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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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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们出门打猎,借贵地避一下雪好么?”中年人说话还是彬彬有礼的,语气却有些冷漠。

“不妨,不妨啊,贵客请进,”老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外面飞鹰走狗的剽悍家奴,急忙闪身让开了道路。

中年人却闪开一步,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去。这时才显出他背后站着的主人,一身白色的棉袍一尘不染,正仰头看着天空翻滚的疾云。片刻,他才转向老人点了点头,微笑:“有劳老先生了,小小一些礼物,就算是我们叨扰一番的谢仪。”

主人身后的家奴急忙闪出,将腰间的革囊解下,解开封绳整个的递了上去。老人伸手去接,只觉得掌中一沉。叮叮当当的上百枚银元散落在地,照得人眼睛一亮。

这银元都是墨西哥鹰洋,成色十足,价值高昂。一枚鹰洋在市面上能换一头生猪。或是一石糙米,够一个中等人家半个月的家用。这样的出手,不能不令人侧目。

“怎么那么不小心?”主人淡淡的问道。

家奴浑身一颤,急忙俯下身去,手脚麻利的将一个个银元拾起,重新封好在革囊中。递回老人手上,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老人手持这笔巨款,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门外出猎的豪客。

“一点意思而已,”主人笑了笑。

他年纪已经不小,脸上满是风霜,身材也不高大,可是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威严挥斥的气概,身后那群架鹰牵狗的魁梧家奴摒息静气,都像是矮了他一头。

主人缓步而入,他掀起袍摆的时候,腰带上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摆动起来,溢彩流光。中年的管家和家奴们跟着他鱼贯而入,小小的院落顿时被这支队伍挤满了。

老人敬畏的看着这位豪客出行的队伍,小心翼翼的问:“敢问先生尊姓?”

“我姓乔,”主人淡淡的答道,“山西乔郅墉,在各处做一些生意。”

“乔先生!”老人瞪大了眼睛,手中的一袋银元“啪”的落在地下。

“婆子,婆子,”老人忽然对着屋里喊了起来,“出来待客了,出来待客了,山西的乔郅墉乔先生来我们家了。”

老人的妻子应声从屋里出来,那是一个脸色黝黑上了年纪的妇人,眉间带着一块疤痕,对着乔郅墉笑笑,笑容近乎丑陋。

“贵客来了,舍下没有什么可招待的,”妇人说,“我这就下厨去整治一些菜,请贵客饮酒解乏。”

“好。”乔郅墉微笑着点了点头。

老人恭恭敬敬的把乔郅墉请进了茅舍。茅舍干净简洁,墙上抹着白灰的腻子,挂着几幅不知名的字画,居中一张小桌。乔郅墉的从人静静的候在外面,老人掩上柴门,请乔郅墉坐上上首。面黑带疤的妇人捧上一套崭新的粗瓷,为乔郅墉和老人斟上米酒,自己就在隔壁的厨下忙活。

乔郅墉品了一口米酒,酒虽粗劣,倒也颇有山野的风味,他微微点头一笑,和老人攀谈起来。

片刻,老人的妻子上了几个小菜,分别是蘑菇甘蓝、素炒油蒿、白闷丝瓜和子鸡汤,分外的清爽,乔郅墉吃了两筷子,神色更加欢愉,对山野的老人夫妇也有了些兴趣。

“老先生在这里居住很久了么?”乔郅墉问。

“年轻时候也和乔先生一样经商,就在金州城,后来来这里居住,快二十年了吧?”

“先生也曾经商?”乔郅墉好奇的问道。

“小产经营,谋生不易,哪里比得上乔先生。”老人笑了笑,“等赚了些钱,年岁也大了,便寻了这里一处清幽之地,安渡晚年,不料今天能遇到乔先生,真是三生有幸。”

“原来如此,老先生好福气。”乔郅墉叹道,“我年纪也不算小了,想要象老先生这样息肩,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不知乔先生来这青泥洼,是要做什么生意?”老人问道。

“算不上来做生意,只是故人心愿未了,想过来替他看看……”乔郅墉想起往事,眼中竟然有泪光闪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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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故人之情

“噢……”老人似乎觉察出了什么,没有多问。

“老人家来这里住了很久了,可知这旅顺口比之往前,有什么变化吗?”乔郅墉问道。

“变化自然是很大的。”老人笑道,“先是修起了船坞,又修起了炮台,来的人一多,这镇子自然就比以前热闹了,等这些工程都修完了,这青泥洼镇,也好变成大镇子了。”

“老先生去看过那些船坞和炮台么?”乔郅墉又问道。

“离得这么近,自然去看过的。”老人笑呵呵的答道,“这周遭的村镇里,有不少石匠、木匠铁匠,都在那边儿作工,那边儿给的工钱足,是以大伙儿都去,我的两个儿子是木匠,都在那儿干些个杂活,就住在工地上,是以未能拜见乔先生。我有时去探望他们,那边儿的情形,也都熟悉。”

“老先生可否说说,那船坞里头和炮台里头的情形么?”

