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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闺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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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史那欲过去搀扶,被韩邪伸手制止。
  隔着珠帘,他望了眼那名正打量着自己的少女,微微勾唇,含笑了走过去。
  “陆姑娘,这么快又见面了,今儿多有劳烦。”
  他身高远比她高了个头,如此居高临下的俯视,眸中寻味端量。
  这等姿势,自让陆思琼不自在。
  她边挪了步伐往炕前走边道:“韩公子既然抱恙,还是不宜久站为好。”
  声音极轻,似从天边飘来的般,显得不太真实。
  韩邪笑声而起,过去坐于炕上,径自倒了杯茶饮尽,这方将手腕伸出搁在几面上,同对方客气道:“鄙人初至京城,这风水不服,最近总感发热,听闻德安侯府的二姑娘妙手能医,只好请了荣国公劳烦你。”
  这人说得一口好京腔,言辞用语亦是正常,倒让陆思琼有些纳闷了。
  “公子是贵客,您客气了。”
  听闻她医术很好?
  这可尚不曾传到外界,若非调查,怎能得知?
  陆思琼面色如常,过去搭了脉细诊,刚思忖了番便觉手腕一热,却是对方抓了上来。
  她纵早知其不羁无礼,却也不曾想到对方会如此大胆,起身挣了挣,没挣开。
  “韩公子,你这是作甚?”
  见她变色,韩邪笑容渐深,不答反问道:“你们京城的姑娘都跟你这般,面对衣衫不整的男子恍如未见,如此镇定?”
  陆思琼暗恼,这人自己如此,却还怪到她身上。
  “公子是病人,我来请脉,是医者与被医者的身份,不讲男女之别。”
  她瞅着对方,目光犀冷,“如若韩公子这会要与小女子谈这些,又如何非要指名了让我来诊脉?”
  “京都的姑娘,都这样伶牙俐齿?”
  似是与想象中的不同,韩邪眸中兴趣愈浓,继续道:“可真有意思。”
  这语态、这眼神……如此轻佻!
  被调。戏的羞辱袭上心头,陆思琼抿唇刚要回话,那边竹昔已然察觉,惊道:“姑娘!”
  一声惊动了另边的书绘,二人急切欲要过去,却遭阿史那阻拦原处。
  书绘相对沉稳,见不得近前便忙出声:“韩公子,我家姑娘过来替您诊脉,您如何能,”
  尚未说完,就被人直接吼断:“哪来的丫头,聒噪成这样,阿史那快打发出去!”
  “是!”
  陆思琼闻言,想着若是被传出去来问诊却成了屏退左右他二人共处一室,往后她怕是都有口无辩。
  恼得狠了,眼下挣不开又离不得,只得瞪向对方,冷笑道:“韩公子,你虽非大夏子民,却不是不懂中原礼数的,如此为难我是何缘故?”
  韩邪本戏谑的表情瞬时滞住,吩咐了声“阿史那且慢”,便反问起眼前人:“姑娘怎说我非大夏子民?”
  “你的侍从可没你这份本事,他的言行举止较你明显得多。”
  韩邪睨了眼阿史那,后者惶恐,动了唇唤道:“主子。”
  他却已收回了眼神,静静凝视了眼前少女半晌,突然凑近了低道:“你们中原女子,都这么聪慧的吗?”
  话落不待对方回应,又低头轻柔了问:“思琼姑娘,如若我便是想不顾你的闺誉,使你跟我走,你待如何?”
  陆思琼错愕,直以为是她听岔了,抬眸却迎上对方满目认真,表情严肃,瞧不出半分玩笑意味。

第二十章 施诊
更新时间2014…7…14 2:23:16  字数:3136

 “姑娘!”
  她们离得远,听不到韩公子的话,只能瞧见对方低了头附在自家姑娘耳畔,姿势暧。昧。
  竹昔是个沉不住气的,提足重重踩了眼前碍事的阿史那,几步就到炕前,亦不顾规矩直接去扯抓着陆思琼手腕的胳膊,“你快放开我家姑娘!”
  出乎意料,韩邪很听话的就松了手。
  见刚被自己握着的雪白手腕上一圈红晕,亦不见歉意,后仰了身子便道:“京都的姑娘就是娇贵,碰都碰不得。”
  “姑娘,您没事吧?”
  书绘上前,护着主子紧张道:“姑娘,咱们走吧,回头陆老夫人问起,亦不是您的错。”
  “怎的要走了?陆姑娘,我这病症,你还没开药呢。”
  真当陆思琼是没脾气的,遭人戏耍了都不会不动怒?
  她淡淡瞥了眼对方,见其安之若素,徒然不觉得有何不对,冷笑了接道:“可不是,我是来问诊的,韩公子是贵客,哪能轻待?”
  话落,招手让书绘附耳,轻语交代了番。
  闻者望了眼半躺悠哉的人,点头而去。
  韩邪见了,不由奇道:“我的病你真看出来了?”
