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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闺趣-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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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启开,意料之中的空无一物。
    抬眸,望向周妈妈,面色沉重:“里面的东西呢?”
    “回姑娘话,没有东西,这匣子是空的。”
    周妈妈答完话,又添道:“奴婢当时就觉得事有不对,同俞妈妈商量了去搜三姑娘屋子,可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您说的那份懿旨。”
    陆思琼凝眸,“三妹妹由得你们搜?”
    寻常人可受不了这种委屈。
    后者点头,解释道:“之前老夫人已下令道要细查各院,三姑娘许是早得了音讯,见奴婢们动手并没有制止。
    姑娘,这匣子在三姑娘手中,那她肯定知道里面的东西在哪。”
    “她人呢?”陆思琼总感到隐隐不对。
    周妈妈回话:“就在外面。”
    “请她进来。”
    陆思瑜进了屋,视线直视对方,倒没了先前的紧张,眸光平静如水。出声唤道:“二姐。”
    “妈妈,你先退下吧。”
    陆思琼屏退左右,待屋内只余她二人,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妹妹坐吧。”
    陆思瑜不动。坦然直白道:“东西不在我这。”
    见堂姐盯着自己,继续道:“懿旨,我烧掉了。”却是没有隐瞒。
    她是个聪明人,自己刚回院子没多久,甚至连销毁的时间都不到,周妈妈就带人来了,显然是眼前人早有防备。
    是早就派人盯着她的梨苑。
    既如此,东西都被搜出来了,再谎话连篇的,只会更招人怀疑。
    陆思瑜将发现匣子的过程。以及懿旨内容重述了遍,至最后语重道:“二姐,东西不是我拿走的,我之前没回过院子。
    这事我没必要骗你,那东西我便是得到了也无用处。你说我何必冒这么大的险致自己于如此境地?”
    陆思琼静静的望着她,顷刻回道:“我信你。”
    此言让陆思瑜惊诧,不可思议的反问:“姐姐信我?”
    陆思琼颔首,“诚如你所说,你没理由骗我。”
    何况,且不说她有何动机,便是真从娇园将懿旨偷了出去。能等到周妈妈她们去查?
    她从来不小觑任何人,三妹妹要真有目的,就不会兜圈子再将懿旨烧掉,又如此容易的露出马脚。
    “你刚说,懿旨被篡改了?”
    陆思瑜点头,许是因得了对方信任。定心后慢声回道:“我不知那人是何目的,但我不傻,这种东西留在身边,早晚会惹祸上身。
    不论是谁将懿旨篡改后送到我手里,怕只是想挑拨我与姐姐的关系。若非姐姐是个明白人。要真的以为偷盗之人是我,妹妹怕是只能白白受这份冤枉了。”
    陆思琼没再质问,只感叹道:“都烧没了,便是想认个字迹都不能。”暗含可惜。
    听得这话,陆思瑜恍然,顿感内疚,歉意开口:“姐姐,是我思虑不周。”
    “不怪你,正常人遇着这事,难免都要紧张。”
    陆思琼望向对方,若自言自语的喃道:“至少懿旨没有传到府外,烧了也好,倒是干净。”
    “毁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没有关系吗?”
    陆思瑜不明究竟,只觉得这蔑视皇权的罪名极大,怎的从二姐口中说出便如此随意?
    难道不担心太后怪罪,九王生气?
    她双眸不解的望向对方。
    堂妹替她着急,然于陆思琼来说没了懿旨倒是释然。
    人有时候难免就会糊涂,她虽意志坚定,然当时留下那道懿旨,说到底心中多少也是有所犹豫的。
    否则,自己就该果断销毁,绝了所有念想,又何来今日之事?
    九贤王的赐婚懿旨,本就不该留着。
    现如今,确实干脆。
    陆思瑜见其不说话,试探性的开口:“二姐,难道这道懿旨,不是太后娘娘下的?”
    她也不知怎么就有了如此大胆的想法。
    可若是出自周太后,自该由宫人宣读,怎会丝毫风声都没有?
    她紧紧的凝视对方。
    “你回去吧。”
    陆思琼语气淡淡,并不愿与其说太多。
    陆思瑜庆幸自己避过一难,已是感恩,亦不敢追问太多,只目光复杂。
    然等她刚转身往前,又听身后人出声:“等一下。”
    走到对方面前,陆思琼锁眉迟疑后开口:“三妹,你还不能就这样走。懿旨虽然没了,可这背后之人还没查出,那人既然能出入你我院落,多半就是府中之人。
    今儿你我未生芥蒂,显然是她之遗憾。好在你是清明人,没有拿懿旨做文章如对方之意,否则若有个什么荒唐念想,那遭难的可不止你我。”
    “那种事我自然不会做。”
    陆思瑜亦是个有想法的,转念主动问道:“姐姐唤住我,是要查那背后之人?”