“那船坞就是一个大石头槽子,在槽边用青石砌出大石台阶,洋火轮船到时是给推到槽子里,整修各处。这石船坞工程很大,又大又深,但我听管事的人说,这其实只是个小船坞,以后还要建更大的呢。”

“噢,原来是这样。”

“那炮台也是,修得又大又宽,甚是结实,上面架的从洋人那里买来的大炮,炮管子有水缸般粗细,一炮能打几十里地远呢。我原来还担心这么大的炮,运上来不会把炮台地面给压塌了,听人说这炮台修得结实异常,有如山体一般,根本不会出这等事儿,我当时心里头还不塌实,用我这拐棍儿的铜拄头在地面儿上好一个戳,结果只有几个白点儿。哈哈,让周围看的人好一个笑话。”

“呵呵,这旅顺口乃北洋锁钥之地,险要无比,修的炮台地面若是能让老先生用拐杖戳破了,还能抵挡得住敌寇的炮弹吗?”乔郅墉闻言大笑起来。

“是啊是啊!”老人也笑了起来。

“既是从当地征发劳力修筑,工钱不会有拖欠吧?”乔郅墉又问。

“听我儿子说,欠倒是没有,工地上的工钱给得足,大伙儿都乐意去工地上干,只是这拖倒是有的,听说有时周转不便,会拖些日子,但最后都足额给了,所以也没人抱怨。”老人答道。

“工地上没有虐待工人的事吧?”乔郅墉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

“那倒没有,只是抓贼倒是蛮狠的,不过那也是刚开工时的事了,有前边村里的人偷了工地里的铜料和大炮的机件,跑回村里,隐匿不出,袁道台知道后,要村里人把贼和赃物交出来,您知道,村里都是向着自己人的,是以没人理会,袁道台要带兵进村子搜,反而给村民扔石头打落了官帽,险些伤了脑袋。袁道台大怒,调了官兵的炮队来,架起大炮对着村子,扬言不交出打人的凶手和贼赃,就用大炮把村子轰平,村里人这下慌了,这才把扔石头的人和偷东西的贼都交了出来,打人的一共十二人,偷东西的两人,偷的赃物也都拿出来了,一件不少,袁道台要把这些人通通砍头,经村里的长者哀求,方才将打人者双耳插箭游街三日,偷东西的两个则真的给砍了脑袋,悬在工地示众。”

“噢,还有这事。老先生对此如何看?这袁道台的手段是不是太酷烈了些?”

“我倒是觉得,这袁道台并非是酷烈好杀之人,这工程才开始的时候,遇有此等事情,若不严刑立威,是根本修不起来的。”

听了老人的话,乔郅墉不由得连连点头。

“这事儿当时闹得挺大的,我记得当时也有官员劝袁道台为安抚民心起见,从轻处置,不要砍头,但袁道台坚持已见,将窃贼处以极刑,当时告示上是这么说的,‘予岂好杀哉?予不得已也,当此开创始基,若无严法立威,人心安能怵伏,外洋机料,盈握可卷于怀,价值千百,人孰不嗜利?非有极端畏惧,背有染指之心,则轻身试法者,后来之罹于杀身更多,背我此时以妇人不忍之仁,有以陷之也,即诱以可欲之利,更示以幸免之机,及至竞相效尤,复绳以极刑,目睹就死之累累,于我心能无戚戚焉?杀以止杀,诸葛公治蜀,古人先得我心矣,知我罪我,任之而已,但求无愧于心耳。’我当时见了,也觉得说的有道理,对这袁道台倒生了敬佩之心,呵呵。”老人将袁保龄的原话背了出来,令乔郅墉感慨不已。

“老先生说的是,这袁道台敢于任事,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造就一方生民,确是功莫大焉。”乔郅墉长叹道,“象他这样的人,咱们大乾国,还是太少了……”

老人有些奇怪乔郅墉这最后一句话,但他注意到了乔郅墉似有心事的样子,没有多问。

和老人吃过饭后,乔郅墉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

四下无人,他取出了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叠书信。

乔郅墉用手轻抚着那一封封纸页已经泛黄的书信,眼角又有些湿润。

乔郅墉拿起了放在上面的一封打开,是山西“蔚长厚”票庄福州分号的大掌柜陆瑞平写给在山西总号的自己的书信。

“……港城之外便有兵工厂,每月派道督造战船一只,以为驾驶巡缉之用。其实水师将船领去,或赁与商贾贩货运来,或赁与过台往差使;偶然出洋,亦不过寄海滨而已,从无缉获洋盗多起之事……”

