句也没有提过。
  直到听闻她向圣上请求,把卫玉陵嫁给晋王,卫皇后才彻底死了心。
  连长公主都不肯支持太子了,她还有什么指望呢?
  什么皇后、太子,对于他们母子二人而言,已经是讽刺的虚名了。
  圣上听闻卫皇后的病,也只来看过一次,叮嘱好生养病就走了。
  他知道,那是心病。
  这种心病,多多少少让圣上有些不悦。
  他对太子已经是从轻发落了,卫皇后还作出这幅模样,是想要挟他不成?
  唯独没想到的是,卫皇后这回是真的病了。
  不仅病了,还病得不轻。
  贤妃是头一个往兴庆宫殷勤看望的,看到卫皇后的病容,当下就皱了眉头。
  “皇后娘娘,身子觉得好些了吗?”
  皇后从病中挣扎坐起,说话显得气若游丝。
  “劳你记挂了,还好。”
  说着不停地咳嗽了起来,咳得一张苍白的脸涨成赤红。
  太子一失势,她这个本就不得宠的中宫皇后,在宫中就更没有影响力了。
  以至于病了这么久,只有贤妃来看望她。
  她不由心生酸楚,想着贤妃母子两是好的,真心帮衬着她和太子。
  “皇后娘娘玉体金贵,可马虎不得。太医是怎么说的?”
  大宫女霜冷忙应道:“太医看过了,说娘娘这是心事太重,郁结于五脏,身子才会一日日瘦削下去。太医开了些疏散和健体的药,吃了也没什么用处。”
  卫皇后摇头叹了一口气。
  “能有什么用?本宫心里唯一记挂的就是太子,太子不好,本宫吃再多的药也好不了。”
  她懒怠地合了合眼,看起来十分疲倦。
  贤妃越看越不对劲,忙道:“皇后娘娘,您上一次看太医是什么时候?”
  “有七八日了吧,左不过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好也没有恶化,本宫就懒怠看了。”
  贤妃听罢,眉头蹙紧。
  卫皇后见她神色不对,忽然产生了警觉。
  “你想到了什么?只管说,本宫绝不会怪罪你。”
  贤妃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臣妾只是,忽然想起了宁才人。”
  宁才人是宁王的生母,曾经是圣上的宠妃,后来因病离世。
  她离世的时候,宁王还没有东宫的福昀大,便养到了贤妃膝下。
  卫皇后一惊,不知道贤妃突然提起她做什么。
  “宁才人当年正得圣宠,和萧贵妃不相上下。年纪轻轻就得了病,竟然就此一病不起。臣妾隐约记得,她患病初期,也是像皇后娘娘这样,身子一日日瘦下去……”
  卫皇后如梦初醒,浑身一颤。
  她以为自己只是心情郁结,才会卧病不起。
  照贤妃这么说,其中还另有缘由?
  “当年宁才人到底是什么病?本宫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贤妃讳莫如深地一笑。
  “谁还记得她是什么病呢?那桩丑闻过后,圣上压根就没派太医诊治过她。与其说她是病死的,不如说是活活在病床上耗死的。”
  卫皇后年纪越大,记性有些不好了,经过贤妃这一提醒才想起来。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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