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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闺趣-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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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者表情讪讪,对方这话便有些不客气了。
    身为子女,对母亲这般说话,实则是很无礼的。
    细听此言,又觉得透着几分傲娇。
    眼前的这枚红色花结,且就称它为同心结吧。
    同心结是传情达意之物,非有情人如何会相赠?
    再观做工,粗糙简陋,浑不似样,显然执手者青涩生疏。
    而以龚家二爷的身份地位,若是从外购得,不说是红绳,便是金丝银丝的花结亦不为过,其上又怎会空无一物,连基本的流穗都如此参差不齐?
    回想刚刚乔嬷嬷的神色,显而易见,定然是出自龚二爷之手。
    思及此,宋氏微有不满。
    琼姐儿又是何等聪慧的人,自己都能洞察,她怎会看不明白?
    恭维她一句,她倒是反去强调龚景凡的身份能耐来,这是合着不想与自己说话呢。
    陆思琼凉凉的说完那句,折身坐回了位子。
    确真是不太想说话。
    若站在跟前的是娘亲,这女儿家的心事,当是该说上一说的。
    然与宋氏,着实没那必要。
    她也懒得敷衍。
    顷刻,沉默的宋氏开口:“琼姐儿你说的是,甄家的事才最重要,我这就去找你祖母。合着商量个说法来。”
    陆思琼象征性的站起,微福了福身,低声道:“女儿送您。”
    “不必了,这日子渐热。此时将近正午,你身子弱,刚又一场走动,还是别出门了。”宋氏满容慈爱。
    后者没有坚持,只道了声谢。
    宋氏前脚出屋,随旁的周妈妈便上了前,关切询道:“姑娘精神不大好,可是身上不舒服?
    这又是换季的时节,前阵子还乍暖还寒的,最易染上风寒。姑娘您若有哪里不妥的。可不能瞒着奴婢。”
    “妈妈,”陆思琼冲她摇头,“我没事,就是懒得应付罢了。”
    “甄家二夫人的事,自然有老夫人跟大夫人去应付。这本就不用您来操心,何苦累着自己?”
    周妈妈惯是偏主子的,只是没能解意。
    “我是不大想应付她,”陆思琼顿住,显得有些意味深长,自嘲道:“清早我去锦华堂里,瑶姐儿见了我就要我抱。缠着“姐姐、姐姐”的喊。
    最近我确实有阵子没见她了,原想着在那好好陪陪,可惜她不准我亲近瑶姐儿。”
    周妈妈闻言,心里亦不是滋味。
    自家姑娘离府的早,同各房同龄姑娘的感情其实并不算好,而独对宋氏所出的七姑娘分外在意。
    当初陆思琼刚刚归府。瑶姐儿尚是蹒跚学步的年纪,作为长姐,难免对她呵护一二。
    这年复一年,感情渐深,宋氏总这样干涉姐妹相处。不怪主子要寒心。
    “我自认为待瑶姐儿是真心的好,可落在人眼中,总成了不怀好意,倒是要防着戒着了。”
    陆思琼叹气,语气无奈:“妈妈,你说我是女儿身,又能碍着她什么事?
    等到将来,这份家业除了珏哥儿又能传给谁?父亲子嗣单薄,我也就这一个兄弟,她是嫡母,我心中纵待她再有意见,难道还能去逆了她不成?
    如今这样,何必呢?”
    总是被误解,陆思琼也会使脾气。
    “好姑娘,是这宋氏不理解您。你现在怎么要强怎么争,还不都是为了长房,否则何苦一次次的为她去得罪四夫人?”
    周妈妈满是心疼的抚上对方胳膊,轻拍了拍宽慰道:“您的心思,老奴最是清楚,可惜宋氏迎合着老夫人,哪里会用真心待您?
    这过去是因着荣国公府的颜面,眼下是瞧着与永昭伯府的那门亲事。
    今儿见了乔嬷嬷替龚二爷送来的同心结,以为您二人早已情投意合,这便又说起好听的来。”
    “可不是?我就是知道她是这份意思,才故意说那话的。”
    陆思琼鲜有的赌气口吻,俨然是在使性。
    其实,她何尝看不出手中这枚同心结是出自龚景凡之手?
    那人怪是如此性子,好似想他说几句好听的真话出来,便跟要了他的命一般。
    捏了捏宽袖中并不平整的花结,陆思琼低头一笑。
    有人喜欢,自是高兴的。
    具体感觉说不上来,就觉得龚景凡这人挺有意思。
    周妈妈见她莞尔,隐约透着几分羞涩,瞥了眼旁边的空匣子,又低眉瞅了眼对方藏在袖中的手,心领神会道:“姑娘,您刚刚刻意对夫人否定同心结是龚家二爷所做,可心中怕是已有答案吧?”
    “妈妈何故取笑我,如此笨拙的手艺活,除了他,还能有谁?”
