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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将血-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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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未决,这位大秦皇帝已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带着几分不甘,眼睛慢慢合拢,最后若熟睡般寂静无声了。

赵石面色木然的站在太元殿外,阳光已经有些刺眼,经过了早晨时的困乏,如今他却是精力弥漫,好像昨晚一场争斗却是将他浑身的潜力都激了出来,失血过多的迹象也全然无踪,浑身的气劲浩浩汤汤,无有断绝,竟是好像般若劲又有精进地样子。

太元殿中生什么事情现在已经不关他的事了,景王已经回来了,杨感和折木清也进去了,天大的事情也都有这几个人顶着,不必他这个小官儿来忙活,心情自然轻松异常,至于老皇帝死是不死,跟他更是没有半点的关系。

身为既得利益者,景王一旦登基为帝,水涨船高那是一定的了,羽林右卫指挥使宋胜已死,这个消息他还没有告知景王,这个赃自然是要栽在太子头上地了,他救了太子一命,这个情看样子得对方当即还上地,李匪等人已经出城,只要没了这些人证,他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

右卫群龙无,京师只剩下了左卫,这个好像不大妥当,赵布宗办事勤谨,才干上却显平庸的,带兵上还真就不如杜山虎和张风聚两个,这右卫地指挥使自己干不了,交给这样一个人,不但能让那位殿下放心,左卫还能稳稳压住右卫一头,何乐而不为?当初想将右卫也控制在自己手里的想法却是有些想当然了……

正胡乱想着,殿内突然传来大哭之声,声音还越来越响,不管是真是假,都让人感觉很是撕心裂肺的,赵石抬望天,这大秦的天下终是换了个主人了,只是不知随着这些变局,自己能走到个什么地步?

第一卷乱世可有桃花园第二百四十四章国议(一)

皇帝驾崩,举国皆哀,京师长安自三月十三起便是全城缟素,正德皇帝在位三十年,修建沟渠,平整道路,减免税赋,与民休息,不论国库之丰盈,还是人口之数量都乃历朝之冠,如此德政,早已深入人心,在这样一个时代,能遇到一个有为却又宽仁的皇帝很是不易,百姓心中也没那么多的指望,只要家境日渐一日的好转,有吃的,有喝的,还能为儿孙说上一门不错的亲事,一辈子就算没有白活,而正德皇帝在位的三十年间,外事渐休,内政清廉,税赋据说比之有天府之国的蜀中还要低上一些,大秦百姓自然是感恩戴德。

闻听老皇帝驾崩的消息,长安城中早有百姓设好香案,临街号哭者不绝于途,衬着满街的白帆,还有焚烧纸钱之后的缕缕青烟,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一种悲恸凄凉的氛围之中。

但对于大秦朝臣来说,则是忙乱成了一团,皇帝突然驾崩,谣言自是难免,虽说之后有参知政事大学士李圃取出遗诏宣读,据说同门下平章事枢相杨感以及大将军折木清在皇帝临去之前都陪侍在侧,但太子一朝被废,人心不定之下,这私底下的谣言便是甚嚣尘上。

但天子驾崩,再加上太子谋逆事败,其中还有羽林卫内乱,伤亡甚众,羽林右卫指挥使宋胜以及副都指挥使郑世武更是身异处,国朝政局好像从没有今日般来的震撼和混乱。

遗诏宣读之后,朝臣们也不觉有什么意外,景王即位其实已是再明显不过之事,只是太子被废的太过突然。难免使人有仓促之感罢了。

景王李玄谨并没有立即接诏登基,而是在正德皇帝陵前守孝三日。这才在杨感为的朝臣再三敦请之下接诏。

接诏之初。便传谕大秦天下,视各州府情形而减免税赋一年,且这一年之中,大秦境内禁绝各式宴会歌舞,国朝上下,戴孝十日,接着便是令礼部为正德皇帝追取谥号,这些早已是准备好了的,最后定为仁宗大定皇帝,不过这都是题中应有之义。这里就不一一叙之了。

十日之后,丧事未歇,新皇便已下旨,改元景兴,大赦天下,不过新皇登基下的第二道正旨便是贬废太子李玄持为平王,往西山行宫看管拘束,不过半月,又贬其为晦侯,再过半月。这位新登基的景帝又下旨申斥,言这位废太子口出不逊,多有怨望,贬为永陵庶人,直接到西山陵寝去了,本来以为太子还算活着,预示着这位新皇并不算如何冷酷地朝臣,这下总算见识了其刻薄性情。

接着便是立景王妃为皇后。尊淑妃和原来的皇后陈氏为皇太后,皇子李全寿年幼,暂不立为太子,在这个上面杨感是不同意地,毕竟现在人心还不安稳。早立太子。不但可安抚朝局,还能绝了一些人地心思。

但李玄谨却是不以为然。其实却是觉得废太子李玄持便是九岁即位,和朝臣接触的太多,势力便盘根错节,虽是多有助力,但也多掣肘,做事便畏畏尾,虽有宽和之名,但多数却是被这些干系名声所累。

