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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5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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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峥嵘的父亲黄金满出了名的豪爽,可他不曾对母亲发过一次怒,虽然常常出外捕猎整月,归来总带着深山险崖上珍奇的花朵。

母亲的薄唇边流出鲜艳欲滴的血,她冷冷的注视父亲,说道:“我不想背叛你的,可我不爱你了,真的不爱了。”

黄峥嵘愣在了那里,她忽然觉得漫天风雪都吹了进来,身子冻成了冰,他脑子里疯狂的喊着这是梦,是梦,快醒来,可当她醒觉时,发现手里的刀落在了父亲掌中。

“干你亲娘的,你也配谈爱?老子杀了你!”

刀光乍起,鲜红扑面而来,当黄峥嵘从震惊中恢复,抹去满脸鲜血时,他看到母亲白皙的脖子上有道狰狞的伤痕。

父亲呆在原地,混沌的目光中闪过光彩,然后泪水流满面孔。

“怜儿,我不想杀你的,你快起来吧,我不怪你了,怜儿。”

黄峥嵘木然走到父亲身边,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问出的话居然是,“爹,你喝醉了?”

父亲回头怜惜的看着他,将掌中的刀把递到她手里,对她说,“孩子,你以后自己保重啊。”

黄峥嵘不明白父亲的话,可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手上,刀锋刺向父亲的胸膛,她奋力的一甩手,刀便刺偏了,但也深深的刺进了父亲的身体,他倒在地上抽搐着,缓缓爬到母亲身边,轻轻的抱她入怀。

黄峥嵘尖叫着后退……

……四个年轻海盗用种极男人的姿势抄起碗,另一个瘦削的人看着桌上跳动的烛火,他叫程达,是这伙人的头目。他瞧着自己的弟兄饮下烈酒,心里似乎忽然荡漾起涌动的杀机。黄峥嵘早已熟稔这种奇妙的感觉,可她没想到在手足面前仍会心生异样,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臂,那柄锋利无匹的匕首依然收在鞘内。黄峥嵘移动步子走到窗前,夜里氤氲的湿气扑面而来,她忽然感觉到身体脏极了,很想跑去城外的瀑布里脱光了衣服入浴,可更多的火光映入了瞳孔。程达又喝下一碗酒,撇见黄峥嵘的脸仿佛从褚红的染缸中拔出来,她修长的手指紧紧捏成拳状。

楼下响起人声,像一队锣鼓喧嚣的迎亲队伍杂沓着闯入碧绿清凉的深山。

当然没有迎亲队伍,手持火把赶到的是另一队海盗们,他们的脸上依然有疲倦与沉睡的痕迹,笑声却粗犷豪迈得刺穿了夜幕。

“咱们把那伙臭名昭著的马匪的余部杀了个精光,这下咱们的名声更响了。来,兄弟们一块喝几碗。”程达拉起海盗的手,将海碗一个个放到他们手里。

“奶奶的,这回老头子又有话说了。”一名叫陶乃刚的海盗向嘴里扔入枚细枣咀嚼起来。另一名海盗宫长平雄阔的身躯遮挡在他们面前,与众人挥手招呼。

马匪的出现其实是在众海盗的意料之外的。

黄峥嵘记得,那天清晨天空中飘着细密的雨丝,他们和一队长及半里的车马走在土道上。精干的伴当们将油布雨披用麻绳绑上车椽,因劲道过大将硬木都勒出了凹痕。伴当们都明白,这么多车货,到了靠近城区的镇子里,都得启出来在阳光下细心晒去潮气。一切都办妥后,他们跳上副座,从赶车人那里借火,点燃了装满细烟叶的包铜烟杆。

领头的商社门客朝远远跟在队尾的骑兵招手,“兄弟,过来抽几口提提神。赶了这么久的路,前面过了山岭就是一马平川了,都歇歇吧。”队伍前后有二十来匹四肢颀长的马缓缓行进,马上人穿着一色的皮制铠甲,马囊里扣上丝弦的长弓在雨水中泛着清冷光彩,程达坐在马背上摇摇头,他的海盗兄弟们各个面无表情,并不多理睬商社的门客,眼睛在车队四周逡巡。

