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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将血-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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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文却将嘴角一撇。“大人让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看护他地家眷,其他什么事都不用管。大人在宫中,若真闹出大乱子,到时兵荒马乱的,你们几个去了顶个什么事?

这里我说了算,难道你想违抗大人军令不成?”

看着犹自带着些不忿地胡离领人离去,李博文摇了摇头,大人这些军卒训练的当真不错,但这回事情若真有个差池。一家老小的安危可就堪忧了,派了这些人回来听令是好事,但自己可就头疼了,这些人若到时候真个犯浑,他一个文人哪里制得住?

先不说李博文这里的一番忧虑。赵石此时心中也觉不安的很,太子入宫已有半个多时辰,他这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想起前些时那个小太监向自己密报的话,这时正巡视到乾元殿附近,那里便是太子进去的地方了。

乾元殿已经被人接管,这次可不是什么羽林卫,而是皇帝真正地亲军。内衙侍卫,关于内衙的事情赵石听旁人说过,这是一个很像明朝时锦衣卫的机构,不过权势上差的很远。势力更没有锦衣卫那般遍布朝野,真正的作用只是皇帝眼线罢了,权利地掌控者到是和锦衣卫相似,握在太监手里。

这个时候那位皇帝当然更相信这样的一些人,在乾元殿值守也就是这些内衙的人了。

带着两个亲兵。本打算到张风聚那里瞧瞧。如今却是不由自主的来到了乾元殿附近,注视着***隐然的宫殿。赵石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人向宫殿方向而来,怎么说他身上也有着一个乾元殿值守的职衔,虽是虚的,皇帝也下过严令,今晚不得有人靠近乾元殿半步,不过他既然领着这么个职衔,到这里看看到也说的过去。

乾元殿一处南北向地偏殿屋子内,徐老太监也拎着心思,今晚值守的太监都被严令不得外出,看样子是要有大事生了。

他年纪已经不轻,本来就睡不踏实,心里有担着心事,这时朦朦胧胧之间正是将睡未睡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些响动,老太监立时便惊醒了过来。

屋子不大,睡在另一边的就是他在宫里收地干儿子徐春了,徐春年纪小,属于沾了枕头就任事不知那类的,听着徐春出的细微鼾声,老太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看徐春蜷缩的身子,这觉却再也睡不着了。

悄悄起身,给干儿子曳了曳被角,心里琢磨着小春也不小了,也该给这小子找个菜户了,宫里的岁月难熬,他们这些人又都身体残缺,不受人待见,若没个搭伙过日子地人,还真就不是个事儿。

正在漫无边际地想着,外面一声闷哼传来,声音虽小,也只是稍纵即逝,但老太监却是一个激灵,他在宫中呆了数十个年头,当年当今圣上正德皇帝夺宫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十几岁地孩子,但记忆却是深刻,一队队禁军军士进宫将所有羽林军士的兵刃缴了,虽说没杀什么人,但那阵仗他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的。

如今的情形与当年不同,但局势也是一触即,前些时日还能送出一些消息给那位指挥使大人,但如今那位大人驻守皇宫,虽说离的越的近的,但这消息却再也传不出去,今晚乾元殿内外更是警戒森严,他虽不知太子已然进宫,就在乾元殿内,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却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听到异常的声音,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他到还沉的住气,大秦历代皇位传承都不怎太平,但却没听说有哪个皇帝即位之初就杀个尸山血海的,他们这些太监并不参与朝政,所以更是无谓,谁也不愿意拿他们这些下贱人开刀,这个时候闷头睡觉不闻不问正是上策。

但为了侄孙儿的前程,虽说他已经改名换姓,成了没有祖宗的人,但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方家兴旺起来,再没有子孙像自己这般吃这种苦头儿。

咬着牙悄悄来到窗边,小心的揭开窗纸向外偷瞧,外面黑漆漆的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他在这乾元殿干了已经有十年上下,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闭着眼睛也能说出位置来的,眼睛在周围逡巡了一遭,心脏立时跳的好像要跑出来一般。

先前在这偏殿值守的几个人影已经没了,连个声息都听不到,事情反常到了极处,要说早晨那等的严令,再没个这时让人离开的道理,再加上方才听到的异常响动,他越的确定,准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再不犹豫,慢慢离开窗子,腿脚有些软,但动作却是越的小心了起来。

“小春,醒醒。”

“干……”还没等睡眼朦胧的徐春将话嘟囔完,老太监已经一把将他的嘴巴捂了个严严实实。

“现在你听干爹说,去到外面,找左卫指挥使赵石赵大人,就说乾元殿出事了,让他带兵赶紧过来,记清楚了,谁也别找,只有见到赵大人才能说话,儿子哟……

看徐春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没闹清楚状况,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嘴巴,“把平日的机灵劲都给我拿出来,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快,穿好了衣服,隔间屋子里有条密道,直通殿外,千万千万别被人看到,记住了,到了外面别耽搁,去找赵大人,他就在宫中。”