李全寿今年才刚十岁,是非不分之下,难免遭人利用,摆布,他自己今年才三十岁,正当壮年,身子壮健,却不须在子嗣上顾忌什么的。

“陛下,五王那边……

此时三七刚过,老皇帝遗蜕已经送往陵寝,所有丧葬之事到了此时便也算差不多完了的,乾元殿中除了那位被下旨申斥,诏其在家闭门思过的参知政事于大人外,其他几位宰辅都在其中,李玄谨还穿着一身素服,腰间系着一条麻带,别无饰物,顾盼之间,一双眸子灼灼有神,看上去精神极是健旺的。

听李圃说出这个事情,李玄谨眼睛在在座之人脸上扫过,几个宰辅都是形容疲惫,眼睛中带着些血丝,这里杨感年龄算是最大的,这个时候更是好像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到是折木清依然如故,腰杆挺的笔直,看上去极是威风的。

意态悠闲的微微一笑,“五哥镇守潼关,父皇驾崩,朕没有瞒他,不叫他回来也不是忌讳什么,只是金人哨骑已现于潼关附近,大战就在眼前,这个杨卿是最清楚不过地了,临阵换帅,军心必散,所以便以夺情处置了,便是如此,朕也怕逢我国丧,潼关戍军人心不稳呢,所以这个重任还得五哥担着。

你们先议议,看是不是从西军中再抽调些兵马往潼关援应,兵部户部那里你们也得盯紧了,粮草军需都不能有半点短缺,金人辱我太甚,长安喋血,视我大秦如无物,遭逢父皇身子不适,这事便放了下来,如今竟然又起兵犯边,这一仗不但要打,还要打的金人再不敢正视我大秦为止,你们以为呢?”

众人听了他这一番话,都是面面相觑,听这话里的意思,这位新皇一旦登基就要擅起兵戈?大秦立国百余年,虽是屡争西夏,但东进之心还没有哪个皇帝起过的,相对于西边的西夏,大金实乃庞然大物,疆域宽广,又兼兵戈犀利,这要是打的不可收拾,可怎生得了?还要增援潼关?之后五王那里可怎么个处置法儿?陛下心里打的到底是个什么主意?

参知政事文阁殿大学士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陛下,金人势大,我大秦居雄关以自守已然是勉强为之,若战事连绵,值此国丧之际,一旦失利,恐怕……

“哀兵必胜……”李玄谨也不等他说完,直接一句堵了回去,“再有父皇在时一直盛赞五哥有将帅之才,父皇如今虽然已经不在了,但五哥的才能朕还是要倚重的,有他统帅大军,朕是放心的,此事就这么决定了。”

众人脸色一僵,这在正德皇帝在地时候可没见过的,一言而诀国事,如此独断实同儿戏,莫不是……这位陛下想趁机处置了五王?不过拿军国重事来倾轧异己,这未免有些让人太过心寒了吧?

杨感斜歪在椅子上,身子已经疲乏到了极点,一阵阵的困意袭了上来,但还是强打着精神仔细听着,这时却是暗自叹息,朝臣暮气深重,而眼前这位陛下锐意进取之心又是太盛,棋局虽已布置妥当,但前途实在难测的很啊……微微坐直身子道:“陛下英明,五王治兵严谨,精于战阵,实堪重任的,只要麾下兵卒足够,金人实不足惧。

不过陛下一直属理兵部,兵部尚书之职一直缺着,值此之时,应尽快补之,还有三司使一职自曾度失踪也无人任之,司务混乱,与国事无益,不如也一并而决。

尤其……尤其是户部,账目混淆,人员庞杂,如今又是群龙无,臣谏陛下诏专人察查,此当务之急,不可不慎,不然外事堪忧啊。”

“此诚老成谋国之见……”旁边几个人都是颔称是,心中暗自钦佩,这杨相说的真个是点滴不漏,不过听这话里的意思,怎么也是顺着陛下的想头儿来地,五王专兵在外,至今也没有一封祝贺新皇登基的折子递上来,这样的做派还要加其军权,真真是让人担忧之极。

李玄谨指节敲打着桌案,眼光闪动,他一腔的雄心壮志,局面又已经布置了一年有余,事事顺遂之下,做事便有些过于急切了些,这个时候看这几位宰辅都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中别提有多腻歪了。

但静下心来一想,杨感所说又有道理,攘外必先安内,此时内务还有许多需要措手地事情,兵事上看来真要等上一等了。

“好,就按杨卿所说,你们下去先议议有什么合适人选,事情该如何处置,想好了递上个折子来给朕看看。”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接着笑着道:“你们都是父皇用惯了地老臣子了,朕是再信任不过的,但朕毕竟不是父皇……

到了这里便停住了话头儿,这个不需细说,几人都是玲珑剔透之人,一想便也明白地,于是接着道:“好了,还有个事情,你们都也知道,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赵石有救驾大功,国丧期间办事又极是勤谨,据说现在也没回家看上一眼的,这样的忠臣按理说怎么赏他也是不为过的,但他毕竟年纪还轻,现在已经是从五品的官职,身上又有封爵,赏赐太重恐怕有些不合适,太轻了又不能酬其功劳,你们看朕应该如何?”

