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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做妖孽好多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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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远远跑离那个妇女的视线,江放才猛然发现,自己之前的一些调侃不仅毫无意义,而且还可能会伤害到那个妇女的自尊,任何人都是有自尊的,哪怕是一个出卖身体的女人,江放对这再了解不过。现在的江放只期望,方才那个妇女智商还没有达到能够折磨出自己所说的那些话的程度。
正独自倚靠在一根冰冷的电线杆旁边喘着粗气,口袋中的手机响了。
“喂,是江哥吗,我到地了,你呢?”
江放特意叮嘱过邱蓉,到地后给自己来个电话,免得自己的心境时时刻刻还挂着她的安危。
“我?呃,我也到地了。”江放说出一个应该算是善意的谎言。
事实显然,江放压根就不知自己到底要到哪里去,这次出来是找工作的,通俗点讲,是挣钱来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同那些民工没多大差别,唯一的差别或许就在于,自己身上多了一张毫无意义的高中毕业证。高雅点讲,自己这次是出来奋斗的,为理想,更为人生。
什么样的理想,什么样的人生,江放确是一无所知。
从这个意义上说,江放就像是一只没有方向甚至没有翅膀的秃鹰。
“江哥”,邱蓉顿了好半晌,“不如你到我这里来吧,我跟舅舅说说,让他也给你安排个工作。”
小丫头竟然看出了我的困境,江放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是一件有失尊严的事情,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罢了,瞬间过后,一切重归平静,江放还是江放:“不必了,我自有办法,你到了就好,挂了。”
砰的一声,手机被江放关上。
又是砰的一声,手机被江放打开。
“喂,是荆锋吧,还记得我吗?我是江放。”
“江放——江哥?不会吧,几年前不见,哪阵风把你吹我电话里了。”
听得出来,对方显得很激动,江放则显得很平静:“不是吹你电话里了,是吹你耳朵里了,我只希望你别将我当成一阵耳旁风为好。现在在合肥哪里逛荡?我刚到合肥,正流落街头等着被饿狼捕食呢。”
第六章 听音乐和大海
       第六章 听音乐和大海
 录音机被打开,音乐潮水般疯长
一群音符告诉我浪花的激荡是多么的热烈。
海岸线有多长?千里或者万里?由我说了算。
需要沙滩,就让音乐铺出沙滩
需要鸥鸟,就让音乐放飞鸥鸟
真实不真实,只与我的想像有关。
根本没人告诉我,听海非得到真实的海边
而此刻的音乐并非只环绕在房间。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就是这个道理
假如你不想成为一片浪花,为什么不做大海?
。。。。。。
荆锋是江放的朋友,这点毋庸置疑,而且还可以确定的是,荆锋在江放的心目中,定然非比于一般的朋友,否则江放也不会率先打电话给他了。事实上,荆锋是江放在几年前流浪到杭州所认识的一个流浪儿,后来江放得知荆锋漂到了合肥,这才打了电话。
若非邱蓉方才那个电话的刺激,江放可能不会大半夜的打扰心目中的铁哥们。
前后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荆锋按照江放所说的地点找到了江放。
一米八零的身高,原本可以很威武的一个男人,却修着一头笔直的短发,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协调。江放打量着这个几年未见的铁哥们,啧啧了半晌:“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这打扮?一点没有当年的风格。”
荆锋难堪的挠了挠头顶那群笔直的短发:“你以为我想啊,我这不是为了工作嘛。”
荆锋是坐出租车来的,这点不用否认,否则荆锋不会赶来的如此迅疾。
荆锋带着江放一起坐出租车离开的,这点也无可否认。
一路上,江放跟荆锋聊了聊各自的经历,主要还是听荆锋滔滔不绝的吐露他的经历,性格使然,江放从来不喜欢将自己的经历拿出来絮絮叨叨,况且,在江放看来,同荆锋那虽然潦倒却十分自由放荡的经历相比较,自己这几年的学校经历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江放只对荆锋说了一点,那就是他考上了复旦,然后又撕毁了录取通知书。
“嗯,我相信,没有一丁点的怀疑,对你江哥的能力,我荆锋太熟悉不过。”这是荆锋的应答。
应答完毕,荆锋就开始认认真真详详细细的向江放阐述几年来自己的感情经历,说是感情,从某个角度上讲,根本就是乱情。一共三十二个女人,荆锋一一向江放介绍了她们的优点甚至缺点,又一一向江放介绍了他是怎么拿她们当玩具的经历,以及最后是怎样作出残酷的分手。
对于这些,江放嗤之以鼻:“你的乱情,跟我无关,不过你小子可越来越长进了。”
江放深感幸运的是,在这话的刺激下,荆锋总算没有向其具体阐述他跟三十二个女人乱情的具体形态。
目的地是一家浴场,很气派的一家浴场,浴场名为“黄金沙滩”。
根据荆锋的讲述,眼下的荆锋正在这家黄金沙滩浴场做领班,虽则算不上什么多光荣的职业,总算是有一个听起来还不错的名分。从职业的角度考虑,江放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如今的荆锋会是这个造型,江放的印象中,荆锋曾经从来都喜欢留着披肩的长发以及养着不怎么疯长的胡须。
胡须不怎么疯长的缘由,主要在于那时的荆锋年纪还小。
现在年纪是差不多了,到了能够疯长胡须的青年阶段,却不得不为工作撇下这个嗜好。
“你说,我要是在这里上班,不会被迫把头发给染黑了吧?”