“……盖水师与洋盗,是一是二,其父为洋盗;其子为水师,是所恒有。水师兵丁,误差革退,即去而为洋盗;营中招募水师兵丁,洋盗即来入伍,诚以沙线海潮,非熟悉情形者不能充补。……此次海中遇盗,本意船货俱尽,绝无生理,再难见东主,突见一冒烟兵轮开来援救,初见以为法国兵轮,近前见桅头龙旗,方知为大乾师船也。此为船政新造之蒸汽兵轮‘万年青’号,首航试车之际,见我船遇盗,便急施救,发炮击盗……盗极凶悍,见‘万年青’兵少炮单,又不慎搁浅,便上前劫夺,极尽猖獗,‘万年青’之水勇以新造‘转管神机连珠枪’击之,弹下如雨,连毁其多船,盗死伤甚重,狼狈逃去,我船遂安。……书中片言,万难尽述,阖船人众,相拥喜极而泣,皆感其大德。……船政与青旅水师不同,今见之矣,他日船政必当大兴,东主不妨稍留意之……”

自己和船政乃至洋务的交集,便是从这封信开始。

乔郅墉放下了这封信,拿起了另一封信。

这是时任船政大臣的林义哲写给乔郅墉的一封答谢的手书:

“……蒸汽轮船之建,为中土未有之奇,船政得兴,则从此四海可变通途,于商民之利莫大焉……贵号商船海上遇盗,‘万年青’舰勇往救之,击灭洋盗,又拖带护送回港。阖船人众,无不感念,此本为船政份内之事也,……望日后船政大兴,海波平靖,商旅往来,再无盗掠之苦,则仆所愿足矣。……君今闻船政需款周转,特奉赠银五万两正,济以缓急,船政上下,皆感大德。……君每念国事艰难,时常报效。又许船政日后仍有需处,可暂于贵号借贷,不取分毫利息,真商民之表率,八闽之地,商众虽多,无一人能如君之急公好义……盼日后或君来闽,或仆北至晋地,总须当面以谢……”

乔郅墉又拿起了几封和林义哲往来的书信打开看了起来,忆起往事,他终于流下泪来。

“可惜少年英才,一身可荷六国之重,天不与寿!”

“你我素未谋面,却是忘年之交……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拼了一把老骨头,去福州见你一次也好……”

“这一次能见到你的双生兄弟,也算和你亲见了吧……只是希望他日后能如你一般,做下一番济世安民的大事业……”

此时的林逸青,在旅顺口等待着他点名要的那几个人的到来,并不知道这里有一位老人在念叨他,并将给他带来莫大的帮助。

旅顺口,长山岛。

云起得快。不过是半袋烟的功夫,已经翻翻卷卷地推过了天顶,把近晚时分灿烂的天光都吞噬了进去。海面上几乎是瞬间黯淡下来的,白茫茫的尽是雾气。

森冷的海风在动荡的舢板间打着转,吴骏升手里的这一袋烟就总也点不起来,他用膝盖夹住橹,恼火地用力在舱板上敲打白铜烟锅。当手中的火媒再次被吹灭,他忽然惦念起那个躲在斗篷里的家伙来。“要是刘子七在船上就好了。”吴骏升认命地放下了烟枪,把双手都放在了橹把上。

他抬头望眼长山的石塔,清了清嗓子,对船上的三个兵说:“都快点儿吧,收了这两笼也该回去了。”

捕盗营的士卒们都忙,或者是趴在船边看水色,或者是一把一把地收着麻索。船头收着索的那个膀大腰圆的兵听吴骏升这么说,倒把手里的麻索给放下了。“升哥,”他嬉皮笑脸地说,“要不说你是操的一把妇人心呢!今天谁守在塔里?那是白将军啊!说好听点儿,就是你自个儿在长山,也不见得能比那小子仔细些。”大家都笑,郝彪的嘴里几时吐出过好话来。

“那要是说难听点儿呢?”吴骏升不动声色地问,脚在船舱里拨拉着,一伸手,从湿漉漉的舱底掏出一条半死不活的土鳗来。话是这样说,他也知道郝彪说得对,有白罕文在塔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郝彪见机极快,见到吴骏升波澜不惊的样子,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慌忙腾出一只手来挥舞,嘴皮子动得飞快:“升哥你这就没涵养了,好歹你也是捕盗营营官,咱们长山岛的长官怎么连句真话都听不得?咱们打个赌要是这三笼起来塔上还没亮灯我今天晚上忌口就当我啥都没逮着……”

吴骏升挥挥手,那条粘糊糊的土鳗准确地穿过郝彪胡乱挥舞的手臂砸在他的脸上,一边笑:“你今天逮着什么了?倒是有脸说!”

郝彪用肩膀蹭了蹭沾满黏液的腮帮子,一脸晦气地说:“升哥你手恁黑!今天运气是不好,不过逮了七个八个还是有的。”

这一下其他两个兵也直起腰来。郝彪身边那个一脸嫩相的小兵学吴骏升的样子,伸手就想刮郝彪的后脑勺,被郝彪鸡蛋大的眼珠子一瞪:“反了你啦!小苟!”苟雷生忙把手缩了回去,嘴里可不服软:“要不要脸啊你!还七个八个呢……”他用脚踢了踢船舱中间的箩筐,“要不是我和尚万春,今天大家就当是出来喝海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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