门客自讨没趣也不介意,回头自在的抽着烟。“看那里!”一个赶车的光头青年指着东侧,雨水打下来,他的光头上油光放亮。路边杂树的缝隙里,显出精致的农舍。三间茅草屋外用柴扉圈起个院落,一架红桃木的秋千正在微微的风里荡开。竹枝做的细帘挑起,漂亮的女孩正对镜画着长眉。

“嘿,农夫的女儿也画眉,还荡秋千,世道真好啊。”有人说。

“咱们那边的姑娘都没她爱俏,到底靠近城里啦,大城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都少说两句!”门客笑骂道,“天下之大,又岂是你们几双眼睛能看全的。瞧这茅舍格调,主人家多半是位雅士,别农夫农夫的乱叫,传出去丢商社的脸。”

大家稍静了片刻,又调笑起来,门客并不多管。

车队经过柴扉,落在队尾的海盗种泗瞄看窗内的女孩,此时女孩正抬头打量他们,迎着瞧来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细长的睫毛卷在眼睛上,种泗稍带慌乱的收回目光,心里不复宁静。女孩黑色的眼睛里有束犀利的光,那是富庶人家女孩所天生的敏锐,见多识广的眼睛体察了你的一切,却带着几抹纯真色彩。种泗的童年曾在高楼别院的地方生活,他太熟悉这种目光了。官场莫测的横祸令他家破人亡,他遥遥想起那天夜里院落外传来的马靴踏地声,老仆俏俾们的呼号里透出凄厉,静静的温润的气息中传来粪便与鲜血混合成的腥臭冲鼻的味道。他穿着贴身棉袍仓皇逃出后门,慌乱中遗失了母亲点灯缝制的毡靴和父亲在他十岁生日上亲手为儿子悬挂的玉璧。种泗躲在出京的马车上逃到南方,他又记起了自己看到海盗首领黄金满时,那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一匹消瘦的马从前面跑来,陶乃刚扶刀经过商队的车马时,神情尤自肃穆,一旦到了海盗中间就故态复萌。

“这道岭上林子深得很,路也难走,去年跟队走过一回,吃了不少苦头,大家当心。”

“你既然走过,路上就多照应前面的马车。”程达说道。

宫长平有些看不过,“日,你走过了不起啊,傻了巴唧的。”他们开惯了玩笑,知道陶乃刚这个海盗二刀把子老陶的儿子绝顶聪明,却总做这些看似愚蠢的事,其实是为了拉近彼此距离,令宫长平好笑的是其实根本无人在乎他的出身。

“小心无大错嘛。”陶乃刚很宽厚的看着自己的弟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车队从清晨走到正午,雨渐渐停了,路越来越窄,仿佛是老天眨一眨眼的功夫,道旁的树木便葱郁繁密起来。枝头上传来乌鸦的叫声,松叶里蓄积的雨水一串串落入水潭,弯曲如蛇的山道空无人迹。

“怎么路上一个樵夫都没有?”商社门客不知何时掏出把算盘拨拉着,清脆的声音在山林内回荡,听得他心里一阵阵发毛。

“阵雨刚过,怎么会有樵夫?砍柴的人认树龄和看天色那是两绝。”似乎是怕了这哂人的宁静,伴当们议论开来。

“下了整半日,还算阵雨?你怕是烟抽多了,脑子犯晕吧。”

福州商社的伴当们走南闯北看惯了山色,可见到山雾的景致依然有些吃惊,他们议论着要找位画师将此处描摹下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商社的门客耷拉着脑袋并没有看山。他像睡着了似的身体依在车门边,也不与谁说话。赶车人稍不留神,马车的后轮陷入泥坑,整架车跳了跳。门客手中的脆木算盘就从他手上滑落了,算盘刚好撞上路边的碎石,哗啦啦圆润的算珠洒了一地。