    陆思琼目露欣赏,笑道:“妹妹好聪明,不过这事,怕是要你受些委屈。”
    后者并未拒绝。
    明烛下。姐妹俩心领神会,相顾不语。
    戌时的德安侯府,被暮色遮掩,弯月如钩。万般繁华尽褪。
    二房三姑娘因犯错,被老夫人一通训斥,下令关进祠堂,不准任何人探视。
    二夫人孙氏得信,急急赶去静安堂,只得知女儿已被送走。
    她跪在老夫人身前,求道:“母亲,瑜姐儿年纪还小,若有什么不妥当的,还请您从宽处置。”
    “你是不知她做的糊涂事!”
    陆老夫人厉色以待。满目怒火,“你是她娘亲,管教无方,我没惩罚你已是网开一面,休要多言!”
    孙氏怎么肯?
    她就这一个闺女。在府中隐忍多年,就盼着子女富贵。
    是以,她从不敢得罪任何人,遇着不公的事亦都是忍着。
    现在将她的瑜姐儿关禁起来?
    身为其母,她着实接受不了,跪着朝对方磕了个头,含泪求情:“瑜姐儿犯了错。是儿媳教导无方,儿媳愿意代瑜姐儿受罚。
    只是,恕儿媳迟钝,瑜姐儿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竟然如此严重?”
    “今儿下午,琼姐儿屋里丢了东西。”
    听到回答。孙氏即望向立在老夫人身旁的陆思琼,吃惊道:“不,不可能!瑜姐儿不可能做这种事,母亲,此事必有误会。”
    她其实已经知晓周妈妈俞妈妈带人去搜梨苑的事。但她不认为自己教养出来的闺女会做那等事。
    “人赃并获,瑜姐儿都放弃了狡辩,你还有话说?”
    陆老夫人疾言以对,“好了,都回去吧,我不过就教教他规矩,动不了你那宝贝女儿。”
    二房本就是庶出,孙氏素不敢触怒。
    闻言,饶是再不甘,亦只能退出。
    待陆思琼从静安堂出去,便见着了侯在外头的二婶母。
    孙氏见她,匆匆忙忙就上前拦住,“琼姐儿,你不能丢了个东西就赖在自家姊妹身上。瑜姐儿同你一起长大,从小就敬着你这位姐姐,她是不可能拿你东西的。”
    “二婶,我也不愿相信,可事实如此。”
    陆思琼冷淡出声,“何况,这事祖母已经处置了,不过就小惩大诫,您不必太过紧张。”
    “什么小惩大诫?现在整个府里都知道瑜姐儿犯了大错,回头传出去,这窃盗的罪名加身,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孙氏言辞激动。
    陆思琼回道:“不会传出去的,她到底是我妹妹。”
    “既然你当她是妹妹,就不能放她这一回?”
    孙氏鲜有的强硬,语气力带了几分薄怒,“不是婶母偏袒,这肯定误会,我相信瑜姐儿不会做那种事。”
    “可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婶母您不能来为难我。”
    陆思琼心软,见不得对方这表情,压下那份不适,出言告别。
    孙氏望着远去的身影,原地懊恼,抱怨道:“她的东西重要,难道我瑜姐儿的名声就不重要了?有什么事非得追究成这样,我瞧着就是看咱们母女好欺负,刻意逮了人来办。”
    陆思琼就算听不见,也大致能想象出二婶母的心情。
    但这不就是那背后之人所喜闻乐见的?
    她必须狠心,否则暗中藏着那样一个人物,谁能保证以后不再出事?
    回到院落,周妈妈亲自伺候她洗漱宽衣。
    “姑娘,奴婢有个事不知当不当讲。”
    陆思琼十分疲惫,没精打采道:“什么事?”
    周妈妈轻声作答:“奴婢今儿搜查三姑娘梨苑时,发现她屋里有好多藏珍古玩,抽屉里皆是贵重首饰,好些都能与姑娘您这儿的相比。”
    “三妹妹屋里?”
    陆思琼不明,二婶母孙氏家世平平,并无多少积蓄,三妹妹如何会有这些?
    从妆镜台前站起,她恹恹无神,摆手道:“算了,今儿的事太多,不想再琢磨这些,你们都下去吧。”
    她有些乏累,伸手拢了拢身前长发,正要走向床前,却听屋后的轩窗那传来一阵动静,似是有人在敲她的窗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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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夜访

陆思琼心生警惕,目露堤防。
    窗栏敲打的声音还在继续,“笃笃”的富有节奏,好似就为了引她注意。
    这半夜里,会是谁如此鬼鬼祟祟?
    想起白日娇园里发生的事尚且不明,她自不可能傻傻过去。
    足下后退,方要唤人,就听窗栓松动的声音。
    下一刻,轩窗自外被打开,一抹熟悉的人影跃身跳了进来。
    “是你?”
    她松下防备,却横目而视,疑惑道:“左谷蠡王?”