两个人悄悄开了房门,也不敢点***,摸着黑来到旁边的屋子,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被什么东西一绊,徐春立时一个前扑摔倒在地,手里粘湿湿的,举手凑到眼睛跟前一看,虽是看不太清是什么东西,但一股熏人欲呕的气息还是让他明白这分明就是血水。

他一个孩子,就算再是机灵,又哪里见过这个,张嘴就要惊叫,幸好旁边的老太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两个人的心跳这个时候都能清晰的听见,也就是这里太黑,不然两人就能看见对方苍白若死的脸色了。

“是守卫这里的军士,都死了,赶紧着,进去进去。”老太监漫无焦距的瞅了瞅周围,那些杀人之人应该是已经离开了,不然只方才的响动就能把这些要命的阎王招来。

“什么人?”这里离乾元殿还有一段距离,两个腰别横刀的身影从旁边的草丛之中走出,挡住了赵石等三人的道路。

上下的打量着这两个人,这两人黑衣黑裤,站在那里脸也看不清楚的,这就是内衙军士了,赵石暗自念叨了一句。

拱了拱手道:“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赵石巡查至此……

其中一人冷然开口道:“乾元殿所在已由我等接管,圣上谕令,任何人不得走近乾元殿一步,赵大人请回吧。”

赵石又望了望安静依旧的乾元殿,他到是有心进去看看,但硬闯恐怕不行,这个罪名不是他现在的身份能担得起的,不过又有些不放心,问了一句,“可要我左卫协防?不如我派些军士过来……

“皇上严令,这里不得有其他人等进出,大人请自便。”

赵石慢慢转身,这等不受控制的事情让他心中更是不安,不如派些军士过来,他们守着乾元殿,我们在外围布防,有了事情也能……

这般想着,带着两个亲兵慢慢离去

第一卷乱世可有桃花园第二百三十四章血夜(二)

大厅之中,一群面如土色而且手无寸铁的羽林军官聚在一起,被迫席地而坐,没有人再敢说出不恰当的话,甚至没有人露出不恰当的表情,却是充分证明了越是富足尊贵的生活,越能消磨人们的胆气这个道理。

厅中的气味儿不很好闻,血腥气也就罢了,再加上有那么几个禁受不住这等恐怖的场面而吐出来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人悄悄尿了裤子,他们表现的完全就像是初上战场的新兵,这让厅中那些手持利刃的凶狠汉子们鄙夷之余,也放下了心来,鹊巢鸠占,不客气的取用着桌子上的酒菜。

此时宋胜已经尸横于地,死状和郑世武一般无二,两个人虽属敌对,但在这京师乱局当中都扮演着别人棋子的角色,死法也惊人的相似,两个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不知作何感慨。

越是如此,这些身着右卫军服,大厅中却没一个人认得的汉子们的身份在这些军官心中越是扑朔迷离,这些军官大多没有过四十岁的,自也不会对当年当今皇上夺位时的变故有什么印象,只觉得一生之中还从没经过如此剧变,也不知这些人最后怎么处置他们,恐惧之情自是一不可收拾,接下来这些人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简直是一点反抗的能力和想法都没了的。

那领头的光头大汉不要命的将桌子上地饭食塞进嘴巴里。酒水却是一点不沾,凶厉之气毫不遮掩的从一双眸子中射出来。尤其地使人畏惧。

但这些军官不知道,这些人虽是看上去凶残狠毒,外加胆大包天,但这些人心里未尝没有一丁点的担心忧虑,事情已经做下了,就是不知道那位大人是否能如实履行许下的承诺,安全送他们出京,若是那人起了歹心。也不用别的,只需带兵一围,他们这百十多人准是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想到这些,桌子上的这些美味佳肴吃在嘴里便也有些没味道了。

西北的马匪一般来说不怕官兵的围剿。西北大地宽广无垠,群山连绵,再加上其间有众多杂胡部落以及番汉百姓混杂其中,要找刻意隐藏地百十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但现在身处京师,众皆敌国,就算这些整日提着脑袋作买卖的马匪也自有些心惊,希望那位大人能信守承诺。不然大伙儿栽在这里,可就真成了笑话了。