“怎么回事?”程达策马走过来,他贴着马鞍弯腰,铠甲擦过皮索上的刀鞘带起冷瑟的铁器响动。程达在半空中的身子顿了顿,他的眼神忽然像极了豹子,立在周围诧异的伴当们被他冷冷的眼神触碰到皮肤时都有被切割的感觉。

程达缓慢的取下了配刀,马蹄声忽然大作,海盗的坐骑驰上路边高岗,马尾在湿润的潮气里不安的甩动。程达以刀鞘托起门客的下巴,众人就看到了门客那搀杂着思虑与惊恐的怪异表情。他的眼里毫无生气,像在细心计算着手里财货的时候忽然死去的,那种迅速蔓延的死的气息使得他甚至来不及叫喊。

“只剩下眼白,已经死透了。”女扮男装的黄峥嵘仔细查看后,一字一顿的说。她的话带着晚秋萧瑟的寒意钻入商社伴当们的衣领里,许多人的脖子上起了层细密的疙瘩。

不知不觉间林子里起雾了,大雾弥漫开来隐隐有股异香,像是城里公子爱佩带的香囊中的香料散发出来的。乌鸦的叫声在远方起伏,雾气里却不辨方向。这奇怪的雾在门客死后恰然而至,令人毛骨悚然,赶车人握紧手里的鞭子,伴当们三两聚在一块,挨着海盗的人不自觉又凑近几步。

程达倒不在意众人的神情,他大声说,“附近没有人!”然后派了四名海盗分做两路向前方查探。海盗每隔半里便吹响特殊的号哨,哨音渐渐远去,把众人的担忧也带走了几分。胆大的伴当走过来询问门客死因,黄峥嵘没有理会,过了一盏茶时间,她抬头对程达说,“中毒死的。”

“伤口在那里?”程达问。

“查不出来,应该是用细小的针类刺入脑袋致死。”黄峥嵘再次瞧了瞧门客,沉声道,“一定是吹管。”

吹管是极难防的暗器,往一根细心制作的竹管里填入细针,使用者看准对方向管内吹气,钢针就瞬时射入被杀者的身躯。材料制作,吹气方式都需要经过严格训练,喂上蝰蛇毒液的钢针握在厉害的暗杀者手里,往往杀人于无形。

伴当们并不知道这管暗器的厉害,但他们都是风浪里闯过的人,一见海盗的神色,就明白了大概。刚放下的心又悬空起来。

“为什么会杀一个商社门客?”种泗问。

“能使用吹管的人很多的。”程达说话时脸上神色越发阴冷,大家还在揣测那个怀疑时,程达已挥手下令,所有的人退到车边,“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轻易离开,不信邪的人尽管试试!”他话刚说完刀已出鞘,一刀重重劈在空中,弥漫的雾气也被劈开了一条缝隙。

“派出去的人怎么还不回来?”程达的声音再响起时,商社的伴当已被海盗团团围住。

“刚刚哨音渐大,该在往回走了。”随着宫长平的话音,号哨声再次响起,已近在半里开外。海盗却齐齐冲到队前,举起了武器。他们的号哨有一套严格的音律,每次护送都有所不同,传来的哨音虽然极力模仿,细微处还是露了破绽。程达对黄峥嵘使了个眼色。

哨声忽止,浓浓的雾气里四方都响起马蹄踏地的声音,哒哒,哒哒。雾气里率先走出十匹健马,骑士都着一身轻甲,个个身材高大,覆盖面孔的头盔上垂下黑布幔。

“针匪!”商队里有伴当惊呼,伴当们惨白的脸上冒出了青气。

针匪是近年来忽然兴起的一伙马匪,行踪诡秘,行事毒辣,杀人前喜用一管细针示警。他们像风一样奔窜于闽浙两省之间,极少出手,但每次出现必定将商队杀个精光。长相丑陋者一刀砍毙,容貌出众的人则往往倍受折磨,事后仵作查验尸体,发现那些没有伤痕的人内腑溃烂,全身没有一根完好的骨头。这起巨匪的残忍震动了官府,官府派出大队兵马多次捕剿,却始终没有寻到他们的踪迹。