    与亲近之人,陆思琼娇嗔半笑,并不掩情绪。
    周妈妈自是高兴,“二爷待姑娘您这般用心,想来往后不会辜负了您。”
    这话,陆思琼便不好接了。
    亲事,已是众人心照不宣的,现在就只等一纸婚书。
    既然未来是夫妻,他中意自己,待她用心用情,自然值得欢喜。
    可受了人家的情,若不能等同以待,恐心中难安。
    故而,实则是,陆思琼怕会辜负了龚景凡。
    她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许是过早逝母,从小便失去安全感,自我保护的意识过强。她不会轻易交心。
    “妈妈,这个言之过早,且再说吧。”
    陆思琼不愿再就去想这个,神色倦倦的挥退了身边人。吩咐午膳晚些时候再传,便要小憩些许。
    周妈妈见其果真面色无神,没有耽搁,退出了屋子。
    而陆思琼虽告诉自己不要去多想,可等人散后,揣着手中花结便盯上了。
    或是实在嫌弃这外观,忍不住去笸箩里翻出了银针,摆在几面上入神的挑着重摆改动。
    虽说结果还是较寻常的同心结差劲了些,可不知为何,莫名的就是顺眼。
    眼前似乎浮出了那人扭头尴尬的模样。陆思琼笑溢眸角。
    然宋氏携着恼意出了娇园,并未急着往老夫人处去,脚步滞在院门前,满脸沮丧。
    宋妈妈识得主子意思,转首先使婢子们远远跟着。自己则轻声言道:“夫人,今儿二姑娘忒的过分,她这同外男私相授受的,收这等露骨之物,还容不得您问上几句的。
    刚刚说话的那语气,是炫耀着龚二爷的出身低位呢。
    她现在可还没过门,尚是侯府的姑娘。便敢如此说话,这以后若真成了建元侯与蕙宁公主的儿媳妇,还会将您放在眼中吗?”
    “好了,你少说几句,也不看看地方?”
    宋氏低斥了身边人几句,并不严厉。足下轻抬,缓步边走边道:“她有周家做傍身,这辈子本就不凡。
    饶是侯府萧条没落,她这侯府千金还是照样光彩夺目,你道别人看她看的是陆家姑娘?呵。人家念着的是国公府表姑娘。
    就昨儿那场面,偏生就她二姑娘的芳诞宴才可能集这么多贵客。
    再想想刚她厅里的贺礼,不谈蕙宁公主的,便是宫里就有许多份。连太后娘娘都记挂着她,东宫里太子妃命人一送,许多贵人美人也都争相来表示了。”
    周妈妈感慨:“二姑娘往后是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龚家二爷齐射素是京中一绝,各大世族子弟中的翘楚,又有此出身,再加上深蒙圣宠,今后必然前程似锦。”
    宋氏语气欣慰,并不失落,反带着几分深以为傲的意味。
    后者则不明白的低道:“夫人,七姑娘喜欢亲近二姑娘,其实也无什么不妥的。
    奴婢瞧着,府中好些姑娘都讨好着二姑娘,争相攒段姐妹情分,咱们姐儿本就颇得二姑娘欢心,您何必还……”虽未道尽,意思已不言而喻。
    “你不懂,这府里的事,没这么简单。”
    宋氏并未深言,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兰阁,突然奇道:“对了,最近瑾姐儿怎么回事,正常的有些反常呢。”
    “左右不过是因为王姨娘的事,奴婢听说不日前她还去娇园求过二姑娘。”
    “去找琼姐儿?也怪是个没脑子的。”
    宋氏微微一嘲,“这府里要说谁最厌恶王氏,当属琼姐儿。她能不计前嫌待瑾姐儿姐妹之礼已是宽宏大量,如今手脚不干净,还敢去求情?简直是不知死活。”
    提到手脚不干净,徒然想到昨儿的事,出声又问:“昨儿琼姐儿安排人搜院,老夫人还办了瑜姐儿,你可知是何缘故?”
    宋妈妈即回道:“回夫人话,奴婢寻三姑娘院里的人问了话,说是她家主子毁掉了二姑娘的一件重要物事,至今都还没寻着。
    对了,奴婢还听说,二夫人派人盯着四姑娘呢。”
    闻言,宋氏神色一凛,压低嗓音严肃的吩咐道:“王氏那等德行教出来的女儿你那个有多好,琼姐儿怕是也明白这点。
    那个王氏,既然去了庄子上,这了出府哪里还有再回来的道理?这事你去办,别让人起疑。”
    宋妈妈郑重应是。
    ps:
    感谢大家的打赏~重感冒发烧,昨天挂了一天点滴周末根本没有玩到,昏昏沉沉的,实在抱歉。今天上推荐被编辑大抽,只得爬上来写,睡了整天应该蛮有精神的,可就是手上无力,断断续续的写了好久,下一章可能要到早上了,真心不好意思,等行衣好点会补上的。

  ☆、第七十三章 婆媳

出乎意料的,甄二夫人并未如何相逼,好似其府上不曾有深究之意,于观荷榭处祭奠之后,没多久便离了侯府。
    陆老夫人与宋氏招待,本意是想推脱到池塘经年久失修、水有尖石,甄五姑娘不慎掉落有所磕碰等因由上。不曾想对方这般好糊弄,从头至尾好似都不是来追究陆家责任的样子,仅去了趟观荷榭便轻易走了。
    婆媳俩面面相觑,宋氏率先开口:“母亲,总闻这甄二夫人爱女如命,平素便是不肯吃亏的性子,在府里就爱同琼姐儿的姨母较劲,今儿怎的这样好说话,是真信了我们的说辞?”