荆锋得知江放的情况后,毅然决定根据自己在“黄金沙滩”那小小的人际关系,帮江放安排在“黄金沙滩”做服务生,至少得让江放先找个地方站脚。而江放此时此刻最大的郁闷,莫过于自己这一头自发形成的灰白色头发,一个服务生养着灰白头发,确实不太像样。
“没关系,我帮你疏通疏通,不过说真的,江哥,你这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荆锋显得很有自信。
江放无奈的摇了摇头,像以往一样,对这个过于令自己敏感的问题不做什么具体的表态。
到了荆锋所在的寝室后,江放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现在大城市的房子紧张啊。
不到三十平米的房间,却安置着十多张木板床,十多张木板床上躺着二十多具一点也不雅观的男人体。
味道就不用说了,同这间寝室相比,那火车上的硬座车厢都要优秀和美好的多。
江放跟着荆锋走进寝室的时候,寝室内那昏黄昏黄的灯泡还在眨巴眨巴的闪着,寝室内的某张堪比古董的木架上,一架同样可以成为古董的录音机,正在咔嚓咔嚓的抱怨自己的悲哀,估计是在抱怨着,都什么年代了,自己一大把年纪早该退休了。
抱怨归抱怨,那飘散出来的音乐确是分外真切的。
《听海》,张惠妹的《听海》,江放再熟悉不过的一首歌。
“听海哭的声音,叹息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听海哭的声音,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悲泣到天明。”张惠妹特有的声音,带着音乐里的大海荡漾在这间不止是一般性狼狈的寝室里,已经不止是一般性的不协调那么简单。
“介绍一下,这是我几年前的哥们,大家伙以后叫他江哥好了。”荆锋展开双臂气宇轩昂的道。
乍一看去,寝室内的各色男人们,当真是种类齐全,蟀的,丑的,肥的,瘦的,莽的,淡的。
十七八岁的不在少数,二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也有几个。
不难看出,荆锋在这群人中间似乎很有威信,一句话介绍完,在场的几十号人无不纷纷从各自的木板上爬起来,或搂或抱,甚至于该死的亲吻都出现了,一个个口中不断江哥江哥的叫喊着。
好久没有过类似的场面,一时之间,江放总算勉强找回一些曾经的自己,应付了下来。
“我说,你们这是在干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听海?”江放笑着问道。
“呃,听海,体会一下大海那博大的情怀”,说话的这家伙唤作刘舜,“哦,再见吧,大海!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庄严的容光,我将长久地、长久地倾听你在黄昏时分的轰响。我整个心灵充满了你,我要把你的峭岩,你的海湾,你的闪光,你的阴影,还有絮语的波浪,带进森林,带到那静寂的荒漠之乡。”
连普希金的《致大海》都整出来了,已经初步证明,刘舜不是文盲。
“你这是在干嘛?又在卖弄你肚皮里那连虾米都不如的文化?”荆锋别有深意的望着刘舜,“我可告诉你,以前你卖弄没人管,现在江哥过来了,人家江哥可是刚刚考上复旦大学的才子,以后你小子在江哥面前可得悠着点,别班门弄斧,对,就是班门弄斧,我文化也不低嘛。”
“复旦大学?哇靠,这么牛叉。”整个寝室再次乱成了一锅粥。
同众人那惊讶的足以用眼睛媲美夏日池塘里的青蛙的表情相比,江放无疑显得平淡很多,甚至于整个表情立刻冷成了冬日大雪山上一座足以媲美仙侠小说里那些所谓玄冰的冰块,当然,也没有达到那种足以冷冽的让自己爆破的程度,江放只是觉得“复旦大学”四个字渐渐变得刺耳起来。
有些东西,自己本来就不想过多提及。
一旦不小心提及了,更不想过多提及。
一旦被旁人过多的提及了,烦恼必至。
或许是看出了江放表情的剧烈变化,刘舜试探性的说道:“复旦太小,哪能容下江哥的心啊。”
尽管这是一阵马屁,效果确是不错的,至少让江放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旭日东升前的预兆。
“你们的心有多大?”江放镇定的反问道。
“比天大。”刘舜镇镇望着江放。
“我的心跟我的心一样大。”这句话说出后,荆锋突然觉得自己的口才特牛叉。
江放嗯了一声:“都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可很多时候,舞台明明不大,心若是大了,会让自己觉得非常疲惫。所以我以为,我们的心确实跟我们的心一样大,只不过,我们不能放任它这么小下去,尽量让自己的舞台变的越来越大,然后我们的心也会跟着越来越大。”
“说的好。”二十来岁长相很文雅的关伟忍不住鼓起掌来。
然后整个寝室内掌声一片,带来一种分外鲜明的大海的魅力。
“假如你不想成为一片浪花,为什么不做大海?”