“诸位,幸会,幸会。”

马匪的首领说话时,海盗们发现四周的山林里踏出几十骑,幽灵般罩在黑色的甲衣里。

程达定了定神,扬声道,“这位朋友,我们是福州商社的车马队,有叨扰的地方请多包涵,还请让让道放大家过去,大家伙儿都承您的情了。有什么需要难处,尽管开口。”

那男人笑了笑,说道:“挺会说话的汉子,倘若我不让呢?”

程达依然笑道:“让不让都在您一句话,您若实在为难,我们原路退回去便是了。”

男人笑了,他洒脱的挥一挥手,四周黑衣的骑兵们都将手里的刀放下了几分。

“整天的憋在那帮鸟人堆里,我也快闷出病来了。今天难得碰到个爽快人,倒有些话想问你。”

“好的,朋友,若我答上了你的问题,车队可否通过?”

“再说吧。”对方笑着提出了第一问,“世人喜欢说生我者父母,如果有一日父母阻挡了你的梦想,你会不会杀掉他们?”

“不会。”

“哦?”

“所谓追求终究不过是虚幻的东西,谁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把握住梦想。父母将我们带来世上,那是血脉相连的情分,虎毒尚不食子,何况人呢?为了一些虚幻的东西就杀父弑母,那不是比畜生都不如了。当然,有梦想,总是好的。”

对方脸上的表情跳了跳,可他还是笑了,他继续问道:“你告诉我,方今的世上,还有英雄吗?”(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七章不是时候的火并

程达的话听得商社伴当们浑身直冒冷汗,仿佛犯了重罪的嫌犯战战兢兢地听下去,生怕程达得罪了对面的马匪首领。可是在这些人里,有一个的念头都落在了别处。从马匪们出现,种泗就盯上了那个女孩。虽然她洗去了长眉,眼神还是那种华贵高雅的持重。种泗记得那个坐在铜镜前的女孩,当他策马经过柴扉时看似无意的轻轻吹出口气,零落的碎红便飘了起来。雨后花瓣沾满了水珠贴在桃木上,又怎会轻易飘起呢?他想那一刻没有察觉大概是自己的心也飘了起来吧。这样想的时候,女孩注意到了他,女孩对于窥视者的目光总是如此敏锐,她骄傲的扬起头,下巴尖尖的像极了竹笋。她怎么敢这样看我?种泗忆起逃出京城那年的孩子,他站在陌生的地方,头颅扬起,眼睛落在了地下。到现在他依然如顾,十年练刀,斩不断夕阳下瘦弱的影子。毕竟不是十年前的种泗了,他倔强的一分分的向着那枚影像抬头,当他看到女孩的时候,她依偎在马匪首领的臂膀上,像只柔顺的小鸟。

马匪首领与程达的问答似乎进入一种亢奋的状态,他依然姿态优雅的坐于马上,声音却高了几分。

“你说得很对,英雄都是造出来的,现在哪里还有英雄。”

“都要活着,还是活得痛快点好吧。”程达的眼神有一瞬间飘上了枝头,即刻又沉静下来,“痛快不是靠杀人来维系的。”

种泗诧异的瞧着他的头领,从他们在黄金满膝下立誓时起,程达从来都不曾有过这么多话。他也陷入自己的影子里了?海盗种泗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对面的眼光火辣辣的射过来,他分明能体会到目光下深深的鄙夷。于是他转而将手搭上刀柄,一层又一层麻部包裹着的黑而冰冷的刀柄。

“你不知道的,你体会不到的。”马匪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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