    “这说辞刚刚连你都说牵强,她怎可能信以为真?”
    陆老夫人咋舌,颇为费解的自语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能如此安平,着实不寻常。
    甄五好歹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那日秦夫人的话撂的是狠,但也是真。
    这若是换了谁家,也不会是这副息事宁人的样子,甄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闻言,宋氏忍不住心中编排。这原就怕着别人计较究责,眼下甄家没有过多问话,反倒还不舒坦了?
    安逸点,难道就不好?
    不过她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含笑着不确定道:“儿媳听说前不久琼姐儿去过几回甄府,还治好了甄老夫人的顽疾,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想扫咱们家颜面?毕竟昨儿是琼姐儿的芳诞。”
    “哦?有这事?”
    陆老夫人诧异,打量着眼前人询道:“琼姐儿治了甄老夫人,这何时的事,我怎么不知?”
    语中带着不满,不待答话又斥道:“她自己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本事去医别人的身子?简直不知轻重!
    甄老夫人可是皇后娘娘的母亲,这若是被治出个好歹,咱们侯府如何担待的起?
    你也真是,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明白利害?知情不报,只会纵得她越发率性,这往后眼里岂不是更没了我们?”
    宋氏一时口快,心中早已懊悔。现今再辩已是苍白,只得告罪:“母亲,这事是媳妇思虑不周,其实我也就前儿刚知晓。
    本是想禀报给您的,但昨天发生的事故太多,回头儿媳便给忘了,还请您原谅。”
    她低头站在婆婆面前,思忖了添道:“不过好在琼姐儿是治好了甄老夫人的病,否则甄家怕也不会卖咱们家这个情面。”
    “可便是治好了甄老夫人的身子,这情面给的也有些大。”
    陆老夫人将信将疑。忧虑道:“何况还有秦夫人,我瞧着她昨儿摆了一天脸色,该是不喜咱们琼姐儿的。
    再说,便是甄老夫人顾着琼姐儿的恩德,可甄二夫人丧女之痛。又怎会如此轻易抚平?”
    “这个儿媳就不明白了。”宋氏低语。
    后者轻哼一声,“你不明白?你这当母亲的,竟然对琼姐儿的事都不明白!
    她治好甄老夫人顽疾的事你不明白,她何时同龚家二爷有了私情你不明白,她屋里丢了要物你还是不明白!”
    此语极其厉声,是在怪她为人母而不尽母之职,失责之过。
    宋氏本就知婆婆对她不满。这些年来都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闻言自然不敢托大,直接跪倒在了陆老夫人脚下。
    她磕了个头没有立即抬起,“儿媳知错。”
    上面迟迟不曾传来声音,宋氏只得再次解释:“母亲,您也知琼姐儿非我亲生。她待我心有隔阂,实则并不亲近,心中有什么事发生过什么,怎会来告诉我?
    儿媳没有事先洞察是一过失,但琼姐儿不愿与我交心。我又有什么法子?”
    “你没法子?琼姐儿可不是个没心的人,你待她真心些,她怎会不跟你交心?”
    陆老夫人说的义正言辞,然自己心中却并非如此认为。
    她又何尝不是心戒着孙女,埋怨对方亲外祖而疏自家?
    宋氏是知晓这点的,但为人儿媳,婆婆训诫,只得应声认错。
    陆老夫人道完,见身前人沉默着不吱声,或是满意她这副乖巧卑恭的模样,渐渐的消了怒气。
    她缓声再道:“好了,起身吧,总跪着让外头婢子见了,还以为我这当婆婆的为难你了。”
    “儿媳不敢。”
    “叫你起来就起来!”
    说者横眉一斜,不悦的皱着眉头,“既然之前琼姐儿治好了甄老夫人,甄家倒是连礼数都没有,都不曾登门来拜访道个谢,也难怪府中无人知晓。”
    竟是反说起别人家不懂规矩了。
    宋氏犹豫着,迟疑开口:“母亲,琼姐儿是沐恩郡主领去的甄府,甄家有人登门去拜访过周家。”
    “周家周家!琼姐儿姓的是陆,是我们侯府的女儿!”
    老夫人闻言面怒于色,狠狠拍了横案即道:“不过是吃了他荣国公府几年的口粮,琼姐儿忘了自己祖宗姓啥,旁人还都忘了不成?
    她是我陆家的长女,总以着周家的名头在外走动,是个什么意思?!”
    说完上不过瘾,又厉色等向眼前人,“你虽非她生母,可也是青哥儿明媒正娶进来的,名义上你就是她母亲。
    你倒是给说说,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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