  陆思琼不答,唤竹昔去备纸墨。
  没被搭理,也不顾他刚得罪了人家,笑着就凑上前去,继续缠了追问:“你真懂?那个,我刚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我是说真的你可别不信。”
  陆思琼抬眸凉凉瞥了眼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的人,十分无语,这人怎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懒得理会,继续写字。
  “你字写得不错,倒真是才学渊博啊。”
  韩邪挤开磨墨的竹昔,捣着墨汁再道:“思琼姑娘,你年纪轻轻的总板着脸做什么?我这同你说话,罔若未闻,是你们的礼数?”
  “韩公子,你这自然而熟的本事,我也同样不能理解。”
  陆思琼写完,落下笔杆,刚要抬眸再道,只听阿史那低低的唤了声“主子”。
  众人俱是望去,阿史那正捂着腹部,神色痛苦,欲言而止。
  韩邪不问而明,叹声摆了手道:“快去吧。”
  竹昔挠头,对这主仆皆是纳闷。
  陆思琼想起刚在院里碰见阿史那时对方的神色,转侧问道:“他这是晨泻?”
  “咦,你真能一眼看出来?”韩邪正了色,在凳上坐定。
  “可是来了京城才有的?”
  后者摇头,“他那是老毛病了,以前在草、在家时就这样,好几年了。”
  陆思琼凝思,喃道:“这便不是水土的问题了。既是好几年,怎的不请个大夫治治?”
  事涉亲信,韩邪收了玩笑的脸孔,丧气道:“怎么没请?早几年就开始治,都没根除。
  听说京城名医齐聚,我这趟出门还特带上了他,不过瞧了几个药堂,仍久治不愈。”
  话落兴致满满的望着对方,试探道:“你能瞧出他的病状,可有治这病的法子?”
  陆思琼并不掩私,直言道:“此证多为肾阳虚衰,命火不足,不能温煦脾阳所致。其根在肾,故又称肾泻。”
  说至此,她顿了顿,问道:“先前大夫给他开的方子,可还在?”
  韩邪起身,进内室寻了番,拿出来几张纸递于她,“在这呢,前几日他见着实无效,方断了药。”
  陆思琼拿来一瞧,思忖了番才又开口:“阿史那如为肾泻,必常伴有形寒肢冷,腰膝酸软,舌淡苔白,脉沉细之征象。当用四神丸温肾健脾,固涩止泻以治之。
  你瞧,这张方子用四神、桂、附之剂,却不见功,可见本证不在肾。”
  韩邪听得糊涂,皱眉摆手:“你别跟我说这些文绉绉的术语,我听不明白。陆姑娘,你直言,他这病,你能不能治?”
  陆思琼见他这模样,倒像是信了自己的。
  她有些动容,自己不是专术的医者,眼前人能对陌生人做到信任,自是不易。
  原真只是听从舅母所言,瞧了对方的病症,能治则开方,不然则离去。
  而此刻韩邪,显然是想自己给阿史那救治了。
  她眨了眨眼,终是遂心接道:“非简单的肾脾问题,我得等会给他诊脉后方能判断。”
  刚说完,便见阿史那掀帘走了进来,步履再不复先前的矫健,有些腿软无力。
  他进屋后,见三人皆望向自己,不由站直了身,佯装若无其事的走到自家主子身旁。
  韩邪直唤道:“阿史那,过来让陆姑娘把个脉。”
  被唤的人一怔,有些迷茫的看看他,又望向端坐着的陆思琼,有些不明所以:“主子,是您发热水土不服,属下没病。”
  “就你那陈年旧症,天天清早就要泻上三回,赶紧让人瞧瞧。”
  “主、主子您……”
  阿史那彻底惊呆,黝黑的面颊不由红起来,“属下那是小事,怎么好麻烦陆姑娘?还是主子您身子要紧。”
  “赶紧的,何时这样婆婆妈妈了,还要爷请你不成?”
  韩邪说完翘起长腿,俨然不顾下属脸上的的窘迫与尴尬。
  阿史那只得红着眼皮凑上去,视线都不敢看对面少女,吱唔了道:“麻烦陆姑娘了,您就随便看看,小人这身糙肉厚的,其实也不打紧。”
  那头竹昔听后,不由捂嘴笑了。
  听到笑声,阿史那便越发脸红,恨不得早些将手收回来。
  陆思琼看了症状,又问道:“每日晨泄,皆是如此?”
  “是这样,不过每年春季时略有严重。”
  “春季乃肝木生发之时,肝旺横逆犯脾,脾失健运,泄泻发作,此乃“肝强脾弱”之症。”
  陆思琼心中有数,让竹昔铺了纸又写了方子。
  递给阿史那时,解释道:“白芍养血柔肝;白术、茯苓、苡米、橘皮、木瓜等药健脾和胃化湿;黄连清湿热;川棟、蒺藜舒肝理气;桂枝味辛,《本草经疏》里道其可“主利肝肺气”,用这味药,不在温经化气,而在疏散肝气,肝不侮土。”
  阿史那听得一愣一愣,完全不明白,接了药方只知方中每味药都有功效,但最终效果如何,却仍不确定。
  他望着对方,想了想直接询道:“陆姑娘的意思是,我服了这方子,清早的腹泻就能好?”