这最后一句话,让整个寝室的人,对江放的态度从荆锋的影响迅速转化为真正的敬重,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叫做江放的灰白头发的家伙,很可能为他们本已经十分乏味的生活,带来一些另类的刺激,为他们本已经十分堕落的人生,带来一些另类的打击。
而这,虽然残酷,却是他们所希望的。
第七章 远离讥饿是你的幸运
       第七章 远离讥饿是你的幸运
 朱门的酒肉再臭,目前对你都毫无意义。
当满足的肚皮不发出一声尖叫
你看见讥饿的人为了食物挣扎
你是幸运的——这个秋天
你思想的国度可以完完全全放任自流
不用做一只被野猫紧追的老鼠
你是幸运的——小小的天可以容纳大大的梦想
可以在现实中做一个比较虚幻的追梦人
摈弃幼稚的举止,你是幸运的。
。。。。。。
在荆锋使劲吃奶的力气的推荐下,在寝室几十号哥们的全力配合下,江放顺利成为“黄金沙滩”一位光荣的服务生,并且光荣的成为四楼休息大厅中的一员,荆锋正是在四楼休息大厅光荣的做他的领班。江放这位服务生显然情不自禁就成了荆锋的下属,但荆锋可不如此看待。
叠被子,整理垃圾桶,帮客人传唤食品或按摩小姐,站在休息大厅外对每一位进来的客人笑面相迎。
这就是江放所有的工作,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工作九小时,月工资九百,包吃包住,乍一看似乎不错。事实上,当江放顺利的掌握了作为一名光荣的服务生所必须会的那几项技能,打心眼里觉得,这个服务生还是有当头的,至少不用像外面那些民工一般,烈日当空暴风骤雨的挥洒汗水摧残肉体。
然而,当这些满意的想法在江放的心眼里继续深入,深入到好比灵魂之类的东西里,江放不得不考虑自己还是不是妖孽的问题,倘若还是妖孽,那么为什么会对服务生这种工作产生了认可,倘若不是妖孽,那么为什么每次自己抛给那些习惯了享受的客人的微笑,多半都隐藏着某种阴森。
后来江放明白了,一切的一切,大部分都来源于不久前的一场经历。
说是经历,事实上,江放不过是个微乎其微的旁观者罢了,当时江放不过是下楼去后面的茉莉巷买一包五块钱的“黄山”,就在江放买完“黄山”折回“黄金沙滩”的途中,亲眼目睹了几个无家可归的少年,在茉莉巷的垃圾堆里捡拾一些烂水果和烂杂食。
然后这几个少年又悄悄窜到了茉莉巷内一家贩卖各种炒饭的小吃铺旁。
那些吃饱了撑的实在吃不下去的人,所留下的一些残羹剩饭,被这家老板娘扔给了几个少年。
江放以为,那老板娘并非什么好心肠的人,多半是被几个少年充满这个世界非常原始的渴望的眼神所震动。事实上,江放也被这种眼神所深深震动,然后走上前去,掏出了一张红艳艳的百元大钞,顺手交给了几个少年,迎来了一连串的感激声,然后在感激声中转身离开。
这几个少年,无疑让江放想起了几年前的自己。
内心被一把分外熟悉的匕首无声无息的划过,江放觉得心痛,也不知是为那几个无家可归的少年,还是为自己那逝去的苍白年华。应该是两种都有,绝对不会仅仅局限于后者,因为在江放看来,那些逝去的年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苍白,至少在这些年华里,自己结识了很多朋友,真正的朋友。
好比荆锋,如果没有荆锋,江放现在无疑还在辛辛苦苦满大街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工作。
所以说,江放能够暂时收敛自己骨子里那些妖孽的个性,忍受着作为一个服务生所该忍受的卑微。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做服务生的同时,江放可以肆无忌惮的将大脑留给自己使用,不必遭受到重大摧残。无论是站在“黄金沙滩”休息大厅门口,还是收拾一塌糊涂的垃圾桶,江放都可以在大脑中思索一些自己所想要思索的东西,不排除有些念头非常猥琐的可能性。
当然,作为一个不算懒惰的青年,江放理所当然的会偶尔思索一下自己的人生和梦想。到现在为止,江放都坚持的认为,无论是人生还是梦想,这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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