第一卷乱世可有桃花园第二百四十五章国议(二)

众人一听之下,心中都是了然,赵石此人是眼前这位陛下出京时捡回来的人才,可以算是私人中的私人,心腹中的心腹,这人际遇虽是非凡,本人却更出彩,先还是默默无闻,武举上力夺魁,力毙金国武士数人,从此得了圣宠,接着便是金銮殿上一场比斗,活活将东宫侍卫统领秦克简打死,得了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一职,之后在皇城边儿上遭遇金国刺客十数人,以一人之力,尽屠来者,保世子平安无事,到好像是当年长坂坡前赵子龙重生一般,接下来圣上亲见温勉,夜宿太液池,威名赫赫之余,这恩宠也是一时无两。

西山练兵,本来以为能消停些时候的,不想才半年,又立下了拥立之功,好像全天下的好事都让这人给碰见了。

现在陛下提及此事,到多数是不想让旁人说他任用私人,恩宠太过的意思了,不然一个小小的左卫副都指挥使还不至于让他们一起来商议如何赏赐的吧?看来陛下是想着要光明正大的封其官职的了。

不过此人现在虽说官职并不算高,可是如今却是权重之极,京中就只剩下了这么一支可战之军,经历了那晚的变故,接着又是给老皇帝置办丧事,朝局颇为混乱之下,到也多亏了这人手下官兵将校维持协助,不然场面不定怎么纷乱呢,有这人在侧,那几位皇兄可都是老老实实的,不过就是如此,连长安令尹都得听这人号令行事,虽说只是权益之计,但这人的权位却显太高了些,如今长安城内,提起这位左卫副都指挥使大人,都是谈之色变的居多,都道是拿人血染红的官袍,其凶名可见一斑。

这样一个人封赏起来确实也是一件颇为头疼的事情。最关键处却是此人年方十五,还不到弱冠之年,陛下那句话到是说的实在,赏的太重,以这人的年纪,以后还怎么给其加恩?总不能封个异姓王爷出来吧?太轻了好像也不行,毕竟这滔天大的功劳都是实打实地,此人如今已是代表了陛下的脸面,赏赐太轻不光是让陛下不高兴,也叫有功之士心寒不是?这个火候儿着实难以把握了些。

既然想明白了此节。众人便也放下了其他的心思,气氛上也就轻松了很多。

“不若晋其官爵。以示荣宠。”

众人都是纷纷点头,大秦官爵比之唐时又要严密了许多的,官爵从公侯伯子男五级中又分为三等,像是郡王嫡子生便是三等男爵。其他朝臣却也有可能一辈子也无缘于爵位。在这上面,因功授爵和唐时到是一般无二,至于缘由嘛,却是因为大秦地域狭小,周遭又有强邻,开国之初便征战不休,这爵位的增多到多数是因为有功将士太多的缘故了,这个时候以爵代赏,到是颇为合适的。

“赵石知兵。观如今左卫军卒便可知一二,其人又勇冠三军,乃不可多得之猛将,如今还只是代指挥使,酬其功劳的话。将代字去掉也就是了。”

“听说他父亲早逝。家中有一寡母,若能得一纸诰命封之。却能增些尊荣的。”

“不然,封侯但在马上取,观此人言行,实有将帅之才,只是缺了些磨砺罢了,京师繁华天下,对他这样的人却不是什么好事,若是换成老臣……宁愿到边关之上一刀一枪地拼些功名回来。”说这话的自然是那位折大将军了。

听他这么一说,李圃也开了口,“陛下,御史台已经有折子上来,参赵石专行独断,在京师重地妄动刀兵,致使羽林右卫死伤惨重,血溅宫门,此实国朝所未有之惨事,之后行事更有擅权之嫌,指使长安令尹如对下属。林雷麾下军兵也多有对朝臣不敬之事,兼之嗜血成性,动辄杀戮,如今京师闻其名者莫不谈虎色变,朝臣震恐之余,多有微词地,此时后赏其人,恐难以服众啊。”

见李玄谨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其他人看向李圃的目光中都带了些担心的神色,这些事情谁都心里明白地,右卫上下牵连甚广,一旦有了死伤,在朝中多出许多名里暗里地政敌那是难免的了,御史台有这样的折子呈上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他们本就是和所有人为敌的角色,这里最重要的当然是皇上,皇上有个什么心思,他们一定是得挑出些毛病来的,不然便是有亏值守了不是?

但话又说回来,那个赵石擎天保驾的功劳可就是那晚立下的,刀光剑影,身披十数创,力战不退之下将老皇帝硬是救了出来,这才等来了景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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