    韩邪仍穿着中原衣饰,如初回见面般端的是大家子弟风度。
    刚上前闻得这话,下意识的接道:“周家竟然告诉了你我的身份,那其他呢?”
    其他的,陆思琼不由想起上次同外祖母的谈话,那被生生打断的可惜,以致根本不明其他情况。
    然而,此刻却不愿透露,她更在意眼下处境。
    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寝衣,陆思琼对对方的问话不予回应,不快的说道:“你是赛外人,风气难免与夏朝不同,可并非不知中原礼仪,这夜半私闯女子闺阁,就是你们那的礼数?”
    “哎,不用这么严肃吧?”
    韩邪见她生恼,双手举起略显无措,解释道:“我不过就是想着你今儿生辰,有份礼物要送给你罢了。
    你也知晓,我白日不能出门,就只能天黑了来这。”
    他说完,从腰间掏出一把银鞘镶宝石的短小匕首,递向她,“我不懂你们女儿家喜欢哪些玩意,但想着这东西精巧,你拿着防身亦好,给。”
    陆思琼没有伸手。
    韩邪就前移两步,嗓音清朗干脆,催促道:“快拿着啊。你知道我不能逗留太久,若是被发现了连累你怎么办?”
    闻者见他满脸盛情,想起这段时日确实没再听闻过其任何消息,想来是秘密藏身着的。如今特地冒险出来给她送贺礼,再拒绝也说不过去。
    将匕首握在手中,灯烛下细看,发现刀柄上是精工雕花,抽丝银线巧手编织;
    刀鞘雕有金狼献宝,并以莲花,火炬围绕,大气又不失细腻。微微用力,抽出刀身,竟是乌金所铸。
    拿在手中轻巧不重。贴手舒适,确实可以做防身之用。
    “谢谢。”她亦不矫情,大方收下。
    韩邪见状,面露笑意,恢复了以往随意的语调。开怀道:“好在你没跟我推三阻四,我本来还想着要寻什么理由劝你收下呢。”
    “你送给我,我又喜欢,为何要拒绝?”
    这份直接,最是赛外人欣赏的。
    韩邪大笑:“有意思!我之前每回在周府里见你,你都是扭捏捏捏的无趣模样,显得沉闷。
    我最见不惯的就是你们中原人那份犹豫不决。有时还总心口不一,不干脆。”
    他这语气,陆思琼不喜欢,走过去将匕首放在镜台的抽屉里,接话道:“与人打交道,谁能不瞻前顾后下。这儿是京都重地,哪能说冲动就冲动?”
    谁都想秉性而为,但谈何容易?
    顺应环境,方能活得更好,说到底陆思琼也不喜欢人前的自己。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无可奈何。
    然眼前人推崇的那种相处模式,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大夏皇朝。
    这里有很多尔虞我诈,便是自家府里,也避免不了勾心斗角。
    “我知道,处境不同,是我该入乡随俗。”
    韩邪今日倒是出人意外的顺眼,说的话不似之前般刺耳,陆思琼待他的态度难免好了些。
    他自能察觉到这种转变,心有不解,想起刚刚的话,重复问道:“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陆思琼不答,故作深意了轻道:“这个月就是突厥使臣来朝之日,今年怕是要与往年不同,隆昌公主遣你先行一步,定然也是为了那件事吧?”
    “你知道?”
    陆思琼低笑,“你身份暴露,紧接着就招来杀身之祸。那日受伤的是我表哥,我去外祖府里时,舅母待我有异样,外祖母自然就同我说了。”
    “周老夫人真的告诉你了?”
    韩邪半信半疑,端量着对方脸色似在判断。
    “那你还要留在这儿?”
    顷刻,他问出这话,亦留了几分心眼。
    陆思琼乍然就分不清“这儿”指的是陆家,还是京都,面上则不动声色。
    她抿唇低首,似在挣扎。
    韩邪见此,再次开口:“你本就不该属于这。”
    “不在这,难道随你去塞外?”她做了大胆试探。
    妙仁师姑明明多年前就随隆昌公主陪嫁突厥,可这十余年来竟是陪伴在自己身边。前不久流落塞外不归,隆昌公主便突然派了继子来京,入住荣国公府。
    韩邪最近的动态她或许不知,但以对方对自己的兴致,以及那些轻狂的话,她孤注一掷。
    要么就说到点上,要么就暴露。
    “当然随我过去,她还等着你呢。”
    韩邪脱口回话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陆思琼却肯定了心中猜测,这人之前说的,难道是真的?
    他还真是为自己而来?
    虽然谜团很多,但越是这样,越是要谨慎,她想着从对方口中得到很多。
    “袁氏多年来对你照拂,难道你忍心看着她身首异地?”
    韩邪突然板脸,“作为潜逃的人,你说会有什么下场?”
    他说得一本正经。
    身首异处!
    闻者面色一白,“师姑她,她怎么了?”
    “你道她为何连你生辰都不来?你觉得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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