  “每日睡前一贴,三贴过后自有成效。”
  提起旁的陆思琼或不能断言,然这医术药理方面,她还真有把握。
  韩邪忙潜了下属吩咐道:“阿史那,赶紧出去让人给你抓药,回头好好调养调养,省得每日清早都不得安稳。你这毛病,累了多少年,爷清早可是连差事都不好交给你。”
  闻者讷讷的颔首,转了身没走几步却又回头,望向桌上的另一张药方,“陆姑娘,这可是我家主子的药方?”
  在他心里,自然是主子更为重要。
  陆思琼尚未答话,但见门帘自外被掀起。
  早前离去的书绘端了碗药回来,进屋后行了礼,走到韩邪跟前请道:“韩公子,您的药。”
  韩邪抬眸觑了眼,药味极弄,心道定不好喝。
  转看向对面的人,指着药碗问:“这是什么?”
  “韩公子先前道食欲不佳,我特让婢子下去熬了碗三黄汤来,专治这个,您还是趁热服了吧。”
  陆思琼起身直言:“您让外祖母请了我过府,替你诊断,该是相信小女子医术的。既然如此,这汤药又有何好犹豫的?”
  亲手端了药碗送到对方眼前,“您是府上的贵客,汤药着实对你有益,难道还担心我害你不成?”
  韩邪抖了抖眉,若有所思的望着对方,手却不得不伸了出去。
  在陆思琼的直视下,他端起药碗竟是一饮而尽。
  旁边书绘都睁大了双眼,这喝得也太干脆了吧?
  还没反应过来,药碗已经递到了面前,她忙接过放回端盘上。
  韩邪喝完了直接用袖子抹了抹嘴,满嘴苦涩,眉头仍是紧皱,问对面人道:“什么是三黄汤?”
  “就是黄芩、黄连、黄柏熬成的汤药,可清热解毒,专治经日不欲饮食之症。”
  三黄汤乃是苦药极品,寻常要清热解毒自有其他方子,至于不欲饮食……这症状本就是在混淆视听。
  见了先前撤下去的饭菜,要人如何再相信他胃口不佳?
  韩邪根本就没有水土不服。
  不过诊了脉,其确有发热,小受外寒,实乃轻症。
  先前诸多大夫所谓的药石无效,怕是眼前人在故意糊弄。
  陆思琼不由生出几分反感,他如此放肆,整得荣国公府上下不宁,还累外祖父与舅父替他寻医问药。
  于是,拿了桌上方子亦递给阿史那,言道:“你家主子只是风寒发热,我开了桂枝汤方,其中去白术加生姜,又名茯苓甘草汤,治伤寒、汗出不渴。你让人一并抓药煎了,早晚各服一剂,不日便愈。”
  阿史那性子如他主子一般,并不质疑,应了声道谢就退出屋子。
  陆思琼亦欲要告辞。
  韩邪拢了拢身上外袍,突然制止问道:“陆姑娘,你真不好奇我为何待你这般了解?又因何而非得寻你?”
  她果然止步。
  竹昔与书绘见他站起朝自家姑娘走去,不由皆上前伴在两旁,他嫌弃的瞥了眼,不耐道:“你这两丫头,就不能潜出去吗?”
  陆思琼抿笑,头也不转的直接走向门口,“韩公子既是寻我,那早晚都会说。”
  她委实受不了这厮的轻浮语气,外加这屋里的羊骚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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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好奇
更新时间2014…7…15 2:00:37  字数:3232

 陆思琼带着侍婢离屋,韩邪不顾外袍倾落,跟着掀帘至外。
  晨曦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温柔缱绻;天际碧空如洗,春风和煦,夹杂了花草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他衣着单薄的立于檐下,院中仆妇见了,忌其脾性怪异而不敢上前劝语。
  视线中的人儿及至背影消失,亦不曾回眸望上一眼;韩邪饶有兴味的望着空荡荡的院口,目光如隼,凝神思索。
  “主子,您身子还发着热,先回屋吧?”
  阿史那将药方吩咐下去,回来便见此次景,转头看了眼门口,重复道:“属下心知主子心切,但这事不宜操之过急,且您与荣国公爷已约法三章,陆姑娘的事还需徐徐图之,毕竟此地乃大夏京都,您可得万事小心。”
  “嗬,你倒是入乡随俗,哪学来的词?”
  韩邪一拳打在亲信肩上,笑声爽朗,“这些道理难道还用你说?主子我心中明了得很。”
  话落,他转身进屋,目视了前方语气坚定:“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随我离开。”
  阿史那挠了挠头,憨言反问:“可您今儿的举止,属下瞅着怕是已冒犯了陆姑娘。”
  他们相处不似寻常主仆间般小心谨慎,素不拘小节,直言了再道:“京城里娇滴滴的姑娘,怕都不好糊弄,何况这位陆姑娘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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