两边人都各怀心思,不过相同的是各自都怀了恐惧之心,大厅上此时便也寂静无声。只有那些倒霉的指挥使府歌舞姬们抖抖索索聚在一起,不时传来轻声缀泣的声音。

皇城右卫指挥使衙门大堂之上这时地气氛也不轻松,四五个宋胜亲信的领兵官儿正襟危坐在那里,眼睛中都透着紧张和焦虑,唯独坐在上的那位李先生悠闲的饮着香茗。不过你只要细看。就知道这位李先生心里也不轻松,左手一直没有离开过腰间的横刀刀柄。指节有些泛白,可见这位李先生心中也不稳当的。

半晌过后,这位李先生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儿,看了看天色,心里默默算了下时间,太子进宫已经快一个多时辰了,要说应该闹出些动静来了吧?到时只要左卫一乱,他们右卫严阵以待,大事便成了一半儿,怎么还没有动静?莫不是那位太子殿下太过窝囊,临到了来竟是退缩了不成?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心里乱糟糟的想着,回身便沉声道:“指挥使大人那里怎么还没到?大人的亲兵呢?让他们回去催一催。”

几个领兵官斜眼儿看了他一眼,谁都没动地方,这个李先生也不是从那个犄角缝儿里冒出来地,看样子很得大人的看重,但这里是指挥使衙门,他们都是带着实衔儿武职的朝廷命官,没有指挥使话,这个什么李先生哪里指挥得动他们?

这却是宋胜的失算了,为了不当那替罪羊,这位李先生他已经在防范着了,临到关头,也没跟手下人等吩咐听他指挥行事,为地就是将右卫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到了此时,这些领兵官儿们自然不会将这位李先生放在眼里了。

李先生心中一阵恼怒,心中更是暗骂宋胜不知轻重缓急,到了这个地步,防着他到也没什么,毕竟大事临头,是人都有警惕之心,但这个时候还没来到指挥使衙门坐镇,又不派人来说一声儿,办事如此不牢靠,怎能担当重任?

虽说已经怒从心起,但还是放缓了声音道:“诸位大人,今时今日,我等身家性命皆系于一线,若还不能开诚布公,同心协力,真个把事情给办坏了,到时后悔可就晚了,烦劳哪位大人走上一趟去催催指挥使大人,说不准宫内顷刻之间便有剧变,大人不在这里,可怎么得了?”

这些人其实此时也是六神无主,宋胜的计划给他们说了一些,但并不详细,知道此时将有大变,但变局会到什么地步,该如何收场?陛下是不是知道此事,这些他们还都糊涂着呢,存身险地,驱狐疑之众,行万险之事,说的就是如今右卫的情形了。

看着这些人有些迟疑,但还是没人做声,李先生暗自叹息了一声,若不是形势还算在掌握之中,就这些人?能干出什么大事来?若此事能竟全功,可就是邀天之幸了。

“不若如此,诸位大人派几个人跟我去一趟,也总好过在此干等。”他万不想此时离开这样的重地地,但退而求其次之下,既然指挥不动这些羽林卫地大爷们,自己也只好亲自走上一趟了。希望那位太子再迟疑上些时候,别在这个关头弄出乱子来。不然就这些人,不用别地,只要太子那里来一个人传上一纸诏书或是左卫那个赵石亲来,这些人估计立马就能乱作一团,也不知宋胜是怎么带地兵,还在在大帅身边呆过地人呢,见兵而知将,宋胜这个指挥使的位子真是让人怀疑是怎么来的?

不过这也是他今晚作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远望着黑沉沉的京师长安,身在十里之外的景王殿下这时也是担着很重的心思,明天,只要明日一天。待得大典完毕,众臣回京,所有地事情便都迎刃而解了,希望赵石能不负他的重托,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若然京师变乱,便是有这些朝廷重臣相助,夺回长安。身登帝位,那时长安的情况与现在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了,牵连到的人数更是不可估量,就算他学曹孟德放这些人一马。但旁地人呢?政争一起,便很难善了,他满腔的雄心壮志都得暂时隐藏起来,也许数年,也许十年。也许时间会更多。何日才能将政务梳理清楚?

“殿下无须如此忧心,既来之则安之。心静则智扬,殿下的心静了,群臣也自然安稳,再说陛下英明神武,明见万里,必然已经安排妥当,殿下身在京外,忧心如焚也是无用,何不安下心来等长安的消息?”看着李玄谨坐立难安的样子,他身旁的杨感微笑安慰道。

还真就被南先生说中了,这位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景王殿下如今还真就到了这个地步,这要在一年前,谁会相信?他虽执掌中枢,但他是年岁已高,功名利禄之心便也不如年轻时热切,这争位的事情便也离地远远的,由是,朝廷中以他马是瞻的大臣也便都老实许多,并不如当年闹的那般沸沸扬扬,六部官员参与进争位之事地可以说少之又少,这番做派虽有明哲保身之嫌,却更得旁人敬重,无形中之前做出靠近景王的努力也就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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